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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內閣人選

  今天有些事情,所以早些更新一章。

  明天起碼兩章,若是精神狀態好,三章也是可以的。

  清晨,張凡醒來,隱隱記得昨天和高儀兩個人喝了不少酒,不過回家之后的事情他就記不清楚了。還好,昨天兩人喝的也是上好的佳釀,張凡現在只是感到有些口干頭暈,卻不疼痛。

  暖和的被褥讓他不想起床,感受到身邊躺著的玉人,張凡想到自己娶了茹雪這么溫柔賢惠的嬌妻,不由得心中一陣甜蜜。將身旁的玉人拉進自己懷中,撫慰著那優美動人的身體,張凡和她纏吻起來。突然,他感到有些不對勁。自己的妻子自己最是清楚不過,茹雪雖然最近和自己很是癡纏,但是她的吻技卻是始終有些生疏,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純熟起來。加上自己的手在懷中玉人身上感到一股別樣的風情,以及那玉體上雖然淡淡,卻很是清晰的疤痕,張凡不由得睜開了雙眼。

  “怎么,我的好凡哥,現在才發現自己上錯了床嗎?”映月那帶著壞笑的甜膩聲音傳來,讓張凡不由得愣住了。

  映月看了他這番模樣,心中卻是更加喜歡,櫻唇又覆上他的嘴唇與他熱吻起來。身體感受到身下愛郎的變化,不由自主地在他懷中摩擦,惹得張凡更旺。

  良久,張凡感到自己快要迷失了,強打著最后一絲力氣,推開了映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怎么在這里?”

  “誰知道呢?”映月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說道,“興許是凡哥想月兒了,卻是已經等不及就來了;興許是茹雪姐姐將你這個逛樓子的風流種趕出了房門也說不定呢!”

  張凡聽了她的話不由得一陣頭疼,暗自責怪自己不應該和這么多酒,鬧出了這番情形。他倒不是尷尬自己躺在映月床上,反正懷中的人早晚是自己的。他是怕茹雪傷心。

  映月倒是能猜到幾分他在想什么,撲在他懷中,玉手輕點張凡的鼻子,有些淘氣地說道:“凡哥若是想尋些新鮮,盡管來找月兒便是,何必到那煙花之地,找那些身子不甚干凈的狐媚子!”

  張凡大手狠狠拍在映月那翹挺的臀上,口中說道:“你就不是狐媚子,我瞧著你比那些姐兒還要狐媚幾分。”

  映月被張凡打的輕叫一聲,眼中水汽更甚,說道:“月兒只對凡哥一個人這樣,其他的人在月兒眼中哪能和凡哥相比!”說著,玉手順著張凡的胸膛一直往下。

  眼看就要到達自己的要地,張凡暗咬舌尖,抵住了這份誘惑,坐起身來,問道:“你……我……昨晚上……”

  映月當然知道他想問什么,嬌笑著說道:“誰知道呢?興許有,興許沒有,不過這有什么分別嗎?”

  “當然有。”張凡說道,“你是我說過要娶進門的女子,若是咱們昨晚……我當立刻娶你進門。”

  映月聽了他一番話,心中倒真是感動了起來,對張凡的愛也更加深了幾分,頗有些失望地開口說道:“那凡哥倒是不必著急了,映月還是清白之身。”

  張凡這才定下心,二人有纏綿了一會,門外卻是傳來了走動聲。

  茹雪其實一夜都沒好好睡下,昨晚剛把張凡趕出門她就后悔了,可是要她再把張凡扶回來,她又不肯。其實昨夜張凡醉的很深,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半夜里,茹雪卻是怕丈夫凍著了,誰知打開房門一看,哪里還有丈夫的身影,以為他是去書房或者哪里將就一夜,也就回去睡覺了。今天早上一起來,茹雪就到書房里去找他,卻是沒有他的身影,大是疑惑之下不由讓丫鬟滿府去尋他,可是到處都沒有找到。

  “夫人。”茹雪的貼身丫鬟荷兒向他說道,“府中到處都找了,就是沒見到老爺的影子。”

  昭雪一大早也幫著尋找,這時候也過來說道:“姐姐,我去伯母那里看過了,也是沒有找到姐夫。”

  “這可奇怪了。”茹雪有些疑惑地說道,“家里說小不小,可也就這些地方,相公能去哪?”

  “還有哪里沒有找過?”昭雪向荷兒問道。

  荷兒猶豫了半天,這才說道:“還有……還有映月小姐那里沒找過。”

  這話一說出來,茹雪倒是沒什么,畢竟她已經認同了映月嫁給張凡。可是昭雪的臉上就精彩了,不由得在心中想著,自己就住在那李映月房間的邊上,怎么的張凡沒去她那里!

  昭雪一氣之下,轉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里。茹雪看著妹妹離去的身影,暗自搖了搖頭,卻是想到丈夫竟然回去那煙花之地,不由得也想讓妹妹和他早些坦白。想到昨夜自己為丈夫脫去外衣,那他如今定是沒有衣服穿,吩咐荷兒去拿一套干凈的衣服送來,茹雪這就向著映月的房間走去。

  “糟了,我的衣服還在茹雪那里。”只穿著內衣的張凡這樣如何出得了門,不由坐在映月床上發愁。

  “不如就這樣子。”映月卻是在一旁添油加醋,“難道凡哥這么快就不想上映月的床了?”話語間神情十分曖昧。

  張凡不由得苦笑起來,溫柔鄉哪個男子不向往,可是這也得看時間啊!正在發愁之際,映月房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相公,妾身為你拿衣服來了。”茹雪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張凡正想讓映月幫自己抵擋一陣,誰知她就這么開口說道:“茹雪姐姐,快進來吧。”

  張凡看了看映月那副陰謀得逞的樣子,無奈之下只得作罷。

  茹雪手上拿著張凡的衣服,開門進來,卻見房中的二人都只是穿著內衣。映月有些衣衫不整,臉上帶著紅暈。她不由得看了丈夫一眼,卻并沒有露出什么責怪的意思,上去幫他穿衣。映月看到了上去幫忙,茹雪也沒有阻攔她,這讓映月心里更是開心。

  為丈夫穿好了衣服,茹雪看著他有些憔悴的神情,不由得開口對映月說道:“妹妹,以后若是凡哥他喝醉了酒,切不可讓他放縱,以免搞壞了身子。”

  她這句話讓素來大膽的映月也是羞紅了臉,張凡更是感覺自己無臉見人,想要和愛妻說自己二人之間沒有什么,卻又怕她生氣,沒有開口。

  早餐的桌子上,茹雪還是一副溫柔可人的模樣,映月也和平日一樣,只是昭雪有些悶悶不樂。張凡沒敢多問,畢竟母親在場,怕她說自己,可是他總覺得今天母親總是有意無意地看上映月幾眼,顯然是趙氏知道了什么,看映月的眼神更像是婆婆看媳婦一般。映月也是大獻殷勤,總是有意無意地和趙氏搭話,逗得趙氏很是開心。

  吃完了飯,張凡卻是再也呆不住了,叫了王猛就出門去。

  “王猛,她們怎的知道我昨晚去了哪里?”張凡問道,他倒不是懷疑王猛想家人說了什么,只是有些納悶。

  王猛用有些異樣的眼神看了看張凡,說道:“大人,卑職現在還能聞到大人身上的胭脂味。”

  張凡聽了不由得抬起手在鼻子前聞了聞,卻哪里還有味道,正奇怪,他突然想到定是昨晚身上殘留的味道出賣了自己。想到了這些,張凡也就不再過問了。

  在街上逛了會,張凡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下朝了,想著老師的府邸走去。他要和張居正商量商量關于高儀的事情。

  張居正最近回到了朝中,高拱打擊政敵的步驟已經接近了尾聲,該走的走了,不該走的也走了,他也就重新回到朝中。

  這日剛下朝回府,卻是在自己家門口碰見了張凡,不由得問道:“遠德,是來找為師嗎?”

  “老師,有些事學生要和你談談。”張凡說道。

  張居正不知道他要說什么,看了看日頭也不早了,說道:“先進來再說吧,中午就留在我這吃飯。”

  張居正家中的用度并不為過,幾個清淡的小菜讓張凡很是舒心。張居正平日里也愛喝上兩口,只是并不貪杯,叫人拿出酒來,對張凡說道:“遠德,陪為師小酌兩盅。”

  哪知這話剛出口,張凡就差點又吐了。張居正不由得細細觀察了一番,說道:“看遠德的樣子像是宿醉未醒,像是昨晚喝了不少酒。和誰一同,這么有興致啊?”

  張凡干嘔了一會,接過一杯茶水喝了一口,這才說道:“老師,學生正要和你談起這件事。”當下將昨晚與高儀的一番談話說了出來,卻是沒有說自己二人在什么地方喝的酒。

  “怪不得今日見高儀腳步虛浮,原來昨晚和遠德一同暢飲去了。”張居正笑道,不過隨即面色一正,說道,“高儀此人我也是知道些,遠德不會和他在那花街柳巷……茹雪這丫頭為師很是喜歡,你可不要有負于她啊!”

  張凡面色尷尬,趕忙說道:“老師放心,學生斷然不會做對不起茹雪的事情。”

  “這還好。”張居正說道,然后開始談起正事,“遠德對高儀此人怎么看。”

  張凡想了想,說道:“學生觀他一番話并非虛假,只是學生與他也只是有過數面之緣,并不了解此人,還要請老師定奪。”

  “高儀此人當年剛入仕之時,倒也是年輕氣盛。”張居正想了想說道,“這是這些年來十分消沉,他能成為入閣的首選靠的也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也頗得陛下的信賴。”

  “那老師看……”張凡問道?

  張居正思量一番說道:“我看此事有些可行之處,只是為師要小心行事,明日我邀他過府一敘,親自探探他的口風。”

  二人用完午飯,張居正又對他說道:“遠德,如今馬上就要到四月了,你的江南之行也要開始了。”

  “老師對學生這次江南之行可有什么指教?”張凡問道。

  “皇上是派你去那里清查稅務。”張居正說道,“此事有些怪異,我大明一朝自開國以來,這監察卻是與以往不同,都是以下臨上,想那監察御史權利之大,官職不過七品。皇上此番派你去查稅務,卻是有些讓為師摸不清圣意了。”

  張凡卻是明白這是為什么,還不是那一千多斤壯陽藥弄的,卻是不好說出口,問道:“老師,學生此去,可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張居正說道:“以你如今的身份,那些人恐怕玩不起什么大風浪,不過你還要注意了,別太過嚴苛,凡事留些余地。那些大頭的把他們抓住,小的就不用過份強求,以免有什么變故。”

  “謝老師提醒,學生受教了。”張凡很受恭敬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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