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大師長全都面色復雜,一路行來,接觸越多,感觸越深。
人說心有七竅能八面玲瓏,這女生的心思,何止七竅,他們看著應該是長滿了窟窿。
她的心思好像就是專門圍繞著對面的反應進行的。
按照之前辛教授的評價。好的指揮官,走一步看十步。她不是,她只看一步,而這一步,就堪堪踏在對面的死穴上,讓你無從招架。
東、西、北三線,除了埋下的彈藥外,已經沒有人。
但對方卻遲遲沒有意識到,這就足以說明,她擾敵的手段有多么高明了。
在南線方面,也是這樣。
云沫說,放松警惕的辦法很多,示敵以弱可以,不斷騷擾讓他們麻木也是一個辦法。
而現在,他們用的就是第二者。
已是傍晚七點,日光西下,相同的場景再次出現在阿爾法士兵的頭上。
他們這次,連追擊的欲望都沒有了。
開玩笑,又拿不到人頭,還白白跟著跑步,上面的指揮只讓他們戒備,誰吃飽了撐的跟著他們玩兒。
“你說對面是不是有病?”有士兵抱怨著。
“又來了,媽的又來了!”
“追嗎?”
“艸,他動力器是改裝過的,性能比我們強,追不上!”
“不費那個力氣,跑一整天了,怎么不跑死他?!”
然而,這一次不太一樣。
對面的士兵在過了好久之后,才明白過來。
“哎,不對啊,這次好像沒回去啊,你們看到了嗎?”
“是不是新的戰略?”
那士兵說:“擦亮眼睛盯著,小心他給我們下套!”
又過了半小時,能觀察到的,來來去去好幾撥人。
那士兵突然一拍大腿:“不對!操啊!他們是真的走了!從我們包圍圈里面走了!”
“轟……”
隨著他這句話落下,一只車隊從山脈后方沖出,極快的速度奔向了遠方。
留給這個團的,是漫天的火箭彈。
金蟬脫殼,符觀氣的咳嗽起來。
這個時候,蘭迪推開了指揮室的門,兩人面面相覷。
符觀胸口起伏,牙齒咬得咯吱響。
蘭迪輕輕笑著:“找不到人了?”
符觀說:“想看我熱鬧?”
蘭迪閉了下眼睛:“并不,比起看你的熱鬧,我更想看看那個女生。”
“哼!”
符觀強自平靜下來,點開大地圖,眼睛在上面逡巡著:“放棄了阿丁,無非就是這里。”
他的手指在地圖中部重重戳著。
“追!我倒要看看,被迫地面戰的時候,他們要怎么破局。”
蘭迪喝了一口茶,輕輕攤開右手:“請。”我等著看。
云沫已經走到了一片山林,眾人停下來修整。
“好餓啊”,林凡城摸著肚皮,“這演習,不光是考驗戰斗力,還要考驗我們忍饑挨餓的能力嗎?”
云沫斜覷了他一下:“你去林子里抓只山雞,我想系統會愿意給你五分鐘時間下線補充營養液。”
林凡城的機甲普通坐在樹根上,苦澀的說:“你快別逗我了,就這冰天雪地的,連根雞毛都沒有,我上哪兒找野雞去?”
霍川忽然掏了掏兜:“我這兒好像有包壓縮餅干!”忘了什么時候放進來的了。
林凡城兩眼冒光,伸出手去:“霍少?給一塊?”
霍川別扭的一甩頭,隔空扔給了云沫。
林凡城望著他的眼神充滿了幽怨。
霍川說:“你好意思跟女孩子搶吃的嗎?”
林凡城:“女孩子也吃不了那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