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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4章;

  第九百七十四章;

  “是說清楚之后不用打了,還是廝殺一半的時候……”

  “壓根兒就沒開始打呢!”

  “好。”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要是有個萬一出現,老夫回去都沒辦法跟婦人交代了,這回踏實了。”

  聽說壓根就沒有廝殺,那么外甥鐵定是完好無損的,宋大將軍懸著的心,總算落地了。

  旁邊的謀士一臉的笑容;

  “這回大將軍踏實了吧?屬下早就說過多次,康將軍的命局和面相,都是長壽的,所以不必擔心。”

  “嗯,你的本事我比誰都清楚,只是剛才的局勢你也明白,換誰都要揪心的,你嫂子娘家就這一個滴親子繼承家業,要是有個好歹,你嫂子不得哭死過去了?”

  “那是,換誰都惦記的,大將軍仁義無雙,性情中人,更是牽腸掛肚,況且嫂子的軟心腸,前年嫂子養的那條狗死了,嫂子還難受半年多呢!”

  “是啊,這回是老天爺照顧,真是感謝天地啊,以后本將要吸取教訓了,再有事情,無論如何不能叫康兒去打頭陣沖殺的。”

  “可不是嘛,今夜大將軍您同意康都尉首戰出行,說良心話,屬下是不太贊同的。”

  “我看出來了,你那會兒是不太高興的,可是康兒年輕氣盛,學得一身能耐,卻躲在這一方土地上,他哪能服氣?可不是求戰心切?”

  “我想著些許宵小之輩,且只有七人過來,還叫他帶了幾百個兒郎迎接,足夠保護他性命了,沒想到對方會出現三個百人隊,更想不到的是,居然有騎兵一兩百,還帶著精良的甲胄兵器?”

  “軍師說的沒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呀,以后可得注意了,切不可大意失荊州啊。”

  “好了,總算沒有出事,大將軍不必自責了。”

  倒是咱們這里的事需要盡快決斷,既然三將軍安排過來的,必定是草原上兩軍對峙的局面不太理想,過來請救兵的,否則三將軍不會來書信,夷男更不會安排三個百人隊過來,既然如此,說明送來的書信非常的重要。”

  “沒錯,你分析的很對!三師兄必定是回來搬救兵的。。”

  要說宋大將軍的年齡,實際上是超過中車令很多的。

  可是妖風的手下都是以入門前后排隊的。

  比如妖風最前頭的入室弟子有三個,跑去草原上給夷男做中車令的就是老三了。

  宋大將軍平時也被稱為四將軍,前頭的三個都是妖風從小在身邊養大的,跟親兒一樣的待遇。

  所以妖風其他的二十多個徒弟,都是從老四開始往后排的。

  所以不論歲數大小,宋大將軍都得恭敬的叫中車令三師兄。

  不過這后來的二十多個入室弟子都是正兒八經磕頭拜師后,才開始學習妖風那些兵法手藝的。

  宋大將軍叫停了手下的百人隊,下了馬站在路上跟手下的謀士討論。

  “既然三師兄回來搬救兵,自然是要答應的,不過第一還不知道三師兄的書信里怎么安排,到底是要大將,還是要將軍和兒郎們同去助陣?”

  “這個倒也簡單,都是老師手把手帶出來的,我猜測,三將軍不會把咱們這邊的兒郎拿去太多幫助夷男,不知大將軍以為然否?”

  宋大將軍點了點頭;

  “然也。”

  他手下的謀士稱呼妖風做老師,在這個時代里很有講究的。

  別看宋大將軍平時叫的是軍師,背地里他可叫的是師父。

  叫師父的,都是跪下磕頭,三拜九叩行過拜師禮的入室弟子。

  叫老師的,不用多說,就是外門弟子了,在這里也有另一個說法,那就是學生,老師!

  “既然如此說,那么三師兄回來求的救兵應該是以大將為主的,就是要兵估計也不會多了。”

  “正是,屬下也是這樣想的。”

  “這個弄明白了,那么就剩下第二個問題了,看看大師兄和二師兄想要怎么安排才能決定的。”

  “是啊,畢竟老師這幾年基本上都不再管事情了,只能找大將軍二將軍來解決了。”

  宋大將軍手下的謀士說的大將軍,就是妖師年輕時候撿來的孩子,毒舌大師兄。

  二將軍就是妖風的一個侄子,乃是妖風親兄弟的滴親大子。

  至于妖風自己的孩子,因為他要兒子比較晚,所以他自己的兒子們都還不大,最大的一個今年也才十七歲。

  所以妖風的那些親生子們,都是往后靠,往后排的。

  妖風自從被李鈺無意間找出來,回來自己的地盤之后,一門心思做生意,做買賣,玩絲綢之路。

  擴大桑蠶養殖,利用李鈺推廣天下的技術而一心耕種,所以妖風很少插手手下人馬的事情了。

  這幾年……幾乎所有的事情都是大徒弟二徒弟在管理著。

  如果非要說成就如何,可以說句肯定的話,本來就是身價雄厚的妖風,現在更是銀錢多到令人害怕的地步。

  絲綢之路,朝廷里沒有再次開通之前,妖風就在做這個買賣,無非是派出去的人,分成了多個小商隊,從來沒有引起朝廷的注意和懷疑罷啦!

  從李鈺指定計劃到重走絲綢之路以后,妖風才敢公開的擴大各商隊規模…

  但是依然保持著不顯山不漏水的根本不變,低調到能嚇死個人!

  除了白酒的釀造,妖風沒有插手以外,其他的買賣,只要李鈺玩的,妖風都在玩,某種程度上,一個人說了算,還是一家獨份享受的妖風,比李鈺還要有錢還要富貴不少……

  宋大將軍點了點頭扭身吩咐;

  “回去稟報大將軍二將軍,說清楚這里的事情,一會兒我帶人回去的時候,也好那邊有個應對的路數。”

  “唯!”

  “對了,剛才你說什么來著?”

  宋大將軍回過身子盯著傳令兵!

  “剛才你說對陣的將軍叫什么?”

  “回大將軍,叫護赤兒。”

  “什么?”

  “回大將軍,說是叫做……赤護兒還是護赤兒,屬下沒記住……請大將軍責罰!”

  “不罪!”

  “謝大將軍不罪。”

  宋大將軍扭頭看著手下的謀士,后者也有些動容;

  “這沒想到,夷男居然把手下十三猛士給放出來了一個,嘖嘖嘖,看來他很重視老師這邊的實力呀!”

  秦瓊的聲音依然低沉,臉上的表情卻如沐春風,

  “好叫眾家兄弟與諸位同僚得知,昨日晚間,大朗與某商量,

  說是從未拜見過諸位長輩,

  某家大兄,諸位是知道的,今已故去,

  止有這孩子一條血脈,傳了下來。

  以后這孩子,就有勞眾家兄弟與同僚多加照應,

  倘若有悖逆之處,且看在某家面上,狠狠的管教!

  瓊~不勝感激。”

  一句話說完,秦瓊干脆利落,雙手抱拳,置于眉心高度,四方做禮!

  程咬金也緊緊追隨自家二哥,做的是有模有樣。

  大廳眾人,也都回了半禮。

  李鈺聽到秦瓊如此,從前世穿越過來的悲涼,又再沖淡了許多。

  也被這重情重義的古代漢子,感動不已。

  這~才是真正的八拜之交!

  這~才是熱血的男兒本色!

  一旦認定了,

  就不以窮困富貴區分,

  也不以高低貴賤定論,

  兄弟就是兄弟!

  兄弟走了,兄弟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孩子!

  李鈺感嘆,這里~是沒有污染的天空,

  這里的淳樸與善良,還停留在人性的本色之上!

  只見秦瓊安然落座,程咬金侍立身旁,

  秦瓊低沉穩重的嗓音飄然而出;“諸位兄弟,同僚,也多與某家大兄舊識,

  說是這孩子的長輩,自然是合乎理法,

  本來,某家與知節還要商議,何時方便就帶了這孩子,一一登門拜訪,他諸位伯父,叔父!

  怎料今日,眾家兄弟又歡聚一堂,此亦算是天意也。

  我等皆出身行伍,還需雷厲風行,不做那女兒家的姿態!

  這孩子也與某和知節所有商討,

  就借這番幾十車物事,做個見面禮,送與眾家叔伯父!

  某與知節也是極力贊同,

  正巧今日眾家兄弟前來,某與知節便做了這和事佬,還望眾家兄弟與諸位同僚莫要嫌棄,

  這禮雖不重,卻也是從藍田一路行來,

  可憐這孩子一片恭順之心,

  諸位何不隨了他的一片心意?”

  李鈺傻眼了,蒙圈了!

  這不對呀,昨晚和秦叔父商量的可不是這個啊,自己昨晚清楚明白的表示出來,這些東西拉來長安城是要變換銀錢的呀……

  先不說李鈺還在郁悶之中。

  只提這邊大廳里,眾人見秦瓊終于說到了眾人的心坎里去,都是一片喜氣洋洋,

  廢話,等的就是這個!

  只看秦瓊旁邊的李靖,端坐于太師椅上,面無表情不喜不悲,

  嘴里卻言道;“對長輩,恭順有佳,大善。”

  房玄齡依然是見人就笑的招牌動作;“如此甚好,”

  杜如晦也在旁邊點頭表示,贊同秦瓊的意見!

  這邊李績也動了口;“善”

  文官武將兩邊的帶頭人,都表示過態度,這就算基本成了!

  大廳里頃刻間,就開始熱鬧了起來,互相交頭接耳,

  這些朝廷重臣,經過一番激烈的討論,最后給出一個結果,

  秦瓊和程咬金的面子,必須得給,這些禮物就勉強收下吧,

  怎么說也算是一個小輩兒的孝敬不是。

  其中一個黑臉的壯漢,還呵呵大笑,

  甕聲甕氣的說道;“翼國公但請放心,這孩子既然如此孝順,某家也不推辭了,

  就收下了這些禮……”

  秦瓊還沒答話,就見一個鐵塔般的猛漢,如同程咬金一樣的嗓門,

  還帶著一股子西北方言的味道,吆喝了起來;“咋啦,你這賊子,給你送禮,還嘰嘰歪歪,

  一個武將去學人家文官那般,文縐縐的,還真當自己是儒將了?

  怎么著?還要推辭不成?

  倘若確實有些勉強,老夫便替你收了那份兒就是!哈哈,哈哈。”

  旁邊挨著的幾人也跟著哄堂大笑!

  那黑臉的壯漢,對著著那鐵塔般的猛人呵斥道;“尉遲老匹夫,

  今日這是在翼國公府邸,某家也不與你計較,免得顏面盡失,哼!”

  邊說邊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

  旁邊眾人都習慣了,哪一年?這牛進達和尉遲恭,不干上幾架?然后再坐下把酒言歡!

  這兩人的臉皮,和程咬金,也差不了多少,

  加一起就是這長安城里,出了名的長安三憨貨。

  地地道道的~鬼不纏。

  斗嘴?吵架!那是家常便飯!

  李鈺看著眾人說笑嬉鬧,氣氛搞的如此活躍,也只能跟著假裝非常開心了!

  只聽程咬金走了過來,大大方方的問道;“賢侄,昨日拉來了多少?可有造冊登記?”

  “回叔父的話,侄子這次一共拉來了,三十八車,

  其中兩車,乃是要送進宮里的貢品,

  剩下二十五車皆是貞觀桌椅,一共每車裝有四套,

  又八車,乃是梳妝臺,與柜子對半,各一十六個!

  另外剩下三車全是,大小鐵鍋,與銅勺,鐵鏟,還有幾十把菜刀!

  除此之外別無他物!還請兩位叔父做主!”

  李鈺郁悶歸郁悶,可也不是真的無法接受,更犯不上內心痛苦什么的。

  他再傻也能明白,秦瓊和程咬金的苦心。

  是以詳細曝出數據,看他們如何分配!自己一邊呆著去,

  打個下手,看個熱鬧就成。

  眾人看程咬金過來問多少東西的時候,就都停止了交談,待李鈺詳細報出多少,多少,

  幾個武將就開始假裝不經意的,清人點數,

  點這在場的人數。

  生怕今日分不到自己的頭上!

  高明一點的,像李靖,李績,房玄齡,杜如晦,

  早上來的時候,就暗自數過今日的人數,早就成竹在胸。

  到也不是為了哄搶財物,

  只是習慣了觀察周圍情況而已!

  那次一點的,像常何,張公瑾,大概掃一眼心里就數清楚了的!

  可不論何時,何地,這人都分三六九等,

  各人的能力那也是,時有窮盡,這是自然現象。

  萬事萬物,總是有陰有陽,相互依托,

  這既然有高明的,

  那肯定就有不高明的,

  比如,

  還有些個人,偷偷的站在角落里,清點大廳人數的時候,

每次看過一個人,就頭輕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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