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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字母檢索徐浩瀚在百度直接輸入:局長成長史雞腿好或者雞腿好局長成長史將更快進入局長成長史閱讀界面 有了王國棟的電話,方圓只好停下手中的工作,要趕往市委。姜大成說:“本來,我是絕對不應該再叨擾方書記的,不過,我還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說一下。”方圓說:“快說吧。”姜大成說:“跑一個雜志的刊號,審查重重。要想在元旦創刊,還剩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我很擔心,這個刊號能不能在元旦前申請下來。”方圓嘆了一口氣說:“最近忙得,一直沒有進入實質階段。不過,這一次去杭江,我就要把這件事認真地辦好。我要把前面的路鋪好,然后后續的手續就由你們來跑。”姜大成說:“這沒問題。”
方圓離開了辦公室,快步下樓。姜大成看著方圓的背影,下了一層樓,來到翟新文的辦公室門口。他輕輕地敲門:“局長,我是大成。”翟新文說:“請進。”
姜大成說:“局長好。”翟新文說:“老姜啊!快請坐!”姜大成坐到了翟新文的對面,說:“謝謝局長對教育科研工作的支持。上一次局長辦公會通過的幾個事項,都在有條不紊地展開。”翟新文說:“好啊!我也期盼著教育科研工作能夠有新的氣象。”姜大成說:“現在,全市草根課題的研究正處在征集課題的階段,估計很快就會做好前期的準備,正式舉辦全市草根課題研究啟動大會。”翟新文說:“好啊!草根課題,這個創意是方局長想的嗎?”姜大成說:“是運堂書記想的。草根,就是基層一線教師;草根課題,就是誰都能做、誰都能研究的課題;課題的取材,取自教師在工作中遇到的困惑和最需要解決的問題。如果能夠研究出破解的辦法,那么對教育工作的觸動和影響是無法估量的。”翟新文說:“是啊!這個運堂,還是有很有思路的嘛!”姜大成說:“是啊,運堂還是很有想法的。”翟新文說:“《東州教育》雜志籌備得怎么樣了?”姜大成說:“今天下午,剛剛向方書記作了匯報。現在還有幾個難題或未解決的問題。”翟新文說:“你說說看。”姜大成說:“第一個問題,到現在為止,刊號依舊沒有申請下來。”
翟新文面不改色。關于申請刊號的事情,翟新文當然知道這是很困難的一件事。翟新文有因應的準備,如果申請不到正式的刊號,元旦還是要出第一期。到時候,從市委宣傳部和市文新廣局那里申請一個臨時性內刊號,先發行著。如果申請不到刊號,對方圓的威信也是一個打擊。這件事,就是一個騎驢看唱本的過程。
翟新文最關心的事情,是另外一件事。翟新文問:“創刊詞開始寫了嗎?”姜大成說:“暫時不能寫了。”翟新文有些驚奇:“為什么不寫?早寫我早寫,畢竟是創刊詞,它體現著一個的水平,體現著我對東州教育的整體規劃和發展思路,是很重要的。”姜大成說:“局長,有一件事,我不得不向您匯報。”
翟新文的心咯噔一下:“怎么回事?”姜大成說:“方書記指示,創刊詞他想請市領導來致。”
翟新文覺得自己的涵養夠好的,沒有想到,連創刊詞這樣的小事,方圓竟然也不讓出來。前些日子,東州實驗中學掛牌儀式,本來是宋云生親自掛牌,結果方圓不給面子,先是請王國棟掛牌,由宋云生致辭;再到后來,竟然是省委田國華、省政府屈必通來掛牌,而王國棟和省教育廳關權仁分別來致辭,一個堂堂的東州市政府市長,竟然成了陪客、站客。像這樣的屈辱,宋云生原本根本就不想再去,可以田國華和屈必通的到來,意味著宋云生也必須要到。對省委、省政府領導不恭敬,宋云生是沒有這樣膽量的。現在,一份小小的《東州教育》雜志,方圓竟然要把自己排斥出去。自己在局長辦公會上是那樣支持方圓分管的工作,現在,連個創刊詞的機會都沒有,自己還是局長嗎?
翟新文越想越氣,忍不住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嚇得姜大成一下了起來,看著翟新文,膽怯地問:“局長,您這是……”
翟新文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說:“沒什么。剛才看到桌面上有一只蒼蠅停在那里,就忍不住拍了一下。”姜大成說:“局長,其實這件事沒有那么復雜。”翟新文說:“怎么說?”姜大成說:“我搜集了一下一些教育刊物的創刊號,有的雜志是部門一把手來致創刊詞,也有的雜志是市領導致第一篇創刊詞,而局長致第二篇創刊詞。這第一期雜志,可以有兩篇創刊詞。”
翟新文說:“大成,你的心意我理解。這樣吧,你也照著兩篇創刊詞來準備。這第二篇,要快點準備好,我希望在12月到來之前,就能報過來。我準備親自來修改,要把我對如何發展東州教育提出自己的看法和見解。”姜大成說:“請局長放心,今天我回教科所就開始落實這件事。運堂主任很了解局長的施政理念,我看就讓他親自執筆吧。”翟新文說:“好。就讓運堂來執筆。”
翟新文看著姜大成,很理解姜大成的艱難。姜大成能夠想著讓自己來寫第二篇創刊詞,這本身說明他還是有一些良心的。當初,自己對姜大成可真不怎么樣。姜大成是教研室主任,翟新文為了提拔愛將謝秉國,把姜大成調整到了教科所。現在,姜大成竟然還在心里向著他翟新文。而謝秉國呢,純粹是個忘恩負義的家伙。他已經完全投靠了方圓,成為方圓的狗腿子了。
翟新文說:“大成,創刊還有哪些困難?”姜大成說:“第二個困難,是約一些有份量的稿子。現在,一篇還沒有約呢!”翟新文說:“我倒是認識一些專家、學者。”姜大成說:“方書記說他要找。當然,局長要找,那更好。”翟新文決定添添亂:“好,我也約個三五篇。到時候,你看一看,合適的話就用一用;不合適的,就不用。我完全理解你的難處。”
姜大成說:“我盡量把局長約的好稿也都用上。”翟新文說:“好。”姜大成說:“還有一個困難,是經費。目前為止,一分錢的經費還沒有到位。”翟新文笑了:“沒有刊號的話,咱就沒有合適的名義向財政局申請專項經費。當初,方圓說得很好,他拉贊助。這件事,老姜,你還是找方圓吧。”
姜大成以為,花錢的事情找局長一把手。沒想到翟新文打了一手太極拳,直接把姜大成給推了出來。姜大成心里喊苦,卻不能表示出來。本來,姜大成還準備告訴翟新文,剛才方圓被王國棟叫走了。但看到翟新文光給自己添麻煩,而真正的忙一點不肯幫,姜大成忽然覺得,方圓其實真地比翟新文要好。姜大成后悔了,什么雙創刊詞?什么讓翟新文登有份量的稿子,憑什么呀?姜大成暗暗打定主意:管他三七二十一,就聽方圓的。如果方圓能夠拉來贊助,那么方圓說刊登誰的稿子,就刊登誰的稿子。
方圓來到了王國棟的辦公室,秘書引著方圓進了內間。方圓恭恭敬敬地問候:“王書記好。”王國棟說:“小方來了呀!稍等一會兒,我手頭還有幾份文件看一下。”
方圓又看到了,王國棟的桌上,堆著一堆一尺來厚的文件,一堆半尺來厚的文件。其實這些文件,已經由市委辦和王國棟的秘書篩選過一次了。這些文件,都是不得不請王國棟來審批的文件。厚的一堆文件,是市委常委們以及各部門報上來的各類請示和報告;而半尺來厚的文件,是中央、省下發的重要文件。現在,王國棟正在批閱上級來文。看著王國棟專注地審閱公文的模樣,方圓能夠體會到王國棟有多累。外面的人都以為當官是舒服,當官是享受,看看王國棟,就知道他每天要有多么大的工作量,每天要處理多少公文,每天要承擔多么大的責任和壓力!
方圓內心對王國棟的敬重更增加幾分。
方圓安靜地坐著,等待王國棟把緊急的幾份公文看完。當王國棟在第三份公文上簽下自己的處置意見后,王國棟叫秘書進來,拿走了幾份處理好的文件。看起來,這幾份文件應該是批給了各位分管的市領導或有關職能部門了。王國棟揉了揉太陽穴,站了起來:“小方,不好意思,讓你等久了。”方圓說:“看到王書記這樣辛苦,我對您非常非常敬重。”王國棟笑笑說:“在其位,謀其政。組織把我放到這個位置,如果我不努力工作,就對不起黨,對不起人民。”
王國棟坐下了,臉上難掩疲憊之色。王國棟說:“今天叫你來,主要是要帶你一起去杭江。我們口頭邀請了省領導,這肯定是不符合規則的。所以,我們有必要當面邀請。你還需要收拾什么東西嗎?”方圓說:“不用。”王國棟說:“那我們走吧。明秘書長和我們一起去。”
王國棟、明裕云、方圓三個人,和市委辦的兩名工作人員,乘坐東州到杭江的航班,飛向杭江。王國棟、明裕云坐的是商務艙,而方圓和市委辦的兩名工作人員坐的是經濟艙。這是規定,沒有辦法,必須這樣執行。方圓的級別還不夠,只有到廳級干部,才有資格乘坐商務艙。
下了飛機,東州駐省辦主任白曉柏親自親自接機。第一輛車,自然是王國棟乘坐。王國棟站在車門口,對方圓說:“小方,你過來坐這一輛。我有話跟你說。”方圓說:“好。”
方圓上了車,車子啟動,但王國棟去一直什么話都沒有講。王國棟只是疲憊地躺靠在后排座椅上,閉目養神。看得出,他很勞累,不想說話。
后面,白曉柏陪著明裕云,坐上了另外一輛車。白曉柏若有深意地說:“看起來,方局長的面子可真大啊!”明裕云看著白曉柏:“你很羨慕方圓是不是?”白曉柏說:“是啊,我要是有方局長那么有本事,就好了。”明裕云說:“小白,有些人看起來表面很光鮮,但當他把所有的人都得罪光了之后,他的好日子也該到頭了。”
白曉柏不敢接明裕云的話。白曉柏是親眼看到方圓在省城的部分實力,對于明裕云所說的話,根本不信。而這個時候,坐在前一輛里的王國棟也睜開了眼。他嘆了一口氣,對方圓說:“小方,你知道嗎?東州實驗中學掛牌這件事,搞得我很被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