“哎呀哎呀,我還以為我們的演技已經騙過了你呢,看起來在偵探之間就不能玩這種爾虞我詐的套路。”
原本應該“自相殘殺而死”的幾位偵探此時突然出現在了餐廳門口,毛利小五郎還拽著自己西服上沾著的番茄醬,不住地搖頭。
“真是的,這件衣服可是很貴的啊……”
“如果不是你們之前表現得太正常了,我或許也猜不到你們是在演戲。”千間降代瞥了這群人一眼,“大家都是聰明人。”
換句話說,都是千年的狐貍,你跟我這玩什么聊齋呢。
“要照這么說的話,大上偵探恐怕要死不瞑目了。”槍田郁美輕笑了一聲,她對于大上這種想要設計謀害他們的人沒有絲毫好感,哪怕他已經死掉了,或者說正是因為他已經死掉了。
在對待死者的態度上和其他人不同,這也是除了經濟原因之外讓她離開UDI研究所出來自立門戶的原因之一。
“不過,你居然連那條暗號都沒有解出來倒是讓我有點奇怪呢,那并不是什么太難的暗號才對。”湯川學說道,“連我這樣的非職業人士都能大概猜到暗號是在指什么了。”
“誒?”千間降代一愣,見連同凌平與左翔太郎在內的這幾位偵探臉上的表情幾乎都是相同的,應該是都已經解開了暗號……唯一不一樣的好像只有毛利小五郎。
“是啊,你不覺得奇怪嗎?在這么大的一座別館里,居然只在餐廳里有一面鐘表。”柯南跳到壁爐上,指著在它上方掛著的一面銅框鐘表,“其他房間里的鐘表只有在大上偵探房間里的一個電子鐘,看生產日期也就是兩年前,本不屬于這座別館。”
“這座別館里面的東西自從四十年前就沒有變動過,甚至連西洋棋子和撲克牌都是四十年前的老古董,那么沒道理有人轉門拿走除了這面鐘表以外的所有鐘表。無論是掛鐘還是擺鐘,在這個別館里都沒有,你自己不覺得奇怪嗎?”
“這……因為我不常來,而且一直有戴手表的習慣……”千間降代的眼睛漸漸睜大,她似乎也意識到了什么。
“‘行色匆匆二旅人是夜仰望天象’,這句話指的就是時鐘的長針短針同時指向上方的凌晨零時。所以只要按照暗號的指示把它轉到零點……”柯南剛想伸手去轉動那個鐘表上的時鐘,卻被人拎著后脖領子拎了起來,放到地上。
“這種事情還是讓我來吧。”凌平把柯南放到地上,在他不解的眼神中雙手扳住那個鐘表的邊緣,運作波紋能量,將它從墻上摘了下來。
他剛才用波紋探查這所房間墻壁的時候就已經感受到了,這座別館的墻壁竟然只是一個表層,在它的內部還有一整層鍍上黃金的夾層,雖然黃金這種東西相對來說很軟,而且密度大得過分,不適合做建筑材料,不至于說整座別墅都是用黃金制成,但把那些黃金的總量加起來估計也有幾十上百噸了。而啟動將墻壁脫落,露出里面黃金夾層的機關最終就是溯源到這個鐘表上來。
或許他以后可以憑借者一手波紋做機關破解大師。凌平這樣想道。
機關不機關的另說,這樣大的一筆無主財富,一旦暴露出去恐怕會引來一群鋌而走險的家伙,而且勢必會引起社會的極大動蕩,引發一堆惡性案件,從而給他們制造好多次低工資的警方刑事解剖工作……太麻煩了,還是讓它在這里藏著吧。
至于偷偷拿兩塊金子回去花的事情……想什么呢?先不說這筆錢來路正不正,自己又有沒有途徑去把黃金兌換成錢。這可是烏丸家的別館,而烏丸家那個神秘的本家說不定就是小哀之前所在的那個黑衣組織的幕后支持者,搞不好這座別館就是他們隱藏起來的黃金儲備。
這座別館里藏著金子的事情肯定不會是烏丸蓮耶召集那么多人來破解的難題本身,因為這座別館看年代也不會太早,烏丸蓮耶四十年前九十九歲,說不定就是他親自主持建造的這間別館,他會不知道里面有金子的事情?他四十年前留下的那個“難題”肯定另有所求。
那個組織現在依然是隱藏在陰影之中,讓人看不清他們的全貌。自己等人來這里的事情可不算什么秘密,萬一被那個組織盯上,雖然自己不怕,警視廳官二代白馬探應該也不怕,但其他幾名偵探可沒有應對那個組織暗中下手的能力,就算是為了朋友為好,最好也別去打這座別館本身的主意。
給安室透報告一下,剩下的看情況,最好是順其自然,這是凌平最終得出的辦法……不過他手上這個鐘表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呃……然后根據千間偵探父親留下的那句血書‘最后的王牌’,指的應該是撲克牌。而暗號里的‘王上’‘王妃’和‘士兵’分別指的就是撲克牌里的K、Q、J。”柯南看著凌平直接把這個鐘表暴力拆解了下來,眼角不由得抽了抽,但還是繼續說起了暗號的破解方法。
“然后寶物指的是方塊,圣杯指的是紅心,劍指的就是黑桃。也就是說,方塊K、紅心Q和黑桃J,按照別館里撲克牌的指示,把分針向左轉13個刻度,再轉12個刻度,最后向右轉11個刻度……”
“咔噠。”被凌平拿在手里的鐘表背后突然發出了一聲清脆的機關觸碰的聲響,原來是一個小小的機關被觸動,原先讓它掛在墻上的那個掛鉤此時縮回了鐘表里面。
“然后呢?”千間降代看著柯南可道。
“呃……”
“然后就需要用一點暴力的手段了……你們退后一下。”沒等柯南想出下一步的破解辦法,凌平率先開口道,“這個鐘表的重量,對于這么大體積的物品來說實在是沉得有些過分,這只能說明它的密度大得驚人。而有這種密度,又值得作為寶物來收藏的東西得話……”
凌平雙手猛地發力,銅框鐘表的外殼猛地裂開,零落到地上,而被他拿在手里的那面鐘表,此刻卻在餐廳的燈光下散發著異樣的金屬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