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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山雞又見山雞

  “你有一個朋友?”青鳥一副早已經看透一切的表情道,“這種事我明白,凡是讓我送情書的,十個有五個說我有一個朋友。說吧,送給哪家的姑娘。”

  姜易從百寶囊逃出無暇的信箋,交給青鳥“是無盡海的九頭蛟。”

  “九頭蛟!”青鳥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意味深長地道,“看不出來,你小子居然有這種龍陽之好。”

  姜易給了它一個暴栗“我才沒有什么龍陽之好。是我一個朋友,朋友!”

  青鳥卻一副見多識廣的樣子道“這種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給你辦就是了。無盡海嘛,也就是一天的腳程……”

  姜易目光一冷“小綠,燒水,備好菜刀,今晚我給你燉雞吃。”

  青鳥聽了,當即翅膀一拍,急速飛走,再也不敢多說一句。

  不過它走的時候還帶著無暇的信,算是應承下了這件事。

  第二天夜晚,落霞峰下去了小雨,嘀嗒嘀嗒下個不停,姜易一個人鎖在房里,繼續修煉魔道。

  修煉到一半,又有人敲門,姜易過去打開一看,居然是海貓仙。

  “死貓,你大晚上敲我的門做什么?你不是一只海貓嗎,難道還怕淋雨?”

  海貓仙撇了姜易一眼,冷冷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逮著一只山雞,又肥又胖,看起來挺好吃的,你宰了給傻狐貍吃吧。它進化后正在長身體,正該好好補補。”

  呃……這海貓仙對狐小綠還真是好。

  不過聽到山雞時,姜易有種奇奇怪怪的預感。

  果然,他在花架下看到了被海貓仙捆起來的青鳥。

  “你確定它是山雞?”姜易忍不住笑道。

  海貓仙認真地道“那是當然,它還咯咯叫個不停。”

  姜易把青鳥抓了起來,在它的背上拍了兩下,青鳥把卡在喉嚨的信吐了出來。

  青鳥無辜地道“你們青丘的人都是強盜嗎,見鳥就捆。”

  姜易哈哈笑道“那倒不是,純屬意外。你送信的事怎么樣了?”

  青鳥咳了咳道“信是送到了,但情況比較復雜。”

  “怎么個復雜法?”

  青鳥娓娓道來“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只蛟。這九頭蛟為人太過風流,處處沾花惹草,有一次居然沾到了他們族長的女人身上。他已經被蛟族人驅逐出無盡海,流放到流沙大漠的冥泉中。”

  姜易本以為無暇和九頭蛟是個真愛求不得、鴛鴦分兩地的苦情戲,沒想到居然是個渣男劈腿、處處留情的倫理劇。

  “流沙大漠,蛟屬水性,它去大漠里呆著還能好嗎?”

  青鳥語重心長地道“所以說,有些情還是留在心里。說破了,也就不美了。”

  海貓仙一臉懵地道“等等,你們到底在說什么,我一句話都沒有聽懂。”

  姜易便把委托青鳥銜信的事告訴海貓仙,海貓仙聽了這話搖頭道“不對,我識得這個九頭蛟,他不是那種會沾花惹草之人。”

  “你又知道。”姜易指著海貓仙道,“莫不是你太丑了,所以他面對你心如止水,成了正人君子。”

  他已經有經驗了,說完這種話,馬上閃避開海貓仙,避免它對自己下毒手。

  青鳥又道“冥泉那種地方我是萬萬不敢去的,所以這個信我送不了。”

  姜易見這青鳥為難的樣子,也不好強迫它,便收回了信箋“好吧,雖是如此,還是多謝你為我跑了一趟。”

  “好說好說。”青鳥瞧著海貓仙碧綠發亮的眼睛,對剛才的事還心有余悸,忙道,“我想起來,昆侖宮那還有要事,我先走了。”

  說著拍著翅膀,冒著小雨,急速飛入云間,日后打死它也不敢來這落霞峰了。

  姜易想起石磯說過,自己作為萬妖宗玄武使,法壇在流沙大漠,那里還有一干手下,抽個空倒可以去看看。

  自那以后,姜易夜夜修行魔道,這魔道修行,當真如貔貅,不斷地吸氣吸氣,只進不出。

  修到第七天的時候,姜易終于覺得自己實在吸不下去了,忽然一股黑霧圍著他環繞,凝聚向他的印堂,他全身一顫,陡然覺得自己體內的魔氣大增。

  自己這是達到第三入邪境了?

  這……就突破境界了?

  沒有打雷也沒有風云變色,居然沒有一丟丟的儀式感。

  不過這樣也好,安安靜靜的,總比突然砸下一道驚雷好,那樣搞不好會被妲己他們發現。

  便在這時,又有一股黑霧向姜易卷了過來。

  姜易一驚,難道這突破還有后遺癥。

  那黑霧籠罩在姜易身上,他頓覺一陣冰涼。

  待他眼前黑霧散去,他發現自己到了無盡虛空。

  邪通天見了姜易,不禁狂笑,一下抱住了他道“我的好徒兒,你總算是進入第三入邪境了,不錯,這天質根骨果真不錯。”

  姜易并不覺得這個第三入邪境有什么難的,所以他并沒有什么興奮勁,只是他瞧見了邪通天身后的石磯,有些意外,喚道“師姐。”

  石磯似乎對邪通天器重姜易有些不滿,但又不敢在邪通天面前袒露,嘴角勉強勾起一個微笑道“恭喜師傅,收得這樣一個好徒兒。”

  “同喜,同喜,他不僅是我的徒兒,還是你的師弟,是萬妖宗的玄武使,他的修為大增,也是你萬妖宗之福。”邪通天十分得意。

  姜易尷尬地提醒“師傅,我只是到了第三入邪境,算不上修為大增。”

  “嗯?”邪通天眉頭一皺,瞪著姜易道,“我說大喜,便是大喜,你再啰嗦信不信我將你的舌頭給割下來?”

  姜易覺得邪通天對自己還算不錯,只是這脾氣有點暴躁,性情反復無常。

  “我問你,上回交代你的事你可辦好了?”邪通天哼哼問道。

  姜易點頭“已然完成了,那個金鰲島的內應叫做白鶴童子,我已經用師傅給我的草蛭吸干了他的血。”

  聽到金鰲島,石磯的面色一沉。

  前不久她忽然被釘頭七箭書暗算,幸好有邪通天為她設下的魔氣護體,否則她可能就要不明不白地死了。

  她和邪通天都懷疑,在背后下毒手的,就是金鰲島。

  邪通天斜眼去瞧石磯“怎么樣,我說過,你這個師弟天賦異稟,依他之力,找出一個金鰲島的內應綽綽有余。”

  “哪里哪里,全憑師傅的草蛭厲害。”姜易故作謙虛地道,“不過弟子有一件事想不明白,弟子當時要向那人打聽金鰲島的島主,那內應卻說連他也不知曉,這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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