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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拳頭上有血腥

本書名看最快更新[第2章  第二卷校長之道]

第619節  蘇進波根本不知道蘇睿涵懷孕的事情,但方圓知道,而且方圓知道得恐怕比姚長青還要多。對蘇睿涵來說,這個懷的孩子是誰的蘇睿涵都搞不清楚,蘇睿涵曾經跟他說過,嚇得當時方圓連忙撇清與自己的任何關系。也的確,這樣的事情要是沾到了身上,那可真是跳到黃河也難洗得清啊!更何況,方圓對蘇睿涵,也只是曾經在精神的層面喜歡過,但現實生活中根本沒有過任何密切的接觸,更沒有發生過關系。

  蘇進波說:“蘇睿涵流產了?她什么時候懷了孩子?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姚長青說:“什么事還需要你知道啊?你又不是蘇睿涵的丈夫和家人,你操的什么心?”方圓沒有說話。這樣的事情,最好閉嘴,最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最好。姚長青說:“蘇睿涵是不是真流產了,我也不清楚。我更擔心,如果蘇睿涵流產再住十幾天院,她的班交給誰來代理?學校再到哪里找一個合適的語文老師啊?”蘇進波說:“哦,怪不得校長要親自來一趟。”姚長青說:“不管這件事是真是假,大家都口風緊一些,誰也不要說出去。”方圓說:“一定。”蘇進波說:“放心吧。”

  蘇睿涵是真流產了。其實最近一個階段,蘇睿涵的壓力真地挺大的。當嚴松夫婦知道蘇睿涵懷孕的消息之后,那簡直是太高興了。畢竟,這意味著嚴家馬上要有了第三代。像蘇睿涵這樣聰明、漂亮的兒媳婦,生的孩子,一定也會非常漂亮,非常聰明。最高興的莫過于嚴松了。嚴松清楚,蘇睿涵懷的可能是自己的孩子,如果蘇睿涵生個兒子,那希望將來能把這個兒子培養成比嚴儼然更有出息一些;如果蘇睿涵生個女兒,那一定會像蘇睿涵一樣的漂亮,那也是為嚴家爭光露臉的事情啊!

  嚴儼然也挺高興,雖然這些年一直在外面過著花花世界的生活,但與那么多的女性發生過關系,加起來差不多也該有100位以上了,但從來沒有一個女性懷孕過。這一方面讓嚴儼然在尋花問柳的時候更加的肆無忌憚,同時嚴儼然也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精液的質量很差,里面連個活精子都沒有啊。現在,蘇睿涵懷孕了,這證明自己的精液沒有問題。對于即將做爸爸的嚴儼然,內心當然也難掩興奮,堅決地表示,天天留在家里陪蘇睿涵。

  當然,蘇睿涵的父母也很高興,包括蘇睿涵的舅舅曹本松。

  但嚴儼然天天守在家里,哪里能夠忍受得住。對于一個已經習慣了天天睡女人的花花大少來說,才忍了不到10天,就受不了了。

  來到嚴儼然的臥室,看到蘇睿涵正在哭。顧春花問:“小涵,你怎么啦?”蘇睿涵看到顧春花來了,更加委屈:“媽,孩子可能沒了。”顧春花說:“怎么會這樣?”蘇睿涵說:“儼然他一定要那個,我不同意,他就硬來。”顧春花全明白了,回過頭:“你小子這一回闖大禍了!快到樓下準備好車,馬上去東醫附院。”嚴儼然兔子似的跑下樓。顧春花幫助蘇睿涵穿好了衣服,扶著蘇睿涵,慢慢下樓。

  車子發動起來了。顧春花給嚴松打了個電話:“老嚴,你快聯系一下東州醫學院附屬醫院婦產科,找個專家大夫。”嚴松說:“怎么啦?”顧春花說:“你的寶貝兒子又闖禍了,咱的孫子恐怕是保不住了。”

  嚴松就覺得腦袋嗡的一聲,就到血直往上涌。嚴松一下子就明白了顧春花的意思,這個嚴儼然,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祖宗啊!趕緊聯系吧。這個時候,專家醫生都下班了,那只好找他們院長,讓他們院長安排吧。

  嚴松發揮了自己的人脈能量,蘇睿涵也迅速地住上了院,而檢查的結果也在第一時間,遞到了嚴松的面前。嚴松看著檢查的結果,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這失去的孩子,很可能是我嚴松的孩子啊!這個嚴儼然,竟然壞了我的大事!嚴松當著專家醫生和妻子的面,一聲怒喝:“嚴儼然,你給我滾過來!”嚴儼然嚇著灰溜溜地走過來:“爸,我也沒想到會這么嚴重!”嚴松呼的一巴掌煽了過去,“啪”的一聲打在了嚴儼然的臉上。這一巴掌,打得特別地重,四個手指印立刻清晰地顯現在嚴儼然的臉上!嚴松大聲喝斥:“你是不是想讓我們嚴家斷子絕孫啊?”嚴儼然長這么大,從來沒有被父母打過,雖然父親是東州著名的道上老大,但對自己還是相當地愛護。現在,本來嚴儼然內心還有些悔恨與痛苦,這一巴掌,激發了他的逆反心理:“你憑什么打人啊?有什么大不了的?流產了又怎么了,流產了還可以再懷,我以后注意不就行了,我再有錯,你也不能打我啊!”

  這話無異于火上澆油,嚴松氣得當場罵娘:“你個混蛋王八羔子,做錯了事情,還敢頂嘴?我打你怎么了,我不但要打你,還要狠狠地打你!”嚴松的痞氣嚇得專家醫生趕忙離開了是非之地。走廊里,嚴松再一次舉起了手,手卻被兒子一把握住:“爸,要真打架,你現在老了,打不過我了。”這是在老虎的嘴上觸須啊!嚴松的怒火被徹底地激發起來,大喊一聲:“小張,小楊,把這小子,拖到一邊,狠狠地揍!”

  小張,小楊是嚴松的司機兼保鏢。兩個20多歲的年輕人,身強力壯,把已經精虧腎虛的嚴儼然拖到一邊,簡直是太簡單的事情了。但打嚴公子,卻是不太敢。嚴松說:“打,給我狠狠地打!打傷了,讓他住院;但還是要打,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領了董事長的令,兩個保鏢每人朝著嚴儼然的肚子來了一拳,嚴儼然就已經痛苦地像殺豬般的慘叫:“饒了我吧,饒了我吧,爸!我錯了還不行嗎?我錯了還不行嗎?媽,好痛啊!媽!救命啊!”

  許多病房都有人探出腦袋,畢竟這是婦科病房,都需要安靜。醫生和護士都在護士站看,誰也不敢過來。嚴松哪里還管這個,想到自己的孩子被自己的兒子給搞掉了,心里真地特別地痛。嚴松說:“繼續打,每人最少打10拳,踢他兩腳。”顧春花說:“老嚴,別把兒子打壞了。”嚴松說:“打,你要是攔著,連你也打!”顧春花立刻閉上了嘴。過去的那么多年,特別是年輕的時候,被嚴松打過許多次的,顧春花見識過嚴松的狠辣手段。

  兩個保鏢才每人打了五六拳,嚴儼然已經痛苦地癱在了地上。嚴松說:“給我狠狠地踢。”兩個保鏢還沒有敢盡全力,才踢了幾腳,整個走廊已經是殺豬般地慘叫聲。

  終于,一個長得比較強壯的男家屬從病房里走了過來:“你們,別在這里吵鬧,影響病人休息。”嚴松說:“我教訓我兒子,誰能敢得著?”男家屬說:“你教訓兒子,我們管不著,回家教訓去。這里是醫院,不是你家。你聽聽你兒子那慘叫聲,你都影響我老婆保胎了。”嚴松說:“我想在哪里教訓我兒子,就在哪里教訓,你管得著嗎?”男家屬說:“今天我還就管了。”嚴松并無半點畏懼:“上。”

  兩個保鏢這個時候,那是盡全力的。男家屬雖然強壯,但面對兩個整天打架,打架技巧相當熟練的黑小哥,哪里能夠抵御得住。才幾下,就被打倒在地,兩個小哥這一回用皮鞋踢就不再客氣,只幾下,這個男家屬也是一陣慘叫。兩個一老一少的女人從病房里出來,接著就跪下了:“各位大爺,求求你們,別打了。別打了。”嚴松說:“停!”兩個保鏢立刻住手。嚴松說:“這就是你多管閑事的好處。今天看在你們兩個女人的面子上,饒了你一回。如果下一次再敢頂撞我,我讓你家破人亡!”

  兩個女人攙扶著男家屬,蹣跚著回到病房。今天恐怕不是光女人住院,男人也要住院了。嚴松走到嚴儼然的面前,沖著嚴儼然哐地就是一腳,嚴儼然又殺豬般地慘叫。嚴松說:“你不是說你能打過我嗎?反了你了,告訴你,我永遠是你老子。如果你不是我兒子,我今天就能讓人打死你!”嚴松的目光里是惡狠狠的光,嚇得嚴儼然打了一個冷戰。嚴松轉過身去,對顧春花說:“走吧,進屋看看小涵。”

  才進了屋,走廊里就出現了警察。兩個保鏢有些慌亂地跑進了蘇睿涵的病房:“董……董事長,警察來了。”嚴松說:“慌什么慌?出去看看。”

  走廊里,兩個警察很威嚴地站在那里:“誰在醫院打架?誰在醫院打架?”嚴松從病房里走出來:“這里沒有人打架。我剛才打了我的兒子,這是家務事,不算是打架吧?”一個警察說:“剛才有人報警,說,這里有人打架。走吧,我們到派出所作個筆錄。還有誰被打了?”

  另一間病房里的男家屬掙扎著要站起來,兩個女人死死的拉住:“別出去,別出去。”男家屬說:“我明明挨打了嘛!”年輕的女人說:“你看看那個老頭,連兒子都能往死里打,你出去恐怕兇多吉少。忍了吧,別找事兒了。”

  一個警察說:“還有誰被打了?都出來說一下。”嚴松說:“怎么樣,沒有人被打吧。有人被打早就出來了。我只是讓我的兩個部下,打了我的兒子。”一個警察說:“光聽你一個人說,怎么行?”來到了護士站,警察問:“剛才這里有人打架嗎?”醫生和護士戰戰兢兢地,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直搖頭。嚴松站在警察的后面,慈祥地說:“大夫、護士,是公正客觀的,你們在這里看到有人打架了嗎?”燦爛的笑容像陽春三月的太陽,但眼神里透過來的殺機卻讓護士和醫生不寒而栗。

  警察看了看嚴松的笑臉,再看看護士和醫生,說:“外面那可真是你兒子。”嚴松笑著說:“這是我的名片。小楊,去把嚴儼然的名片拿一張給警官朋友。”年長的警察接過名片,看了一眼名片上的名字,真是吃了一驚:嚴松!這是東州道上誰不知道的人物?年長的警察立刻就決定退縮了:“哦,嚴總!幸會,幸會。”嚴松說:“幸會,幸會。”年長的警察說:“好了,既然這里沒有人打架,只是嚴總教育自己的兒子,我們警察是不管家務事的。那麻煩嚴總你簽個字,我們也好回去交差。”年輕的警察說:“周哥,我們還沒有調查清楚呢,就這么回去了?”年長的警察說:“這不已經問清楚了。行啦,這里我負責。”回過頭,笑著對嚴松說:“嚴總,麻煩簽個字。”嚴松笑呵呵地接過筆,在單子上簽了字。他輕輕地拍了拍年長警察的肩膀:“好兄弟,會辦事。”年長的警察在醫生護士詫異的視線里,也不好多說什么,連忙說:“嚴總,那我們就回去了。”嚴松說:“不送。”

  看到警察走了,嚴松說:“各位丈夫,護士,08房間的病人,記得一定要多關照。”值班醫生是整個護士站唯一的男醫生,連忙說:“好的,請放心吧。”嚴松滿意地走出了護士站。看到還蜷縮在地上的兒子,嚴松說:“小楊,小周,把儼然送到急診那邊,檢查檢查,這是銀行卡,這是名片。”嚴儼然肚子痛得要命,這個時候,再也不敢頂撞父親。這一回,他見識到了父親的狠毒殘暴,同時內心里對父親也充滿了仇恨!他恨恨地想:你總有老的一天,到那個時候,我再把今天的仇報回來!

  嚴松再一次來到了蘇睿涵的病房。看到仍然在痛哭的蘇睿涵,嚴松的心里涌起了萬般憐愛,這有父親對兒媳的疼愛,也包含著情人對情人的憐愛。唉,可惜我的孩子啊!這個嚴儼然,打他一頓也不解恨啊!

  兩個警察下了樓。年輕的警察說:“周哥,咱就這么來了,也就這么走了?”年長的警察說:“對呀,案子已經清楚了。”年輕的警察說:“我怎么還一點也不清楚呢?”年長的警察說:“進車再說。”

  來到了警車里,年長的警察說:“知道剛才那個人是誰嗎?”年輕的警察說:“嚴松,一個企業董事長,名片上不是寫得很清楚嗎?”年長的警察說:“知道嚴松是誰嗎?”年輕的警察說:“不知道。”年長的警察說:“他就是咱東州市黑道的老大啊!”年輕的警察說:“那不正好,抓住了他,我們就立了大功了。”年長的警察說:“連市長都不抓他,我們兩個小警察還能抓得了他?即便是抓了,恐怕沒幾個小時人家就出來了,但我們兩個可就倒霉了,搞不好就得家破人亡。”年輕的警察說:“這樣的人渣更應該抓,可為什么不抓呢?”年長的警察說:“人家現在都在做正經生意了,整個人都洗白了。誰說人家是黑社會,人家是東州最大的房地產公司的董事長,是多家夜總會的后臺老板,也是省、市兩級政協委員。”年輕的警察“啊”了一聲:“這世道,怎么會這樣?”年長的警察說:“所以啊,我們能管的,就管,管不了的,就別管。今天有人報警,我還擔心嚴老大跟我要那個報警人的手機號碼呢,如果他要了,你說我給還是不給,不給,我擔心我被收拾;給了,我又覺得對那個報警的人于心不忍。”年輕的警察說:“黑老大真有這么厲害嗎?”年長的警察說:“知道咱所片里的罌粟花夜總會,為什么所長從來不讓查嗎?”年輕的警察說:“是啊,罌粟花從來不讓查的。”年長的警察說:“那個夜總會就是嚴老大的,誰敢去查啊?曾經有一個文化局的副局長帶著稽查大隊,去查掃黃打非,結果呢?這個副局長的兒子不久就被人打斷了一條腿,在醫院里住了半年多才恢復。沒有人知道是誰干的,副局長也沒有報案,但內行人都知道,這是嚴老大的人干的。”年輕的警察吐了吐舌頭:“媽呀,這么厲害啊!我還真是知道的不多。周哥,以后要多幫幫我啊!”年長的警察說:“這沒問題。”年輕的警察說:“可是我們今天的案情沒有任何記錄,回去怎么交差啊?”年長的警察說:“誰說沒有案情記錄,你看看,這里有誰的簽字?”年輕的警察說:“嚴松啊!”年長的警察說:“這就足夠了。有了他的簽字,相信所長和指導員一看,就明白了。這案子要,就是所長和指導員來,也只能辦成我們現在這個程度。走吧,回去了。”

兩天后的3月1日,當姚長青、方圓、蘇進波三個人來到了東州醫學院附屬醫院婦科病房,找到護士站,問護士:“請問,咱病房里有一個叫蘇睿涵的病人嗎?”護士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神情相當緊張:“有,有,有。”姚長青笑著說:“那麻煩你告訴我她住哪個病房,我們來探望探望。”護士說:“我帶三位先生去吧。”姚長青與蘇進波、方圓對視,很奇怪為什么護士這么緊張,也奇怪為什么以前在看病人的時候,許多護士都愛理不理,這一回不但理了,而且還愿意親自帶路。姚長青、方圓、蘇進波當然不知道,這幾天前來探望蘇睿涵的嚴松道上的朋友,實在是不少,當然,那個在這里住院的管閑事的男家屬與他的家人,不得不轉院,因為嚴松的兄弟們在探視了蘇睿涵之后,有一些也來到這間病房,對這位男家屬好一番羞辱。另外兩個床的家屬堅決要求醫院讓這一家轉院,因為不堪忍受。這一家也主動提出轉院,實際上是為了自己的安全。亅,方便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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