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拽龍有秘密 “哦。”阿嬈打量了容宣兩眼,心說這家伙一定是飯堂的飯菜吃膩了,想起她烤的香豬特別好吃,所以才獵了兩只來,讓她烤給他吃。因為畢竟還不是心安理得的吃貨,所以有些別扭害羞?罷了,罷了,再怎樣也是要成為自己龍寵的龍了,既然是“寵”,阿嬈決定縱容容宣一次。
飛羽在容宣的肩膀上,將嘴湊到容宣的耳朵邊,故意小聲說話,卻又讓阿嬈能夠聽見。
“阿宣,這香豬,你不是說是送給阿嬈的嗎?。”
容宣點點頭,卻沒有說話。
阿嬈決定要“寵”容宣,也不跟他們計較,拿出秘制的調料,祭出真火,開始燒烤香豬。不一會功夫,誘人的香氣就飄了出來,外面傳來敲門的聲音。
難道是山上的哪只吃貨聞著香味過來了。
“是懷真哥哥。”聚寶兒抽了抽鼻子,難為他在烤香豬的香氣里,還能聞出懷真的氣息。
聚寶兒跑去開門,外面的果然是懷真。
“懷真哥哥坐這里,香豬一會就烤好了。”聚寶兒拉著懷真過來坐下,小家伙是真心喜歡懷真,因此才不護食。
“我來的巧了。”懷真笑道,“正好我這里有兩壇西域的美酒,配這烤香豬吃,再好不過。”
懷真從乾坤袋中取出兩只大磁壇,打開一只的泥封,里面酒色如琥珀,正是西域著名的葡萄酒。若說懷真不是有備而來,還真讓人難以相信。果然,懷真骨子里也是吃貨嗎?
聚寶兒和桂花糕跑進屋去,拿出幾只翠玉酒盞,每人跟前都倒了一杯。大家就圍著火堆席地而坐。一會功夫,兩只香豬都烤熟了,聚寶兒拿了一塊遞給懷真。
“懷真哥哥吃。”
懷真擺手,“聚寶兒吃吧,我不吃這個。”
“難道嫌我的手藝不好?”阿嬈故意道。
“當然不是,只是我素來只吃素的。”懷真道。
阿嬈想起第一次見懷真,在山下的仙客來,懷真也只是吃了一碗素面。
“咱們門里,沒有吃素的規矩啊。”阿嬈道。
“我自出生,就只吃素了,并不是為了修行。”懷真答道。
容宣和飛羽一直都沒什么表情,看來是早知道了這件事。
“怪不得懷真哥哥的味道這么好聞。”聚寶兒往懷真懷里蹭了蹭,干脆坐到了懷真膝蓋上。
懷真摟著聚寶兒,“你們不用管我,我陪你們喝酒。”
“那好吧。”阿嬈道,懷真和他們不一樣,懷真不是吃貨。
即便是有懷真在場,眾人也完全沒有半點矜持,依舊向平時吃飯那樣,風卷殘云。聚寶兒和飛羽都偷喝了酒,有些醉。兩只都抓到一塊烤肉,誰都不肯放手,從吵嘴發展到動手,誰都不肯退讓。阿嬈、容宣和白虎就像沒看見一樣,自顧喝酒吃肉。要不是懷真和桂花糕攔著,聚寶兒和飛羽就扭打到一起了。
兩壇酒,兩只香豬很快就被吃了個干干凈凈。聚寶兒的小肚子吃的圓鼓鼓的,張開小嘴打了個飽嗝,滿嘴的酒氣,抱住桂花糕不肯放手。飛羽也好不到哪去,他沒有喝夠,搖搖晃晃的爬到酒壇口上,把整個頭都探了進去。
白虎舔了舔爪子,意猶未盡,“阿宣,下次再獵香豬,帶我一起去。”
容宣點點頭,“好。”
“阿嬈,最近都在忙些什么,怎么沒去找我?”懷真問阿嬈。
“最近……都在練劍。”阿嬈道,她這才想起來,自打上山,她就沒去找過懷真。
懷真笑了笑,“容宣師弟本是劍道的天才,又得無塵師叔親傳,修為深不可測。無塵師叔是咱們門內的執劍長老,只是身體不好,很少親自教習。容宣師弟上山之后,沒兩年功夫,就能夠代替無塵師叔教大家劍法。現在有容宣師弟親自教導你,劍術有成是遲早的事,不必急于求成。”
“懷真師兄過獎了。”容宣淡淡地道。
“這些話并不是我說的,而是師父說的。”懷真道。
阿嬈瞥了容宣一眼,她果然沒有看錯龍,容宣有資格成為她的龍寵。
“懷真你也該學了劍法吧?是跟誰學的?也是跟阿宣嗎?。”阿嬈問。
“懷真師兄的劍法,是師父親傳。”容宣道。
“真的?”
“有幸跟著無塵師叔學了兩年。”懷真道。
懷真也是無塵的親傳弟子?為什么舜華沒有告訴她?既然跟無塵學了劍法,為什么又不是執劍堂的弟子?
懷真正要回答,就聽見旁邊啪嚓一聲。是飛羽的頭在酒壇子里拔不出來,到處亂滾,將酒壇子砸碎了。
容宣無奈地站起來,撿起飛羽。
“我先帶飛羽回去。”
“那師弟慢走。”
容宣點點頭往外走,又轉過頭來對阿嬈道,“明天早上,我在飛瀑下等你。”
“嗯。”阿嬈應了,他們每天都是那個時辰練劍,容宣不需要提醒她的。
白虎打了個哈欠,叼起醉醺醺的聚寶兒和桂花糕進屋去了。
“懷真,你為什么沒有做執劍堂的弟子?”阿嬈問懷真。
“說起來話長,當初接我進山的,是玉機子師父,我自然是拜在了師父座下。”懷真道。
“不過,無塵師父親自教了你兩年,懷真,你的劍法肯定很好了?”阿嬈的眼睛在月色下閃亮。
“懷真,咱們比劍。”不等懷真回答,阿嬈馬上又道。
懷真笑,“阿嬈,我可不敢跟你比。”
“哼。”
“阿嬈,你為什么總想找人比試?”懷真道。
“不比試,怎么知道自己學的怎么樣了。懷真,我想快一點學成劍法。”阿嬈兩手托腮道。
“為什么?聽無塵師叔講,你的進境已經很快了。”
“還不夠快。”阿嬈扭頭看了一眼懷真。她想超過容宣,將容宣收做龍寵,她想將上昆侖收為自己的道場,她還想找到那個人,打敗他。這些她都不能告訴懷真。
“阿嬈,我不能跟比比試,卻可以陪你練劍。”懷真道。
“哦?”阿嬈有些不解。
“我可以給你喂招。”懷真笑。
“太好了。”有人喂招,那她的劍法肯定學的更快,為什么她沒早一點想到那。“懷真,現在時辰還早,我們現在就去練劍,好不好?”
懷真抬頭看了看斜掛空中的明月,笑著點頭說好。
阿嬈是急性子,拿了鐵木劍,拉起懷真就直奔天河飛瀑。當從竹林中穿過的時候,阿嬈下意識地看向容宣的竹樓。竹樓亮著燈,樓前有兩個人影。一個人影異常高大,面對水潭站著,另一個低垂了頭,站在旁邊。那個高大的人影是容宣沒錯,另一個略矮小的,是映雪。
阿嬈不由得慢下了腳步,“懷真,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點事,那個我改天去找你練劍。”
方才還急的不行,怎么突然又有事。懷真略有些吃驚,不過依舊含笑。
“那好吧,阿嬈,我隨時都有空,你什么時候找我都行。”
“那就說定了。”阿嬈道,懷真為人真是不錯。
阿嬈轉身,假意往回走,等看見懷真離開了竹林,她馬上調轉回頭,隱藏氣息,借著竹林的遮蔽,快速地靠近竹樓。拽龍就要成為她的了,拽龍的事她可不能被蒙在鼓里。而且她隱隱覺得,映雪對拽龍的態度,有那么一點奇怪。
有清風從竹葉間輕輕吹過,將容宣和映雪的談話清晰地送到阿嬈的耳邊。阿嬈停住腳,再往前走,就可能被拽龍發現了。
“表哥,我已經知道錯了,真的不能原諒我嗎?。”映雪的語氣中帶著哭腔。
“映雪,你的劍法已經學成了,我沒有什么可以再教給你的。你一定要學,可以找紫曜師叔。”容宣的語氣淡淡的。
“一直是表哥教我的,我想繼續跟表哥學。”映雪低聲道。
阿嬈咂舌,映雪這是在撒嬌。好奇怪,好奇怪,映雪今天竟然穿著裙子,發型也變了。怎么回事,舜華不是說映雪從來只穿道袍的嗎?
“我不會再教你。”
阿嬈揉揉手腕,拽龍的語氣能冷死人。
“表哥,總要看些父親的情分。”
“以你的資質,學到這個程度,已經是到了盡頭。再學下去,只是浪費時間。”
容宣的臉一直在陰影中,雖看不出他的表情,但是那輪廓是絕對的冷酷。映雪的臉在月色下顯得十分蒼白。
“表哥,是因為阿嬈嗎?。”
“與她無關。”
“表哥,父親捎信過來,父親很快就會來看我們。”映雪道。
容宣哦了一聲,就沒有了下文。
映雪兩只手扭著衣襟,似乎艱難地說道,“表哥,父親……這次來,是找無塵師叔……我已經成年……我們兩個的事情……”
什么成年,容宣和映雪有什么事?阿嬈支楞起耳朵。
映雪的語音越來越低,而容宣卻一言不發。阿嬈正打算往前挪一挪,好聽清楚一些。一片竹葉飄飄悠悠地落在她的鼻子尖上。不對頭,阿嬈猛地抬起頭,飛羽正站在她頭頂不遠的竹枝上,瞇著眼睛一動不動。
這只臭鳥,無聲無息地,不會是一直就在這里吧,還是發現了她后才飛過來的?阿嬈忙往容宣那邊望了一眼,正碰到容宣的目光直射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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