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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怕你把王府拆了

  羽國康王府內,秦瑾瑜看秘籍看的已經入了迷。

  起初不了解這劍法,秦瑾瑜吃了許多虧,還摔了許多次,衣服還破了一截,整個人顯得非常狼狽。

  好在她事先換上了練武專用的衣服,才不至于把自己之前穿的華美衣裙給弄破弄臟。

  天色漸晚,秦瑾瑜一連折騰了兩個時辰過后,終于大概摸清了這套秘籍的大概套路。

  雖然要修煉這秘籍還是很不容易,但至少摸清了套路,以后再練習的時候也不至于出現因為方法用的不對導致長時間練習都作廢的悲慘事件。

  劍法一共有十層,練習到十層為每一層都極難突破,讓她好生研究、打好基礎,不要急于求成。

  秦瑾瑜練武多年,自然明白這些練武的基本道理,中間短暫地休息了兩次便又跳起來繼續練習了。

  秦瑾瑜這半年來有些懶惰,因為覺得自己能力遠超同齡人,除了逆轉時空的異能,其它各方面的異能以及騎馬射箭什么的都沒有幼年時期那么認真了。

  自從在羽國皇宮被追殺了一次,她才真切地意識到實力的重要性。

  若是普通百姓也就罷了,如她這般行走在各國權力場的人,必須要拼盡全力提升自己的能力。

  更何況,但凡是達到了一定水平的習武之人都會有進入習武巔峰,成為這片大陸上少有的強者、

  秦瑾瑜在魏國安逸慣了,來到羽國之后,隱藏多年的野心蠢蠢欲動。

  酷暑之季,即便她已經盡量穿得少一些,如今天色漸晚也不如白日那般酷熱,但在這般高強度的鍛煉下,她還是覺得悶熱的不行。

  在這個多走幾步都一身汗的季節,在戶外蹦噠了幾個時辰的秦瑾瑜完全是靠著一股不服輸的勁頭才死撐下來。

  練武的過程尚且還好,她一直都在動不曾停下,心思也全都在劍法上面,縱然有些酷熱當時也注意不到,每次累得不行停下來歇息的時候才是最為恐怖的時候。

  一旦心思和肉體都脫離練武開始放松的時候,無盡的熱氣似乎都在這一段時間拼命地朝她涌來,額頭不斷地冒出汗水,衣服很快就濕透,不過兩個時辰的時間,秦瑾瑜已經熱的回房換了兩套衣服。

  秦瑾瑜仔細地看了一遍書上最基本的招數,將手中的劍往旁邊的書上一靠,自己也雙手抱胸往樹干上一靠,閉上眼開始回顧自己剛才看過的招數,爭取能盡早背下來。

  有些招數實在是復雜難辨,乍一看似乎區別不大,很容易搞混,然而這些招數所用在的地方完全不同,各自的使用方法也相差極大,一旦用錯極是災難性的后果。

  即便是秦瑾瑜也無法立即分辨出這些招式,她回顧著回顧著就懵逼起來,經過長時間的身體運動加頭腦思考,不但思維有些混亂身子也有些酸痛,可以說是身心俱疲。

  在秦瑾瑜全身心投入練武并且思維有些打結的時候,有人忽然在不遠處輕輕地一抬手。

  那人二十多歲的年紀,眉梢微抬望向這邊的眼神如掠過水面的飛鳥,在水面輕輕一點,激起淺淺水波后,消散無蹤。

  他并不笑,嘴角似乎浸了水一般翹不起來,為人卻不冰涼不冷冽,月白色的袍子在微微輕風下輕輕擺動,似云間休閑的鶴,也似人間涌動的輕風,亦或是夜晚天邊的朗月。

  這樣的一個儒雅的人,一點兒都不像傳言中放浪形骸的浪蕩斷袖康王。

  諾大的羽國皇庭,紙醉金迷奢華無度的貴族之間,唯有他看著像是無心問鼎權力,只向往著閑云野鶴生活的林間居士。

  道不盡一身清逸風雅。

  秦瑾瑜來羽國之前,一直對那位身為皇長子卻不奪權還深受羽皇信任的康王殿下極為好奇,不解他到底是有什么樣的本事才能取得多疑暴虐的羽皇的信任。

  見到蘇寒之后,卻是都明白了。

  這般從內到外看起來都不粘世俗不染紅塵的男子,若非秦瑾瑜早知道他是蘇珩奪權的神助攻,否則她是萬萬想不到蘇寒竟能干出私藏前任皇后并且與蘇珩勾搭坑人奪權的事情。

  伴隨著蘇寒的抬手,一道環繞著秦瑾瑜院子的透明屏障拔地而起,直到將秦瑾瑜的院子完全的包裹在內和外界隔絕開來才放下手。

  秦瑾瑜絞盡腦汁才想清楚那幾個招式的區別,一瞬間覺得自己還是挺聰明的,忍不住睜開眼開心地在原地蹦噠了一下。

  “我真是太”

  “聰明”兩個字還沒出來,親眼目睹屏障隨著蘇寒的動作拔地而起的秦瑾瑜笑容僵在了面上。

  處于對蘇珩本人以及對康王府安全的信任,秦瑾瑜練武的時候是全身心投入的,不曾有一絲一毫的分神,還真沒注意到蘇寒已經在不遠處看她半天了。

  蘇寒看著秦瑾瑜懵逼的表情,眼神往旁邊的地上掃了一下,隨即張了張嘴。

  由于兩人離得不算太近,秦瑾瑜聽不見蘇寒的聲音,卻從他的口型當中分明地分辨出來,蘇寒說的竟然是“我怕你把王府拆了”。

  秦瑾瑜簡直要炸毛。

  她哪有那么暴力!

  秦瑾瑜想起蘇寒剛才的眼神,不由得也旁邊一掃,果然不出所料的看到了一地的碎葉子和殘破的花。

  秦瑾瑜又瞄了一眼附近的花,發現那些花花草草并沒有被她弄殘或是弄毀容,只是某些不起眼的地方掉了些花葉而已。

  還好還好。

  秦瑾瑜松了口氣。

  她就說嘛,自己練武多年,從來未曾造成過任何事故。

  蘇寒往回走的時候,正巧遇到匆匆往這邊趕的蘇珩。

  “大哥。”蘇珩朝他打招呼。

  蘇珩一貫高冷,鮮少主動與人打招呼,蘇寒是他少數愿意搭理且敬重的人之一。

  蘇寒本來還在想自己要怎么說他把秦瑾瑜隔離起來的事情,目光掃過蘇珩腰間的香囊時,忽然一愣。

  精美且質感圖案別致、繡著無怪文字的荷包似投入他記憶的石子,激起陣陣漣漪,再次開啟了塵封已久的回憶。

  “你這荷包是哪來的?”他的神思已經全然飛走,恍惚間聽見自己詢問的聲音,似乎有些急切。

  此刻的秦瑾瑜已經掌握了初步要領,加之她本就有深厚的武學基礎,揮舞劍之間四周靈力涌動,劍于風中嗡嗡作響。

  周圍散落的葉子在靈力化出的風中漂漂浮浮,秦瑾瑜將書中最基礎即她剛剛背下的那一串動作反復練習了二十多遍,直到自己完全熟練之后,才準備收手。

  如今要收手,只差最后一個動作。

  秦瑾瑜每次都是這個動作練的不好,好在每一次練習自己都會有所進步,她打算著,若是這一次練好了,她就進入下一個階段練習下一層次的劍法。

  秦瑾瑜繃緊了精神,全神貫注地轉過身子,按著記憶中的招數揮出劍去。

  經過無數次在腦中的回想以及練習,這一招堪稱完美。

  秦瑾瑜的苦心練習終于有了成效,她忍不住微笑,正要收回手中的劍,周身卻忽然爆發出強烈的金黃色光芒,差點兒刺瞎她的眼睛。

  秦瑾瑜再次懵逼,在一片亮的嚇人的光芒中緊緊閉眼,并用手臂擋住了眼前的光芒。

  原本倚在軟塌上的司空絡似乎感應到了什么一般,一改之前的疲憊,利落地下榻出門查看情況。

  她眼尖地望見不遠處所傳來的金光,震驚地停住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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