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倫手指一勾,瘦蟋蟀的全身魔氣由黑轉綠,霎時間散發出一股惡臭。
姜易叫道:“小心,這氣味有毒。”
妲己他們連忙向后退開。
周圍的花朵被毒氣一熏,瞬間齊齊枯萎下去。
而姜易的壯蟋蟀被毒氣熏到,立即兩眼發暈,身子搖曳,看是馬上就要倒下去了。
姜易再次朝壯蟋蟀注入一道真氣,它全身隱隱顫動起來,只是這顫動循著某種頻率,每一次顫動,都有綠氣從體內散出,看似在把毒逼出體外。
但鄭倫的瘦蟋蟀不給它恢復的時間,再次奔起,一下咬住了壯蟋蟀的頭,兩只蟋蟀很快便扭打在一起。
而姜易和鄭倫同時出手,姜易不斷注入真氣,鄭倫不斷注入魔氣,兩只蟋蟀越打越兇。
“咯”地一聲,瘦蟋蟀十分驍勇,將姜易的壯蟋蟀的后足給咬斷了一只。
蟋蟀跳躍,靠的便是后邊這兩條腿,如今斷了一條,姜易的場面一下變得十分被動。
他以指后勾,用真氣帶動壯蟋蟀向后退開。
“怎么,認輸了?”鄭倫略略一笑。
姜易搖頭:“自然不是。”
鄭倫指著壯蟋蟀道:“你的蟋蟀已經失去了一足,勝負已分,我覺得不用再比了。”
一旁觀戰的妲己也有些焦急,忙道:“我師弟從來沒有斗過蟋蟀,這一局不算。”
云秀也附和:“是啊,姜公子并非技不如人,只是吃了沒有經驗的虧。”
鄭倫倒是豁達,笑道:“無妨,再來一局便是。”
姜易卻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勝便是勝,敗便是敗,哪有反悔的道理。況且,不到最后,你又怎么知道我的蟋蟀不會反敗為勝。”
“你這人的賭品倒是不錯。”
鄭倫朝瘦蟋蟀一點,它的綠黑之氣大盛,唧唧叫個不止,雙翅揚起,再次發動攻擊。
姜易的壯蟋蟀卻有些膽怯,開始向后退。
瘦蟋蟀彈越而起,勢如箭矢,直接將壯蟋蟀撲去。
只是它撲倒之時,卻直接穿身而過。
對方居然是個虛影!
便在瘦蟋蟀踟躕時,壯蟋蟀的本體一下撲到它的后背,對著它的頭狠狠撕咬下去,瘦蟋蟀的頭被咬掉一個缺口,翅膀撲騰了幾下,終于后足一蹬,身子松軟下去,死了。
原來姜易方才使出了“傀影術”,將壯蟋蟀造出了一個虛影,使其有了反擊致勝的機會。
不過因為注入的真氣過多,壯蟋蟀獲勝之后,也很快倒下死去。
鄭倫雖然輸了,卻鼓起掌來:“哈哈,這一擊精彩。今天可真是背到家了,比了兩場都輸啦。”九零看看 姜易拱手:“承讓。”
鄭倫從袖間一掏,掏出了三株紫白色的花,丟給姜易。
云秀道:“這便是苦明子了。”
姜易想到方才鄭倫施展出的毒氣,問道:“閣下是瘟門中人?”
“不錯。”鄭倫點了點頭。
姜易先前殺了瘟門的陳庚、朱天麟,算是和瘟門結仇了,而對于眼前這位賭品不錯的鄭倫,倒是心生好感。
只是他心里又思慮,先前只聽說萬妖宗和金鰲島在無盡之原爭斗,怎么好端端的又多出瘟門的人?
瘟門如今已經超過萬妖宗,成為魔道第二強的力量,它又會有什么打算?
一旁的黑狐全身散發黑氣,正要向狐小綠撲去時,鄭倫一把按住了它。
“你想怎樣?”
黑狐掙扎著想要逃出鄭倫的手掌,卻完全掙脫不了。
鄭倫勸道:“連我都輸給他了,以你的道行,不是他的對手,你還是不要自尋死路了。”
黑狐想到方才姜易與鄭倫以蟋蟀相斗,鄭倫的修為已經到了第七滅魂境,連他都不是姜易的對手,憑自己之力確實難以取勝,這才冷靜下來。
“你放心吧,門主那我會替你求情。”
鄭倫放開黑狐,對姜易道:“小友,我和你十分投緣。只是正魔有別,日后相見,不知會不會兵戎相見。”
姜易豁達道:“日后的事日后再說,何必今日徒增煩惱。”
“也是,哈哈。”鄭倫兩袖一甩,轉身便走,黑狐也跟了上去。
便在這時,姜易的耳畔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音:“小友,你身旁的這位姑娘實非常人,出來行走,務必小心。特別是瘟門中的高手,能避則避,切記,切記。”
姜易聽出來這是鄭倫的聲音,想必他的話不方便讓其他人聽見,所以采用了隔空傳音的方式。
可是他說妲己不是常人,遇到瘟門的人能避則避,這是為何?
“師弟,你怎么在這發愣,我和你說話你都沒有反應。”
妲己叫了姜易兩聲,他正在思量鄭倫的話,沒有注意,直到妲己推了推他,他這才回過神來。
姜易忙擺手:“啊?沒什么,方才和鄭倫斗法,耗了許多真氣,有些乏了。”
妲己撿起了壯蟋蟀的尸首,說道:“這蟋蟀好端端地被我們拿來相斗,還丟了性命,真是可憐,我們把它埋了吧。”
說著便和云秀一起挖了個小坑,把壯蟋蟀埋了進去。
張節隨即說道:“他們畢竟是瘟門的人,若是折返回來,也不好對付。苦明子已經找到了,我們還是快些回賀蘭城吧。”
“也好。”姜易點頭。
只是一旁的海貓仙瞧著姜易,心中大為詫異:這蠢人的修為怎么不知不覺強到如此地步,連魔道第七滅魂境的人都敗在他手下?三五第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