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寧看著陳澤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用手指敲著桌子。
忽然,她的動作一停,問道:“你們覺得陳澤這個人怎么樣?”
對蘇安寧這個沒頭沒腦的問題,秦冰和陶晶愣了下,沒有馬上回答。
“簡單說說你們對他的評價。”蘇安寧又說道。
“安寧,我現在說不好。”
秦冰緩緩的開口,要是以前她肯定會毫不猶豫的痛罵陳澤一頓,哪怕這頓罵來的有多無厘頭。
但剛剛,陳澤不計前嫌的夸了她,而且她還間接通過陳澤得到了好處--負責社團籌備工作。
其實對社團,她的熱情要完全大過蘇安寧,因為蘇安寧只是奔著名聲混資歷去的,而她則是真的把社團當成大學時期的事業去做。
蘇安寧點點頭,她能感覺到秦冰前后的變化,但她不會說出來,又看向陶晶。
“晶晶,你的意見呢?”
“我覺得班長很可愛啊。”
“可愛?”
蘇安寧忍不住笑了,“男生怎么能用可愛形容呢。”
“就是可愛。”
陶晶嘴里還咀嚼著食物,嬰兒肥的臉一動一動的,活像一只兔子。
“你們不覺得班長剛才吃飯時像餓了幾天的憨憨嗎?”陶晶又說道。
“噗嗤。”
秦冰這時忍不住笑了,“我看你才是個憨憨,你不會是看上他了吧?”
“對,我就看上了,你們不要搶啊,哈哈。”
蘇安寧和秦冰都能聽出陶晶說的玩笑話,誰也沒在意。
不過通過秦冰和陶晶現在對陳澤的態度,還是讓蘇安寧心理有些不安,陳澤這個人好像有什么魔力一樣,即便掛著班長名頭不干活,也能輕易的獲得別人的好感。
而自己不管做再多,對大家來說,似乎都是應該的。
蘇安寧心理暗暗警惕,她下決心,這次迎新晚會的節目一定要準備的漂亮,盡可能多的為自己爭取同學和老師的好感,另外她還要防著陳澤,以免他突然插手,分自己的勞動果實。
“我有一個想法,你們聽聽。”
蘇安寧說道:“咱們的社團正在審批中,等審批成功,咱們就要面臨的納新的問題。
不如這樣,咱們趁著這次迎新晚會,組織一場街舞表演,到時再掛出社團宣傳橫幅,這樣既能完成班里任務,又能幫社團做宣傳,一舉兩得。”
秦冰和陶晶聽了眼睛一亮,秦冰說道:“那太好了,到時候管理學院的新生都會知道我們的社團,我們社團的知名度也能快速提升。”
“不錯,如果這樣,雖然我們社團依然比不過那些老社團,但我們也不用怕他們了,我們做好節目,爭取新生的認同感,這才是我們最大的競爭力。
只是我們的街舞演員不夠。”陶晶說道。
蘇安寧一笑,認真的看著二人:“演員問題你們不用擔心,女生中你們倆沒問題,男生也有高手,到時候我們組成一個大的矩陣,震撼全場。”
“男生有會街舞的?誰呀?”
蘇安寧神秘一笑:“暫時保密,等我聯系好了,就安排你們見面。”
離開餐廳后,陳澤打了個蹦蹦車去了商業街,路上,順便買了份包子。
周末白天人多,晚上人少,大多數人都早早的回了學校,悠悠茶驛站店內零零散散的坐著幾個喝奶茶的人,吧臺內是方俏俏,九佰慧和顧瑤三人,高爽她們都在街道上發傳單。
陳澤進了店,跟方俏俏她們打了個招呼,然后對顧瑤說:“給我來兩杯奶茶,一個草莓味一個香草味的。”
顧瑤有些懵,她只負責登記,不會調配奶茶,好在方俏俏反應快,拍了顧瑤一下,示意她等著,然后就開始制作奶茶。
陳澤挑了個角落坐下,翻出手機百無聊賴的玩起了俄羅斯方塊,過了兩三分鐘,顧瑤端著兩杯奶茶放在陳澤面前,然后轉身要走。
“先別走,坐。”陳澤繼續玩手機,頭也沒抬的說道。
顧瑤一愣,不明所以的看著陳澤,見他沒反應,她又偷偷看看方俏俏她們,見她們也沒有注意這邊,才猶猶豫豫的坐下。
“找我什么事?”顧瑤憋著嗓子小聲問道。
陳澤這時收起手機,然后把包子向她面前一推,“中午吃了你的年糕,現在請你吃包子和奶茶。”
“啊?”
顧瑤又是一愣,然后很為難的說道:“我跟高爽說好回寢室一起吃的。”
“那是你們的事。”
陳澤一指桌上的包子,“我買都買了,你不吃多不給我面子?再說,這么多人都看著呢。”
陳澤不說還好,他一說,顧瑤就坐不住了,紅著臉偷摸看有沒有人注意她,就像偷腥的貓一樣。
陳澤見狀嘆了口氣,“趁熱,快點吃吧。”他的聲音拔高了點。
顧瑤連忙眼神制止,翹鼻沖著陳澤皺了皺,煞是可愛。
看得陳澤心里一蕩,暗道,今天的成果斐然,都學會“撒嬌賣萌”了。
顧瑤似乎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動作,害羞的低著頭,不過她還是拿起包子吃了起來。
陳澤頗感欣慰,努力沒白費,他指著奶茶道:“喝草莓還是香草?”
這次顧瑤沒有拒絕,直接伸出小手指向草莓味的……
時間過的很快,八點十幾分的時候,高爽她們回了店,登記了發放數量,結了當日工資,她們一伙人便一起回學校了。
等她們走后,方俏俏把今日的營收給了陳澤,現在辦理會員的沒有開始那幾天多了,但是銷量卻上去了。
至于原因無非兩點,一:會員消費時補差價選了其他產品(其實成本幾乎沒變)。二:會員來消費,一般都不是一個人,帶動同伴消費是一個很重要因素。
陳澤點了點錢,在賬本上做了登記,然后才將錢收起來,創業,記賬很重要。
“陳哥,你跟顧瑤是不是好了?我們以后要不要叫嫂子?”
方俏俏跟陳澤混熟了,偶爾會八卦一下。
陳澤笑著搖搖頭:“別瞎說,也別亂叫。”
方俏俏撇撇嘴,沒有說什么,本來也就是好奇的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