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這是陳圓圓,你本家哦,江師大三年級學姐。”
白楠指著陳圓圓對陳澤介紹道。
“哦。”
陳澤隨意的點點頭,并沒有因為都姓陳而有所熱情,心里還在想著冰激凌店接班人的事。
陳圓圓沒有因陳澤的態度而不高興,反而和顏悅色的打量著陳澤。
陳澤沒有過多的關注陳圓圓,對白楠道:“你今晚把時間安排開,開個會。”
白楠也覺察到氣氛怪怪的,不過有外人在場,他沒有多說話,點點頭,“晚上幾點?在哪里?”
“八點半,就這里,我有事先撤了。”
說完,陳澤拍了拍白楠的肩膀,跟王路德點了下頭,徑直向一輛蹦蹦車走去。
白楠看看王路德,后者抿著嘴,用鼻子呼出長長的氣,氣息悠長,連帶著臉上的肥肉都跟著顫抖。
“我回店里了。”
王路德也同樣拍拍白楠的肩膀。
等陳澤和王路德都看不到人影了,白楠才喃喃的說道:“這倆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陳圓圓的臉上早就沒有和顏悅色,而是變得有些難看,只是在白楠回頭看她時,臉上又變得云淡風輕了。
“你這個合伙人好像并沒有你說的那么好打交道。”
白楠也覺得陳澤沒有給他留面子,至少對自己介紹的朋友熱情點不過分吧?
不過,他并沒有表現出自己的情緒,而是煞有介事的說道:“他平時不這樣,能讓他生氣的事不多,每次都是因為他女朋友,這次,我估計還是因為他女朋友。”
“哦?”
陳圓圓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他這么在乎他女朋友?介意跟我講講他女朋友的事嗎?”
白楠心里一喜,“有什么不行的,這又不是秘密……”
回到學校,陳澤給余小昭打了電話,把她叫到情人湖入口。
“邊走邊聊。”一見面,陳澤就示意她一起走。
余小昭有些遲疑,有什么事是需要逛情人湖才能聊的嗎?逛情人湖不應該是情侶應該做的事嗎?
“愣著做什么?快點跟上。”走出一段的陳澤回頭說道,他語氣有些淡,完全沒有平時的暖意。
“哦。”余小昭顧不上想太多,匆忙跟上。
“快期末考試了,時間上還充裕嗎?”陳澤問。
余小昭不知道陳澤問這個什么意思,想了想說道:“對于別人來說可能緊張,我的話……完全沒問題。”
“你的意思是你學習好,不需要再復習?”陳澤被余小昭的自信引出淡淡的笑意。
“至少我不會掛科。”
感覺到氣氛有所輕松,余小昭笑著說道:“我猜你這么問,是不是又要給我安排新任務了?”
陳澤點點頭,“我想讓你做商業街冰激凌的代店長,不用時時刻刻呆在店里,用課余時間坐鎮就行,其他事安排給店員,同時還要發招聘,不過我認為這種時候很難招到人。”
余小昭有些意外,她以為是昨晚的事還沒有過去,“王店長呢?”
陳澤沒有隱瞞,而是把王路德準備復讀的事說了一遍。
余小昭聽了沉默片刻,“復讀是好事,只是他都放縱了自己大半年了,還能靜得下心學習嗎?而且突然這么大的轉變,感覺好突兀啊。”
“能不能學好是他自己的事,不過這件事我是支持的,現在我這幫同學看著跟王路德相處的很和諧,但實際上,他們在王路德面前都有優越感,只是因為我在,沒有表現出來罷了,就像昨晚,如果王路德跟我們一樣都是大學生,工大的老師就是為了體面,也應該不會去為難他吧。”
余小昭默默點頭。
“那為什么不讓褚珂做店長呢?”
陳澤掏出煙點了一根,“別忘了,咱們也是有制度的,她還沒過試用期,再觀察吧。”
“恐怕不只是這個原因吧。”
余小昭心里想說的是,王路德突然辭職應該有褚珂的原因,這只是她的猜測,所以沒有貿然說出來。
“別多想,沒有別的原因,你還沒回復我呢。”陳澤表情沒什么變化。
余小昭看著陳澤,短促的吐出口氣,“我能拒絕嗎?”
說完搖搖頭,“好吧,你不能只讓馬兒跑不馬兒吃草吧。”
聽到余小昭的話,陳澤忍不住笑了,“皇帝不差餓兵,晚上擼串隨便造。”
跟余小昭談完店長的事,又聊了聊元旦霸王餐活動的具體細節,陳澤就和她分開了。
到了晚上八點半,陳澤,王路德,白楠,余小昭和冰激凌店的員工齊聚在一起。
陳澤宣布了由余小昭暫代店長的決定,他注意觀察王路德和褚珂。
從決定辭職到變成事實,在一天內完成,雖然是王路德自己決定的,但陳澤宣布這一刻,他還是有些失落。
而褚珂則一直低著頭,只是在別人鼓掌的時候,她才跟著拍了幾下手。
宣布完這個事,陳澤就讓兩個店員下班了,這時,白楠看看在場的人,然后不解的看向王路德,他是在會上才知道王路德辭職的事,腦袋還是懵的。
王路德耐著性子解釋了一遍,白楠才表示理解。
王路德辭職并不是不來店里了,在他媽沒有給他安排好學校前,他表示還要在店里幫忙。
事情聊完,四人一起去擼的串,王路德可能是因為離開店,心里不好受,酒喝的很猛,酒喝的多,脾氣也跟著起來,一杯杯的跟陳澤和白楠碰,倆人也知道他心情不好,沒有勸,逢敬必喝,就連余小昭都被王路德敬了四杯酒,四杯酒下肚,她的臉就紅透了,不過并沒有醉,只是說什么都不喝了。
王路德很快就自己把自己灌趴下了,陳澤和白楠都有些暈,不過還清醒。
“白楠,你最近神出鬼沒的,是不是因為今天那個女的?”散場前陳澤問。
“老陳,以后在女生面前給兄弟留點面子。”白楠答非所問,不過陳澤已經確定了。
最后,白楠扶著王路德回出租屋睡覺,陳澤和余小昭回學校。
陳澤喝的有點暈,走路稍稍有些飄,余小昭稍微好點,所以,她就充當起了陳澤拐杖的角色。
“真瘋狂,我竟然喝酒了,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這幫臭弟弟。”
余小昭吃力的扶著陳澤,斜著眼睛看著陳澤的側臉,嘴里嘟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