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怎么又出來一個!?
單元樓下。
顧悅言的父母沉著眉毛兒一步步朝任昊兩人逼近,那憤然的眸子里,蘊藏著無數怒火,隨時都有噴發的危險。在任昊面前站定,顧母不可置信地瞪著他,呼吸有些急促:“小昊,不要告訴阿姨你姐的孩子是你的!”
顧悅言橫移了一步,略微把身子擋在任昊前面。
任昊尷尬地咳嗽了咳嗽,略一思肘,萬分歉意地欠了欠身子:“顧姨,顧叔,對不起……”事情已到了這個地步,容不得任昊不承認,反正孩子一出生,也無法瞞過去,倒不如老實交代呢。
“真的是你!”顧母顧父氣得直哆嗦,指著任昊的鼻子說不出話來。
顧悅言見得有三兩個人遠遠看著他們的熱鬧,眉頭微微一皺:“爸媽,上樓說吧。”短短的五層樓高度,幾人竟然用了五六分鐘才爬上去,途中,顧父顧母抓住顧悅言問清楚了事情前因后果,顧悅言為了將任昊的形象扭正,逐說了鄭學英是同性戀的事實,也告訴爸媽,自己跟前夫沒有感情基礎,她喜歡的人是任昊。
這下,顧父顧母眼中的仇視才少了些許。
那門婚事,是老兩口極力促成的,出了這種問題,他們自然要負上一些責任。
然而,觀念也不就能.轉的,他倆都知道任昊是顧悅言的學生,老師懷了學生的孩子,讓顧父顧母怎么也無法接受這等事實。
五樓。
老兩口臉se一個比一個白,yin沉.不定。任昊拿出鑰匙開門,心中別提多緊張了,看了眼淡定自若的顧悅言,他方是鎮靜了一些,扶著悅言推門而入,側身讓顧父顧母進屋,同時,也朝客廳里喊了聲:“媽……”
透過門廳那一人高的大鏡子,.依稀折射出卓語琴和任學昱的身影,不過夏晚秋和范綺蓉好像不在客廳。當卓語琴聽任昊介紹這是顧悅言父母的時候,她和任學昱全都愣住了,然后,任昊就見他倆猛朝自己使眼se。
任昊莫名其妙啊,心道您不是催我跟悅言爸媽攤.牌嗎,現在是時候了,你跟我眨啥眼?
“你好,我是任昊的母親……”卓語琴快步迎了出來,不放.心地回頭瞅了好幾眼,方急急站定了身子,將幾人堵在了門廳:“本來我跟小昊說近期內去您家拜訪呢,抱歉,嗯,咱們去綺蓉家談吧,那里清凈一些。”
說罷,卓語琴就要拿鑰匙,可顧父顧母腦子里顧悅言那點事兒,哪有心思想別的啊,根本不理卓語琴的話,直奔主題:“悅言和小昊的事兒,看來你們家都知道了,呵,要不是我倆今天在樓下撞見,還不知道要瞞我們到什么時候呢。”
“倒不是……”
顧父擺斷.她,不由分說地往屋里走:“別的不用說了,我就是想知道,這事兒你們打算怎么辦?”顧母緊跟著顧父的步伐進了客廳,顧悅言和任昊緊隨其后。那邊,任學昱擠眉弄眼地瞪瞪任昊,還瞥眼到他臥室的方向。
任昊看出了不對,爸媽應該是礙于夏晚秋和蓉姨在家的緣故才不想當面討論這事兒吧,不過,不至于啊,蓉姨和晚秋都是心善之人,既然顧父顧母來了,她倆肯定能瞧出形勢,斷然不會當初拆穿什么啊。
這時,聽到動靜的蓉姨從大屋出了來,看到這么多人,神se怔了怔,旋而飛快對著任昊眨眼努嘴。
今兒個人都咋了?
集體得紅眼病了?
卓語琴面上一嘆,瞅瞅任昊的房間,拍著腦門揉了揉:“孩子名我們已經起好了,肯定得生下來,之后,嗯,您說怎么辦?”
顧父顧母對視一眼,遲疑稍許,顧母眉宇間掠過一抹無奈的se彩,重重嘆息一聲:“事已至此,咱們也不討論誰對誰錯誰是誰非了,嗯,我們的意思是,等小昊年齡一到,就跟悅言結婚,但在這之前,孩子必須由我們倆帶。”
卓語琴臉se微變:“我聽悅言說,你們二老工作都很忙吧,那怎么騰出時間帶孩子?我看,還是我們來帶吧,過些ri子我就辭了工作,有的是工夫。”
就在任昊琢磨爸媽為何朝自己打眼se的當口,一個冷冷的聲音傳入耳畔。
“結婚?孩子?”
忽然間,任昊所住臥室的木門悄然而開,一身淺se調服飾的劉素芬帶著夏晚秋殺了出來,劉素芬眉梢上泛著濃濃火苗兒,冷冽的視線宛若實質一般打在任昊身上:“悅言的孩子,是你的!?”
任昊驚得滿頭大汗,方是恍然,為何父母蓉姨要給自己暗示了!
原來,在任昊和顧悅言出門不久,去右安門買衣服的劉素芬覺得離翠林小區不遠,就打了電話說來家里看看,主要還是幾天不見夏晚秋,心里頗為惦記,于是,也沒用多少時間就坐車過了來!剛才,劉素芬還在屋里問夏晚秋有沒有被親家欺負,結果,就聽見了那些讓她震驚的話語!
“咦,劉姐?”顧父驚訝道。
劉素芬漠然點點頭:“好久不見了。”
顧悅言和夏晚秋既是同事又為好友,劉素芬和顧父顧母也有幸見過兩面。
“劉姐,晚秋,你們怎么在這兒?”
“我在這兒的理由,大概跟你們差不多。”劉素芬咬牙切齒地盯著任昊的眼睛:“這小混丶蛋,是我女兒的男朋友!”
顧父顧母大驚失se!
絲絲殺氣在屋內蔓延了開來!
而后!
劉素芬和顧父都做了同樣的動作!
兩人都掄起手臂照著自己女兒的臉蛋打去!范綺蓉早就看出形勢不妙,便緊緊挨在顧悅言身邊,看到顧父霍然出手,她立刻迎了上去,擋在了顧悅言的正前方。顧父手臂一滯,悻悻收了回來。
另一邊。
劉素芬去打夏晚秋的手掌也被任昊搶先攔了下來。她看見夏晚秋和顧悅言情緒未曾波動,就明白她倆是都知道對方的事情,氣得劉素芬恨不得將她一tun部坐死,勃發大怒地指著夏晚秋的鼻子:“既然知道悅言跟任昊有了孩子!你為什么還跟他在一起!這種三心二意的小王蛋就這么讓你著迷嗎!夏晚秋!我的臉都讓你給丟光了!”
顧父顧母也憤然不已地怒視著顧悅言:“你們到底在gan嘛?門口鞋架子上的拖鞋是你的吧?悅言!你和晚秋都跟任昊住一起了?”
顧悅言面se平靜地半低著頭,時不時摸摸肚子,卻不說話。
劉素芬臉se大變:“好!好啊!我說那張床為何這么大呢!原來你們仨……夏晚秋!你還要不要臉啊!”言罷,她氣喘吁吁地看向任昊,掄起膀子就張牙舞爪地撓了過去:“你個小王蛋!我打死你!”
劉素芬是真怒了,也顧不得什么矜持不矜持的,對著任昊一通亂撓!
顧父顧母雖然也動了真火,不過兩人素質很高,還沒有朝任昊動手的意思。
卓語琴一看兒子被欺負,哪還得了,嗖地一下沖了過去,死死將劉素芬的手臂控制住:“你gan什么!晚秋跟悅言都是心甘情愿的!你打我兒子gan嘛!”
“自愿個屁!肯定是你們家使了yin招!卓語琴!老娘跟你沒完!”
場面有點亂。
卓語琴和劉素芬大打出手,展開了一系列地對撓攻勢,誰也不肯讓步。任昊和夏晚秋趕緊一人一個將她倆拉開在旁,然而,兩個老人家卻還猶自揮舞著臂膀在虛空抓著,潑婦罵街般地埋汰著對方,氣勢尤甚。
顧父顧母都是文化人,哪見過這種陣勢啊,看得如此,他們老兩口反倒冷靜了下來,逮住顧悅言和范綺蓉問個不停。
約莫過了一個小時。
打也打了,罵也罵了。
一幫人傻愣愣地坐在客廳處大眼瞪小眼,場面一下子安靜起來。
顧悅言覺得有必要表表態,就先一個說了話:“昊還沒到結婚的年紀,我和夏姐的意思是,等到他二十二歲了,再商量到底和誰結婚。”在場眾人,就連事不關己的范綺蓉都沒有顧悅言這般平和,可見,她的養氣工夫做得極好。
夏晚秋一點頭。
“胡說八道!”劉素芬霍然而起:“腳踩兩條船!這種小王蛋你們還想嫁?”
卓語琴一瞪眼:“你有點素質行不行!別一口一個王蛋的!罵誰呢!”
顧父顧母比劉素芬更加無奈一些,畢竟,任昊跟悅言已經有了孩子,所以,兩人給了任昊兩個選擇,一,離開夏晚秋,一心一意跟顧悅言在一起,二,從此以后他與悅言和孩子再沒有一絲關系,必須斷絕來往。
任昊無精打采地摸摸鼻尖,琢磨著該如何回答。
就在這時,叮咚叮咚的門鈴聲響了起來。
任昊趕緊借口拖身,搶著過去開門,當打開大門看到來人時,任昊眸子里略有狐疑,這人……他不認識。
“您找誰?”
門外站了一個身著西裝的中年男子,他定神看看任昊,沒說話。
卓語琴等人覺得古怪,都把視線放了過去。
中年男子再看了任昊十秒鐘后,眉頭略略皺了皺:“你就是任昊?雯雯的男朋友?”
劉素芬和顧父顧母兩眼一黑,身子猛地晃了晃!
雯雯?!
怎么又出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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