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祭司,于青陽峰上形成一股無法抵抗的威勢。
陸嵐山從閉關中驚醒,他很少有這樣的悸動了,就算是面對同級別強者,他都不曾這般不妙。
“皇宮祭司!諸位突然造訪,不知所為何事?”陸嵐山和顏悅色,不敢有所怠慢。
皇宮里的祭司,在皇室戰力中僅次于供奉堂,地位相當尊崇。
兩者有一個非常懸殊的區別,就是供奉堂可差遣皇帝,再由皇帝差遣祭司。
“陸掌門,我等奉命,前來討要一件東西。”
土祭司高聲道,朝著天際拱了拱手,話語聲中夾雜著毋容置疑的味道。
陸嵐山一愣,恭謙的道,可不敢駁朝廷的面。
“請問是什么東西?天下寶物莫非王土,陸某若是有的話,定當奉上。”
“一個人!”土祭司似乎很有耐心。
見陸嵐山遲疑,另一名祭司補充道:“我想你也清楚,那下令想要的東西,從不可能失手。”
金祭司的話看似溫和,卻是一種來自懾。
“不知道供奉堂想要什么人?還請明示?”陸嵐山確實不解。
心想是不是哪位弟子得罪了朝廷,還是說…
陸嵐山不禁想到了內門弟子第一人,只有七星命格之人,才入得了供奉堂的眼。
“少給我裝糊涂!陸掌門,你要知道,皇命難違啊,說好聽的是上貢,說不好的…這是勒令!”
金祭司有些不耐煩了,甩了甩手里的金磚,直言道。
盡管青陽宗全宗上下近四百號人,但是能打的也不過那幾位長老加宗主。
他們有五大元嬰巔峰大修士,已然綽綽有余。
而一旁的土祭司不茍言笑,他們代表皇權,確實有這個底氣。
聞言,陸嵐山心頭一咯噔:“陸某自然清楚皇室威嚴,只是真的不明白,幾位祭司所要何人?”
“你!”
一旁的金祭司犯怒,就要出手,卻被土祭司一把攔下。
“好,既然你不明白,那我就清楚的告訴你,貴派雜役弟子武大郎,于朝廷有用,限您速速將人交出來。”土祭司淡淡道。
“當然你也不必做無謂的說辭,大供奉說了…不交人,格殺勿論!”
土祭司不再拐彎抹角,直接表明自己的來歷。
見陸嵐山還在裝蒜,他們五人,一同爆發了元嬰巔峰的威勢。
威懾,赤裸裸的威懾!
在神州帝國,元嬰巔峰大修士本就少得可憐,如今一下子就聚集了五位,整個青陽峰在幾人的威懾下仿佛死寂了一般。
終于有幾道身影閃爍而至,正是青陽峰的五大長老。
五大長老形貌各異,唯獨那一席綠衣裳頗具風韻。
西門霸天率先開口:“幾位祭司,鄙派確實有位名叫武大郎的雜役弟子。”
“只可惜他如今不在宗內,而是去了無雙城,若他回來,我親自將他奉上如何?”
此刻他的內心十分矛盾,按理說他跟供奉堂達成了某種協議才對,為何又突然向青陽峰發難?
憑供奉堂的本事,必然知道武大郎身在無雙城,而他們如此來勢洶洶,莫非是想陷我于不義不成?
再看林玉瑤,驚異之情溢于眉目,好一個雜役弟子,連供奉堂的人都能惹來,當真翻天了不成。
陸嵐山也算是看清楚了,不管人在不在青陽宗,他們青陽宗都在劫難逃。
只是他不明白,一個小小的雜役弟子,怎有這般能耐,竟惹得供奉堂和無雙城對他“趨之若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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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嵐山臉色陰沉,雖說古族世家不需要遵從皇命,但是自古以來,都有著勢大欺人的道理。
皇權,就如同高陽一般,懸在眾生的頭上。
“諸位,不知武大郎所犯何事,能讓朝廷這般勞師動眾?”
土祭司淡淡道:“大供奉的決斷,也要理由么?”
“爾等只需遵從便是。你若是有異議,就親自和他老人家說去吧。”
陸嵐山忙推諉道:“嵐山不敢,只是武大郎確實不在宗門,不如等他歸來,嵐山再領他面圣也不遲啊。”
土祭司撫著短須,似笑非笑。
“陸掌門…皇上差我五人前來,已經給足你排面了,我等既已出宮,又怎好空手回去呢?”
“既然貴派一再遮掩,那我等唯有采取強制措施了!”
土祭司的話,猶如星錘重重的砸在陸嵐山心頭。
“非要這般咄咄逼人么?自古講究師出有名,你等仗勢而來,也沒個合理的說法,如此朝廷,豈不寒了天下人心!”
陸嵐山強忍怒意,沉著氣做最后的理喻。
然而,這巍巍皇權,豈是他小小的青陽宗所能抗衡的?
“皇命…毋須說辭,也段不可違!”土祭司正色道。
有金木水火土五大祭司在此,量他陸嵐山有通天徹地之能,也翻不了天。
就在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一道清澈的聲音破空而來,響徹了整個青陽峰。
“你們朝廷…真是好大的威風,莫非萬民敬仰的供奉堂,就是這般勢大欺人的么?”
來人是一名紫衣客,他邪惡而俊美的臉上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笑,余音冷冽,猶如千年寒冰。
“閉嘴!供奉堂豈由得你這般不敬!”木祭司突然大喝,向紫衣男子打出一記神光。
紫衣男子太年輕了,只有二十歲出頭的模樣,根本不可能扛下元嬰巔峰的一擊。
在無限大陸,修為幾乎是跟年齡劃等的,假如紫衣男子只有二十五歲,修為頂天了也就金丹。
看到來人,陸嵐山深色一凝,忙轉了下袖手,化解了木祭司的攻擊。
見到如此氣度不凡的年輕人,土祭司有所驚異,不進問道:“你是何人?出言不遜,小心折了舌頭。”
紫衣男子波瀾不驚,雖然他只有金丹巔峰修為,但是方才那一擊,他未必就扛不下。
直至土祭司瞧見了紫衣男子額上的琉璃朱砂痣,才幡然醒悟。
“大昭王朝皇室額印記,看你的年紀,應該是大昭王朝三皇子,傳言青陽宗有一天縱神資的弟子,恐怕就是你了!”
土祭司娓娓道來,他的吃驚也只是一瞬,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其實他猜的沒錯,此人正是青陽宗內門第一人,大昭王朝消失了七年之久的三皇子殿下——令寒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