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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0章 孤軍深入(一)

  當船舶即將抵達普羅迪島時,三艘快艇的聲音由遠至近的傳到了眾人耳中。碩大的礦燈,把船舶甲板上照的如同白晝。那名還算臉熟的翻譯,站在船頭可著勁的吆喝著什么。直至其中一名快艇的幾名持槍大漢,登上出船舶臨時檢查一番,確定了幾人身份后,才讓人放行。

  數十名狼狽不堪的‘難民’,深一腳淺一腳的踩著泥沙,朝著普羅迪島腹地走去。可能是同位島國人的緣故,肖勝等人在翻譯的帶領下,直接進入了值班房。雖然很簡陋,但勝在留守在外面喂蚊子。

  還未有落座的肖勝,便被翻譯小心叮囑了幾句。‘不該問的別問,不該看的別看’后山是重地,絕不能擅自闖入。他們幾人先在前列湊合一晚,待到基斯馬尤港事態平息后,他們再回去。

  折騰了那么久,眾人皆以疲憊不堪。幾名守夜的侍衛,把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幾名青年軍的人身上。可能是因為有了這名‘翻譯’的擔保,繼而對于肖戰等人格外優待。

  睡袋、帳篷、驅蚊的藥劑。一應俱全的生活所需,讓原本一臉‘緊張’的肖大官人,神色終于有所緩解。早早睡下的翻譯,打著呼嚕。而與他一帳之隔的肖勝,則平躺在睡袋上。

  此時的斥候幾人,已經去后山打探情況了。正如這名翻譯所說的那樣,斥候在這里并未有發現任何信號源。這處孤島等同于與世隔絕。

  當地時間凌晨一點。帳篷外的細微腳步聲,使得躺在那里的肖勝猛然坐起身。兩道身影,一名朝著隔壁翻譯走去,另一道徑直的鉆進了肖勝這邊。

  當肖勝看到河馬身上的血跡之際,緊皺著眉頭不禁反問道:“怎么回事,交手了,”

  “嗯,我和蛋蛋聯手把后山的暗哨都給解決了。后山就是一處儲存庫,實驗室所需的原材料、生活用品及食用水都在那里。整個島嶼是沒有信號源,但有與外界聯系的‘發報機’。斥候正在后面改變發報機的頻段,待會能直接與死亡軍刀那邊取得聯系。”

  “后山有處小港口,并在淺水灘處發現了銀閃粉。可以確定加藤森就是從那里離開的。”邊說邊展開地圖的河馬,在標注點處,一點點的向肖勝分析著。

  “從這里入海,六百海里范圍內,有三條航道可以直抵死亡群島。所抵達的島嶼各不相同。剛剛斥候在盤查對方資料時,發現了對方手中手握了一份最近一段時間的天氣預報表,及海風的風向圖。有意思的是,他們所標注的可出海日期,都是刮東南風的時候。三條航道分析了一下,唯有這里,對就是這里,才能在東南風向下,免受阻力的快速抵達。而且有力的風向,也能讓氣墊船行駛起來更為快捷。”

  就在河馬說完這話之際,彈頭已經從隔壁帳篷內折了回來。那名翻譯官的用途已經沒了,再留在身邊只會是個禍害。繼而,在肖勝的最初計劃中,當翻譯官把他們帶到普羅迪島時,也是他生命終結的時候。

  “今晚是K指揮死亡軍刀突擊隊,他們會故意留下一道缺口,迫使青年軍的首腦,無奈之下值得棄港來此。屆時,他會帶人直接在此登島。并控制普羅迪島直至我們回來再撤退。這樣的話,就讓你現在這個‘冢本大郎’的身份,有了死里逃生的說法。從頭到尾,你都是在被迫挨打,很難被懷疑上。當然,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咱們哥幾個能從死亡島嶼安然歸來。”

  就目前而言,詭刺小組中的任何一名成員,都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不似一開始完全在策略上依靠肖勝。現如今,在肖勝部署完大致方向后,他們都會把細節填充好做到萬無一失。

  “你們都已經做到了面面俱到,那留給我的豈不是就剩下登島了,”待到肖勝說完這話,河馬和彈頭不約而同的露出了笑容。

  確定了航海路線,更確定了后路方向。行軍中所需的必要物品,都能在敵方倉庫內配備的到。那下面留給他們的,便是孤軍深入了。

  不茍同于以往的任務,這次進入死亡島嶼,存在著很大的不可預見性。譬如航海過程中的天災……

  困難不小,但對于幾名早已習慣了與死神為舞的漢子來講,每一次的九死一生,都是人生的不同體驗,更是一次人生的涅槃。

  避開了前山的崗哨,肖勝在河馬、彈頭的帶領下,快速的推到了后山的那處小港口前。此時的斥候,已經通過那臺唯一與外界聯系的‘電臺’,和AK取得了聯系。雙方就何時登島等諸多細節,又做了進一步溝通。

  而河馬和彈頭,則在這個時候為四人出海,做著戰前準備。氣墊船、淡水、食物以及必要的救生物品一應俱全。

  伴隨著氣墊船被幾人推下水,以肖勝為首的四人,先是用劃槳順風滑行,直至遠離小島約摸三海里后,彈頭才輕車熟路的拉響了氣墊船的發動機。之所以這樣做,便是生怕引起了前山哨崗的注意,肖勝能否不被懷疑的返回島國,這些哨崗人員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這也是河馬等人有機會和能力抹殺他們,而沒有動手的緣故。哪怕是AK最后帶隊來了,也不會趕盡殺絕。總要留那么幾個給肖勝做‘證人’。

  順風而行,看似碩大的氣墊船一旦進入海中,宛如一葉扁舟般,在茫茫大海中是那般不起眼。夜行下,只得依靠風向判斷方位。哪怕是開著礦燈直射前方,都一眼望不到頭。

  受夜風影響,海浪一浪高過一浪。掌控方向的彈頭,維系著整艘氣墊船的走向,身在其中的肖勝幾人,則早已被海水打濕,不斷的把浪花打進來的海水,往外潑灑著。

  越是朝前,風浪越是波瀾。特別是在一個時辰后,幾人所乘坐的氣墊船進入死亡島嶼的區域后,手中的任何識別方向設施都失去了原有的作用。

  此時的四人,無一人再開口廢話。這個時候只要一開口,蜇嘴的海水便拍近嘴里。氣墊船一次次被海水負重,又一次次被幾人‘減壓’,直至凌晨三點一刻左右,他們才從風量的減弱中,判斷出應該抵達了最前沿的島嶼。

  海風,也只有在有島嶼阻擋的情況下,才會讓浪花不再那般波瀾壯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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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克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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