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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章;誰敢亂市,抄家滅族

第四百五十三章;誰敢亂市,抄家滅族  夜慶芝指揮著一個兩個宮女,端來清水和布斤,李鈺洗干凈了臉面,一邊擦手擦臉一邊回話;

  “娘娘您別提了,叔父他老人家總惦記著要我學他的那些本事,還給我特地做了一把輕一些的小鐵槊,

  好家伙,娘娘您不知道啊,說是輕了許多,其實還有十七八斤呢,兒要是天天拿著刺來殺去不得累死了都?

  好歹兒總是聰明,只要大將軍回府我就躲在我屋里不出去亂跑,免得被抓住去練習刺殺之術。嘻嘻……”

  看著李鈺油腔滑調的訴說如何與秦大將軍躲來躲去,好幾個宮女都想笑,趕緊低下頭去,咬著嘴唇生怕笑出聲來。

  夜慶芝聽得李鈺得意洋洋的蠢話,一副痛苦無比的表情;

  “哎呦小祖宗唉,那秦大將軍的本事可是了不得的,跟著陛下多少年了,建功立業不知多少?

  大半生里從未遇到過敵手,未嘗一敗,乃是公認的三軍殺將,名頭威震天下四海皆驚,曾經死在大將軍槍下的成名宿將數都數不過來的。

  多少人都想去學秦大將軍的本事都排不上隊,我得小祖宗呦,你怎么還去四處躲閃,您這可不是明智之舉呀……”

  一直溺愛李鈺的長孫皇后,恨鐵不成鋼的拿指頭狠狠戳著李鈺的腦門;

  “蠢材,蠢材,朽木不可雕也,你這潑皮無賴,真真是要氣煞本宮了,我還當是秦大將軍不舍得傳授你本事,卻原來是冤枉了大將軍的苦心一片。

  你可知那秦大將軍的本事,不在二李之下的,不論是排兵布陣,還是帶兵廝殺,又或者沖鋒陷陣,那秦大將軍號稱不敗殺將,豈能是浪得虛名之輩?

  多少人都想學卻沒有門路可走,你這孽障身在福中不知福,還要躲躲閃閃的,這會兒還出來賣能,你這蠢材,真是氣煞本宮了。”

  這回長孫皇后可真是生氣了的,下手也重,直把李鈺的頭戳的前仰后合,等長孫皇后收了手,李鈺才又嬉皮笑臉的回答;

  “啟稟娘娘,兒不是不學,兒這身子骨不行的,聽容娘的阿娘說我小時候得過風寒差點就不行了,身子骨一直吃虧很大的,所以兒想著是,等再長大一兩年,力氣穩固了,再去學習那些本事。

  可不是偷懶耍滑的,娘娘您想啊,叔父他老人家的脾氣,要是我有一身力氣卻不去勤學苦練,能放過我嗎?”

  本來不太高興的長孫皇后聽了這李鈺無意中的話,心里立馬想到那個被人追殺的夜晚了,野風呼呼的刮著,這孽障身上就包裹了自己撕爛的衣裙,如何去抵御寒氣入侵?能大難不死已經是蒼天庇佑了,得一場風寒肯定是跑不掉的。

  剛要不高興的長孫皇后,又立馬心疼的不行,頃刻間變成了一副慈母相;

  “哦?還有這種事啊,那娘娘就不怪你了,不過等你再長大一年半載的,身子骨結實一些了,可不準再躲避大將軍的教導了,你聽見沒有?”

  “嗯嗯,兒聽見了。”

  長孫皇后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嚴厲了,于是又換上一副柔情的臉面出來,苦口婆心的解釋著;

  “我的兒,你別說娘娘心狠,那秦大將軍的本事,你要是學會一半,那就是厲害非凡的人物了……”

  “娘娘,方才兒伺候的您是否舒坦,改天兒把這種手段教給您身邊伺候的,她們學會之后就能經常給您舒緩一下疲憊的身子了。”

  “嗯,那感情好,不過你想說什么娘娘也知道的,不必著急一時,改日陛下心情好點的時候,娘娘說上幾句求情的話,還不是手到擒來之事?”

  “怎么不著急?當然著急的,娘娘您想啊,兒都是開國縣伯了,這身邊伺候的兩個,還頂著罪臣之女的名分,這好說也不好聽納,娘娘您可得上點心,別給忘記嘍。”

  “好好好,娘娘給你記著呢,幾年都等了還在乎這十天八天的事兒,只要你把這次的那個什么招商會給折騰個皆大歡喜出來,陛下一高興娘娘再給你提他一提,這事兒啊準成。”

  “您就放心吧娘娘,兒都安排好了,明天就在倉部司的一個大庫房院子里進行,等那些大戶們決定好了買哪里,就可以簽字畫押,

  然后就得把銀錢絹帛拉來倉部司里,到時候陛下的那些煩惱自然就會一掃而空的。”

  “嗯,知道了,聽說你昨個和盧郎中他們商量了,連夜在長安城里貼滿了告示,說是就剩下今天最后一天了,明天就要最后決定的。

  只是這許多的縣城,州城,你都定了多少銀錢,可也別太高了,太高了一回殺死,以后誰還敢跟著你干?

  可是也不能定的太低了,朝廷又迫在眉睫需要進米下鍋的,唉……這么大個事情卻著落在你個孩子身上,本宮也是有些納悶的。

  陛下當年打天下的時候,麾下人才濟濟,文有十八學士輔佐,那十八學士以外還有一堆的能人,你只看那個盧郎中雖說不是十八學士可也是能力出眾,把倉部司打理的井井有條,就能知道陛下是不缺能人輔佐的。

  這武將嘛更是成群成片,怎么到了生發一道上,都不顯得能耐了,如此大的買賣牽扯朝廷稅路,又干系著諸多問題,偏偏就用了你個乳臭未干的孩子去執掌門戶,當真是怪異至極了。”

  李鈺聽了這話開心的賊笑著;

  “娘娘明鑒,若是都讓他們那幫文武重臣把活弄完了,還怎么顯示兒的這些本事,正是他們有不足之處,上天才派了兒出世輔佐圣明之君的,嘻嘻……”

  “看把你這潑皮給能的……”

  不說這邊娘倆有說有笑,只說那邊倉部司里盧繼善忙的腳不沾地,還要布置明天的會場,還要接待著急好來等級造冊的部分大戶。

  盧繼善看看已經是日到中天食用晝食的時刻了,直接吩咐手下眾人;

  “吩咐下去,現在開始一個時辰內不再接待大戶登記,別說人了,就是馬兒跑一陣子也得歇息歇息,咱們先填飽了五臟廟再說其他。”

  “郎中吃飯當然重要的,只是朝廷本來就缺銀錢,指望著這次能來米下鍋,要不咱們分批次去用晝食,好歹就幾個人照看著這里如何?”

  盧繼善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說道;

  “不必了,你們出去看看就知道了,朱雀門口的城樓下頭,各家各戶派來打聽消息的人馬成堆成片,咱們越是把他們看的太重,越是惹的他們小心翼翼,還不如干脆來個愛答不理的,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

  該來的今天總要做個最后決定的,不想來的你就是八匹馬也拉不住他們的心思。

  都能得跟兔子一樣,生怕這樣又怕那樣,說實話若不是顧及著陛下那邊,照我的想法,直接封了冊本一家都不再收留,來了也不要他們。

  要這些精明無比的人來干什么,沒得攪屎棍一樣再攪亂了行市,既然都聰明成這樣了,那就別來摻和什么多好,免得被別人算計了他們!

  就這樣定了再傳出去話,晝食過后只給他們兩個時辰登記造冊,和領取號牌的時間,到了時間立馬封冊停止。

  白酒售賣權的事兒就到此結束了,天下的所有州縣都賣出去之后,就永遠不能再參與進來了。”

  一個員外皺著眉頭說道;

  “郎中容稟,下官有一件事一直擔憂的不行,等到以后賣酒的人家得了利頭,那些沒有參與進來的肯定不甘心,

  恐怕又要使用手段,去搶奪逼迫那些拿了售賣權的門戶,到時候難免會出現持強凌弱的局面,歷史中千年來不就是這樣演變的嗎?”

  盧繼善冷笑一聲道;

  “陛下早就料到了此事,已經叫幾位宰相制定律法了,凡是參與進來的人家,不論你是什么出身,只要你擁護朝廷就有功勞的。

  只要是今天之前那些來登記造冊的都另外備了一份在戶部,那些是朝廷公告之后立馬擁護朝廷的,陛下豈能叫忠心的人家寒了心?

  我聽說新酒令,對于打壓亂市的罪人手段非常厲害,動不動就是抄家滅族之禍,我估摸著以后沒什么人敢來冒天下之大不韙的,畢竟只要不是傻子就都知道,陛下是巴不得找個理由去收拾大戶的,想亂來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吃飯家伙。

  再說了還有李縣伯在呢,縣伯昨日就和我暢談了許久,那分名冊他那里也有一份,李縣伯說過,第一批趕來登記的那些,不但是朝廷的忠臣,而且是對他李氏二房的信任。

  不論哪一家只要將來被勢力大的欺負,李縣伯都不會袖手旁觀的,我也不怕跑了風聲,今日干脆說個詳細出來。

  李縣伯正在組織人馬,專門挑選了三家壯奴,以后只要跟著他干的人家,被欺負立馬就是三千壯奴殺過去,李縣伯的脾氣長安城的人沒人不知,不出手算了一旦出手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你什么豪門大戶,人家是陛下的義子,皇后殿下看的和親生子一樣的親近,又有隴西李氏二房做根基,還有那一群兇神惡煞般的大將軍做靠山,誰能輕易招惹的起?

  到時候亂了行市的,就是能使喚銀錢買通朝廷的官員逃脫劫難,也逃不過李縣伯的那一關。

  李縣伯什么脾性?嫉惡如仇的要命,出手更是毫不留情,只看前幾天那個走水的人販子,和一堆潑皮無賴的下場就知道了,

  五十多個大活人全成了廢人,聽說李縣伯當時就帶了八個隴西的護衛,還只出手了四個,就把那一群人弄成了廢物,可想而知李氏二房那三千壯奴要是全部出馬,恐怕輕易不好阻擋的。

  到時候即便是有大戶能活下來,恐怕也是廢人一堆,所以說不用怕的,將來冒出來一兩家被朝廷抄家滅族之后,就都老實了。

  便是逃脫了哪一家,還有李縣伯在后頭補槍,死上一堆大戶,那些黑心手段的就都安生了,畢竟腦袋比白酒買賣重要不是,哈哈哈哈哈!”

  一群官員聽了自家郎中說出來這一番話,都是直抽冷氣,前幾天的事兒一夜之間就傳遍了整個長安城,沒有人不知道這件熱鬧事兒。

  忽然間多出來五十多個廢人四處請醫問藥的,能不熱鬧嗎,不過話說回來了,也就是抓兩副藥應應景,都不舍得把銀錢浪費在廢物身上的,沒辦法,不論何時人情都是冷的嚇人。

  人走茶涼這是定律,好好的時候自然是一家之主,可是你成了廢人一個,還要花掉得來不易的銀錢絹帛?誰家舍得?更何況本就是壞人一個……

  有許多百姓親眼看的清楚,那李縣伯的八個收下只出馬了四個壯奴,就把一群人打廢,好家伙再招惹那李縣伯帶著三千個找到家里?想想都覺得可怕。

  盧繼善手下一個官員擦了頭上的冷汗,小聲說道;

  “啟稟郎中,有李縣伯發出話來下官以為都會收斂許多的,畢竟李縣伯言出法隨,說打就打不會多啰嗦一句,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如此說來咱們也不用擔心以后誰來壞了酒市的規矩了。”

  “是啊是啊……”

  “可不是嘛,李縣伯出手就是想的周到,聽說那些被打廢的,李縣伯安排了人馬,每家陪他們幾十貫銀錢呢,還留著人發放下去,廢了的潑皮們,家里的正妻給一些,阿耶阿娘給一些,此事處置的當真是叫人心服口服!”

  一群官員說起來八卦連晝食都忘記了,紛紛七嘴八舌的激動起來;

  “可不是嘛,那些潑皮都成了廢人,哪能守住繼續過日子,肯定是要再找男人的,當然不能把銀錢全部交給那些婦人了。”

  “王員外說的有理,應該就是這樣,要是全給了他們的正妻,那撫養潑皮長大的那些耶娘,都是老人了,到時候那些婦人找個男人走了,那些做阿耶阿娘的找誰說理去?”

  盧繼善聽著同僚們的話語,也跟著插了一句互動一下;

  “是啊,這點我就佩服的緊,單說這一點就能看出來,李縣伯是個細心的,有善始善終的念頭,還能處置得當,是個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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