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網的一片彈幕中,眾人接下來的操作,更是讓他們瞠目結舌。
林凡城問:“接下來去哪兒?”
云沫盯著一處幽藍的炮筒,“先去摸個尸……”
“喲……”霍川吹了個口哨,“等著!”
“走走走,那火神炮是我的”。
莫墨吼了一聲,赤色獵刀如旋風一樣沖了過去。
“喲,他的六翼比我的明顯高了個檔次”,劉躍般也彎腰開始拆卸。
“什么?”泰利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云沫看著愣神的幾人開始催促:“我們裝備不多的,快點兒。”
桂族扭頭,望著死不瞑目的敵方機甲的鈦合金眼睛,艱難的吞了口唾沫。
撿垃圾?
從小到大,他還沒干過這么羞澀的事情。
還不等他做出什么動作,劉躍般早就沖了上去。
這事兒駕輕就熟了,又不是第一回干。
充當阿爾法士兵的老兵登出系統,就這么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機甲武器被卸下,自己的能量池被接入那低配機甲,自己精良的裝備一件件的易了主……
更夸張的是,尼瑪你脫我衣服干什么?
桂族在通訊里忐忑的問:“你為什么脫他衣服?”
林凡城一拍腦袋,尷尬的笑笑:“嘿嘿,習慣了,習慣了,我給他穿回去。”
眾人:……這是什么奇葩的習慣啊。
星網上面也哈哈一片,了解情況的百曉生還是存在的。
云沫當年扒人衣服的小動圖,以及雷徹斯特教官演習時,短褲橫飛場面被轉發了出來……
當事人一臉的暴躁。
艸,還有完沒完了,剛要淡下去又被翻出來了。
網紅都不帶這么有流量的。
又是一片的哈哈哈。
哪里來的土匪軍?
開局一聲響,裝備全靠搶啊 沒有槍沒有炮,敵人給我們造……
666啊,這操作太騷包了,沒眼看,沒眼看……
宋鐘渠的目光掃過云沫那邊,沒忍住扶了下額頭。
云沫滿不在乎的擺手:“我們補給不夠,得自力更生啊。”
宋鐘渠收回視線,他那邊壓力有些大。
敵眾我寡,老兵對新兵。
局部小規模的勝利,并沒有改變戰場的大局。
伴隨著“洲際快遞”而來的,是己方微波發射器的重大損失。
“撕拉……”
“轟……”
一座座微波發射塔的倒塌,讓阿爾法的士兵臉上漾起了興奮。
“報!機甲同步率正常了!”
“報!指揮系統已修復!”
“報!粒子炮性能恢復!”
伴隨著無數的回報音,聯邦的防守優勢被大幅削弱。
比起被大雪天壓制性能的激光武器,粒子武器顯然更具威脅。
擺脫了電磁壓制后的阿爾法軍,一舉切換了粒子炮和電磁炮。
坦克火炮大變身,機械化彈藥的轟炸,演變成更高性能裝備之間的比拼。
粒子攻擊和電磁防壁的抵擋此起彼伏。
不過,聯邦也不是毫無籌碼的。
馬守成聲音冷肅:“五師,匯報情況。”
五師長抬頭:“已退守三道防線,兵力還剩九千,對方突破亞特蘭納,三旅正在對抗。”
馬守成看著那邊的地形,情況不太妙。
“米家粒子炮調給你,不能再退,必須擋住他們。”
“是!”
滿臉嚴肅的五師長終于露出一抹竊喜。
米加粒子炮,攻擊力為同功率激光武器的三倍,能對機甲和坦克造成致命的損傷。
本因體積巨大的缺憾,只能用于戰艦級的作戰單位上。
但近些年,聯邦突破了技術屏蔽,開發了一款能量容器,可以將米加粒子以高能量狀態壓縮存儲,實現小型化。
阿丁地區一百臺測試中的米加粒子炮,成了他們最大的倚仗。
防守的指令層層下發。
云沫看著整裝的連隊,忽然問了一句:“需要休息嗎?”
機甲作戰強度很高,他們已經撐了不少時候。
霍川等人扭頭,看著周圍不斷收攏的防線,堅定的搖頭:“繼續吧。”
這種時候,時間就是戰機。
云沫點頭,轉向宋鐘渠:“宋團長,合作嗎?”
宋鐘渠差點被她氣笑了,手指舉起點向云沫:“130人,連長。”
“昂”,云沫回應。
他又將手指點向自己的鼻子:“1500人,團長。”
“哦”,云沫說。
“更別說,你還在我手下,你要跟我談合作?”
宋鐘渠摸著自己的娃娃臉,思考著是不是面相太嫩也不好。總被人不當回事兒算怎么回事兒。
云沫摸摸鼻子,“都是自己人,分什么彼此。”
宋鐘渠:……
89號臺的王飛泰起了興趣,偏頭問:“合作可以找我啊,我三團歡迎你。”
宋鐘渠椅子朝后一滑,隔著云沫踢了他的座椅一下,又切了回去。
“去去,挖人挖到我頭上了。”
宋鐘渠饒有興味,這個年輕人已經打破了他好幾次認知,聽聽倒也無妨:“說說看。”
云沫白皙的手指,點了沙盤上的幾處位置:“我們第五師與第四師,分別在東線駐守,彼此守望互助。”
“嗯”,這是常識。
“米加粒子炮數量并不多,我們可以拋開常規的線性防守,使用縱深配置,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宋鐘渠和王飛泰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欣賞。
指令很快傳達下去,鮑巍再一次灰頭土臉。
本以為C3只是一個小山頭,卻沒想到接連損失人員,且越打越憋屈,根本發揮不出兵力優勢。
好不容易攻克一個據點,結果發現是個空城,前面還有一個。
這些相隔甚遠的獨立工事,噴射著奪命的彈藥,阻住了他們一次又一次的進攻。
愈是前進,愈是進攻,傷亡就越大。
“M9,打!”云沫揮手。
“轟……”
只要阿爾法部兵力集中,就會在他們落腳未穩的時候,成為米加粒子炮的靶子。
對面仿佛長了雙眼睛,死死盯著他們的路線,逼迫他們往西北移動。
鮑巍怒吼:“分散分散,我們人多,七師八師全來了,這么點兒人,再不拿下的話,還要面子嗎?!”
“霍川,人頭送到!”云沫說。
“收到!”霍川的狙擊槍已經架設在巖石上,閃著冷硬的光。
在這炮火橫飛的東區戰線上,他們這一百來號人,成為了專門收割落單機甲兵的劊子手。
按照云沫的說法,讓他們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