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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2章 命比紙薄,但心比天高

  身子怔在原地的貴婦,微微扭頭用余光望向肖勝。△頂點小說,坐在沙發上的這廝,卻已經把頭瞥向了窗外。單手拄著布滿胡茬的下巴,似在深思,又似在強行裝.逼……

  而貴婦身后的那名助理,已經完全轉身。居高臨下的望著肖勝!探出手指的刀尖,只需自家主子一生令下,便會甩向肖勝。

  從容的從兜里掏出一枚手雷,拇指緊按住閥門。微微扭頭的肖勝,露出了皓白的齒間。微笑著對身邊這個助理說道:“我猜你不敢出刀……”

  說完這話,肖勝又望向前列的貴婦,繼續補了一句:“命比紙薄,但心比天高。形容的就是我這種人。出去的時候,麻煩從外面幫我把門關上,謝謝……”

  “你真的不怕因此得罪了川下家族?”此時此刻,完全轉身的貴婦。雙眸精睿的望向肖勝。

  “當我擁有足夠籌碼的時候,枕邊風對于一名合格的決策者來說,起不到多大作用的。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命由我不由天……”

  “我期待你的崛起。但在這個過程中,希望你不要缺胳膊少腿。走……”貴婦的這句話,瞬間讓那位女助理收起了尖刀。隨著自家主子的步伐,‘咣當’一聲把房門帶上。

  撇了撇嘴的肖勝,玩弄著手中都忘記拉線的手雷。輕聲的嘀咕道:“真把自己看的精貴啊!”

  在島國,若不是大家閨秀。女人,很難在男人面前能談地位!除非,超越了一個等級。依靠背景,強勢壓制。

  看似風光無限的這名貴婦,實則在川下家族里,也不過是個附庸罷了。現在的川下家主川下次郎,育有兩兒一女。可讓這個女人尷尬的是,兩個兒子都不是她親生的。唯有這個女兒才是。

  重男輕女的封建思想,桎梏著這名郁郁不得志的女人。否則也不會,極力的促成川下晴子與三井壽這段姻緣。同為大門大閥的三井家族,雖不如川下家族在軍界那邊的地位,但就政界來講,他絕對能排到島國前十。

  醉心于商業發展的三井家族,單就產業鏈而言,也完爆川下家族幾條街。只不過川下有著‘國企’背景。致力于‘隱忍’這個組織的資金注入。而三井家族的人,完全可以用‘資本家’‘政客’這些字眼來形容。

  發展路線不同,但就地位而言,兩者相差無幾。只不過,因為做生意的緣故,三井的產業,更能被眾人所熟知。

  山本騰一再不濟,那也是黑龍會的龍頭。‘冢本大郎’現在的‘會長’。能坐上那個位置,若是僅有川下那邊一條利益鏈,估摸著早就被碾壓下臺了。

  你一個二婚,只能算是‘得寵’的花瓶,就大言不慚的稱他為‘老家伙’。這個逼,裝的有點大了。

  當然,以她的身份,尋常小頭目也就唬住了。畢竟再怎么說,也是川下次郎現在的女人。雖沒有正式過門,但身份在那擺著呢。

  可肖勝不認賬。他表現的越是強硬,越是以山本騰一為中心,那么他就越安全!有人讓你當‘孤臣’,而不是‘賢臣’。‘廣納賢士’,都不用旁人出手,還很羸弱、又不聽使喚的肖大官人,第一個就被山本騰一所針對。

  若是真以為山本騰一已經‘黔驢技窮’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能在自己的府邸,讓人槍殺多么片區大佬,還能了然一身。單就這份政治背景,豈是你一個從‘戲子’到‘貴婦’的女人,所能睥睨的?

  川下次郎會為了你,而真就降罪于山本騰一手下的‘重臣’?

  正是基于這些,看似‘油鹽不進’,只聽從山本騰一一個人的肖勝,這才敢與任何人為敵。天塌下來,有個子高的頂著。他怕個鳥?

  舒舒爽爽洗了個熱水澡。打電話要了午餐的同時,還特地讓人為他量身定做了幾套行頭。只穿著浴袍的肖大官人,一邊享受午餐,一邊拿著今早的日報,仔細端詳著。

  約摸下午三點多鐘,制衣的裁縫,在酒店經理的陪同下,敲響了肖勝的房門。裁縫是名年過半百的老人。在肖勝褪去浴袍,只穿有褲衩在他面前時,這位已經習慣了跟大人物制衣的老裁縫,沒有因肖勝身上的紋身,而有任何停滯。

  動作很嫻熟,毫不拖泥帶水。但當卷尺的邊緣,與肖勝的肌膚稍有沾染之際。那份硬度,引起了肖勝的注意。

  尋常裁縫量身的卷尺,多為軟膠或布藝質地。過硬的質地,容易拉傷顧客的肌膚。作為一名老裁縫,這樣的道理,他不會不知道的。

  “先生,給你量下領口的接口距。”故意瞇著雙眼的肖勝,微微點了點頭。待到這位老裁縫,順勢把卷尺繞過肖勝的脖頸時,原本老邁且渾濁的雙眸,突然被暴戾所替代。

  猛然發力,揚起的膝蓋,就準備抵在了肖勝的腰脊柱處。緊繃的卷尺,栓向了肖勝的脖頸。這套一旦完成,那么眼前即使是七尺大漢,也很難招架。更何況,那名一直默默陪在身邊的樓層經理,也變了一副面容。拔刀直接捅向了身邊的肖勝。

  食指擋在了脖頸前,右臂瞬間甩到了身后。一把抓住了老人的膝蓋。渾然發力的肖大官人,以老人的身體為媒介,直接逾越而起,騰空中伸出的右腿,砸在了那名樓層經理臉上。

  落地的一剎那,身子下沉,瞬間爆發的力道,‘轟隆……’一聲,把身后的老裁縫,甩到了茶幾上。

  ‘嘩啦啦……’玻璃質地的茶幾面,瞬間支離破碎。

  ‘唰……’的一聲,重新披上浴袍的肖大官人,一只腳狠狠的踩在了那名樓層經理臉上。不但如此,沿著都是玻璃渣的地面,往前推行了近二十公分。對方臉面所劃過的軌跡,留下了數道被玻璃渣劃傷的血跡。

  “如果我問你,是誰派你來的。你會不會像條漢子那樣,死咬著牙關呢?”在說這話時候,肖勝猛然甩起了另一只腳,只聽‘咔嚓’一聲輕響。男子的手臂,扭曲般變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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