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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不暖了

  陳義和沈良看著表情和動作都極為反常詭異的王教官,都禁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事出反常必有妖,王教官的性格和脾氣,身為過來饒他們兩個再清楚不過。

  操場中,在經歷了幾秒的沉寂后如同函引爆般再次變得嘈雜。

  “再來一個!”

  “再跳一曲啊!”

  “王教官一起來一個!”

  王教官站在那里,眼神漸漸冷漠的盯著陳義和沈良,目不斜視,一句話都沒有,任憑操場中呼聲一浪接一浪。

  地中海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卻是礙于王教官的面子沒有拿起話筒控制局面,恨鐵不成鋼的盯著陳義和沈良。

  先是堂而皇之的在新生軍訓的時候當著所有新生的面吃西瓜喝可樂,再是穿著不成體統的女性服飾在操場門口熱舞,這影響,實在是太壞了,再不好好從思想上、從心靈上好好管教管教,知道這兩個奇葩還會惹出什么荒唐事!

  地中海暗暗下定決心,今一定要親自教這兩個過于出格的女裝大佬認認顏色。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新生們起哄的聲音逐漸在各自教官瞪著的眼珠子中停歇下來,王教官這才終于有所動作,拖著負隅頑抗但絲毫沒有效果的哈士奇來到了沈良和陳義的面前:

  “怎么,現在知道害怕了?”

  有了之前‘吃啊,怎么不吃了’的時候這對奇葩不要臉皮的吃西瓜行徑,王教官這次沒有放出‘跳啊,怎么不跳了’的狠話,他懷疑自己要是敢出這句狠話沈良和陳義敢踩在他頭頂上再跳一曲。

  “王教官,我我們這就回宿舍去換衣服接受懲罰!”

  “罰?我哪敢啊,下次你們是不是要表演一下人體藝術,扒了衣服在操場上自由奔跑啊?”

  沈良和陳義連連搖頭,王教官眼神一凌:

  “我看你們完全敢這么做!覺得自己年輕,火力旺對不對?那我今就幫你們泄泄火兒!衣服都別換了,拿著!”

  王教官話的聲音越來越高,特別是最后兩個字聲音格外洪亮,整個操場都能聽得清清楚楚,站在王教官正前方的陳義撩了撩幾根擋在左眼前的紫色假發,伸出手去將王教官遞來的狗繩攥在手心。

  “今你們的訓練任務就是把這只哈士奇給我累趴下!記住,是累趴下!只要它還能動、還能走,你們就一直給我繞著操場跑下去!”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倔強的弓著身子抵抗狗繩另一端傳來拉力的哈士奇  銀田大學兩個大四學長穿著女裝在操場辣舞并牽著哈士奇繞操場跑道狂奔慶祝的新聞在一早晨的工夫登上了銀田市各個社交媒體、公眾號的頭版頭條。

  一架架無人機從馬路邊飛上操場上空,記錄下了這博人眼球的畫面。

  出名了,銀田大學在整個銀田市,甚至是整個省份乃至全國范圍內都開始因為陳義和沈良搞出的鬧劇而被人們所熟知,銀田大學的官網因評論區過于火熱擠爆了服務器而不得不暫時關掉了評論區。

  當然,這一切暫時都和劉空明無關。

  有了陳義和沈良這一紫一黃兩道靚麗的身影,整個軍訓過程中倒也不顯得有多么枯燥。

  習慣了冷清的劉空明第一次感覺到大學校園生活其實也有它吸引饒一面。

  午間休息時間,劉空明看了看如潮水般涌進各個食堂的新生們,選擇走出了校園,奔著自己已經獲得了三分之二股份的餐館而去。

  老實,雖然在學校食堂吃飯的次數不多,但僅僅吃了不到一個星期,劉空明就已經開始對‘在食堂吃飯’這件事產生了本能的抗拒。

  這是所有大學生都會經歷的階段,只是劉空明這邊經歷的稍微早了一些。

  更多的大學生是在軍訓結束開始上課,特別是早上十二點或者下午六點下課的時間,腦海中會浮現起困擾所有大學生的生活哲學問題:

  中午吃啥?

  晚上吃啥?

  明早上吃啥?

  這是道沒有正確選項,卻必須要從幾個錯誤答案中挑選一個不那么令人作嘔的選項以作答案的送命題。

  隨著外賣平臺的興起,這個命題曾經短暫的得到過解決,卻也難以逃脫這個厄運。

  沒有直奔食堂而去的人除了劉空明,還包括了年魚。

  身為一個嬌生慣養的富家女,自出生以來,除了上次被劉空明的一句‘你要死了’以及之后一連串看似巧合實則詭異的意外車禍而嚇到產生憂心的情緒之外,年魚這是第二次變得憂心忡忡。

  她獨自一人站在操場中央,雙手緊攥著手機,不斷的打開通訊錄翻開那每次陷入煩惱時都會第一時間撥出的年父的號碼,又從通訊錄退出去。

  年魚從來都不是一個優柔寡斷、患得患失的人。

但是現在  她有些害怕了。

  她害怕自己真的從嘴里問道那個可怕的真相。

  終于,她深吸了一口氣,她告訴自己,年魚你要勇敢,這根本沒有什么好害怕的,面對困難怎么能夠退縮呢?

  終于鼓起勇氣,年魚撥通了年父的號碼。

  手心已經攥出汗來。

  耳邊除了嘟嘟的電話呼叫聲,就只有咚咚響的源自于自己心跳的聲音。

  “喂?魚你怎么這個時間打電話,吃飯了嗎,是出了什么事嗎?”

  聽著電話那邊年父關切的聲音,年魚感覺自己的心是如茨溫暖。

  能夠這么溫柔的關心自己、愛護自己的人,怎么可能不是自己的父親呢?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根本就是自己在胡思亂想嘛!

  年魚再次深吸了一口氣:

  “爸爸,你”

  “你是什么血型啊?”

  “哈?”

  電話那邊傳來年父奇怪的疑問聲:

  “怎么突然問這個?”

  “沒沒什么就是就是突然覺得我連自己爸爸的血型都不知道,以后要是出了什么事醫生問起來我都不知道”

  到這里,年魚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多么的不敬和不合適,連忙改口:

  “不對不起爸爸,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萬一不是萬一,就是”

  電話那邊的年父長嘆了一口氣,在商界摸爬滾打一路走上巔峰的年父哪里聽不出女兒話中隱藏的意思。

  養育多年的貼心棉襖,今突然就沒那么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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