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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6章 返島(上)

  狹隘的船艙內,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畫面是那般溫馨,卻又多了幾許‘悲涼’。納蘭皓山的小名是曼陀羅自己起的,名為‘丟丟’,其深意不言而喻。待到肖勝聽到曼陀羅,每每叫起小家伙的小名時,都有一種由衷的虧欠感。

  “要不你回赫蘭鎮吧?畢竟……”

  肖勝的話剛開口,曼陀羅便搖頭道:“回赫蘭鎮只有做小的份,在這里你只可能是我一個人的。”廖有深意的一句話,著實讓肖大官人汗顏不已。干笑了兩聲,此事也就不敢再提了。

  “我抱著他來,不是向你索要什么。說實話我要的你也給不了,與其自找不開心,還不如難得糊涂。中磊,我只希望你看在兒子的份子上,能不這么拼命就別這么拼命。知道嗎,當我知曉你帶人孤軍深入時,我整個人……”

  語無倫次的曼陀羅,無論是神情還是姿態,都顯得極為慌張。而襁褓中的納蘭皓山也許是感受到了母親情緒上的激動,頓時間‘嗷嗷’大哭起來。

  趕緊把其抱起來的曼陀羅,顯得極為嫻熟。含著淚的明眸里,夾雜著一種叫做‘母愛’的東西。

  “估計是餓了!我也餓了……”眨巴眨巴眼的肖勝,小心翼翼望向曼陀羅那腫脹的胸口,本就堪稱‘波濤洶涌’的曼陀羅,現如今更加的壯觀。迎上肖勝那色迷迷的眼神,瞪了他一眼的曼陀羅,哄著懷中的皓山。

  而兩人間的話題,也不再像一開始那般傷感!

  也許是真的累了,曼陀羅上廁所歸來之際,便看到肖勝摟著襁褓在窄小的床鋪上熟睡。一大一小,簡直是翻版!都說兒像娘,可乍一看這兩人,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坐在床邊的曼陀羅,順勢倒在了床邊。一男一女中間夾著他們的愛情結晶。

  這樣的畫面,在尋常人家每天都在上演著。但這樣的畫面,對于曼陀羅來講,卻是一種奢侈。

  僅給肖勝等人不過四個小時休息的時間,待到ak敲響艙門時,驚醒的肖勝一屁股坐了起來。一直守著他們爺倆的曼陀羅,小心翼翼輕拍著襁褓中的皓山。生怕吵醒了,剛剛睡下的小家伙。

  拉開艙門,肖勝順勢走出了船艙。此時的艦艇已經停靠在了普羅迪島外,碰面后的ak,沒有贅言的直接說道:“島國軍艦以護航為由,兩個小時前開始朝著這邊行駛!據里面的諜報人員反饋,三艘快艇在臨近死亡群島時直接進入。具體情況不明!但就從他們的航海路線來看,是直逼普羅迪島。”

  這一役,死亡軍刀為了幫襯著肖勝牽制青年軍,把家底都亮出來了。這樣的火力,著實讓不少西方國家感到震驚的同時,又派艦艇以維和的名義,準備對其進行圍剿。特別是英法美三國,他們在非洲所扶持的部落以及軍閥,近些年來皆遭受到了死亡軍刀的打壓。他們是迫切的希望,能把這個目前非洲勢力最大的傭兵團體‘趕盡殺絕’。

  合圍之勢,也使得死亡軍刀目前的生存空間大大縮減。再加上島國直接派出了艦艇,繼而死亡軍刀為了保存實力,不得不在這個時候退場。

  “退場了也好,讓死亡軍刀保存下勢力。不要正面硬杠!英法美之所以在這個時候表現的如此激進,就是看到了島國正與我們交惡。知道我們無暇分身,特地借這個理由,來重新搶奪市場。這是好事,最少在近段時間里,他們也無暇顧及島國。”

  肖勝這話剛說完,ak便點頭道:“妖叔他們也是這樣分析的。且戰且退,打游擊戰術!目前已經有了具體作戰方案。不過你現在就得下船了,頭,你真不用……”知道ak要說什么的肖勝,在這個時候伸手制止了他說話。

  隨即接道:“你們幾人的身份本就是為了保護我。如果四個人各個都被俘虜沒有死傷,你覺得會說的過去?我把河馬留在身邊,讓斥候提前抵達島國。彈頭跟著你在非,帶著這些人打機場突擊戰。我們五個人對外宣稱是嗝屁了,但英法美包括島國的情報組織都不是吃素的。當你和彈頭活躍在非洲戰場上,再找人頂包我和河馬、斥候,亦能起到對我的掩護作用。非洲這一役,等同于把隱忍這個組織逼上了絕路。斷了他們根,使得‘隱忍’的產出大大被抑制。”

  “狗逼急了還跳墻呢!更別說這些喪心病狂的畜生。這應該會加速他們對華夏的行動!國內斗爭也將日益嚴峻!在非溜達一圈后,你就帶著彈頭回國。”

  “我知道了頭!”這一次沒有再贅言的ak重重的點了點頭。

  給予了肖勝差不多十分鐘的私人時間,待到肖大官人折回艙內時,抿著嘴角的曼陀羅,輕聲詢問道:“要走了?”

  微微點了點頭的肖戰,坐在了床邊。望著襁褓中熟睡的皓山,低頭輕吻著他那胖嘟嘟的小臉。再抬頭時,曼陀羅已經淚流滿面……

  被套上了頭套,雙手皆被捆綁的肖勝、河馬被扔進了俘虜地。和眾多青年軍被俘虜、看押的人一樣,擠在了狹隘的空間里。

  個把小時后,普羅迪島外槍聲大作。暗無天日的房間,伴隨著房門被拉開,終于又有了亮光。他們一個個被帶出了房間,直至被摘掉頭套,肖勝等人才知道,這座島嶼已經重新被島國人占領。

  “冢本大郎?”一名軍官著裝的男子拿著手中照片對比著詢問道。滿臉污泥,渾身都是傷痕和血跡的肖勝重重點了點頭。

  “嗯,帶下去……”這名軍官顯然是跟身邊的警衛兵說。這一次再沒有出現什么‘意外’的肖大官人,被友好的請到了島國艦艇上。

  接受了傷口的檢查和處理,洗漱一番的肖勝和河馬,被軟禁在了艦艇的某一個房間內。和他一起的,還有同樣‘獲救’的河馬。

  兩人交談很少,因為彼此都清楚,不大的房間里肯定有監控。為數不多的交談,也是彼此在演戲。特別是河馬,一而再的向肖勝強調,他的隊友死了三個,這次出行一定要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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