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瑜不得不收回殺念,某大司命卻感知到了,懷中人兒方才散出的殺意,“你很討厭她?”
“嗯。”晏瑜不否認。
某大司命卻沒再問,但他明白,能讓他小魚兒記恨到要殺的人,恐怕牽扯了更多,只是這似乎關系到小魚兒的一些隱秘,是以他沒再探究。
這是讓晏瑜感到舒服的一點,盡管這個大司命有時候很難纏,但在某些事上,他似乎有著敏銳的直覺,很懂得不去探究讓她不悅的點。
念及于此……
晏瑜驟然發現,這個大司命既懂得寸進尺,也懂適可而止,每每都能讓她在發脾氣的邊沿,卻終究“拿他沒辦法”?
就好像……
崽崽知道怎么跟她撒嬌似得,一撒一個準!
是她太縱容他,還是他拿捏得太好?還是……
“王~上~”
來自顧元姝的妖媚旖喚聲,瞬間把晏瑜從思考中“震”醒了,讓她十分不舒服的,下意識往某大司命懷里縮了縮。
某大司命:……
他已經無聲的勾了勾唇,并將人兒攬得更緊密些。
“她干什么?”一無所察的晏瑜還在問,目光卻恰好看到,顧元姝投入了那個元康帝懷里,肩膀還露了出來。
晏瑜:……
她明白了。
偏偏某大司命卻還要在她耳畔解釋,“在色誘元康帝。”
而快兩日沒見到顧元姝的元康帝,他倒是微怔了一下,才將送到懷里的女人緊緊摟住,感覺這個女人變化很大!
然后……
就沒有然后了。
那些不和諧的畫面,已經讓某女君十分不適,強烈要求離開!一刻也不能忍。
“羞恥!”晏瑜在出宮后,還不高興的囔了一聲,雖然她知道,是她和某大司命不對,做了梁上君子去“偷窺”……
可某大司命已經認真附和,“是!不檢點!”
“哼!”晏瑜瞪了眼前這人一眼,總覺得他也不檢點!但是她沒證據。
不過與此同時,已落在殷王府內的兩人都聽到了,某小只抗議的稚叫聲,“涼!爹!”
晏瑜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某小忽然醒來,發現“枕邊人”不對了。怕崽兒要哭,晏瑜已快速掠了過去。
“小寶乖,跟二舅舅睡不好嗎?”晏子韶正在盡心盡力的哄著小外甥。
剛驚醒的晏小寶還有點迷糊,他用小肥手揉了揉眼,“啊噠?涼!”為什么小寶睡在娘親身邊,醒來卻在二舅舅身邊?
搞不明白的晏小寶撅起小屁屁爬了爬,還是要找娘親,不然爹爹也好,然后他還真找到了,因為晏瑜已經出現。
“涼!”晏小寶迷蒙的大眼瞬間笑開,已經朝他娘親撲過去。
晏瑜把崽兒抱入懷里,一邊輕拍著崽崽的小軟背,“乖了。”
“哈~”打著小哈欠的晏小寶這才安心閉上了眼,又睡過去了。
晏子韶無語噎了一會,“這么認人。”
“還小。”晏瑜拍著崽崽的背,覺得小崽崽已經很乖了。
某大司命安靜在旁看著,見崽兒睡熟了,才摸了摸他的小光頭,“鬼靈精,我的氣息攏著,他還能察覺不對。”
“話說回來,你們有沒有發現,小寶總是不長頭發?”晏子韶想這個問題有些日子了,一直沒找到機會問。
默默縮回手的大司命沒吱聲,晏瑜卻說,“小嬰兒不都這樣?”
“是嗎?”沒養育個崽的晏子韶想了想,總覺得有哪里不對。
“自然,就算別的孩子不是,我們小寶跟別人不一樣也沒什么,我和他爹又不是禿子,小寶遲早會長頭發。”晏瑜一點都不擔心。
某大司命深以為然,“眼下不長,可能是體質原因。”
“行吧,沒問題就好,我不過是擔心會不會是身體不好。”晏子韶只是提醒一句,也沒特別在意,便催這三口子趕緊走了,他要睡會。
“這幾日忙得夠嗆,昨夜還被爹拉去揍了一晚上,這個發酒瘋的爹不能要了,我得睡會,你們不用睡就自己玩去。”一邊說,一邊把妹妹一家推出屋外的晏子韶,已經去補覺了。
雖說他已經是傳奇召喚師,可有個能折騰的發酒瘋爹,也是蠻“心酸”,今兒又刺激了幾把,急需睡眠補補精神力上的疲累。
而被退出們的大司命,倒是想起了一事,便交代道,“我回司命府一趟,你和小寶先回去睡吧。”
“嗯。”晏瑜也沒覺得這話有什么不對。
但已經在校場練刀回來的魅兒卻覺得,這個大司命又雙叒在占大小姐便宜,搞得好像大小姐在等他睡似得!
偏人家大司命還要再說一句,“那我走了。”
“好。”晏瑜仍沒多想,還道:“如有需要,開口。”
“好。”眉眼染笑的大司命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晏瑜卻沒察覺他倆這對話,已經像極了兩口子。
“唔~”而呼呼熟睡的某小,則像是感知到親爹離開了,有些許醒來的痕跡。
晏瑜立即柔聲哄起來,“小寶乖乖。”
某小只這才逐漸睡沉,讓晏瑜有些哭笑不得的親了親小崽崽,“小壞蛋。”
“吧唧~”在睡夢中嘬了嘬嘴嘴的晏小寶,可可愛愛的趴在他娘親懷里,讓兒癡晏瑜看得越發投入了。
要不是魅兒提醒,晏瑜可能還能站在她二哥門外,看崽許久。
而其實并沒有睡著的晏子韶,他就在望著房頂嘆息,“這個妹夫,平時看著挺機靈,這會居然拋下小魚兒,自己跑了?!”
既想某大司命爭氣點!又希望妹妹不要那么早嫁的晏子韶,注定失眠,于是他第二次晨起時,精神仍有些萎靡。
和精神奕奕的殷流風形成了鮮明對比,“韶二哥,不是我說!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想家里的事。”晏子韶揉了揉干澀的眼,尋思著幸好他現在修為還行,不然真要熬禿了。
兩人聊花間,已有仆人來稟報了一聲,“少主,大司命來了。”
“哦。”殷流風本想過去迎接,轉而發現不太對,他本來就把大司命安置在府里住著了,“大司命出去了?”
“少主,是來了,不是出去。”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他出去過?”
“屬下不知,您也沒吩咐要盯著大司命,屬下也不敢盯著。”一板一眼的殷王府府衛,也是讓殷流風無語的揮揮手,“下去吧。”
“是,少主。”府衛立即退下。
某二毛卻開腔了,“少主你不是想找三毛給您當護衛么,你看了這個和三毛同期訓練的鐵頭,你還想找三毛過來不?”
殷流風:……
為什么他堂堂幽都少主!就不能找到一個可心的護衛呢?!
罷了,罷了……
哀大莫過于心死的殷流風捂著額頭,吩咐道,“去套獸車,咱們一會去召靈師學宮。”
“好嘞!”二毛一聽就知道,自己這的貼身護衛名分是不會動搖了,已經高高興興去吆喝人安排獸車了。
殷流風痛苦的捂住眼,“讓韶二哥見笑了,我們王府真的是……”
“挺好。”晏子韶忍著笑,覺得一天光看這主仆倆斗法,他就能笑一天,也不知道幽都王是從哪里搜羅來這么一群有意思的下屬,個個性格鮮明。
殷流風捂著胸口,已經不知道怎么和人說明,他從小到大受到的“委屈”,時時讓他懷疑他根本不是什么少主。
不過某鐵頭可不知道,他家少主正在“嫌棄”他,已又來稟報,“少主,剛才忘了把王爺回您的帖子給您。”
殷流風無力伸手,但等他打開帖子時,臉色卻逐漸變了,“去催二毛快些!本少主要立即出發!”
他沒想到……
他爹在召靈師學宮內,還會遭暗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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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天八九千字的寫,好想放個假,爪子疼,羨慕時速四五千的部分同行,一小時頂我兩三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