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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酒后誤事

  此時一個灰影撲過,卻是海貓仙,一下躲到了妲己身后。

  “死貓,你是不是惹什么禍了,我可告訴你,你若是做了殺人放火,偷盜耍滑的勾當,我可會大義滅親的。”姜易有些戲謔地道。

  海貓仙抖了抖胡須道“你才做那些勾當。”

  “那是怎么回事,跑得這樣滿身大汗的?”妲己伸手輕輕拍了拍海貓仙的頭,讓它冷靜下來。

  海貓仙搖了搖頭“這些猴子還真是難纏,平白無故追了我大半天。”

  “平白無故?”姜易哈哈笑道,“莫不是有只猴子看中了你,要抓你回去做夫人吧。”

  “我懶得理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海貓仙說著臉上一紅,想必是被姜易猜中了,只是它愛面子,不愿承認,氣呼呼地瞪了姜易一眼,又轉而問李吒,“法器拿到了吧?”

  李吒展示了一下手腕上乾坤圈道“一切如前輩所料,順利拿到了。”

  乾坤圈可大可小,此時已經化作一個手鐲。

  海貓仙慧眼識珠,瞧見了乾坤圈光澤奪目,便知乃是上等的兵器。

  “李師兄,李師兄……”此時又聽一個焦急的聲音傳來,來的卻是宋猩,他見到李吒,狂奔過來,扶住膝蓋,氣喘吁吁地道,“你可算是回來了,大事不好啦。”

  李吒性子急,聽了這話向前走一步問“快說,發生什么事了?”

  宋猩擦了擦頭上的汗水道“方才我瞧見,紅毛猴被一群人給綁走啦。”

  “誰這么大膽,敢綁我的靈寵?”

  這紅毛猴原本和李吒是形影不離的,近日李吒都在辦猿天尊的后事,所以對它有些疏忽了。

  今日因為去的是清河龍宮,紅毛猴水性差,他便沒有帶它同去,不料居然出了這干事。

  不知為何,姜易腦海里第一反應是,這紅毛猴是不是勾了什么不該勾的母猴,被猴王給通緝了。

  宋猩慌張地道“是白赤他們,說紅毛猴違反本門門規,要將它緝拿,于是張羅了他手下那一干的猴子,抓走了紅毛猴。”

  “又是他們。”李吒氣得全身發抖,一拳打在了石壁上,“走,去找他們理論。”

  水簾洞的深潭石洞,是水簾洞里最大的一處洞穴。

  顧名思義,洞中有一汪寒潭,潭水四季冷如寒冰,為水簾洞至寒之處,一入洞中,便可以感覺到縷縷寒氣。

  此時,潭邊圍著一群水簾洞弟子,為首的正是白赤。

  他目光戲謔地望著紅毛猴,紅毛猴被他的小啰啰關進了一個鐵籠,正握著籠子的鐵欄,不斷搖晃,想要闖出來。

  白赤忽地眉頭一挑,一聲令下“放這死猴子下水!”

  于是他的小啰啰將鐵籠抬起,丟入了寒潭中,紅毛猴也隨著鐵籠一起落入潭水。

  “咕嚕嚕……”

  紅毛猴一浸入水中,便覺得周身如被寒冰包裹,刺骨的寒涼從皮膚表層侵入,它不禁打了個抖擻,還嗆了一口水。

  它正覺得呼吸不上來,鐵籠又被拉了上去。

  這鐵籠的四角都纏著鐵鏈,四個小啰啰將鐵籠拉住,鐵籠搖搖欲墜,看是要再次沉入水中。

  紅毛猴受不了這種痛苦,

  直求饒道“白小爺饒命,不知我哪里得罪了你,你要這樣折磨我。”

  白赤嘴角露出了一個殘酷的笑“你倒是沒有得罪我,不過嘛,你得罪了掌門。他老人家仙逝才沒幾日,你便仗著自己是掌教弟子的靈寵,酗酒鬧事,打亂靈堂。我不收拾收拾你,你還道水簾洞沒有規矩了。”

  紅毛猴忙爭辯道“我沒有,這事不是我做的。”

  “你嘴硬是吧?”白赤對小啰啰使了個眼神,“再給它點厲害嘗嘗。”

  紅毛猴是火系靈寵,最怕這種寒水,再折磨幾次,只怕自己就要歸天了。

  它不想再受這寒水刺骨之苦,只好屈打成招“我認了,我認了,這事確實是我做的,求白小爺饒了我一回,我下回再也不敢了。”

  白赤和小啰啰們見它這副委屈巴巴、苦苦求饒的模樣,哄笑起來。

  此時洞外傳來一聲怒斥“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抓我的靈寵。”

  白赤向洞口望去,只見李吒、姜易他們走了起來,這他早已經料到,并沒有什么意外。

  只是白赤這么一鬧騰,過來圍觀的水簾洞弟子愈來愈多,甚至連一些長老也被驚動了。

  白赤摳了摳指甲,悠悠說道“掌門仙逝之后,眾長老推舉了我做執紀弟子。我坐在這個位子上,自然要管管水簾洞的規矩。”

  姜易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就不像是會守門規的人,居然是執紀弟子。

  可這是事實,就連李吒也不否認。

  不過李吒細細想來,此時覺得這當中大有蹊蹺。

  當時猿九公才死沒兩天,門中便有多位長老提議白赤做執紀弟子,自己雖然不愿意,但作為后輩,也不好駁了他們面子。

  “你既是執紀弟子,自當秉公處事,也不知紅毛猴犯了哪一條門規?”李吒對白赤怒目而視,質問道。

  白赤命小啰啰打開了鐵籠,將全身濕漉漉的紅毛猴拖了出來,丟在地上,隨后言之鑿鑿。

  “紅毛猴酗酒鬧事,犯上作亂,喝了點馬尿,便不知天高地厚,大鬧掌門的靈堂。掌門好歹也是你李吒的師傅吧,你若連這等事都要包庇,那可真是對不起掌門的在天之靈啦。”

  “你!”李吒臉都氣紅了。

  他和紅毛猴自簽了靈契已經相處十多年,他深知紅毛猴秉性,若說它去和其他母猴做些傷風敗俗的事,他深信不疑,但說它去大鬧靈堂,對猿九公不敬,這李吒是萬萬不信的。

  于是他為紅毛猴爭辯“此事口說無憑,你莫要冤枉了它?”

  白赤的眼睛樂成了月牙“我并沒有冤枉它,此事是它自己承認的,這里的人可都聽見了。”

  李吒瞧了那還在“滴答、滴答”落水的鐵籠一眼,說道“怕只怕它是被迫的。”

  “被迫?”白赤把紅毛猴提了起來,幽幽道,“我們人贓俱獲,你還想抵賴不成?”

  李吒對紅毛猴道“你快說,到底怎么回事?”

  紅毛猴哭喪著臉道“我也不知道,我到野外看到了一壺酒,酒香撲鼻,便喝了起來。醒來便到了掌門的靈堂,桌案上的東西灑得到處都是,接著他們便進來將我抓了。我當時喝醉了,確實什么都不記得,即便是真的……真的做了那事,也是我醉后誤事,我并未對掌門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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