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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局

本書名看最快更新[第3章  第三卷局長之路]

第48節  就在這時候,一個女人哇的一聲哭了。哭的人正是孔雙華,她來到萬大全的面前,沖著萬大全深深地鞠躬:“謝謝你,部隊的首長。要不是你,方圓不知道要被批多狠,不知道還要受什么處分。”萬大全說:“你是弟妹吧?”孔雙華說:“是我。”萬大全說:“放心,我做的事情,我擔著。誰也不能無緣無故欺負我兄弟。這件事即便是上了市委常委會,我也是這個態度。”

  陳秋蘋站在一邊,跟著抹眼淚。這個細節,被一直在冷靜觀察情況的孫紅軍看在眼里,他內心增加了許多的憂慮:暑假里必須把陳秋蘋調走,哪怕是提半級。留在方圓的身邊,即便是方圓沒有想法,就怕這個女人有想法哩。

  司雨詩看看孔雙華這個接觸得很熟悉的女人,內心對她充滿了同情。孔雙華是多么愛方圓啊!但是方圓卻在外面有了雙胞胎的兒子。這件事啊,絕對不能告訴孔雙華。如果孔雙華知道了這件事,真不知道會是怎樣一種結局。只是方圓喝醉了酒這件看起來不起眼的小事,但因為醉酒的人是方圓,看看現在鬧出多大的動靜?市領導來了一大群,外帶部隊的首長!第一個來的組織部長看起來是要批評方圓的,但后面來的幾個,怎么個個看起來都像是來給方圓撐腰的啊!特別是這位萬政委,論軍銜,大概在東州沒有人能超過他的,來了就把責任全部擔過去,這跟方圓的情誼可真是不一般的深啊!

  盛治仁陰著臉。事情脫離了自己的掌控,對于權欲很強的盛治仁來說,確實是一件難受的事情。自己本來過來,就是準備把巴掌高高舉起,輕輕落下,現在,自己這個好人沒做成,倒成全了萬大全。人家把所有的責任都攬過去,自己還怎么批方圓?難道與部隊的市委常委鬧翻嗎?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部隊的人哪!聽聽萬大全的話,回東州,不去司令部跟閔健打個招呼,直接來見方圓,這是什么情誼?省委常委、本家的省軍區政委盛建波也曾經暗示過,要關照方圓,自己也一直是這樣做的,看來方圓與軍界的背景非同一般啊!現在這樣的情況,怎么辦?

  鄧云聰這個時候站了出來:“各位,萬政委說得好,本來就不是什么大事。宋市長和我都是這個意思,內部批評與自我批評一下。萬政委在四川地震救災工作中立下汗馬功勞,回東州第一天,與小方同志交流的時候,感情一激動,酒量不固定,也可以理解。但方圓不請假,確實也是不應該的。”

  盛治仁的心里不舒服:這一次宋云生可沒有找我啊!直接找鄧云聰,分明是心里對我有了隔閡。

  孔子田伸出手,對鄧云聰說:“謝謝鄧市長,也請鄧市長轉達我對宋市長的感謝。”鄧云聰說:“宋市長是很關心方圓的。子田,放心吧。”萬大全說:“鄧常務,這個情,我萬大全領了。”鄧云聰說:“看萬政委說的全是客氣話,萬政委對市里的工作,一直都給予了大力支持,這個我們也是很清楚的。”

  一直沉默的群峰突然開口:“各位領導,王書記有指示,這是違反黨校紀律的一件事,由市委組織部和黨校依照紀律規定拿出意見。任何人如果在網絡或通過其他途徑散布不實言論,一律嚴肅處理。宣傳部竇部長已責成網監部門,監督網絡發貼和論壇發言的情況。”

  如果把鄧云聰和宋云生帶來的,叫作“口惠”;王國棟和竇勝忠做的,就可以稱得上是“實至”。

  幾個市委常委都看著群峰。盛治仁的內心異常復雜,沒有想到,一直看起來對自己忠心耿耿的群峰,竟然不知道在什么時候,能夠直接接受王國棟的指令了。自己在宋云生那里不像以前一樣受待見,在王國棟那里也不是可信任的心腹,自己這個組織部長當的,可真夠憋屈的。

  孔子田走上前:“群峰,謝謝你。代我謝謝王書記。”群峰說:“老師您太客氣了。王書記更關心后續不要造成更大的負面影響。”孔子田說:“是呢!王書記考慮得非常周全,讓人敬佩啊!”萬大全說:“各位,你們都在站著看什么?散了,散了。方圓留下,各位市領導和群部長留下。老萬我送大家一句話,禍從口出。多的話,沒有了。散了吧!”

  陳秋蘋走到方圓的面前,把手包遞過來:“校長,您的手包,在房間里,我給拿來了。”方圓說:“謝謝。”陳秋蘋眼睛濕潤著:“校長,您沒事就好。”方圓說:“去吧。我這里沒事。”

  孔雙華醋意大發,幾步走了過來:“方圓,你過來,我跟你說話。”方圓說:“好。”理都沒理陳秋蘋,就跟孔雙華到一邊去了。方圓說:“雙華,讓你擔心了,對不起啊!”孔雙華眼淚刷刷地流下來,咿咿呀呀地當著幾位市委常委的面就哭起來了。孔雙華說:“我都擔心死了,你卻跟別的女人眉來眼去。她是誰呀,她干什么的?”方圓說:“她只不過是遞了個包。”孔雙華說:“為什么拿包的不是阮少修,而不她。”方圓愣了:“我醉得暈乎乎的,被叫醒后就到這里了,我哪里知道誰拿的我的包了。”

  幾個常委、孔子田、群峰、雷憲紅都哭笑不得:得,這一出戲還沒完呢,又來一出。

  萬大全走上前:“弟妹,這里沒你什么事了。你先回家,方圓兄弟很快就會回去。有什么家務事,回家你們再研究!”孔子田說:“小華,先回家吧。這里有我呢!”孔雙華點點頭,哭哭啼啼地離開了。

  萬大全說:“盛部長,咱幾位,你排名最前,下個指示,讓大家都坐下談吧。”盛治仁有些尷尬,這哪里是在請示,分明是在下命令。部隊上的人,都是這么牛逼,根本不理睬地方上的官員。盛治仁說:“大家都坐吧。”苗東順說:“各位領導,都還沒有吃飯吧?我讓廚房給準備準備?用不用準備個房間?另外,是不是先給各位領導準備點好茶水?”萬大全說:“你羅嗦個啥?準備一個大房間,今天晚上我請客吃飯,給各位領導和方圓兄弟帶來這么多的麻煩,辦個賠罪的酒席。你去準備,什么好上什么,不要怕花錢。明天我讓警備區的同志給你把錢送來。茶水先往這里上,再端上些水果、點心什么的,填填肚子!”苗東順說:“萬政委,飯還算是您請的,這錢,我來付。各位領導能賞光在金谷大酒店吃個飯,這是我苗東順的榮幸。我這就準備去了。果盤和點心馬上端上來。這一位是我老婆,金谷的總經理,今天就由她為各位領導服務。她就站在門外,有需要,隨時叫。”萬大全說:“快去準備吧。”苗東順看了方圓一眼,看到方圓感激的目光,心里得意極了。今天這個面子賣給方圓,賣給萬大全,絕對是種一棵大參哪!什么時候,金谷能有這么多的市領導來吃飯?吃著好,以后肯定還會想著來,這長遠的利潤,大大的有啊!

  苗東順和司雨詩退出來。苗東順說:“我兄弟的面子絕對牛。有人想收拾我兄弟,你看看,還沒等收拾呢!來了好幾個市領導,都是來給我兄弟撐腰的。我兄弟厲害不厲害?”司雨詩想了一想,也覺得確實挺厲害。只是想到那張照片,司雨詩的心里堵得像嗓子里放著一塊咸菜頭,難受得很。苗東順說:“這萬政委,跟我們的作風都很相像啊!說一不二的,看著真爽!小詩,今天你親自在這里服務,一定要服務到位。如果倒酒跟不上,把咱酒店最好的服務員安排過來。我今天親自盯著廚房,做出一流的水平來。”司雨詩說:“平常你從來不盯廚房的。”苗東順說:“我盯著廚房,自有我的道理。你想想看,今天晚上,幾位市領導吃得舒服了,感覺到好了,雖然我們出錢,但以后肯定會時常想著到金谷大酒店來嘗嘗鮮。有個什么成語來著,大概的意思是說這樣的機會幾千年遇不到一回,你說我能不盯著廚房嗎?”司雨詩說:“千載難逢吧。”苗東順說:“對,就是千載難逢。我沒文化,比你不了你這樣的文化人兒。小詩,一定要重視!”司雨詩說:“知道了。我親自安排水果,親自給領導泡茶倒水。”苗東順說:“多聽領導們說了什么,到時候跟我說說。嘿,從來沒有這么多的領導到咱金谷大酒店啊!方兄弟,你真牛!”苗東順下樓,哼起了京劇《沙家浜》:“適才聽得司令講,阿慶嫂真是不尋常,我佩服你沉著機靈有膽量,竟敢在鬼子面前耍花槍……”

  會議室里,大家都在坐著。萬大全又是忍不住第一個開口:“盛部長,鄧市長,畢市長,孔校長,今天的事情是個怎樣的情況,我已經說得一清二楚。國棟書記、云生市長的態度,現在大家也都清楚。我提個建議,這件事我看就不要過夜。當然,最好就到今天晚上吃飯前就結束,好不好?別影響到大家吃飯的情緒。”盛治仁說:“飯不一定要吃,工作一定要做。”萬大全說:“我可是在地震前沿回到東州的。閔健司令員今天晚上原本是要擺個面子,給我接接風。我說我今天晚上,要擺個謝罪宴,給我方圓兄弟造成這么多不必要的麻煩謝罪。今天晚上,誰不在這里吃飯,就是不給我萬大全面子。”盛治仁愣是沒敢說出個“不”字來。

  鄧云聰說:“萬政委盛情,我就留下。兩個月沒見到萬政委,聽說萬政委率領一個排的兵力,空降最危險的映秀鎮,最終通過北斗星導航系統,把地震重災區映秀鎮的情況及時向黨中央、國務院和抗震總指揮部作了匯報。萬政委,了不起啊!”萬大全說:“鄧市長,當兵為了什么?為了就是咱國家!國家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這個時候,我這個當兵不沖出來,難道還要讓普通百姓沖在最前面嗎?我做了我應該做的,在地震最前沿,我感覺到我才是個真正的兵。地震前沿,不是戰場,但形勢之危急,不比戰場輕松半分。”鄧云聰說:“一定有很多故事吧?”萬大全說:“說九死一生,是夸張了一點。但這一個排的戰士,還是有好幾個被滾落的巨石砸傷的,犧牲了兩個。我也在向地震深處挺進的時候,被砸傷了,在南京軍區總醫院躺了半個月多。”鄧云聰說:“現在怎么樣了?”萬大全說:“首長不讓我再去地震前線了,讓我回來,聽候命令。”鄧云聰說:“萬政委將來將星閃耀的時候,那也是拼命拼出來的。”萬大全說:“其實我更想在南沙群島、釣魚島和臺灣島上拼一拼!一個軍人,倒也應該倒在完成統一完全統一的戰場上,才活出了軍人的意義。”鄧云聰說:“萬政委,我佩服你。”

  盛治仁開了口:“好,言歸正傳。鄧市長,萬政委,畢市長,孔主任,群峰同志,憲紅同志,方圓與萬政委重逢,喝多了一點酒,這個從感情上都可以理解。但黨有黨紀,國有國法,校有校規。這件事,組織部的態度是:絕對不會擴大化,但黨校內部的處理還是需要的。否則,這一次的黨校學員培訓班,以后還會有什么組織紀律可言?憲紅同志,你談談你的意見。”

  雷憲紅真傻眼了。雷憲紅原本就沒準備把這件事做大,所以才會私下里告訴了孔子田。哪里想到,現在竟然搞到全市的領導盡人皆知。雷憲紅說:“部長,其實這件事我只是想提醒提醒方局長,如果有緊急的事情,可以請假。像今天與萬政委見面,如果請個假,也是情有可原的。所以,我一下午沒見到方局長后,只跟孔校長通了電話,再沒有打過一個電話。”

  脈絡似乎有點清晰起來了。孔子田說:“我只給家里打過一個電話,問方圓是否在家。然后就給鄧市長打去電話,請鄧市長聯系一下警備區,看能不能找到萬政委。”

  萬大全說:“鄧市長說,是市教育局向宋市長作的匯報。我看哪,有人恐怕是惟恐天下不亂哪!方圓的事情,按照黨校的紀律進行處理,該處理還是要處理。軍隊處理違紀,也同樣不會手軟。但是今天的情況,確實是我把方圓給灌醉的。我想我兄弟啊,兩個多月沒有見面,見面了,自然喝著喝著就喝大了。方圓錯就錯在,喝酒的時候就應該向雷校長請假,這個是沒有問題的。”

  方圓說:“是的。盛部長,雷校長,不管怎么說,我下午不上黨課,沒有請假,都是我的錯,我辜負了領導的期望。我在這里誠懇道歉,請領導批評。領導給我怎樣的處分,我都接受!”

  方圓站在那里,像個做了錯事的孩子一般,低著頭,不敢抬頭。孔子田知道,今天的事情基本定了盤了,即便是有人想懲治方圓,恐怕也不能違背王國棟和宋云生定的大原則了。

  盛治仁的語氣緩和了許多。盛治仁可不想當這個惡人。前幾天貝鎮隆來了,專程看望方圓;今天上午田國華到了東州5中視察,自己雖然沒去,但過程也大約了解到一些,聽說方圓以后可以直接打電話打田國華。得罪不該得罪的人,只有傻瓜才會去做。盛治仁說:“方圓認錯的態度還是端正的,知錯能改就是好同志。這件事發生在黨校,雷校長,你們黨校拿個意見出來吧,報組織部備案。”

  雷憲紅差一點想哭了。雷憲紅倒想口頭批評批評方圓就可以了,可是組織部竟然要書面的內容備案。這分明是盛治仁不想做壞人,來讓他雷憲紅做壞人。我雷憲紅傻瓜呀?我兒子還要去東州5中讀書呢!未來幾年,還要靠方圓多關照呢!在黨紀、校規最輕的處分就是通報批評,再高一點就是警告、記過、記大過、開除留職查看、開除。這幾個層級的處分,都是有書面材料的。雷憲紅說:“部長,您看通報批評行不行?”

  盛治仁說:“這件事你來決定。市委領導對這個黨校培訓班寄予厚望,如果紀律渙散,可就不太好了。”雷憲紅心里罵娘:我敢給方圓警告處分嗎?如果真給了,我基本上也該靠邊站了。這么強大的背景,我得罪了方圓,兒子進不了5中不說,還可能得罪一大批關心方圓成長的省領導、市領導,我這是徹底把自己進步的路給堵死了呀!雷憲紅說:“部長,請放心,絕對不允許再有第二個人敢違反黨校的紀律。”盛治仁說:“好啊,這可是你說的。大家都在看。”

  萬大全說:“雷校長,你要搞個通報批評?你可知道通報批評的含義?只是我請方圓喝酒吃頓午飯這么個小事,你竟然要在全校范圍內通報批評?這不是在敗壞方圓的名聲嗎?頂著個通報批評的名聲上完黨校,方圓以后還怎么在社會上混,還怎么進步?如果首長知道了,那首長問起我,我可得如實向首長匯報!前因后果,我都如實匯報!”

  雷憲紅汗就流下來了。司雨詩在后邊泡茶,也在悄悄地抹汗。

  會議室里陷入短暫的沉默。好幾個人都在思索,萬大全所說的首長,指的是誰。其實萬大全指的人就是汪永生。現在,萬大全也搞明白了方圓與汪家的關系,自然知道,汪家老爺子恐怕是默許了方圓與汪泉的關系,不然的話,春節捎帶的那些禮物,老爺子肯定也不會收。收了,就說明認可。老爺子缺啥?啥也不缺啊!自己這個時候堅定地表明自己的立場,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更何況,從內部的消息說,自己很快就會離開東州,擔任一軍參謀長。離開東州,就難以有更多的機會與方圓親近,與方圓互動,其實也就少了更多可以親近老爺子的機會。單純地靠軍事指揮和訓練,恐怕因為老爺子離著基層越來越遠,能夠真正了解的機會也就越來越少了。眼前的這個機會,一定不能錯過,哪怕得罪了一兩個市委常委,也沒有什么了不起。副軍級,級別比正市級還要高一點,更不要說這些副市級,更不在萬大全的眼里。

  方圓對萬大全充滿了感激。方圓不想自己在黨校的學習有什么污點,如果真地被通報批評了,恐怕方圓心里或多或少地會埋怨萬大全。現在,萬大全把絕大部分責任都攬了過去,并且連通報批評這個處分都不讓給,這份情誼,可真稱得上是比海還深哪!

  鄧云聰又開口了:“盛部長,憲紅同志,我看方圓認錯的態度是誠懇的。萬政委說得對,方圓作為市委重點培養的后備干部,不要輕易把一些可以進入檔案的材料放進去。只要方圓能夠堅決改正,以后不再犯同樣的錯誤,我看口頭批評也可以嘛!我們的目的不在于懲罰,而在于教育;不在于形式,而在于結果。只要方圓以后都能按時上課,有緊急情況及時請假,有了這樣的效果,口頭批評一下也不是不可以的。”

  盛治仁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看來,這個惡人還真是讓我做了。盛治仁咬了咬牙,說:“憲紅同志,鄧市長、萬政委,講得很有道理。入檔案的材料,一定要慎重。方圓,你能保證以后按時上課,并且遇到緊急情況及時請假嗎?”方圓站起來,說:“部長,我百分百可以保證,以后堅決遵守黨校的紀律,自我嚴格要求,做好出勤,非特別重要緊急的情況,不請假。”盛治仁說:“有,有這個態度,就很好。憲紅校長,我也同意鄧市長、萬政委的意見,通報批評也好,口頭批評也好,只要有好的結果,在形式上一定要權衡好。”

  雷憲紅暗暗叫苦:得,我今天成大壞蛋了。雷憲紅說:“部長說得對。我也覺得通報批評有些重,下周一,方圓同志到我辦公室,我要當面口頭批評你。”

  萬大全說:“方圓的事情我看解決的很圓滿嘛!人多力量大,一點也不假!各位,咱現在先去吃點飯,填飽肚子很重要。有一點,我插句嘴。部隊里最怕內奸,我看哪,這一次把方圓兄弟芝麻大一點小事給炒得這么熱,恐怕是有人別有用心。這個人可是我們黨和政府隊伍里的蛀蟲啊!表面看起來是好人,但很容易從里頭把木頭柱子掏空的。”

  盛治仁多聰明的人,立刻說:“不錯。這件事明明可以在黨校的范圍內解決,是誰,搞得沸沸揚揚?這樣的人,組織部以后一定會慎用,不用。”畢全力心里也有些虛,他可不想把自己和方圓還算是融洽的關系搞得很僵,而他先后向王國棟、宋云生作過匯報,這件事似乎他脫不了干系。畢全力說:“教育局一直不平靜呢!如果有必要,我支持有關部門查一查,誰在毀壞方圓同志的聲譽和名譽。”

司雨詩看向方圓的目光里,更多了幾分復雜的情緒。這個年輕的兄弟,越來越深不可測了。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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