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vodtw.c天靈真人此時則是醉意正濃也不管此時是否是驚世駭俗,手掌一伸,那柄令修真界聞名喪膽的雷火刀倏地出現在了手心之上。www.{吞噬}(_泡&)
天靈真人屈指一彈,雷火刀的刀刃頓時火花四濺,還隱隱發出雷鳴之聲,似乎從九天之上滾滾而下,天靈真人開始遂引吭高歌。
“仗劍紅塵已是癲,
“有酒平步上青天。
“游星戲斗弄日月,
“醉臥云端笑人間。”
歌聲中帶有真力,和雷火刀所發出的雷聲互相應和,聽得下面眾人更是熱血沸騰,激動不已,無不為天靈真人的豪氣心折,便是本來臉現不屑之色的宋閔成和蕭別塵二人也是臉露艷羨之色,心懷崇敬之情。
天靈真人歌畢,身形緩緩落下,身下的白云也漸漸散去,他也不多話,徑直端起面前的酒壇子,揚起脖子就灌了起來。
風小天仰天大笑道:“哈哈!好一個‘醉臥云端笑人間’!壯哉!豪哉!為此佳句當浮一大白!”
風小天說完,率先左掌托起一個酒壇,右掌揮出,擊碎泥封,一揚脖子,“咕嚕咕嚕“地牛飲起來。
“風老弟說得好!“宋清明也是意興湍飛,學著風小天的模樣端起酒壇便喝了起來,不少美酒順著嘴邊溢出也全然不顧。
大全真人和蕭伯風自然是不甘落后,紛紛牛飲起來,而天靈真人卻是頭一耷拉,已是睡了過去,饒是他實力超群,但是光喝酒不運功逼出,還是使得他不勝酒力,呼呼大睡起來。
“哈哈,薛……薛大哥,這……這次可是你先倒了!下次可不能……”風小天見天靈真人倒下,不由指著天靈真人結結巴巴地說道,可惜沒說完,他手一松,手上的酒壇“啪”地掉在一旁摔得粉碎,身子一軟,躺在了地上。
剩下的三人卻是前赴后繼一般,也相繼倒在了地上,那宋清明臨倒之前還不忘贊嘆一聲:“啊!還真他是好酒啊!”
就這樣,第一桌的所有人已經是“全軍覆滅”了,不過在他們的身邊大大小小骨碌著數十個酒壇,實在是“戰果累累”。
第二桌卻是很明顯分為兩撥,一撥是大頭、瘦猴等四個活寶,另一撥卻是宋閔成和蕭別塵二人。
大頭他們四人倒是也喝到了酣處,不過聲勢卻是比第一桌小了不少,這老一陣子,也不過喝下數壇而已,不過他們四人修為淺薄,此刻也都是搖搖欲墜,眼看著皆已不支。
瘦猴舌根發硬,嚷嚷著也要作詩,還舉著酒杯煞有介事地吟道:“瘦猴瘦猴武功高,大頭哭著無法超,一掌打倒千曉生,浩宇抬腿就撂倒!哈哈,好詩啊好詩!真的是絕唱啊,比老大的強太……”
瘦猴正自夸口,余者已經是噓聲四起,對于瘦猴的恬不知恥,其余三人無一例外地表示了鄙視,不過也沒用多久,這四個活寶也就鉆到桌子下了。
風大嬸和風妍兒卻是苦笑著攙起風清儒和風老二,徐嫣然也攙扶起自己的父親,幾人找地方安頓他們去了,畢竟這三人都是凡人,可不比其他人,在外面呆上一夜,可是有些受不了,至于其他幾人,三人卻不再搭理,都回到風妍兒的房間敘話去了。
就這樣,呆在外面還保持清醒的人就剩下宋閔成和蕭別塵二人了,二人跟前從一開始便擺上的一壇酒到現在連一半也沒有喝下,二人各自舉著杯,是越說越投機,竟然也升起了相見恨晚的感覺。
“宋兄,夜色已深,外面卻是有些涼意了,你我投緣,不若搬上一壇酒,到在下蝸居秉燭夜談,不知宋兄意下如何?”蕭別塵提議道,雖然其余人都已經醉倒,可是天靈真人等人皆是實力超絕之輩,若是有些話被聽了去,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好,既然蕭老弟相邀,老夫哪有不從之理?還請蕭老弟頭前帶路,我們這便前往!”宋閔成和蕭別塵存著一樣的心思,自然是欣然應從。
二人遂各自提上一壇酒,回到了蕭別塵居住的樓上,徐嫣然卻是照顧父親,沒有回來,蕭別塵也不以為意,他有些話要和宋閔成說,徐嫣然沒在,倒是落了個清靜。
二人分賓主坐下之后,蕭別塵卻是首先開口說道:“宋兄,你好歹曾經是堂堂一門之長,不似小弟乃是蓬洲仙島的棄徒,緣何也來到這小小的風家莊棲身?”蕭別塵似乎從宋閔成的表情發現了什么,便開始出言試探道,畢竟當年金烏門謀害風小天之事,自己是知之甚詳。
“唉,蕭老弟有所不知啊!老哥我當年與風小天發生了點兒誤會,最后被天靈真人擄來此地,便是老父親也受我連累,身陷囹圄,幸好風小天回來,不僅原諒了老哥,還用離隕丹救回了家父,家父念起恩情,便帶著老哥我投奔了風小天!”宋閔成淡淡地回答道,并沒有帶有明顯的感彩,畢竟自己并不清楚這個蕭別塵和風小天是什么關系,雖然他知道當年風小天的身邊有人和自己的兒子宋朗然勾結一起,但是卻不知是哪位,當然若是知道便是眼前這位英俊的男子,他可能又是另一番腔調了。
“老哥父子知恩圖報,實在是令小弟欽佩無比啊,不過,僅僅是這點恩情的話,老哥父子便屈身投奔風小天,這代價似乎是有點兒太大了吧?”蕭別塵見宋閔成說話點水不漏,卻是已然不死心,繼續試探道。
“蕭老弟此言差矣,人常云,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何況那風小天對家父有救命之恩,我宋家父子豈能忘恩負義,委身相投自然也就不足為奇了!倒是貴父子,投身這風小天卻是意欲何為啊?據老夫所知,蕭老弟你和那風小天似乎還有仇隙啊?”宋閔成正色說道,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心里卻暗暗說道,哼哼,就憑你這乳臭未干的小子也來試探我,還嫩著呢吧,老夫豈能先暴露自己,還是先慢慢摸清你的底細再作打算。
蕭別塵聞言卻是也暗暗罵了一聲,這廝還真是個狡猾的老狐貍啊,自己什么也沒說,卻反過來套自己的話,幸好自己剛才察言觀色,心中已然有些定算,不然的話,還真的會給這老狐貍一番義正詞嚴的話給誑過去了!
想到這里,蕭別塵喟然嘆道:“宋老哥有所不知啊,當年蓬洲修真大會之上,雖然我和風小天是對手,而且慘敗在他的手下,可是在后來發生了一連串的事情,我父子二人叛出蓬洲仙島,那蓬洲仙島的主人上官無庸要拿我父子問罪,是風小天等人挺身而出,護住了我父子二人,若非如此,恐怕我父子二人早已是死無葬身之地了,這等大恩,群毆父子自然銘記在心,不能不報啊,所以這才投身到了風小天的手下。
“而且就在前不久,風小天拿出一粒離隕丹,治愈了小弟身上的傷勢,使得小弟又可以繼續修煉,這份恩情如同再造,小弟我每每思起,都是感動得淚灑衣襟啊!”
蕭別塵的口氣中可謂是充滿了對風小天的感激之情,說到最后,眼角便還閃爍著晶瑩的淚花,若是風小天此刻清醒的話,只怕是也會被這番情真意切的話語感動得一塌糊涂。
宋閔成卻是聽了也心中暗罵,剛才風小天吟詩之時,他分明從這蕭別塵的眼中看到一絲嫉恨之色,此刻卻是會裝樣,實在是個奸詐的小狐貍啊!
不過宋閔成修真歲月已是漫長,卻是不動聲色地說道:“蕭老弟重情重義,委實不錯啊,為我們兩家有緣聚在這風家莊也干上一杯吧!”
說著,宋閔成端起眼前的酒杯,朝著蕭別塵示意了一下,也是一揚脖子,故作豪氣地將整杯的酒干了進去。
蕭別塵自然很是配合,也將酒杯端起,一口干了。
“吁!唉!”宋閔成將酒杯放下,卻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口氣里似乎是充滿了無盡的遺憾。
“宋老哥,緣何長嘆啊?”蕭別塵放下酒杯,好奇地詢問道。
“唉!雖然蕭老弟你是為了報恩,可是老哥我還是覺得你實在是有些可惜啊!”宋閔成感嘆著說道。
“哦?宋老哥何處此言啊?”蕭別塵心里一動,心知這是對方開始試探自己了,臉上卻是不動聲色的反問道。
“我觀蕭老弟天格飽滿,地閣方圓,儀表堂堂,一表人才,再加上天資聰穎,才華橫溢,實在是青年一代的領袖人物啊!雖然風小天也不差,但是無論外表氣度,還是出身,都比蕭老弟是遠遠得不及啊,而今蕭老弟反過來棲身于風小天之下,雖說是為了報恩,可以老哥所看,實在是有些可惜啊!”宋閔成贊不絕口地說道。
蕭別塵雖然明知這宋閔成只是為了試探自己才如此說,不過聽了還是有幾分得意,畢竟在他心里,也有著類似的想法,他從來就認為自己要比風小天墻上不少,至于淪落到今天的地步,乃是自己的劫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