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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 越天宗宗主

  秦瑾瑜閑得無聊又不能出去,干脆靠觀察在場眾人的表情打發時間。

  她的目光隨意的掃來掃去,不知道怎么就落到了魏清玫的身上。

  此刻,魏清玫的面上依舊是一副溫柔賢淑的模樣,眼睛卻微微的瞇起,像是在算計著什么。

  而她的視線,正落在魏清婉的身上。

  今天已經有很多人看魏清婉了,讓秦瑾瑜產生了一種魏清婉很受歡迎的感覺。

  轉念一想,魏清婉畢竟頂著“鳳凰臨世”的名頭,受人矚目也是正常。

  今日越天宗的來使前來求親,魏清婉年紀雖小,卻身負預言,諸國都知道她的名聲,所以魏清婉被選中與越天宗的宗主結親也是很有可能的。

  魏清玫的大腦在飛速地運轉,思考著自己能從眾姐妹當中脫穎而出的可能性。

  前世,魏清婉被選上是因為她身上的預言。

  魏皇聽聞對方要求親,心中理所當然的就想到了大女兒魏清璇。

  這么一想,魏皇又覺得有些不舍。

  大女兒才回到自己身邊一年,若是嫁給越天宗的宗主,想必也是很難回來的,想著要讓大女兒遠嫁,魏皇實在舍不得。

  魏皇深以為,魏清璇還是嫁給自己的近臣比較好,即使嫁人也能常回宮。

  順著年齡再往下,就是魏清玫了。

  魏皇平日里雖然看似疼愛魏清玫,其實也沒有多舍不得這個女兒。

  只是魏清玫身份低,若是嫁去比魏國弱的國家還行,嫁去勢力無邊的越天宗實在是不合適。

  魏皇正在這兒糾結該嫁哪個女兒好,那邊的凌君澤已經發話了:“聽聞貴國有一位公主乃是鳳凰轉世,命中注定貴不可言。”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神色各異,顯然都有些詫異。

  越天宗的來使如此一說,證明越天宗的宗主是看重了公主的命格。

  魏皇面上沒有什么表情,心底卻暗暗地罵了越天宗的宗主一句。

  魏清婉如今才六歲,而那宗主縱使年輕,定然也是比魏清婉要大許多的,再則,越天宗的歷代宗主都短命,等魏清婉及笄,說不定這一任的宗主都死了。

  凌易聽到這一句話之后,滿臉不可置信地看向凌君澤,私底下用手拍了拍他,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要與魏國的公主結親也不是不可以,可是那個什么護國公主如今才六歲!

  凌君澤往旁邊挪了挪,離得凌易遠了些,不理凌易。

  “宗主!”凌易面上染上了了幾分薄怒,縱使很氣憤,他還是往凌君澤這邊湊了湊,壓低了聲音道:“越天宗的歷代宗主都必須十六歲之前成親!”

  魏清婉如今才六歲,還有九年及笄,而九年之后凌君澤已經二十一歲了!

  “怕什么,”凌君澤顯然已經聽了無數遍這樣的話,滿不在意地擺手:“就算是我死了,不是還有姐姐么?凌家又不至于斷子絕孫。”

  “大小姐是女子,如何能撐起越天宗?”那凌易還在這兒喋喋不休,凌君澤卻已經厭煩了:“真是迂腐,你瞧她那個彪悍的樣子,怎么就不能撐起越天宗了?至于傳宗接代,招個上門女婿不就行了?”

  凌易還要再說話,凌君澤的面色聲音已經冷了下來:“我心意已決,休得廢話,否則立刻將你逐出越天宗!”

  凌易知道自家宗主的脾氣,縱使心中擔憂越天宗的未來,終究還是憤憤地閉上了嘴。

  他們的聲音極底,所以旁邊的人只能看得到他們在討論著什么,并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么。

  魏清玫嘆了口氣。

  前世被定下的是魏清婉,今生依舊很可能是魏清婉。

  不過這也不代表事情完全沒有轉機。

  前世的魏清玫一直謹言慎行,唯唯諾諾,沒有能力沒有膽子更沒有想插手此事的想法。

  而今生不一樣了,魏清玫相信自己能改變命運。

  魏清玫悄悄地環顧了一眼四周,確定沒有人注意自己之后,悄悄朝著掏出袖子當中早就準備好的小石子,朝著魏清婉砸了過去。

  公主們都坐在一塊,她離魏清婉并不算遠,她的動作很快,在加上一點兒微弱的靈力輔助,這個小動作并不容易被人發覺。

  魏清玫不知道的是,現場有兩個人將此看在眼里。

  一個是蘇珩,另一個是秦瑾瑜。

  這兩個孩子都很無聊,不像別人可以聊天可以吃東西,再加上感官敏銳,一下子就察覺到了魏清玫的小動作。

  蘇珩冷漠地坐在原地,直接地無視了眼前的一幕。

  他生性比較淡漠,對魏清婉更是沒有好感,才不會理會誰去拿東西砸魏清婉。

  秦瑾瑜悄悄地下了座位,手中涌出靈力,石子半路被截斷,一下子落到了地上。

  “這怎么有個石子?”七公主魏清月訝然地看著落到自己腳邊的石子,語調疑惑。

  魏清玫面上的表情有幾分的僵硬,趕緊坐好,目光直視前方,假裝自己和此事無關。

  魏清月畢竟年紀也不大,只是疑惑了很短的時間便不再糾結此事,和六公主魏清瓔聊天去了。

  魏清玫心跳如鼓,過了很久才漸漸,心跳才恢復了正常。

  她的本身沒有異能,靈力也低,根本察覺不出來究竟是誰阻攔了自己。

  魏清玫沉寂了一會兒,因為怕被發現,有點想就此收手,但就這樣放棄,還是不甘心。

  魏清玫又朝著魏清婉的方向看了一眼,看見魏清婉正在吃糖葫蘆,由于心情良好,她拿著簽子的手晃來晃去。

  上次魏清婉從宮外回來,對宮外的糖葫蘆念念不忘,魏皇為了防止她再有出宮的念頭,干脆打發了廚子專門給魏清婉弄糖葫蘆。

  魏清玫無聲地笑了一下,隨后起身,借口說自己身子不適,便準備離去。

  她這般離去,就一定會經過魏清婉的座位。

  魏清玫儀態良好,即使是離去的身影,看著都賞心悅目。

  她這般走著,在經過魏清婉身邊的時候,忽然“哎喲”了一聲。

  她驚呼的的聲音其實并不算大,但還是引得周圍不少人看了過來。

  魏清婉正在吃東西,聽到自己身邊有聲音,也下意識地看了過去。

  魏清玫今日穿了一身翠綠色的百褶裙,妝容略淺,卻很顯嬌俏。

  少女的模樣讓人想起江南湖邊低垂的柳,青翠柔軟,她只是站在那兒,很容易就能牽起人心底的柔軟。

  這樣的一個少女,華貴美麗的裙擺上卻被刮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魏清月和魏清瓔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她們倆深知魏清玫身上那衣裙的料子有多華貴,魏清玫對此愛惜萬分,平日里根本舍不得穿,只有在重要的場合才會穿一下。

  這種料子極為的華貴,一旦損傷,根本沒法彌補,別說是魏清玫,她們倆個都心疼的不行。

  “你完了!”魏清淮惟恐天下不亂,見到這般的場景,對著魏清婉說了一句:“你把三姐的裙子弄壞了!”

  剛才,魏清婉的糖葫蘆的簽子正好揮舞到魏清玫的身上,將珍貴脆弱的衣料弄得裂了一個口子。

  魏清婉吃東西吃的正歡,看著眼前的場景,聽著魏清淮的話,頓時一愣。

  魏清婉低頭看看自己手里的簽子,又看看魏清玫裙子上的裂口,有點兒迷茫。

  剛才宮女們從她這兒來來往往,她也沒有劃到任何人的衣服,怎么魏清玫一來就劃到了?

  好奇怪。

  魏清玫垂下眼簾,似乎很是傷心,半晌才輕輕地道:“沒事,不過是一件衣服罷了。”

  她雖然這么說,聲音卻帶著幾分顫抖,讓人心疼。

  魏清淮對魏清婉道:“你看看你,真是不省心。”

  魏清淮的聲音比較大,引得越來越多的人看了過來。

  魏清婉被這么多人看著,有些不高興,再說她也不認為魏清玫身上的裙子是自己弄得,說不定是她自己不小心呢?

  “才不是本宮!跟本宮沒關系!魏清淮你別胡說八道!”魏清婉覺得自己受了委屈,當即便喊了出來。

  “八弟別說了,”魏清玫擺了擺手:“一件小事罷了。”

  魏清淮見魏清婉在這樣的場合大喊大叫,頓時意識到自己惹怒了魏清婉,聽到魏清玫的話,更是不敢再刺激魏清婉,趕緊道:“好好好,你沒弄,是我弄錯了。”

  魏清婉那里肯就這樣算了,她也知道魏清玫的裙子很貴,但是那真的不是她弄得呀!

  魏清婉不依不饒,非要把事情說個清楚:“憑什么就這樣算了,三姐的裙子不是我弄得!你憑什么瞎說!”

  魏清淮其實也沒看到剛才的場景,他看過來的時候,魏清婉的簽子正好就在魏清玫的裙子裂口處,所以他下意識的就以為是魏清婉弄得。

  魏清玫看著眼下的場景,很滿意。

  都說娶妻要娶賢,就算不賢惠,至少也不能潑辣,大家族的女孩子再小都非常懂規矩,身為公主,更應當舉止得體,魏清婉雖然年紀小,卻也應該保持著公主的威儀,決不可如此大吵大鬧。

  特別是在這樣隆重的場合。

  雖然越天宗的來使是為了魏清婉的命格而來,但是看到魏清婉這般不好的一面,自然對魏清婉也不會有什么好印象。

  到時候,魏清玫可以再去勸說魏皇,不給魏清婉定親。

  魏清玫一點兒都不擔憂,因為她有十分正當的理由。

  魏清婉脾氣本來就暴,受不得一點兒委屈,忽然間被冤枉,只覺得委屈的不行,不管誰勸都不肯罷休。

  這個時候,越天宗的來使和魏皇已經看了過來。

  眼看事情要鬧大,有一個人站了出來,淡然地道:“對不住三殿下,剛才是我貪玩,不小心弄壞了您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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