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農村女人的呵護方式 這邊容娘用盡力氣壓制自己內心的想法,那邊這小郎君卻又招惹了過來。
這小郎君自從秦嶺受傷回來后,就大不一樣,還總是撩撥自己,隔三差五的,還動手動腳…真太也羞人……
以前小郎君就寢之時,自己都是在榻邊照顧,可自從秦嶺回來,小郎君就要人陪伴才能睡下,
剛開始小郎君傷沒有好的時候,王家娘子和司徒娘子都輪換著陪伴,
后來小郎君傷也好了,兩位娘子就各自回了自己的小院,
結果就輪到了自己每晚陪伴,和小郎君躺在一個被窩,容娘是非常甜蜜的,真希望一直這樣下去,郎君再不像以前那樣了,
如今動手腳的,總是去碰一些不該碰的地方,自己也回去和母親說了這些羞人的事情,
母親卻說那些大戶人家,都是這般伺候主人的,睡覺暖被窩那是常事兒,
伺候沐浴也是當差當值,容娘已經解釋,郎君那些羞人的舉動,與平日里當差并不一樣,
奈何母親卻笑著不說話,還讓自己安心伺候就是。
可郎君這些舉動,讓容娘強制壓下去的心思,又燃燒了起來,不但重新燃燒,還燒的比以前更加兇猛,經常在半夜里,郎君睡了過去,自己就那樣看著郎君,摟著郎君…盼著永遠能這樣該多好。
至于這種心思,會不會被別的丫鬟發現,容娘并不擔心,自己已經升為二等侍女,那王家娘子和司徒娘子,雖然掛著一等侍女的名頭,可是已經被郎君放免了良籍,就要收房為妾了,
如今府里已經沒有了一等侍女,只等著郎君忙過了這陣子,恐怕就要宣布,府里一二三等侍女的調整,等到那時,自己和夏竹,秋菊,凝翠,桃紅五人,就是府里真正的一等侍女。
除了那四位,自己五人最大,即便現在,也沒有哪個不開眼的,敢給自己臉色,何況自己性格溫和,從來不曾得罪過誰。
其實一等,還是二等,容娘根本不在乎,雖然提升為一等侍女之后,月例會漲到驚人的四五百錢,容娘還是不在乎,
她只在乎,自己能不能守在這郎君身邊,只要不奪走自己貼身侍女的差事,就是月例不多一文都行,
可是家里雖然沒說過什么,卻都盼著自己,能名正言順的提升到一等女使,那樣的話,每月就會多出來兩百多錢,一年就多出來三貫錢,
三貫啊,那些貧窮的莊戶人家,恐怕半輩子,也就是三貫四貫的事兒了,
自己不稀罕,家里卻是需要的,母親和爹爹整天叮囑自己,要好好用心伺候,聽得不厭其煩,
容娘心里,郎君高于一切的,怎么能不用心,還用提醒?可是這些話如何能說出去。
不想這些還好,平時陪著李鈺忙來忙去的,啥事沒有,這回藍田的路上,郎君騎著高頭大馬一路瀟灑,
就留下了容娘,獨自坐在車里,這一個人坐車,難免就想來想去,
以前容娘只是三等侍女的頭領,自然會和眾丫鬟分坐兩個車里,現在容娘已經是二等侍女,那些三等丫鬟,就不敢再進來容娘的車里。這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這邊容娘正在唉聲嘆氣,那邊李鈺也騎馬累的一身大汗,就讓馬車停了下來,要坐進車里休息一番,
可是容娘正在神游天外,那會注意到馬車已經停了下來,
待李鈺滿頭大汗的鉆進車里,一下子就驚醒了容娘,仿佛被看穿了心事一樣,容娘心虛的厲害,給李鈺擦汗的手,都輕微發抖,
李鈺一如既往的大大咧咧,把容娘的雙腿放平,然后自己就躺了下去,抱著容娘柔軟的身子,又開始不老實起來,
卻讓容娘心里暗喜,只要這郎君不討厭自己就好。
其他的管它呢。就是郎君哪天要要了自己的身子,便給了郎君就是,
她也想過,主子要侍女身子的,在大唐的功勛府邸,比比皆是,無甚稀罕之處,
也不想去考慮,自己與家主配不配的事,只顧自己在心里下了決心,
對于郎君為何將那女兒家羞人的地方,說成是兔子,容娘也有想過為何,可后來又放棄了,
即便王家娘子和司徒娘子冰雪聰明,又飽讀詩書,都弄不清這兔子的由來,自己更想不明白了。
“娘子有心事?”
容娘聽到郎君問話,趕緊回答;“回郎君,奴婢沒有。”
“那你怎么悶悶不樂?精神恍惚?”
“郎君不必擔憂,奴婢沒事,只是一個人坐在這馬車里,就不禁想起了兒時的事情,一眨眼就那樣過去了。”
李鈺那能聽出來女兒家的心事,還以為容娘在感嘆時光如梭,過的太快,是以接道;是啊,一眨眼就都過去了。”
容娘說的小時候一眨眼就過去了,意思是已經長大了,該談婚論嫁了。那是對哦未來生活,充滿了期待。
李鈺說一眨眼就過去了,卻充滿了回憶和無奈,伸手卷起馬車里的門簾子,
李鈺眼神空洞,似乎想要穿過時空的壁壘…
不斷倒退的田野,隨著風聲,送進來泥土的氣息,帶著一股腥味兒,
李鈺心里五味雜陳;不知前世的自己是否還活著,若是活著,恐怕已經是,毫無知覺的行尸走肉了,
倘若真的那樣,倒也變得無憂無慮,白癡向來是他最羨慕的一類人,
什么也不用考慮,房貸,車貸,各種貸…養家糊口,
和身邊披著人皮的畜牲,虛與蛇尾,整日里說著言不由己的話語,麻木又機械的茍延殘喘,
自己來了這大唐倒一了百了,再也不用去想那些煩人的事,
只是那年邁的父親,倘若再失去了唯一的兒子,不知是否還能撐得下去,還好李鈺前世還有一個妹妹,至少老父親不會流落街頭,無人問津,又有縣城里的老宅子做依靠,想來沒有了自己,妹妹即便是看在房產的面上,也會將老父親養老送終吧!
想起那些被各種債主不停追債的歲月,
自己到底經歷了多少絕望與坎坷,多少個夜里,李鈺難以入睡,一天一天的熬下去,
自己本來是個娃娃臉,屬于那種一直被歲月遺忘的臉型,
可是那些糟心的歲月里,自己有家不能回,在外邊東躲西藏,有房子不敢住,跑去租別人的房子,只為了躲開債主的追蹤,與逼迫…那些磨難叫李鈺把一年活成了三年甚至五年,
皺紋與蒼老,不知何時爬上了他的臉俠,交織成了歲月的刻痕,再也磨滅不掉,唉~
不知時空的另一邊,老父親是否安好…不知不覺,李鈺已淚流滿面。
旁邊的容娘實在想不通,這郎君有諾大的家業,一千多莊戶,給他耕田種地,
四代家主給這小郎君,留下了吃喝不盡的富貴,又有爵位繼承,為何還會煩惱,剛才郎君的一聲嘆息,仿佛來自九幽黃泉,叫人發冷,
容娘盡管想不明白,可是依然能感覺出來,郎君此時的無助,和痛苦,
容娘不知道如何去勸說,也不知道該做些什么,好讓郎君從可怕的沉寂中,回道現實,
但是容娘知道自己的內心,自己要守護這個撩撥了自己心神的小男人,
他顯的那樣的讓人憐惜,那樣的彷徨無依,自己一定要生生世世的守護郎君才能放心……
溫柔的擦拭著李鈺早已模糊的雙眼,容娘緊緊的抱住家主,容娘沒有見過太多的世面,她只是個普通的農村女人,
但她認為,這樣就是對郎君,最重要的保護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