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些匯報,威爾森的‘大言不慚’戛然而止……就連一旁的霍姆斯,表情都變得陰晴不定!
已近凌晨,俱樂部內的音樂,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而這些音樂落在兩人耳里,不再是悠揚,而是雜鬧。頂點小說 “你是說一個半小時前,有人侵入俱樂部內的監控系統。利用我們的服務器終端,追查了一通電話的來源地?僅僅是追查一通?進來了其他任何事情都沒有做?”霍姆斯的反問,使得這名技術高管,表情顯得很是尷尬。重復強調道:
“僅僅是調查那一通電話。而且是通過衛星導航甄別的來源地。資料庫和情報網,都未有侵入。這個黑手很賊,只是借助信號源,未有改動任何代碼,通過我們的衛星導航查詢所打電話的來源地。”
“為什么剛才沒有發現?”臉色已經陰沉下來的威爾森,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雙手按住桌面,猛然起身的他,聲線嚴厲的詢問道。
“這還是我在徹查的時候,發現端倪。對方所用的源代碼……歸屬方,是國二縱隊技術部門使用的。大部分技術人員都以為,是霍姆斯將軍您下的命令。”摩納哥國二縱隊,是霍姆斯直屬情報縱隊,更是摩納哥技術精英團體。
負責整個摩納哥情報網的正常運轉,更為重要的是,他也是監控整個摩納哥情報的國字號內監部門。
聽到對方這番解釋的霍姆斯,臉上露出了陰沉的凝重。隨即擺了擺手,示意這位技術高管可以下去。在其剛離開,威爾森便冷聲質問道:
“你不該給我個解釋嗎?”
“我憑什么給你解釋。我說我也是受害者,你信嗎?”聽到霍姆斯這話的威爾森冷笑了數聲。隨即回答道:
“二縱隊可是一直有你霍姆斯將軍直接掌控的。他是怎么拿到源代碼和口令的?一個半小時前,也就是上士剛給臉譜電話的那個時間段。呶,你看看,號碼絲毫不差。從這份信息中,他們很容易捕捉到上士出港的位置。
一個頭腦清晰的指揮官,就能根據這些,判斷出上士他們所要行走的航線。”
“你跟我吼什么?咱暫且不說我也被蒙在鼓里,就拿這件事而言,本來就是‘上士’找事在先吧?只準他暗地里搞小動作,就不準旁人千里追殺?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聽到這話的威爾森,低頭冷聲道:
“不是你告訴我,他父親愿意牽這個線得過且過嗎?”
“那誰讓‘上士’,人心不足蛇吞象。臨走前給臉譜敲個電話?現在知道服軟,現在才知道丟人丟到姥姥家了?當初那份自信心,都被狗吃了?
人家做的還不到位嗎?甘愿把兒子交由到我們手中,硬生生禁足在這里。把他布控的幾個要點,都暗中通知給你們。要知道,現在在歐,臉譜才是指揮。他已經擔著風險了。
不要一出了事,都是人家的錯,人家的不對。這個道理你想想,說真的,威爾森現在的你,太自大,自以為是了。
剛剛你不是還說,上士站在那里,臉譜敢動他嗎?現在他回答你了:特么的,就是上士像條狗一樣流竄,人家也不會放過。這一巴掌,打得響不響,爽不爽?”
從未在俱樂部里見過兩個老人‘紅’過臉。此時紛紛隔著圓桌站起身的霍姆斯、威爾森,都如同吃了炮藥似得‘針鋒相對’。沒人敢上來勸阻,不單單是自身地位不夠,更為重要的是,他們大都心里明白,兩人的斗嘴所為何事,都想置身事外。
“別為老不尊的,在那里趾高氣揚。年輕的時候,你不也是踩著別人尸骨上位嗎?這件事,已經超出了我們所能掌控的范圍。孰勝孰敗,我們都已經無法左右。臉譜肯安安分分的坐在這里,陪我們老家伙喝酒,也算是給足了你我老臉。
換成是你年輕時,會耐住氣不發作?有些事擱在自己身上都不管用,還準備讓別人接受。他……臉譜不欠我們什么。有本事你就弄到他,弄不倒,咱哥倆就坐在這里等消息。”說完這話,霍姆斯一屁股坐回了原位。
而看了看坐下來的霍姆斯,威爾森臉色極為難看。
“坐啊,還讓我請你坐不成?”兩個老人,就跟負氣的孩童般,斗著脾氣。不過這么多年的交情了。誰還不知道誰?猛抽幾口雪茄的威爾森,開口再次詢問道:
“他們是怎么有你二縱隊的源代碼和口令的?”
“還在為這事耿耿于懷?你想知道,我告訴你。一個半月前,在阻擊托雷以及隱忍時,我們曾是合作者。當時的情報統籌,是由臉譜手下的斥候來運作。借用了衛星,以及二縱隊的通訊網絡。”
“那你就不會留個心眼嗎?怎么可能……”
“二縱隊是國字號隊伍,你覺得我不會?收回他的權力后,我直接命人把整個系統都重做了,就是深怕對方抓住漏洞?我手底下的那些人,他們的能力,你不知道?”
如若說剛才對臉譜,還抱有‘輕視’之心的話。那么現在的威爾森,也不得不承認他這個小組的妖孽。
人心的拿捏,技術的掌控,以及對時局的把握……事無巨細不說,還絲毫不差!此前,他還一直覺得上士的落敗,僅僅是對方暫且掌握了主動權。現在才恍然大悟的威爾森,徹徹底底的明白,對方真正靠的是實力,是戰斗頭腦。
“現在怎么辦?坐等‘上士’被殺的消息?”
“呵呵,你剛才不是說,他不敢嗎?現在也信了?我此前一直跟你強調,別惹這一任的‘臉譜’。他是不折不扣的‘瘋子’。你還說我被嚇破膽了,沒有了進取心!現在看到了嗎?”
“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
“那能怎么辦?我可以很肯定告訴你,上士必死……”
“那他就不怕……”
“怕?怕就不會玩這一手了!”說完這話的霍姆斯,倒吸一口涼氣。隨后喃喃道:
“他是在用自己激進的行為,為整個華夏人‘證名’。他是要徹底打破,束縛在他們人心中一道近些年來無法解開的枷鎖。他曾經給我說過這樣一句話:
犯我漢威者,雖遠必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