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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四章 花樣繁出,防不勝防

  瀚宇軒是舞浩清居住的院落,因舞浩明行商的關系丞相府被一再的修葺,幾位主子的院落自然恢弘考究,伺候的下人也較多。

  故而,舞浩清一出房門沒走上幾步,他身上的異樣有人就發現了,只是礙于主仆的關系他們不知該如何告訴他,結果這一耽擱人卻早已出了瀚宇軒。

  眾人的反應舞浩清看在眼里,心中不禁生出疑惑:今個兒是怎么了,下人們為何見到他總是一副憋笑的模樣?

  一個兩個的舞浩清或許不覺得有什么,可一路下來所有人皆是如此,不得不令人懷疑了,總不會所有人都臉部集體在抽筋吧!

  既然想不明白舞浩清干脆也不再去想,腳下一轉往浩淼軒的方向走去,直到他在半道上遇上了一起回府的舞浩澤和舞浩明,心中的疑惑才得以解開。

  “呵呵,浩清,你怎么穿成這般模樣出來?”舞浩澤呵呵一笑問道。

  “嗯!我覺得穿這樣挺好的,如墨不是一向喜歡著白衣,學學他貌似效果挺不錯的!”

  “學如墨?挺不錯?浩清,你確定?”

  舞浩明每拋出一個問題,聲音不自覺得揚高兩個度,說到最后居然嘴皮子都抽了抽。

  “是啊!嘿嘿!一路上可受矚目了呢!”

  舞浩清說完為求真實性,轉身指了指身后不遠處憋笑憋得滿臉通紅的一干下人,卻將他的后背更加直觀的暴露在舞浩澤與舞浩明的面前。

  真相原來如此!

  噗嗤!噗嗤!

  舞浩澤與舞浩明瞬間像是被人戳中了笑穴,相扶著放聲朗笑,整得舞浩清一愣一愣的,著實猜不透他們這到底是在唱哪一出?

  “大哥,二哥,你、你們怎么了?什么事情那么好笑,說出來分享一下!”

  奇怪!

  大哥,二哥,笑得臉紅脖子粗是為了什么?

  “……浩、浩、浩清,你真想知道?”

  “是啊!二哥,說說唄!”

  “呼!呼!呼!你可別后悔!”

  舞浩明看著舞浩清的后背不住地深呼吸,極力壓下想要溢出口笑聲,他忽然對舞傾城之前所做的事情釋然了。

  起碼知道他窘事的人少之又少,而舞浩清……

  旁觀者甚多!

  “啊?我?后悔什么?”舞浩清不明所以的問。

  “浩清!”

  “嗯?大哥,你有何事?”

  二哥與大哥一個比一個奇怪,到底是怎么了嗎?

  “你……”舞浩澤頓了頓,再思量如何說,“你出門不稍作整理的么?”

  “整理?整理了啊!這身衣服是上了早朝后換的便服,怎么了有什么不妥?”

  “大哥,浩清這個人一向都是大咧咧的,你若不直接跟他說清楚,等到他自己發現日頭都可能下山了,你說是與不是?”

  “浩明說得有道理!”舞浩澤抿嘴輕笑,指著舞浩清的衣服下擺,道:“浩清,你自己低頭看看!上面到底有些什么?”

  舞浩清順著舞浩澤手指所指的方向低頭看去,霎時雙眼瞪得渾圓,不可置信的嘴角狂抽,道了一句:“靠!”

  “呵呵!”

  “哈哈哈……”

  “丫的!誰畫的?誰?”

  舞浩清爆了句粗口,四下里張望,一副恨不得將人捉出來暴打一頓的狀態。

  “你猜!”

  “好好想想!”

  舞浩澤與舞浩明滿臉悠閑的對舞浩清打趣,眼中意味不明興味的光芒灼疼了他的眼,能不能盼著他點好?

  “……城兒?”舞浩清試探性的問道。

  丞相府中上下誰會如此無聊拿他來開涮?

  除了舞傾城不做第二人想!

  “正是!”

  “還算不太笨!”

  二哥,你那句話可以收回么?小弟哪里笨了啊?

  “浩清!”

  “大哥,有何吩咐?”

  “為兄勸你不要再四下亂逛,施展輕功回房換件衣服,否則你會后悔的!”

  舞浩澤深深的吸了口氣,強壓下心底爆笑的欲望,給了舞浩清一個良心的建議,不過令某人更加狐疑了。

  “后悔?大哥話能不能說得明白些?”

  “相信大哥這么做事為了你好!浩清,趕緊的運起輕功回去,什么都別問,記得回去將這身衣服換下!千萬要記得!”

  “……好!”

  舞浩清見舞浩澤一再催促他回去換衣服,特別強調要將衣服換下,雖無法在他哪里獲得答案,但是他相信作為長兄的舞浩澤一定不會害他。

  他應了一聲之后,依言提氣施展輕功回了瀚宇軒。

  “哈哈哈……”舞浩明眼瞅著舞浩清已然離去,再也控制不住爆笑出聲,“大、大、大哥,我、我開始有些覺著浩清挺可憐的!”

  “嗯!同感!”

  “大哥,我忽然覺得與浩清相比起來,城兒對咱們倆出手還算是輕的,你說對不?”

  “城兒這丫頭,真是……”

  舞浩澤搖頭無奈的輕嘆,對舞傾城的頑劣不知該如何形容才好,偏偏如此的她令人又愛又恨束手無策得很。

  “混世魔王果真不是浪得虛名!”

  舞浩清一身雪白的錦袍本可將他趁得俊美幾分,身前衣服下擺的墨蝶確實有點睛的效果,可是后背的那一行字著實令人忍不住要捧腹大笑。

  舞傾城到此一游?

  虧那丫頭想得出來,想想待會兒某人得知真相……

  會不會氣得將屋頂給掀了?

  可能性極高!

  咻的一聲,一道白色的身影從眾人的頭頂掠過,人影一閃便失去了蹤跡。

  舞浩清一進入房內,疑惑的低頭查看起來,衣服的下擺被人用筆蘸了墨汁繪制了幾只蝴蝶,栩栩如生的煞是好看。

  他無奈的輕笑輕笑起來,膽敢在他的衣服上作畫之人,除了家中那個古靈精怪的妹妹,絕不做第二人想!

  只是……

  幾只墨蝶而已,至于讓兩位兄長及一干下人憋笑成那副模樣么?

  是何因由?

  舞浩清不禁想起舞浩澤耳提面到的那句話:記得將衣服換下!

  換下?

  好奇心的驅使下,舞浩清將盤扣一一解開,退下了身上的錦袍,當視線落在錦袍后的那一小行字上時,表情霎時一僵,一股怒焰從腳底板直沖頭頂,一聲爆呵差點將屋頂給震飛。

  “舞傾城!”

  瀚宇軒四周的飛鳥驚得四處撲騰胡亂飛躥,院子里灑掃的丫鬟小廝各個驚得不知如何是好,而正往此處趕來的舞浩澤和舞浩明相視一眼,極不厚道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

  “呵呵呵……”

  “大哥,城兒鬧的這一出著實夠浩清那小子受的,呵呵!”

  “可不是么!這會子輪到他了,浩明,走!跟為兄瞧熱鬧去!”

  “好!”

  舞浩澤與舞浩明簡短的交流過后,加快了步伐往瀚宇軒趕去。

  舞傾城到此一游?

  臭丫頭,她既然敢如此對他,真是……真是……

  欠收拾!

  一聲爆吼極具穿透力,連琉璃苑也能聽得一清二楚,驚得席娟后怕的縮了縮脖子。

  “小姐!小姐!好像是三少爺的聲音耶!”

  “嗯!沒錯!是三哥的聲音!”舞傾城點點頭肯定道。

  “小姐,三少爺叫的是小姐的名字!”

  “娟兒,你家小姐我耳朵沒聾,聽得一清二楚的!”

  “小姐,聽三少爺的聲音似乎很是憤怒!”

  席娟說罷,有些懼怕的往舞傾城身后躲了躲,似乎擔憂舞浩清突然闖進來。

  “嗯!聽出來了!”

  廢話!

  若是三哥不發飆,她才覺得奇怪哩!

  “小、小姐,你到底對三少爺做了什么?以至于他吼成這樣?”

  “沒做什么呀!只不過留了點,我到過他那兒的痕跡!”

  舞傾城聳聳肩,覺著給舞浩清衣服上作畫根本不是個什么事,他氣成這樣,也許是因為她在衣服后背留下的那一行字的緣故。

  “痕跡?什么痕跡?”席娟好奇的追問。

  “告訴你也無妨,今個兒我去三哥房里的時候,他睡得正香,于是,我……”

  舞傾城將她在瀚宇軒里對舞浩清的所作所為,一五一十的全告訴了席娟,小丫鬟用一種:小姐你很強大,請收下奴婢的膝蓋,那驚詫莫名的眼神直愣愣的看著她。

  小姐,威武!

  小姐,所向無敵!

  小姐,自此之后,你讓奴婢攆狗,奴婢絕不逮雞。你讓奴婢往左,奴婢絕不轉右。事事以小姐為主,聽小姐的得永生!

  不管席娟是如何想,舞傾城的這招著實令舞浩清有種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覺,對她那花樣百出的捉弄人方式嚇得退避三尺,頻頻拭汗無奈至極。

  近來一段時日,丞相府里異常“熱鬧”,府里的三位公子爺更是常常對舞傾城避而不見,生怕自己莫名其妙的中招,如同墨蝶事件一般。

  府里的丫鬟小廝們,每日議論最多的就是他們的大小姐,舞傾城!

  至于原因還用問么?

  上至舞耀宗,下至舞浩清,一個個的被舞傾城變著花樣的折騰了一遍,若說如今丞相府里誰牛逼哄哄的,除了她不再做第二人想。

  花樣繁出,防不勝防!

  雖每每都被舞傾城氣到跳腳,可卻不忍心對其多加責罰,心中懲罰與寵溺兩者的拉鋸戰一直沒有停歇的意思,著實令他們無奈至極。

  舞浩澤兄弟三人被舞傾城惡整的事情,偏偏被下人口口相傳,最后經由管家的嘴傳到舞耀宗的耳朵里去了,居然不顧謝志蘭的勸阻,搬來椅子坐在前廳外的回廊里,滿臉興味的一邊磕著瓜子,一邊品著香茗,看他們兄妹四人日常斗嘴,好不愜意!

  “耀宗,你這么坐在這里貌似很不厚道啊!”

  謝志蘭領著兩個丫鬟款款而來,見舞耀宗笑瞇瞇的看著舞浩澤他們唇槍舌戰,無奈的搖頭輕嘆,隨即站在他的身后規勸。

  “蘭兒,你來了!”乍一聽見謝志蘭的聲音,舞耀宗下意識的扭過頭,沖著一旁的丫鬟道:“去!你們倆給夫人搬張椅子來,放在我的身邊!”

  “是!奴婢遵命!”

  “耀宗,咱們坐在這里看戲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

  舞耀宗沒好氣的瞥了一眼謝志蘭,想當初他被舞傾城折騰得時候,舞浩澤兄弟三人可沒少瞧他的熱鬧。

  不要以為他不知道,那三個臭小子嘴上雖不說什么,卻總會緊抿著嘴躲在一旁聳著肩,臉上還時常掛著看好戲般的戲謔笑容。

  不要以為他這個當老子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那時候他自顧不暇,沒時間修理他們而已,只得打落牙齒和血吞,盡吃啞巴虧!

  好不容易又這么個反擊的機會,他豈會放過?

  家里就這么幾個人,小丫頭放過誰了?不都是挨個都折騰了么?

  如今又多了一個墊背的,舞耀宗當然身心愉悅,樂得輕松看戲。更何況這戲一處處的都不帶重復,瞅瞅瞧個樂子,還不用給看戲的銀錢,何樂而不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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