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盧家人愉悅的笑聲中,風小天被眾人恭恭敬敬地請回了屋里,龍馬也跟著搖頭晃腦地進了屋子,臥在了風小天的身后。
風小天回到屋里,看著眾人拘謹的神態,不由暗自好笑,便對眾人說道:“怎么?不認識我啦?”
盧老根率先開口道:“小天,啊,不,呃,這個……大仙!老朽先代表全家人對您表示感謝,謝謝您救了我們一家人!”盧老根先是稱呼“小天”,剛說出口,方覺不夠尊敬,不見那位老神仙都尊稱為風前輩嗎?連忙改口,沉吟了一下,便稱呼“大仙”道。
“呃?大仙?”風小天一下子愣住了,這稱呼還真是怪異。
“是啊,大仙待我盧家之恩有如天高地厚,我i盧大柱沒齒難忘!”盧大柱也跟著說道,也學著他父親,稱呼起“大仙”來了。
“這,唉,我可不是什么大仙啊!再說,是你們先救了我的,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我回報你們也是應該的啊!”風小天急忙謙聲道,在他心里,盧家人都很是親切,他可不愿當什么他們嘴里的“大仙”。
“大仙說什么話?大仙的法力高強,便是我們沒有救,自然也能逢兇化吉的。”盧老根忙說道。
而春生也在他爹和他爺爺的影響下,對風小天是敬畏有加,不敢上前說話,而春紅自從知道風小天是“老前輩”之后,便一直有些郁郁寡歡,站立在一旁,挽著她娘的胳膊一聲也不吭。
“唉,好吧,來,大家都坐下,我就把我的來歷告訴大家吧!”風小天覺得若是不說清楚的話,看那盧老根恭敬的眼神,都恨不得把自己供了起來。
待到眾人都團團坐下之后,風小天接著便把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盧家人,整整說了將近兩個時辰,已然到了掌燈的時候,風小天這才將自己的經歷講述完畢,盧家人這才明白,原來這位神通廣大的風小天不是“大仙“,而是什么修真者。
聽完風小天的講述,春生的眼神變得熱烈起來,他看著風小天充滿希冀地問道:“小天哥,那你能不能教我修真啊?我也想學!”
“好啊,只要你愿意,我就教你,只是我也是誤打誤撞學的,你若是真想學的話,日后我給你找個好師傅!”風小天很痛快地答應道,不過若是讓他來教的話,他還真是有些不知道從哪兒教起,畢竟雖然他的境界依然不低,可是論起修真常識,卻依舊是菜鳥級別。
“哦,那謝謝小天哥!”春生高興地跳了起來,做仙俠,御劍飛行,這可都是夢中的事啊,卻是沒有想到竟然有可能成為現實,怎么能讓春生不歡呼雀躍啊?
盧老根和盧大柱也為春生感到高興,只有春紅看上去卻還有一絲的落寞,風小天注意到這一點,便柔聲說道:“春紅,你想學嗎?若是愿意地話,我可以推薦你進入那紫霞門中學習修真!”
“嗯!”春紅見風小天相問,一張俏臉頓時通紅,那絲落寞不翼而飛,代之的是無盡的嬌羞,低下螓首,低低的應了一聲。
“哈哈,小天啊,那你就在我家安心地療傷吧!”盧大柱見狀高興地說道,自己的一雙兒女也能和風小天一樣成為神仙一般的人物,他這做爹的別提有多開心了。
“呵呵,只是叨擾盧大叔一家了!”風小天客氣地說道。
“嘿嘿,客氣啥呀,你既然叫我一聲大叔,便不是外人,以后盧家便是你的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盧大柱豪爽地說道。
“是啊,小天,你就安心地住著吧!咱們以后便是一家人了!是不是啊,春紅?”春紅娘也接腔道,說著,還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春紅,想著春紅問道,把個春紅羞得頭也不肯抬。
“呵呵,我姐姐可喜歡小天哥了,小天哥昏迷的時候,就數我姐姐心疼得厲害呢!”春生則是童言無忌,大聲地嚷嚷道。
這下,不僅是春紅羞不可抑,心跳如鹿撞,“嚀嚶”一聲跑進了里屋,便是風小天也是面色赧然,有些害羞起來了,倒是盧老根和盧大柱都開心地放懷大笑起來。
“好了,春紅她娘,時候不早了,趕緊做點飯,現在家里沒事了,明日一早,我和我爹還得趕緊出海,不然家里就揭不開鍋啦!”盧大柱吩咐道。
大家吃完飯后,各自安歇,風小天繼續盤膝療傷,一夜無話。
翌日大早,盧老根爺孫三人便到海里打漁去了,畢竟還要生活,風小天本來要跟著去,可是盧老根等人卻是害怕盧七、蔡天霸等人還會來搗亂,便讓風小天留在家中看門。
上午時分,春紅娘說是要出去串門,也出門去了,家里便只剩下了春紅和風小天二人,風小天經過一夜的療傷,傷勢又好了不少,真氣幾乎恢復到巔峰時期的半成了,如此下去,不出一月,便可以御劍飛行了。
春紅看著容光煥發的風小天,芳心中一陣竊喜,對于這位神秘的年輕男子,春紅一個普通的漁家女子的心弦很明顯地被撥動了,這個英俊不凡的男子在他昏迷的時候便悄悄地進駐了春紅的心田,只是,春紅明白,自己作為一個普通的漁家女子,和這位神仙一般的男人有著多大的差距,所以,春紅不敢有太多的妄想,只求能夠看著他傷勢越來越好,心里便充滿了歡欣,只要風小天能夠和他說上一句話,她便會暗暗地高興半天,這個淳樸善良的漁家女子對于懵懂之中的愛情沒有奢求,便只有這么一點點的希望。
風小天已經是過來人,自然也隱隱地能夠猜出春紅的一絲心意,只是他的心里面想的都是妍兒,對于這位對他已經是情根深種的漁家少女,他不能說全無感覺,可是也敢太過地接近,畢竟他不能給予她想要的那份感情。
二人便各懷心思,各自做著自己的事,風小天自然還是打坐療傷,而春紅則是忙里忙外地收拾著家。
時將近午,春紅已經將家里的事情做完,便是午飯都已經停當,便坐在凳子上,看著風小天療傷,眼神里滿是癡戀。風小天知道春紅便在身前,卻是只好佯裝不知,閉著眼,繼續恢復著傷勢。
便在此時,突然院門口傳來一個聲音:“請問大仙在嗎?”
“盧七?”春紅一聽這耳熟的聲音,霍然一驚,忙起身就要關上屋門,風小天卻是將眼一睜,出聲道:“春紅莫慌,有我在!”
“呃?小天哥,你一直醒著?”春紅卻是臉色一紅,羞澀地問道,心里面暗自思忖,難不成自己剛才端詳他的舉動都被人家知道了?
風小天如何不知她心中所想,忙出言說道:“呃,這個,我也是剛醒,待我看看這廝又來作甚。”說著,風小天已是邁出了屋門,只留下春紅一人再屋里捂著發燙的臉羞不可抑。
盧七一見風小天出來,慌忙翻下軟椅,匍匐在地,不停地叩頭道:“大仙,饒命啊,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觸犯了大仙您,請饒恕小的一命啊!”
“你這潑皮無賴,平時魚肉鄉里,為非作歹,不知做了多少惡事,我豈能饒你?”風小天不假辭色地喝道。
“大仙,小的知錯了,再也不敢了,就請大仙高抬貴手,放小的一馬吧,小的對天發誓,從今以后,一定要洗心革面,好好做人,絕不干那為非作歹之事!”盧七頭若搗蒜,不停地磕著,哀聲求道。
“也罷,你起來吧!”風小天其實哪會和他一個凡人計較,便出聲道。
盧七聞言大喜,卻也不敢立即起來,而是朝著院外揚聲道:“把給大仙的孝敬拿上來!”話音剛落,只見院子外面走進兩人,一人手捧幾批綢緞,一人卻是托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金燦燦的幾錠金子,端到了風小天的面前。
“大仙,些許薄禮,不成敬意,還請大仙笑納!”盧七恭聲說道,在他眼里,大仙也應該是愛財的,譬如城里朱總兵的師傅天云真人,那樣的老神仙據說就是特別喜歡一些黃白之物。
“哈哈,盧七啊,你這些東西對我來說是一點用也沒有,還是拿回去吧,只要你以后能夠棄惡從善,我是不會與你為難的!”風小天哪里會把這些財物放在眼里,哈哈一笑說道。
盧七一聽,愣住了,卻是也不敢再行堅持,便揮手讓隨從下去,自己則是恭聲說道:“那小的告退!”說完,便在隨從的攙扶下,要上軟椅。
風小天見狀,卻是又出聲道:“盧七,且慢,你過來一下!”
盧七又是一愣,前些日子在龍馬和風小天的手下屢吃大虧的事還記憶猶新,一時間猶疑著不敢過去。
“哈哈,放心吧,我若害你,何須如此?”風小天哈哈一笑,飄然來到盧七的身前,一探手,便將盧七的手腕抓住,盧七不敢掙扎,只好任風小天施為,心中卻是充滿了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