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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字母檢索正文2304、夾在兩個心愛女人的中間正文2304、夾在兩個心愛女人的中間徐浩瀚在百度直接輸入:局長成長史雞腿好或者雞腿好局長成長史將更快進入局長成長史閱讀界面 終干回到了東州的土地。當列車行駛在東州郊區的時候,方圓給孔雙華打了電話:“雙華,我快到東州了。”
這個時候的方圓,真地很想回家。身體虛弱的時候,對親情的渴望比什么時候都強烈。渴望親人的問候,渴望妻子的照料,只有這樣,心靈才能得到安慰,精神才能真正地放松。杭江之行,耗盡了方圓的精力,也因為被灌酒、吐酒而造成了身體機能被傷害。方圓只想躺在床上,好好地休息休息。
孔雙華說;“回來啦。回來好。老公,你先回家吧。公司里還有很多事,我忙不完。等我忙完就回家。”
方圓的心頓時一涼。沒有熱情歡迎,更沒有準備開車到火車站迎接。方圓的心里有些不高興,但卻平靜地說:“好,你忙吧。”
方圓掛斷了電話,又撥給司機寧中原:“中原,我再有20分鐘就到火車站了。”寧中原說:“好的,方書記,我馬上去車站接您。”方圓說:“謝謝。”
翟新文說:“小方,你今天身體不太舒服,明天再休息一天,不用上班。”方圓說:“謝謝局長關心。”翟新文說:“這一次我們杭江之行,收獲豐富啊!我相信,省廳一定會更加支持東州教育,省廳各個處也會更加慎重地對待東州的事情。”方圓說:“是啊,能夠感覺得到,省廳下一步對東州會有一些利好。”翟新文說:“這可都是你的功勞呢!”方圓說:“是局長領導得好,決策得好。我能敲敲邊鼓,沒有幫倒忙,己經很心滿意足了。”翟新文說:“其實我很清楚,這一次如果沒有你一起來,就不會有這樣的效果。雖然我心里不愿承認,但事實確實如此。興邦、全順,你們說是不是?”
汪興邦嘿嘿地傻笑。蘇全順說:“方局長確實發揮了關鍵作用。那個晚宴,如果不是田國華部長過來,估計關權仁廳長也不會半路跑過來,各個處的處長們也不會對我們這樣客氣。”
蘇全順說的是大實話,分析的也基本接近客觀現實。翟新文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你看看,全順也同意我的觀點呢!”
方圓心中叫苦:完了,蘇全順這么精明的一個人,關鍵時刻怎么能掉鏈子呢?汪興邦不置可否,誰也不得罪,這是“聰明”人在官場上的做法。翟新文其實只是試探試探,蘇全順的腦子肯定是少了一根弦,沒有想到翟新文是反話正說吧?
方圓說:“蘇科長看到了表象,沒看到本質。東州教育是在孫書記、翟局長領導下的東州教育。我只是孫書記、翟局長的助手。助手就是幫助主要領導排憂解難的,如果不能做到這一點,主要領導還要助手干什么?”
蘇全順這個時候也想明白了什么,很感激地沖著方圓點點頭。蘇全順說:“東州教育,有翟局長、方書記在,就一定會興旺發達。”翟新文說:“是啊。長江后浪推前浪。我老了,就算是想干,也干不了幾年了。未來東州教育事業,就會寄托在像小方這樣的年輕人身上。”
誰也不接話了。翟新文的話不好接,哪一句話說得不恰當,都會造成不好的影響或后果。就像是蘇全順就算是想挽回在翟新文心目中的影響,恐怕也黃花菜都涼了。
就這樣默默地相對而坐,一直到火車進東州站。車停了,蘇全順又做了一件錯事,他知道方圓身體還沒有恢復,知道方圓現在恐怕是拿不動行李,就自告奮勇地先把方圓的行李拿下來,再把自己的行李拿下來,一個人拿兩份行李。汪興邦動作慢了一點,把翟新文的行李拿下來,再把自己的行李拿下來。翟新文說:“小方身體不好。我沒事,我自己來拿。”汪興邦說:“我拿吧。”翟新文說:“我身體好著呢!”
方圓苦笑:“蘇科長,我拿我的行李吧。”蘇全順說:“還是我拿吧。”
幾句話,其實又是一種暗語交鋒。只不過,蘇全順可能是意識到了自己反正已經在翟新文心中失寵,那就不能在方圓那里不受重視了。有方圓的保護,翟新文又能拿自己怎么樣?黨委會上,翟新文又不是能說了算的人。而且,翟新文還有很多的把柄在自己的手上,一些違反財務制度的事情,如果不是靠自己兜著圓著,恐怕什么審計也過不了關。
教育局的中巴車已經停在了火車站外。和平笑吟吟地站在那里,看到翟新文和方圓,幾步迎了上來:“翟局長,方書記,歡迎勝利凱旋。”翟新文說:“和書記,這一次確實是收獲豐富啊!”和平說:“翟局長出馬,那是一個頂倆。”翟新文說:“全順說了,方圓發揮了關鍵的作用。我是非常贊同這個看法的。”
翟新文還真是一個瑕疵必報的性格啊!都這個時候了,還把蘇全順架到火上烤。方圓不知道為什么,忽然想起了春秋末年的越國國王勾踐。勾踐是了不起的人呢!能忍,在落難的時候,與子民同甘共苦;復國之后,很快就殺死了一直忠誠追隨立下卓越功勛的大臣文種。現在看翟新文,還真有點像這個勾踐呢!特別能忍,特別能裝,特別虛情假意,特別有城府,而心胸其實很狹窄,對于那些關系不是那么密切的,又時刻想著打擊報復。唉,這樣的人,真可怕呢!
方圓與和平握手:“和書記,還親自來迎接啊!”和平說:“翟局長和方書記同回,我是一定要迎接的。”方圓說:“謝謝,我今天特別累,坐自己的車回去。”和平說:“好好休息,才能更好地工作。”
不咸不淡地握手告別。蘇全順說:“方書記,用不用我送你回家。”方圓說:“謝謝,有中原呢!”
方圓上車,擺手告別。寧中原問:“方書記,去哪里。”方圓忽然迷惘起來:去哪里呢?是回家嗎。孔雙華不在家,難道自己還要請岳母照顧自己嗎?岳母現在全部的心思都在睿睿身上,忙著照顧睿睿,哪里還有精力照顧自己?去父母那里嗎?方圓可不想讓父母為自己這樣擔心。那么只有一個去處了,就是宋思思那里。
方圓給宋思思打去電話:“我回東州了。很累,心累,身體累。昨天喝酒喝多了,到現在頭暈乎乎的。”宋思思頓時就急了眼,心里疼得像被人用刀子剜一樣,眼淚頓時就流出來了:“圓,你快點回家吧。我現在就和媽回家。”方圓的心里頓時被一種溫暖包圍了,洋溢的暖流從心底流上頭顱,方圓也覺得想流淚,是公司里的事情重要,還是人重要?人家宋思思可以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還拉著朱蕊一起回家,這是把我方圓擺在比大成公司更量要的位置上啊!方圓說:“好,回家。”
方圓對寧中原說:“我來開車吧。你自己打車回去。”寧中原說:“首長,您的身體?”方圓說:“我能行。”
方圓成了駕駛員,開車直奔宋思思家的別墅。開到別墅前停下,方圓就看到了窗戶內側宋思思那張哭得梨花帶雨的俏臉。方圓緩步下車,沖樓上擺了擺手。很穩地走上幾級臺階,輕輕地敲門。開門的是朱蕊。方圓打了招呼:“姨。”朱蕊看著方圓蒼白的臉,也很心疼:“小方,你可一定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啊!”把方圓讓進門,宋思思已經泣不成聲地撲到方圓的懷里:“方圓,你怎么會這樣?”方圓說:“人在酒場,身不由己;人在官場,心不由己。”宋思思說:“我的心好疼。”宋思思起了身,淚眼上上下下打量著方圓,又心疼地把方圓樓在懷里:“我恨不能讓我代替你受這個苦。”方圓的心被一股暖流包圍著,這,才是家的感覺啊!
當方圓躺到了宋思思的大床上,宋思思就像個溫柔的妻子一樣,給方圓的手臂、頭部進行按摩。過了一會兒,朱蕊端著一杯小米粥敲門進來。方圓有氣無力地說:“姨,辛苦你了。”朱蕊眼圈也有點紅。在朱蕊的心里,己經把方圓看成是自己的親女婿。女婿是家里的頂梁柱,女婿身體不好,當岳母的心里也難受啊!
朱蕊說:“小方,先喝點小米粥。小米養胃,稀溜溜的。以后,可不能再這樣喝酒啊!我和思思都擔心死了。”宋思思的眼淚又流下來了。方圓用手輕輕地拭去宋思思眼角的淚水,溫和地說:“姨,思思,我也不想啊!昨天是30多位一起來敬我酒。都是省教育廳的上級領導,我哪里敢擺架子不喝喲!確買是從來沒有喝過這么多的酒,我昨天差一點想到自己會不會死掉。”
宋思思一點也不在意媽媽就在身邊,一下子撲到了方圓的身上:“不,你永遠都不會死,你會一直都健健康康的。要死也是我和你一起死。”朱蕊說:“思思你在胡說什么呢,小方就是喝多了酒,傷了胃,也可能傷了肝。養幾天就好了。”宋思思似乎沒有聽到媽媽的話:“方圓,你答應我,在我死之前,你不要死,好嗎,要死也是我死在你前頭。我實在無法忍受失去你的痛苦!”
方圓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感動,除了感動,還是感動!原來以為,只有臺灣那個瓊瑤阿姨的小說里,才會有這樣浪漫而動心的場景,沒有想到,這海枯石爛的深情就在自己的眼前!方圓輕輕地撫摸宋思思的頭,再擦拭她止不住的淚水,擠出笑容,溫言安慰:“思思,我們都好好地活著,誰也不死,好不好,”宋思思使勁地點頭:“好,我就想與你白頭到老。”方圓感慨萬千,內心柔腸百結:自己將來到底會與誰白頭偕老,是宋思思?是孔雙華?還是汪泉?方圓的心里一陣迷惘。
宋思思對朱蕊說:“媽,你去給方圓做最好吃的。”朱蕊說:“好,我去準備。”宋思思說:“方圓,你想吃什么,跟媽媽說。”方圓說:“我現在只想好好地睡一覺。”宋思思說:“好,我陪你睡。”
宋思思幫方圓脫去外衣,也不嫌方圓沒洗澡,拉開被子,蓋到了方圓的身上。又把方圓的襪子給脫下來,放到床角。宋思思自己也脫了衣服,還摘下了乳罩,露出了已經乳暈變黑擴大的乳房。只穿著小內褲,鉆進了被窩里。她面向方圓,摟著方圓,就像是摟著一個心愛的寶貝一樣。愛是發白肺腑地愛,愛得不能再愛。心里已經裝不下其他的男人,甚至連父親宋大成都被宋思思排到了方圓的后面。當然,如果宋思思生下一個小男孩,那是另外一回事。
宋思思輕輕地撫摸著方圓的胸膛,柔聲說道:“就像現在這樣,你躺在我的身邊,我的心就特別踏實,特別幸福。哪怕我們什么都沒有做。”
方圓也很有感慨。接受著宋思思的撫摸,方圓也有一種幸福感、安詳感。孔雙華是不會這樣做的。唉,上一次剛剛答應孔雙華,自己出差回來,先回家,自己又跑到宋思思家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難道自己真地不可抗拒宋思思的誘惑嗎,還是一個漂泊的心特別需要像宋思思這樣所提供的心靈撫慰?而孔雙華似乎從來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這種心靈需求。不是性,而是被關心!
一覺醒來,天已黑透。宋思思輕輕地在方圓的耳邊吹氣:“老公,該起床啦!”方圓喝過一肚子的小米粥,覺得胃里好受多了。方圓說:“思思,謝謝你對我的愛!”宋思思多愁善感,聽不得這樣的話:“老公,我不愛你,難道還會愛別人嗎?這一輩子,我看我再也不會愛上別人了。”忽然想起了什么,說:“當然,我肚子里的小寶寶除外。我會非常非常愛他的。老公,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這是一個很傻的問題,但許多女人都會問這個問題。方圓笑笑說:“只要是思思生的,男孩女孩我都喜歡。”宋思思說:“我希望她是一個女孩。可是我爸爸媽媽都希望她是一個男孩。如果是一個女孩,該有多好啊!我一定會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讓她成為天底下最幸福的孩子。”方圓說:“會的,一定會的。”宋思思說:“當然嘍,如果生的是男孩,我就還要生,我一定要生一個漂亮小妮子。”方圓震驚得差一點把床壓塌:我的乖乖,你還要生?
看到方圓的神情,宋思思說:“不用擔心的啦!我們搞企業的,許多人都超生。只要交上罰款,想生幾個就生幾個。男孩是為我爸爸、媽媽生的,他們要接班人;女孩是為我們兩個生的。孔雙華已經給你生了兒子,所以,我還希望給你生個女兒。老公,難道你不想嗎?”
方圓說:“唉!我現在心里很亂,我也說不清呢!”宋思思把小嘴嘟起來:“你看看你,生小孩是很痛的。我都愿意,你還不愿意?”方圓說:“我愿意,我愿意。”宋思思笑了,一次小小的嘴巴上的勝利,都會讓宋思思感到滿足。在心愛的“老公”面前撒個嬌,要的就是這個味道。
方圓的手機鈴聲響起來。宋思思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嘴又嘟了起來:“是孔雙華的電話。給你!”
方圓接過電話:“雙華。”孔雙華的語氣有些焦慮,聲音里帶著哭音:“老公,你怎么沒有回家,是不是在宋思思那里?”方圓說:“我在杭江喝傷了身體。想到回家后沒人管我,或許睿睿還會纏著我,我就到了宋思思這里。”孔雙華在電話的那一邊哭了:“老公,你為什么不跟我說你身體不好,你說了,我再忙也會趕回家。再說了,你還可以去爸爸媽媽那里。”方圓說:“我不想讓父母看到我這個樣子。”孔雙華說:“老公,我……我對你關心不夠。現在回家,好嗎?”
方圓看看宋思思,內心一陣仿徨:自己到底該不該走?
雖然宋思思沒有聽到孔雙華在說什么,但女人的直覺往往都是很敏感的。她猜到了孔雙華是在叫方圓回家,心中一陣痛楚,還涌起強烈的依依不舍。她一下子裸著上身抱住了方圓:“方圓,我不要你走。媽媽都給你做了許多好吃的,你別走。”
宋思思的頭離著方圓的手機很近,很顯然,孔雙華那邊肯定是聽到了宋思思的話。而方圓內心充滿了糾葛,一面是宋思思,一面是孔雙華。無論去哪一邊,都會傷害另外一個人。這是方圓所不愿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