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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玩的第八十二章

  老物精撞美戲子,這是看著玩的第八十二章。

  單獨的看著逗趣也行,就是心理進程太快影響了下文,所以推翻重寫了,不入正文。

  以上。

  秦鹿愕然瞪眼。

  ‘澤被蒼生’?這詞語忒大,他都不知道自己是這么偉大的人了。

  吳十方又道:“你別說我拿話語壓你;也別說‘臟銅臭銀糞條金’,要看不起銅臭銀子了!我且問你,掙錢的真佰味酒樓用了你多少時日?更加掙錢的容光煥發膠又用了你多少心思?你以為自己算不了什么,我卻要幫你算算這筆賬!”

  ta不像一個賣身契被秦鹿抓著的奴仆。

  此時正氣凜然,不見以往的猥瑣之相,沉聲道:“真佰味酒樓以前的月利是三百兩左右;你使個會員手段,就是五百兩,多了能達到八百兩;如今把會員制度和容光煥發膠鏈在一起,拔到了上千兩!

  另外,你的容光煥發膠就算往低里死命控制,也有月利兩千兩!

  你多有手段,卻壓著不肯賺多。我知道你是擔心自己的奴籍身份,擔心給他人做了嫁衣。但是把你掙錢的本事隨便算算,一個月八千兩銀子能否賺得?

  一個月八千兩,一年就是十萬兩!

  你可知大周國地域廣袤,人口眾多,但是賑濟一座縣城的天災,幾個月下來也就耗損三萬兩銀子!

  你能掙這么多的銀子,你有本事,你還有良心,你是有大志氣的人,你是能澤被蒼生的人!怎得這般兒女情長?硬是把掙錢的手段弄甚子‘非賣品’,去哄女兒笑,掙那紅顏俏?你的志氣在哪里?你做了這許多,難道忘了賑濟災民時心里的暖和他們的感恩戴德么!”

  “志氣?”秦鹿笑了一聲。

  他坐在椅子上,把另外的一張椅子拉到自己對面,讓吳十方落座。

  場面有點正式,像是促膝長談。

  畢竟認識這么久了,他第一次看見吳十方的正經模樣。

  “你說我的志氣是什么?”秦鹿問。

  “你是想脫離奴籍罷!”吳十方言之鑿鑿。

  他盯著秦鹿,老鼠眼的正中央多了一絲的潤,和爆丑的樣子完全不搭,口齒敏捷的道:“你做了這許多,把地位提升了,把影響力提升了,正是想脫離奴籍!你練武,是想要參加武舉;你刻苦讀書,是想要參加科舉!你想要文武雙全,可不是有大志向?要出將入相?要翻云覆雨?

  還有,你的周圍多了不少得力的人手,這是為以后做準備呢!

  你不是屈居于人下的牲口。剩下的還用我來多說?”

  吳十方的臉色如火,灼灼其熱。

  他第一次說了真話,情緒激動,也是第一次愿意和秦鹿說了真話。

  一開始留在秦鹿身邊,只覺得有趣;可是當秦鹿繼續養著育嬰堂的那些孩子,他的心思就變了;等秦鹿每天二十兩銀子的巨款賑濟災民,他的心思再變。

  他本是不知所求,不知所往,渺茫無所依的人。

  他認可秦鹿的做法,這才留下。可如果秦鹿沉湎于兒女情長,慢慢的變沒用了,變得只知道享受卻忘記外面的災厄浮屠了,他寧愿在秦鹿仍有大志的時候親自動手,讓秦鹿死前仍有意氣風發,入墓仍是少年!

  可這時秦鹿笑了。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

  “志氣?大志才是志氣?”秦鹿接連反問。

  他指著吳十方大笑:“成,算你猜對了。但是誰說兒女情長不是志氣呢?都說燕雀安知鴻鵠之志,但也說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我若是連自己喜歡的女子都護不住,讓自己喜歡的女子不得笑靨,我算是什么男人?我掃個屁的天下?我做個屁的鴻鵠?”

  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吳十方瞬間低迷了。

  他的所有心思都放在這句話的里面。仔細思索、暗自探尋,腦海中無數的記憶全部和這句話聯系在一起。

  他向來瀟灑自由、放浪形骸,不曾掃過‘一屋’。

  他也曾收過弟子,教導弟子們要有‘大志’。

  有些弟子不聽話,沉迷能力財富,離他遠去;也有些弟子聽話了,同樣離他遠去。可是被秦鹿說了一通,他好像連‘大志’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難道只有大志,沒有小志?

  那不是所謂的大志都是空中樓閣?如云上筑造仙宮?霧里構建高臺?輕輕的吹口氣就會倒了?

  他自詡老江湖,沒想到被秦鹿這個‘小人精’給搞亂了……

  “好啦,別鉆牛角尖了。”

  秦鹿拍拍吳十方的肩膀,笑道:“其實志氣這東西虛無縹緲,在我看來就是無先后、無大小、無人可論。說白了我想做的就是志氣,誰也攔不住我!”

  這話大氣。

  吳十方咧咧嘴,突然有點明白,“等等!”

  他愕然道:“你泡個妞都泡到意氣風發,硬是和志氣牽扯上了?是不是你將來做了官,逛個窯子時上下嘴皮子一掀,都能變成了體察民情和與民同樂?”

  “粗俗!”

  秦鹿訓斥道:“青樓女子何其可憐……咳……”

  他咳嗽一聲,吳十方就翻個白眼。這白眼超大,眼皮好像能把人夾死的道:“秦可卿可是賈蓉的娘子,是賈珍的兒媳,怎么也輪不到你。”

  秦鹿略一停頓,眼睛一瞇,微笑道:“賈蓉不配。”

  賈蓉不配,那么賈珍呢?

  吳十方常在榮國府內,自然把周圍幾座府邸包括寧國府的事情全部看清。

  他知道賈珍是個扒灰的公公,是該浸豬籠的王八龜孫。

  賈珍窺覷秦可卿良久。秦鹿只說‘賈蓉不配’,卻不提賈珍,其中的意思就讓他非常欣慰也覺得十分百分的驚訝了……

  “在鹿哥兒的心里,賈珍已經是個死人?”吳十方低聲自語道。

  說著捂住大嘴叉子和大板牙,‘哦嗬嗬嗬’的笑了起來。十分柔媚。

  秦鹿的身份是什么?是奴才!

  奴才對主子起了殺心,還是府上的大老爺,承爵的人物,可不是好笑么?但是笑過之后,他覺得更有意思了,慢悠悠的在莊子里晃悠。

  一整夜的晃悠像散步一樣。蓮步輕移……

  “都說了鹿爺不在,你們闖什么?站住!鈴鐺爺!有人擅闖……”

  莊子門口突然有人叫了起來。

  吳十方看一眼,發現闖前面的是蔣紫秀,笑著喊了一聲:“鹿哥兒說了,若是蔣紫秀來了可以進入廳子里等他。至于秀哥兒的隨從……嗯?”他突然頓住。

  因看到了華美蘇錦。

  公孫瑤穿著漆黑的錦袍,寬大的玉腰,長長的袖擺……

  她濃妝濃抹,用最惟妙的做派演了戲中的高品大員。

  只見公孫瑤托著環玉腰帶,走路大搖大擺,官威煞氣不怒自威。似是要開了龍頭鍘,能斬皇親國戚、權臣奸佞、后宮貴嬪,巾幗豪強皆可殺得。

  但是抬起頭,看到吳十方對她隱露眼底的一絲綠火兒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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