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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節 “方圓,你跟丁楚珂之間是怎么回事?”
當宋思思問出這樣一個問題的時候,方圓又感到血壓升高,心跳加快。看宋大成和朱蕊,發現他們兩位長輩對這個問題也非常關心,方圓嘆了一口氣:“我和丁楚珂今天上午才認識。”宋思思說:“我和丁楚珂是小學和初中的同學。”方圓心中叫苦,但心中無愧,倒也沒有更多的內疚:“思思,我與丁楚珂的爸爸也是昨天才認識,你相信嗎?”
宋思思搖了搖頭:“不相信。”方圓說:“為什么不相信?”宋思思說:“因為如果你和丁曉華、丁楚珂剛剛認識的話,是絕對不可能參加納斯集團的董事會的。”
天!連參加納斯集團董事會的事情都知道!方圓內心極度震驚。方圓詫異地望著宋思思。宋思思說:“盛啟明叔叔是我爸的好朋友。”方圓忽然意識到:自己在納斯集團,難以有秘密存在。宋大成感慨:女兒實在是太幼稚了,這么重要的信息怎么能在這個時候告訴方圓?
方圓說:“我和丁曉華確實只認識兩天,與丁楚珂是今天上午認識的,而且孔雙華也在場。”習慣于陽謀,習慣于把事情晾曬在陽光下的方圓,把如何去納斯集團,如何與丁曉華相識,丁曉華如何用脅迫的手段逼著方圓想點子,如何要給方圓10萬元,如何要讓方圓參加董事會,又如何在第二天認識丁楚珂,中午又和孔雙華、丁曉華、丁楚珂一起吃飯的事情,簡要地說了說。當然,下午在咖啡屋的這一段就隱瞞了,不是故意隱瞞,而是不想增加誤會。方圓說:“叔,姨,思思,我這病倒,與丁曉華也有關系啊!丁曉華是我見過的手腕最厲害的人呢,在他的面前,壓力很大,總像被牽著鼻子跑,想拒絕,卻感覺到自己力不從心。”
宋大成嘆了一口氣:“和我想的差不多。丁曉華就是這么一個人,在東州商圈里,沒有人愿意得罪丁曉華,但丁曉華也沒有真正的朋友。得罪丁曉華,在很多方面都容易被丁曉華利用各方面的力量包括政府的力量進行打壓;但誰也無法忍受丁曉華的霸道和耍心眼。”宋思思說:“你能參加丁曉華家的董事會,你也要參加大成公司的董事會!丁曉華沒安好心,他肯定是看好你為大成公司、春曉蛋糕、帥氣服裝、東升集團出謀劃策的水平,想把丁楚珂介紹給方圓。方圓,我知道丁楚珂是個什么樣的人,她學習不好,在初中就早戀,初中畢業就被丁曉華送英國去了,花高價學費上的高中和大學。”幾句話,思思的醋意一覽無余,連朱蕊和宋大成都聽出來了。
宋大成說:“小方,丁曉華給的10萬塊你沒要吧?”方圓說:“我哪敢拿啊!我要是拿了,恐怕我再也擺脫不了丁曉華了。”宋大成說:“做得對。丁曉華的錢是不好拿的,拿了就得給他辦事,不給辦事后患無窮。我聽說,市里有不少干部收了丁曉華的錢,現在都成了納斯集團的保護傘。有的雖然不想繼續下去了,但收了錢,就成了一個緊緊握在丁曉華手里的把柄,就成了卡在這名官員嗓子里的一根刺。”方圓說:“正是因為我不收他的錢,才被迫參加董事會。當他提名我擔任非執行董事,我也毫不猶豫地拒絕。我確實感到丁曉華太厲害了,我得有自知之明。”宋思思說:“不花他們家的錢,花咱家的錢。我給你的卡,你好像一直沒動。”方圓說:“我現在沒有用得著花錢的地方。”宋思思說:“需要就花,只要不花在其他女人身上,錢怎么花都行。”
呵,與丁春曉是一個口氣。方圓的手里還有丁春曉的一張銀行卡,也同樣是隨便花,不能花在其他女人的身上。方圓說:“不會的,放心吧。”宋思思又哭了:“方圓,我愛你,我希望你能一直把我放在心上,不希望你再有其他的女人。以前有的,那我認了;但以后不許再有,好不好?特別是不要跟丁楚珂有什么交集。”方圓說:“我不會與丁楚珂有什么交集的。我希望自己,離丁曉華和丁楚珂遠遠的。現在,暫時還沒有找到合適的辦法,丁曉華實在是太厲害了。”
宋大成說:“是啊!論能力,盛啟明不弱于丁曉華;論管理,盛啟明才是納斯集團維持到現在并發展壯大的核心,但丁曉華就是這么一個很厲害的人,把國有企業變成了他控股的企業,雖然盛啟明也有9%的股份,但畢竟說了不算。丁曉華對老盛是又拉又防又打,這十來年,把盛啟明壓得死死的。老盛好幾次想離開納斯,但丁曉華威脅如果離開納斯,9%的股份一分也別想帶走,老盛不甘心哪!”
竟然牽扯到納斯集團這么多的恩怨!方圓相信宋大成說的都是真的,因為丁曉華有這樣的人品,有這樣的手段。那么丁曉華說的盛啟明想把公司交給他的兒子來打理,是不是也是真的?唉,這里面的事情太復雜!
方圓說:“叔,我不想與丁曉華交往,可目前找不到辦法。”宋大成說:“先養好病。等病好了,我約一下盛啟明,一起吃個飯。”方圓感覺到,這個飯也挺難吃的。雖然不是鴻門宴,但至少也算是一個豪門內部的恩怨情仇啊!方圓沒有說話。宋思思說:“方圓,我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想哭。”方圓用那只沒插針的手輕輕撫摸宋思思的臉頰,說:“大成公司還需要你獨力承擔起來呢,所以你要學會堅強。做一個意志堅定、個性堅強的巾幗英雄好不好?”宋思思兩只手包住了方圓的手,淚眼漣漣:“不,我只想做個平凡的女人,我就想做一個能得到你呵護的小女人!”
朱蕊的眼淚又一次止不住流下來,宋大成也唏噓不已:女兒的心哪,已經百之二百交給方圓了。
方圓說:“那你什么都聽我的,對不對?”宋思思使勁地點頭。方圓說:“好,那么我命令你:振作起來,堅強起來,擦干眼淚,把大成公司管理好,發展好。”宋思思使勁地點頭,但眼淚卻是止不住地流。方圓說:“等我下一次去大成公司的時候,我希望能夠有更好的業績向我報告,你有沒有信心?”宋思思說:“有!”方圓說:“至于參加大成董事會的事情,我看沒有必要。但是我可以允諾,在大成公司每一次重要的會議之前,我和你,和叔、姨,一定提前開個家庭會議,先把大方針定下來。至于我開不開董事會,這個倒沒有必要。”宋思思撅起小嘴:“可是你都參加納斯集團的董事會了。”方圓說:“特殊情況,沒有辦法。以后我不會參加納斯集團的董事會,要參加也是參加大成公司的董事會,好不好?”宋思思笑了,但眼睛里還是噙著淚花。這是天性使然,柔弱的乖乖女,一下子要承擔很多的責任,也真是為難宋思思了。
消除了誤解,達成了共識,宋大成覺得收獲還挺大的。宋大成說:“思思,咱回去吧。讓方圓多休息休息。”宋思思說:“我就想留下來,陪著方圓。”方圓說:“回去吧。有余聿在這里陪我,就成。他一定會照顧好我的。”宋思思說:“師兄,我心里舍不得你。”方圓輕撫俏麗的臉,內心充滿著溫情,充滿著感動:“來日方長。”宋思思使勁地點頭。方圓說:“近期,我真地準備去大成公司看一看,而且是準備請王國棟書記去看看。到時候,你們拍一張與王國棟書記的合照,掛到公司顯著位置,并在公司宣傳欄上重點宣傳,我相信,有了這個大合照,哪個部門到大成公司來檢查,都會掂量掂量。”宋思思說:“嗯。在東州市,有市委王書記,那一定很有份量。”方圓說:“那需要你把公司管理好,發展好。我可不希望到時候王書記看到一個沒有活力、沒有效益的大成。思思,你還要把精力多放到工作上喲!”宋思思使勁地點頭,看到宋大成和朱蕊心里又喜又憂:女兒的心被方圓徹底占領了,瞧瞧方圓幾句話,就安定了宋思思的情緒,剛才宋思思來的一路上,哭了一路,怎么勸都勸不了。現在,方圓只說這么一點點,宋思思全聽,而且聽進去了。
方圓說:“回去吧。明天我給你打電話。”宋思思站起來,俯下身子,親了親方圓,眼神里是無限的憐愛與眷戀:“我知道,明天白天孔雙華肯定在這里,我不來。不過,晚上我一定來,我晚一點來,等沒有其他人的時候來。”方圓點點頭。宋大成說:“思思,那些醫護人員的嘴巴也是把不住的,如果傳出去,對方圓的影響不好。等方圓病好了,在咱家住幾天,咱讓你媽好好養一養,不好嗎?到時候,你就能跟方圓在一起了。”方圓說:“叔的社會經驗很豐富。雖然我很希望你晚上能來,但不來,對我的社會聲譽還是好的。”宋思思說:“那我不來了。不過,我要看看你,跟你說說話,我心里才踏實。”方圓想了一想,說:“可以電腦視頻聊天。等我讓孔雙華把家里的筆記本電腦拿過來。只可惜,家里的筆記本電腦缺少一個視頻攝像頭。”宋思思說:“我明天去電腦城,買一個新筆記本電腦,既有攝像頭也有好聲卡的,安排人給你送過來。”方圓說:“不用浪費這錢吧。”宋思思說:“這怎么叫浪費?這叫愛情需要!無線網卡我也去中國移動公司給準備好,調試好了再送給你。”方圓還想說什么,朱蕊說:“小方,思思的心意,你懂。”方圓說:“好吧,謝謝思思。”
宋思思第一次展露笑顏。公道地說,宋思思笑起來的時候,還真是回眸一筆百媚生,很美很美的。方圓很想親親這個溫柔漂亮女,但在宋大成和朱蕊的面前,方圓還有幾分矜持。方圓說:“走吧,時間不早了。”宋思思說:“好,我們走了。爸,讓那個余老師進來吧,我還想跟余老師說幾句話。”宋大成推開門,看到坐在走廊椅子上的余聿,說:“小余,進來吧。”
余聿看了一眼手表,我的媽,這多長時間了?我這在外面煎熬的時間可真不短啊!余聿跟著宋大成進來了,宋思思說:“余老師是吧?”余聿說:“是。”宋思思拉開小坤包,拿出一打錢,連封條都沒有撕開,很顯然是1萬元,對余聿說:“這是1萬塊錢,這幾天醫藥費,還有吃的喝的,就從這里出。如果不夠,跟我要。不怕花多少錢,一定要用最好的藥,一定要把方圓照顧好,這就是我唯一的要求。”余聿說:“阮校長說,這一次的花費,由學校出。阮校長已經給我錢了。”說著,眼睛看著方圓,請示方圓的意思。
方圓說:“學校拿錢不合適。住院費是不是阮校長交的?”余聿說:“不是。已經有人給交上了,不過不清楚是誰交的。”方圓說:“交了多少?”余聿說:“交了5000塊押金。”方圓約摸猜出,是王楚尹交的。方圓說:“錢你收下吧。后面再需要住院費,就花這筆錢。我這一次住院,不能花學校的錢。”余聿接過錢。宋思思說:“這幾天辛苦你了。”余聿說:“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這個時候的宋思思,就像是大成公司的老總面對員工一樣,神情凝重:“方圓對我很重要,對我們全家都很重要,當然,對東州5中也非常重要。余老師,我相信你。把你的電話留給我,我未來幾天會隨時打電話。”說著,宋思思從小坤包里拿出便簽紙和筆,余聿連忙寫上自己的手機號碼和姓名。余聿面對宋思思,有莫名的畏懼,與孔雙華相比,眼前這個漂亮女子,雖然比孔雙華看起來更年輕,但似乎多了幾分威嚴。這威嚴不是裝的,而是氣質里帶出來的。在方圓的面前,宋思思或許是小鳥依人;但在幾千名員工的面前,宋思思就是拍板作決定的總經理。余聿感受到的,一點也沒錯。
宋思思、宋大成、朱蕊走了,余聿送他們到電梯口。返回病房,余聿的心依舊忐忑不安,不敢看方圓。終于鼓足勇氣問方圓:“校長,這1萬塊,真地要交費嗎?”方圓說:“先拿著吧。一日三餐,就先花著這個。另外,我打個電話。或許近幾天,這錢就得送給那個交押金的人。”余聿說:“好。校長,要不要去衛生間,我扶您過去?”方圓說:“好。”
余聿把吊瓶高舉,扶著方圓下了床。方圓說:“真沒想到,身體一直好好的,說倒就倒了。”余聿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第一次陪著一個比自己還小的上級領導在衛生間里尿尿,余聿真有點不習慣。這也是對余聿心理的考驗,難道想進步,就要扶著領導上廁所嗎?像個保姆一樣來伺候領導,是不是許多想進步的人都這樣做過?自己沒有經驗,真不知道怎樣來做。
扶著方圓回到床上,方圓說:“我想喝點水。”余聿連忙給方圓倒水,卻發現沒有水杯。余聿說:“對不起,校長,我考慮不周。我馬上下樓去買個水杯。”方圓點點頭,沒有說話。余聿出門,汗就流下來了。天哪,自己好幾個小時沒喝水,不要緊,自己竟然忘記了方校長要喝水,罪過。
來到醫院大門口的商店里,余聿這一回想清楚了,買了兩個水杯,買了洗潔精,還買了刷杯海綿。當然,買自己用的水杯時,花的是自己的錢。雖然現在自己的手里有很多錢,但那是給方圓花的錢。
忐忑不安地洗好水杯,給方圓倒上水,余聿坐在一邊,也不敢說話。方圓問:“余聿,我生病的事情,是你告訴剛才來的一家人的嗎?”余聿汗又流下來了:“我不想告訴,是被剛才那個女領導給逼著問出來的。”方圓淡淡一笑:“那么,如果明天我家屬孔雙華問你,你是不是也要說出來今天晚上的事情啊?”
余聿覺得后背已經濕透了:“不說,絕對不說。”方圓繼續問:“光明正大的一家人來探望,有什么隱情不敢說嗎?”余聿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只是在擦汗。方圓說:“這個方面,你比阮校長可是差遠了。要當好一個辦公室主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余聿,如果當辦公室主任只是寫寫材料,那聘一個文書即可。”余聿說:“我哪里做得不好,請校長批評。”方圓說:“領導的隱私,不管是哪個方面,任何時候都不能說,這是一個合格辦公室主任必須把握的前提。聽過網上一句流行語嗎?坦白從嚴,牢底坐穿:抗拒從寬,回家過年。”
方圓閉上了嘴。余聿反復咀嚼著幾句話,真地感覺好深奧好深奧。這簡直是把自己的人生觀、世界觀完全打翻。坦白從嚴,牢底坐穿;抗拒從寬,回家過年。短短十六個字,包含了多少人生的道理啊!
吊針掛完了,方圓也喝水了,余聿也累了。不但是身體累,心靈也太累。但余聿也悟透了幾點:今天晚上這個漂亮女孩子來的事情,誰也不能說,阮少修不能告訴,老婆也不能告訴,只能爛在自己的肚子里;這1萬塊的事情,誰也不能說,阮少修不能告訴,老婆也不能告訴。
方圓給王楚尹打了電話:“王大哥,今天下午是您給墊交的住院費吧?”王楚尹回避不提:“兄弟,身體好點了嗎?”方圓說:“好些了。大哥沒回答這個問題呢!”王楚尹說:“錢是王八蛋,花了才能賺。這錢花在兄弟身上,我心里才踏實,畢竟兄弟是在藍島咖啡屋倒下的,說起來,小蕓那里有責任的。”方圓說:“這錢一定要給大哥的。”王楚尹說:“別跟我提錢的事,提錢最傷兄弟感情。”方圓說:“我發現我欠大哥的情最多,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王楚尹說:“已經有不少警方的兄弟想把孩子送到東州5中去。這件事,兄弟可要費費心呢!”方圓說:“放開來收肯定不行,大哥你可以把人排排順序,我盡量多收,好不好?”王楚尹說:“我一直想請孔校長吃飯,這件事你跟你岳父說了吧?”方圓說:“已經說了。岳父說,還要再等等。最近他在大學里的日子不太好過,太忙,情勢也很復雜。”王楚尹說:“理解。孔校長那邊,有什么需要東州警方做的,盡管開口,只需要你轉達一下就可以。大學生管理不太管理,說起來,那些大學老師啊,更是事事兒多。”方圓說:“謝謝大哥。”王楚尹說:“早點休息吧。明天我去看你。”方圓說:“大哥太忙,就不必來的。”王楚尹說:“我這時間啊,我說了算。”方圓雖然不太想讓王楚尹來,但也不能拒絕:“謝謝了。”
掛斷電話,方圓覺得有些累了。看到余聿緊張地站在那里,方圓說:“余聿,出汗都出透了,咱這干部保健病房,可以沖個澡,你去洗一洗吧。”余聿說:“校長,您先洗洗吧。”方圓說:“我手上有針眼,算了吧。”
房間的門又被敲開了,進來的竟然是阮少修。方圓驚奇:“少修,你怎么來了?”阮少修笑笑說:“我在家想了想,想起你還沒有水杯。這不,帶杯子來了。”方圓說:“水杯,剛才余聿去買了兩個。”阮少修說:“校長今天啊,肯定不適合洗澡。但是,用熱水燙燙腳,肯定會有助于校長的休息。我呢,從商店買了兩個新盆,兩條不同顏色的毛巾,一個是用溫水來洗臉的,另一個是用熱水來燙腳和擦腳的。”
余聿汗顏:這些問題,自己都沒有考慮到。阮少修看了看地上擺著的水果籃,營養品,說:“余聿,這些水果,問問校長愛吃哪些,洗干凈了,切給校長吃。還有,這花籃,房間里留一個就可以,擺好了。剩下的送到護士站,讓護士們收下,他們能更好地照顧校長;還有,這些水果,如果校長吃不了許多,孔雙華老師也不準備拿回去,那么也可以征得校長同意后,給護士站的醫生和護士送一些。發揮作用,總比留在這里壞掉,更好。”余聿汗又流出來了:自己這個準辦公室主任,還真是不稱職。明明擺在眼前的東西,阮少修都看到了,也想到了;自己呢,只看到,沒想到。這就是差距啊!
余聿連忙把一盆最大的花籃擺到了窗臺前。剩下的兩個花籃拿起來,離開房間。阮少修說:“校長,我給你燙燙腳吧?”方圓說:“不用了。”阮少修已經端著臉盆進了衛生間。很快,接了一盆水出來,擺在方圓的床前。“校長,坐一坐吧。”阮少修扶方圓起來,蹲在了方圓的跟前,脫襪,把方圓的兩只腳放到水里:“校長,水熱不熱?”阮少修抬起頭問。方圓說:“正好,挺舒服的。”阮少修說:“燙燙,今天晚上能休息好。”說著,輕輕地給方圓搓起腳來,那嫻熟的運作、專注的姿態,讓推門進來的余聿看得目瞪口呆……阮校長在給方校長洗腳!!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