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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王爺吃醋

  原來入骨相思的滋味是那樣難受!好在他終于平安歸來,過幾日,就再過幾日,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上林家去提親了。

  回府后,家人曾對他講起夏家向林清淺提親的事,急得他當時冷汗都下來了,生怕自己出去一趟,毀掉自己夢寐以求的親事。

  好在,一切都安好。

  為此,他特意送了重禮給兩位嫂子。還有這幾日,他可沒有閑著,哪怕他剛從外面歸來,身體十分疲倦,他也坐不住。

  他沒有告訴林清淺的是,這幾日,他一直忙著清點聘禮。長輩為他準備了大部分聘禮,而他自己用私房又添了一些。

  他要讓平陽城所有女人都羨慕林清淺,羨慕她找了個疼愛她的夫君。

  想到那樣的場面,霍久岑的笑容之中,不禁帶上了幾分羞澀。

  林清淺的注意力沒有落在他的身上,所以霍久岑眼中的羞澀,她錯過了。

  “林姑娘買下鋪子,想做什么生意?”霍久岑整理好飛揚的心情,笑著問。

  “賣藥。”林清淺精神抖擻,哈哈,她自己都沒想到,到了古代,她居然從一個天朝四好青年直接變成了藥販子。

  “林姑娘是打算親自坐堂,還是找郎中坐堂?”霍久岑詫異地問。

  說實在話,小姑娘開藥鋪,并不容易。世人對女人多有偏見,林清淺要是親自坐堂的話,或許會遇上不少麻煩。

  不過沒關系,一切有他在。即使林清淺和他成親后,只要林清淺喜歡坐堂,他也不會攔著。

  想到這兒,霍久岑看著林清淺的眼神更加溫柔了。

  “我這鋪子里只賣藥,沒打算找人坐堂。”林清淺笑瞇瞇地回答。

  “啊?!”霍久岑沒聽明白。

  藥鋪里如果沒有坐堂的郎中,誰開藥?沒有藥方,又如何賣藥?病人在別家藥鋪找了郎中看診后,是絕對不會在另一家鋪子里抓藥的。再說,郎中也不允許病人不抓藥直接帶著藥方走。

  “我賣成藥。”林清淺笑瞇瞇地回答,“一些常見的病,不用試脈,直接買上成藥回去吃就行。”

  “就像烏梅丸或者金瘡藥一樣?”霍久岑反應很快。

  孺子可教也,林清淺笑瞇瞇點頭,“對,就是那樣。染上風寒的藥,熱證或者風寒的,鐵打損傷用的紅花油,驅蟲用的風油精,還有續骨用的藥丸......”

  她一口氣報了十多種藥。

  霍久岑從不懷疑她的醫術,看到林清淺神采飛揚的模樣,他跟著也笑得特別開心。

  趙景云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男一女站在屋子里,喜笑顏開說笑的場面。那模樣,當真是郎有情妾有意,氣!

  醋壇子立刻打翻!

  “林姑娘終于如愿以償買了鋪子?”他一腳跨進了鋪子里。

  霍久岑和林清淺聽到聲音,立刻扭頭看過去。

  “參見王爺。”霍久岑給趙景云行禮。

  林清淺跟著也行了屈膝禮。

  “免禮。”趙景云不滿地瞥了霍久岑一眼。

  莫名其妙,難道他做錯了什么,王爺才對他不滿?

  明明這一趟差事,他辦得十分妥當,沒有任何差池?

  “這處不錯。”趙景云有心打擊霍久岑,擺正自己的地位,他笑瞇瞇地裝作四處打量,“鋪子的位置不錯,開藥鋪的話,還算合適。”

  霍久岑聽了,果然一愣,林清淺要開藥鋪,靖越王居然也知道?王爺和林清淺的關系,什么時候如此熟稔呢?

  他有些狐疑地偷偷看了林清淺一眼。

  林清淺沒想那么多,她笑著點頭,“我也覺得如此,為了做成藥,這些天差點兒累死我。”

  “林姑娘,中午我在醉風樓做東,一起吃午膳如何?”霍久岑聽她嫌累,立刻心疼起來,“時辰不早,反正鋪子已經買下,下午再來安排也不遲。”

  還想一起吃飯!小子用心不良!

  趙景云心里冷笑,美得霍久岑。媳婦是他的,誰搶,誰是他的敵人。

  “霍久岑,本王托你辦的事情,你陳述十分混亂,讓本王如何看?趕緊回去整理好,晚上再送到王府去。”趙景云似笑非笑看著霍久岑發話。

  王爺簡直是雞蛋里挑骨頭,他為了回來能全心全意撲在親事上,所有的事情辦得都十分妥帖。王爺還嫌棄?他好絕望呀!

  他不能違抗趙景云的吩咐,只能用帶著歉意的目光看了一眼林清淺。

  “林姑娘,本王也得再麻煩你去王府走一趟。”趙景云一本正經地看著林清淺。

  霍久岑再一次用狐疑的目光偷看了林清淺一眼。

  “啊?!”林清淺不在狀態。

  霍久岑見她臉上的驚訝不是作假,心情也放松了些。

  “抽水機和水車,本王決定上報朝廷。東西是你想出來的,第一批也送到了村子里,你來寫清楚制作過程和使用的情況。”趙景云給了他一個充分的理由。

  林清淺想打人,她頓時明白趙景云的用意。

  水車和抽水機,她早就和他說得明明白白,這會兒再讓她去王府,呵呵,這個人八成是打翻了醋壇子。

  不可理喻!

  “王爺,能不能緩緩?”她偏不搭理他。這份醋,吃得莫名其妙。

  趙景云盯著她看,就是不說話。那眼神有點兒冷!

  霍久岑擔心林清淺惹怒了趙景云,后果不好收拾。

  他連忙打圓場,“林姑娘,雖然我沒有見過抽水機和水車,不過聽家人提起過。兩眼物件都是利國利民的好東西,王爺上報朝廷,是讓這兩樣物件造福更多百姓。你對其最熟悉,由你來陳述,的確更有說服力。”

  趙景云氣結,要他小子假好心。

  林清淺氣得差點兒翻白眼,霍久岑什么都不知道,亂摻和什么勁。

  “這都快午時了。”林清淺皮笑肉不笑看著趙景云。

  “你是擔心本王王府供不起你一頓飯?”趙景云堅決不妥協,他打定主意將林清淺拉進王府去,媳婦當著他的面和別的男人說笑,他得討點福利彌補一下。“本王下午要準備狩獵的事。”

  話既然說到這兒,有霍久岑這個外人在,林清淺也不好再拒絕了,她氣呼呼地說,“那就走吧。”

  霍久岑有些擔心,還有些為林清淺高興,更遺憾自己不能和林清淺一起吃午飯。

  王府的馬車就停在外面,林清淺先上了車。四個丫頭只能跟在車后。

  霍久岑看著馬車離去,只能遺憾地嘆口氣。

  不遠處,一輛馬車靜靜地停在拐角處。薛想容坐在車里,抓著簾子的手不住顫抖著。林清淺,又是林清淺,她絕不會放過林清淺。

  為什么王爺眼中只有林清淺一人?

  她等了這么多年,為了趙景云,苦練琴棋書畫,舞蹈、規矩樣樣不落。她守護了這么多年的人,憑什么要拱手讓給林清淺?

  兩行清淚就那樣毫無保留地順著她那白皙的臉頰落下,一滴、兩滴......

  然后變成了兩行,她用手里的手帕擦拭,卻怎么也擦拭不干凈。

  “姑娘。”奶娘心疼地看著她。

  “回去。”薛想容的眼神忽然變得堅定起來。最多三天,趙景云又會是她的。她的人,誰也搶不走。

  馬車重新在路上走起。

  林清淺被趙景云“綁架”去了王府。

  她下了馬車,似笑非笑看著趙景云,“王爺,是不是先去書房?”

  “去什么書房?”趙景云端起架子,“是你做主,還是聽本王吩咐?”

  管家和一干侍衛......

  王爺好霸氣,就不知道這份霸氣能維持多久。

  要是王妃等會兒鬧騰起來,受罪的還不是王爺?眾人都知道林清淺的性子和別的姑娘不同,就算趙景云貴為王爺,林清淺翻起臉來,趙景云也吃不消。

  眾人忽然對趙景云起了同情之心。

  “王爺,廚房里已經準備好,是否上菜?”管家為了維護主子,拼了。

  可惜趙景云不需要他這份“好心”,“沒看到本王還有正事要辦嗎?”

  正事?什么正事?管家暗自悱惻,王爺匆匆出門,不就是將王妃帶回來一起用膳嗎?廚房里從一大早就開始準備,王爺費心點了每一道菜,這會兒倒是要辦正事了。

  不打算慣著趙景云的林清淺殺氣騰騰,氣勢洶洶走在前面,“那就辦正事。”

  趙景云立刻跟上,兩個人并肩而行。

  “幾位姑娘這邊請。”管家立刻識趣攔住了初心她們。

  初心和文心是林清淺的人,兩個丫頭十分護主,趙景云臉色不對勁,兩個丫頭生怕林清淺吃虧,才不愿意搭理管家了,“多謝,不過恕難從命,我們是姑娘的丫頭,姑娘要什么,我們最清楚。我們不在姑娘身邊,姑娘會不習慣。”

  “對。”初心仰起頭附和。

  兩個丫頭真不愧是王妃貼身婢女,瞧這性子果然和王妃一樣獨特而行。

  “兩位姑娘別急。”管家笑瞇瞇擋在她們前面,“王爺是領著王妃去看聘禮去了,你們去了多不合適。”

  聘禮?文心和初心吃了一驚。

  正巧,這邊說到聘禮,那邊就有幾個侍衛抬著箱子過來。

  管家為了穩住她們二人,立刻打開了一個箱子給她們瞧。

  當兩個丫頭看到箱子里的東西時,頓時一起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們在京城里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但箱子里的東西太珍貴了,不,簡直說是價值連城,她們還是被王爺的大手筆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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