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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希欲伸手捏她的臉,卻被她給避開了。
他暴躁的掐著她的臉,“躲什么躲?”
“真是可憐呢,看看這楚楚可憐的小表情,要是外面那些男人看到了,指不定得心疼成什么樣呢!”
“可惜了,你這副樣子我見到的次數太多了,所以看著惡心!”
他手上的力道很重,莫皖熙直接被他掐的眼淚橫流。
感受到手上的濕熱,言希非但沒有絲毫同情,反而笑的越發諷刺。
“哭了?真是可憐呢,可惜了,我言某人向來就不是什么憐香惜玉的人,特別是對你這樣的人。”
說著,他一把甩開莫皖熙,看樣子似乎是很嫌棄她。
見此,莫皖熙對他的恨意更深,但臉上卻一點都沒表現出來。
言希微笑著擦拭手術刀上的血跡,看著莫皖熙輕笑道,“看在你今天晚上讓本少心里痛快地份兒上,就姑且饒了你!”
莫皖熙沒有說話,就這么平靜的看著他。
以前的言希不會有這樣的魄力,看到她都害怕的要繞道走。
可現在的言希,太危險了,給人的感覺太危險了。
好像是個暴躁的殺手,隨時都會要了她的命。
察覺到她的視線,言希優雅的把手術刀收起。
“看什么?”
莫皖熙慌張的收回目光低下頭。
“呵!真是可笑,莫大小姐也會露出這樣的神情,倒是讓人驚訝啊!”
即便他這么說,莫皖熙依舊沒有說話,低著頭一言不發。
但藏在袖子下的雙手,卻緊緊握著。
“幾年不見,沒想到一向高傲囂張的莫大小姐,如今居然也學會隱忍不發了。”
她依舊不說話,言希遺憾的嘆了口氣,“哎!這個樣子的你,可真是讓人感覺無趣!”
以前的她欺負起來應該更過癮,可惜了她膽子變小了。
他說完,邁著優雅的步伐離開。
莫皖熙看著他的背影,臉上恨意漸濃。
“言希,你給我等著!”
今天晚上他給她的所有屈辱,她一定會加倍討回來。
他言希只配跪在地上給她舔鞋底,妄想站到高處,她也會把他扯下來,踩在腳底。
司機的車燈打到她的臉上,燈光閃的她眼睛都睜不開。
她暴躁的吼了一聲,“要死嗎?”
司機被嚇的手一抖,連忙關了燈,看著她狼狽的樣子司機露出驚愕的神情。
“看什么看!”
莫皖熙此刻把在言希身上收到的氣,盡數撒在司機的身上。
上了車,發現只有她一個人。
“王姐呢?”
王姐是公司派給她的經紀人,脾氣不太好,但對她還不錯。
她不是說她來接她嗎?現在又是什么意思?
司機看了她一眼,眼神閃躲。
“莫小姐,王姐說她臨時有點事,讓您自己回去休息。”
“行了,走吧!”
沒來就沒來吧,反正來了也不過是多一個看她出丑的人罷了。
司機收起好奇心,發動車子揚長而去。
莫皖熙疲憊的揉揉眉心,今天晚上,是她這輩子經歷最可怕的一晚上。
經過一番驚心動魄,此時已經疲憊不堪,靠在座椅上直接睡著了。
到酒店門口,司機叫了她好幾聲她才醒。
“怎么了?”
她皺著眉頭,臉色不太好。
“莫小姐,到了!”
莫皖熙看了看周圍熟悉的場景,一言不發下了車。
腳踝被扭到了,又過了這么長時間,現在已經腫得跟個榔頭似的。
還有膝蓋上,已經有血絲滲出來了。
她一瘸一拐的去了酒店旁邊的藥店,買了些藥直接回了房間。
她先去洗了個澡,她不想身上留下那個賤種的味道。
之后簡單的消了毒,包扎完之后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喂!”
聲音響起,她憋了那么久的眼淚如洪水決堤一發不可收拾。
聽著她的啜泣聲,電話那頭的人有些驚愕。
“熙熙,你怎么了?”
“媽媽!”
她委屈的抱住自己,將剛剛的那些委屈,害怕還有屈辱全都化作淚水。
“熙熙,你別嚇媽媽,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有人欺負你了嗎?你別哭,先跟我說你怎么了?”
“媽媽,我沒事!我只是,只是……”
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說,心里很難過。
“沒事,你別急,平復一下情緒,慢慢說,你怎么了?”
現在她遠在寧城,一時也到不了她身邊。
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所以只能盡量讓她情緒穩定下來。
“媽,我沒事!”
哭了好一會兒,莫皖熙擦干淚水,語氣恢復正常。
閔芷聽著,也松了口氣。她從來不會這樣,剛剛著實嚇了她一跳。
“熙兒,你怎么了?”
即便當年被逼著嫁人她也沒像今晚這樣,到底是遇到什么事才讓她這么崩潰的大哭。
“媽,我有件事跟您說,您做好心理準備!”
想到言希,莫皖熙的指甲嵌入手掌也渾然不知。
閔芷不知道她要說什么事,但還是照舊做了。
“好,你說!”
“言希回來了,我今天遇到他了。”
“什么!”
閔芷被她這句話驚的從沙發上站起,更是不小心把茶幾上的杯子給碰掉。
茶水撒了一地,她也無暇顧及。
莫皖熙聽著響動,安慰著她。
“媽,冷靜!”
現在她能理解她的心情,但她已經適應過來了。
“他怎么可能會讓他回來?”
“沒有他的首肯,他不敢回來的。”
他那樣驕傲又自私的人,若是他不允許,言希根本就不敢出現。
閔芷跌坐在沙發上,眼神有些空洞。
“是啊,沒有他的首肯,誰又敢違背他的意愿呢。”
“媽,他回來了,我們也得做些準備才行。”
當年,她們以為只要他走了就能一勞永逸,沒想到,有朝一日他居然還能回來。
是他們低估了那個人,對利益的看重。
“沒用的熙兒,他回來,是那個人想培養他當繼承人的。”
不然,他不會這么快就回來的。
沒想到,到最后,她算計來算計去,居然是給別人做了嫁衣。
聽著她頹廢的語氣,莫皖熙聲色俱厲。
“不,我們的東西,為什么要讓給一個賤種!”
“可是熙兒,我們不能違抗他的命令!”
上次為了她們能夠來寧城,讓她順利進入娛樂圈,她們已經違背過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