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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9章 銷魂啊銷魂

  蜿蜒曲折的河道,養育了一代又一代的湄南河人,收入的微薄,惡劣的環境,并沒有保障的進入,都難以掩蓋他們臉上那發自肺腑的笑容。

  泰國人好客,樸實無華的漁民,更加的能讓人,在爾虞我詐的現代社會中,尋至那份真誠所在,看不到盡頭的另一端,總是給予他們無限美好的遐想,幻想著那收獲頗豐的一天,這,,就是期待的力量。

  順著湄公河,展轉數條河流,一條并不起眼的中型漁船,夾雜在浩蕩的船隊里,緩緩前行,日出而行,日落而歸。

  黝黑,干瘦的肌膚,難以掩蓋漁民的精壯,船艙的一腳,微微拉開木門,望向站在船頭與人閑談的船夫,依靠在那里的肖勝,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不遠處,似睡非睡的武宗林,顯然對于這種長途跋涉的河上漂泊,顯得極為不適應,臉色的蒼白,以及時不時作嘔的表情,都突顯著他的羸弱。

  終于知道為什么,這廝一而再的回避坐船了,感情武老二暈船,倒是武老大,身經百戰,快速的適應著各種惡劣的環境,哪怕整個船艙內充斥著讓人作嘔的魚腥味,他仍舊保持著一如既往的從容。

  在肖勝隨同武宗山第一站來到貧民區,看到原居民如此熱情,且武家兄弟在當地如此具有威望時,肖勝便做好了‘全身而退’的計劃。

  取道下沿,依靠當地運輸船隊亦或者漁船作掩護,沿河道北上,相較于泰國本地的交通擁堵,選擇水路,無疑對于幾人來說,是最為快捷的方式。

  “按照這種行駛速度,最少二天才能抵達清盛鎮。”也許是船艙過于封閉,氣味甚是刺鼻的緣故,沿途中,幾人都很少開口,聽到武宗山這句話,肖勝收回了落向外面的目光,側過頭微笑的說道:

  “晚上改道陸地,過了曼谷周邊城市,泰國的交通基本上就再那么‘坑爹’了,不過,陸地目標性就要強的多,在此期間,麻煩武哥和二哥,都不要用現有的通訊設施,以防不測。”聽到這話的武宗山微微點了點頭,而武宗林更是有氣無力的‘嗯’了一聲。

  晚霞映紅了整個船身,沿途中的河道兩旁,你時不時便能聽到當地婦女的歡聲笑語,微微撐開窗口,那成群結隊圍集在河邊,洗漱衣物的當地居民,顯得如此愜意,特別是孩童的戲水聲,更讓肖勝的思緒,陷入無限思念之中。

  落黑后,整個河道兩旁,居民地,那零星的燈火,指引著船舶的前進,萬家燈火下,那縷縷的青煙,預示著這片居民,還使用著最原始的做飯方式。

  這也不難想象,畢竟在泰國的兩極分化極為嚴重,過了曼谷等周邊繁華城市,當地的生活,還是處在溫飽狀態,在哪個國家都是這樣,窮人永遠要比富人多。

  船舶靠岸前,船夫按照武宗山的囑咐,帶來了三身合體的當地裝束,不茍于曼谷的與國際接軌,越是北上,當地著裝越是普遍,當然不乏一些旅游勝地,仍舊多有現代裝,可大部分都是跟團,群體出現。

  而三倆成群的不是沒有,但目標性太強。

  看得出船夫對于武宗山,很是恭謹,閑聊的時候,肖勝才知曉,老漢的兒子,兒媳都在武宗山的工廠里任職,收入在他們看來馬馬虎虎,但對于當地人來說,已經是‘小資’了。

  老漢不善言語,但處處透著真切,生怕幾人靠岸下船后,找不到吃的,特地讓自家婆娘,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所謂豐盛,也不過是多加了幾道熟食,但這些對于武家兄弟以及肖勝來說,已經足夠了。

  臨清河縣下船,這里距離清盛鎮不過四百公里的距離,若是驅車也就是五個小時,但若是坐船,水路十八彎,最少還要一天的時間,最主要的是,在船上待了一整天的武宗林,都快把膽汁吐出來了。

  執意不肯收下武宗山所給予的高額報酬,老漢很倔強,但又很質樸,爭得臉紅脖子粗,最終還是肖勝折中的放下一些‘意思報酬’,但這些足夠老漢夫婦一年出船收入。

  走路顯得東倒西歪的武宗林,是在肖勝和武宗山的攙扶下,緩緩前進,即便這樣,仍舊顯得寸步難行。

  從算不上渡口的岸口,行至周圍的省道,三人穿過了一片樹林,山路難走,夜晚下的山路更難走,待到三人,抵達肖勝事先安排好的公路旁時,早已在那等待的河馬,拉開車門,接過了羸弱的武宗林,三人迅速上車,。

  并沒有直接駛入清河縣,而是在其周邊區域,尋至了一處農家旅館,隨著邊境游的持續火熱,當地人已經把自家住宅,改成了一間間獨立的客房,讓外來者感受當地風土民情的同時,又有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與國內的農家樂,相差無幾。

  泰國當地的住房,下方都會與地面保持一定的距離,用木樁撐起整個房間,而屋頂更是成斜坡狀,這主要是因為當地多雨潮濕,多為小二層,以木制搭建為主,特別是這種具有當地特色的旅游延伸旅館。

  三月初,選擇來泰邊境旅游的人,還不是特別多,再加上選擇入主這里的多為散戶,繼而,這家‘農家樂’也就肖勝這波人下榻。

  老板是個相當健談的婦女,在看到武宗林這副樣子,在了解事情原委后,特地從自家園子里,摘了幾根薄荷葉,在其太陽穴處擦拭,面對對方的熱情,肖勝幾人也顯得很‘闊氣’,但也抱著幾分警惕。

  在把武家兄弟安頓好后,肖勝便匆匆出了木屋,上車的時候,肖勝便從河馬的眼神中,看出對方欲言又止的深意。

  此時河馬,正站在下方等待著肖勝的出門。

  “怎么了。”

  “大隊長脊背受傷,但她自己夠不到,我們又,。”聽到這話,看到對方那窘迫的表情,肖勝重重點了點頭,拍了拍河馬的肩膀,三步并兩步的朝著隔壁木屋走去。

  而席地而坐的河馬,望著肖勝離去的背影,呢喃道:

  “啊,今晚頭又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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