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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靜好,海風迎面拂過。
深夜,海邊很是冷清。
沙灘上,一輛銀紫色的摩托車立著,在黑夜里格外醒目。
離摩托車不遠的地方,少女清瘦的背影透著幾分孤寂感,她的身旁,堆著幾個捏癟的啤酒罐。
目測一眼,大約喝了五罐。
離開陌苑后,她回了vi俱樂部,最后還是待不住,騎著摩托車就來海邊了。
喝了一堆酒,心情還是一團糟。
男人低沉的聲音仿佛一直在耳邊回響著,葉九涼仰頭灌了口酒,又急又兇。
她捏癟空罐,狠狠丟下。
“喜歡?呵。”她嘟喃了聲,身子一斜,倒在沙灘上躺著,“厲陌寒,你真tm有毒啊。”
煩躁之際,褲兜里的手機忽然響了。
她摸出一看,備注是阿諾。
清了下嗓子,她拿著手機湊到耳邊,清脆的女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阿九,我和阿琛下個星期要去趟s市,到時候你也過來唄,我們四人聚一聚。”
葉九涼眉眼一舒,“怎么突然想起來s市了?”
“你忘了,下個星期是阿謙的生日。”
她一提醒,葉九涼這才想起來,她抬手拍了下額頭,嗤,都被弄懵了。
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沒忘,你們什么時候來,我找你們去。”葉九涼紅唇輕啟,聲音有些沙啞。
聽出她的情緒有些不對勁,古希諾問道,“阿九,你現在在哪,怎么風聲那么大?”
“海邊。”
“大晚上你跑海邊干什么?”古希諾扔下槍,抬腳走出射擊場,打趣道,“難不成我們九爺看上哪個帥哥,沒撩到手,所以跑海邊吹冷風去了?”
“放心,爺只愛你一個。”葉九涼語氣不著調地道。
聞言,古希諾輕笑出聲,“拉倒吧你。”
“你還在總部嗎?”
“嗯,阿琛昨天去f國了,我得在總部幫著處理文件。”
葉九涼皺眉,“和魅組織的事有關?”
古希諾嗯了聲,“文特突然被殺的消息傳回魅組織后,他那幾個虎視眈眈的兄弟就開始廝殺奪權了,我們劫了暗殿那批貨,厲陌寒是不可能放過魅組織的,這不,布爾家族的內斗能這么快結束,背后最大的推手就是厲陌寒。”
聽到“厲陌寒”三字,葉九涼抿了抿唇,思緒再次被古希諾的話給拉了回去。
“布爾家族倒臺,暗殿的人立馬吞并了魅組織,最近那邊都不太平,不少組織家族都被牽涉到了,我們之前和魅組織也是有過合作的,這兩天我們在f國的一個據點也受到了攻擊,所以阿琛才過去看看情況。”
“和暗殿有關嗎?”問這話時,葉九涼指尖微微蜷縮。
沉吟了下,古希諾道,“一半吧,魅組織這塊肥肉很多人都盯著,但是暗殿的實力擺在那里,誰又敢明目張膽地從他們眼皮子底下爭奪,不過暗地里的小打小鬧肯定少不了。”
暗殿很強,他們k組織也不弱,可以說是旗鼓相當,魅組織這趟渾水,他們即便有心想不摻和,也是無法置之事外的。
好看的眼眸微微斂起,掩去深處的復雜,葉九涼攥緊的拳頭緩緩松開。
“阿諾,現在這種局勢,我們k組織和暗殿算是敵對關系嗎?”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和厲陌寒為敵。
換做還沒回京城之前,她可以無所謂。
但至少,現在她不想。
“要說敵對,也不至于,畢竟我們和暗殿一向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不過將來有一天暗殿知道了是我們k組織搶了他們的貨,這就說不定了。”古希諾緩聲說道。
葉九涼閉了閉眼,唇角勾起嘲諷的弧度。
是啊,以后的事誰也說不定。
站在那個位置上,想要安生過日子都是種奢望。
即便現在不是敵對關系,將來某一天k組織和暗殿也會因為利益問題成為敵對關系。
“阿九,我這邊有點事要處理,先掛了。”
“嗯。”
結束通話,極輕的嘆氣聲被風吹散。
葉九涼翻身坐起,伸手再拿起一罐啤酒,勾起拉環。
“哧”的一聲,淡淡的酒味逸散出來。
仰頭喝了幾口,冰涼的液體下肚,葉九涼瞇起了雙眸,眼底深處的迷茫褪去,漸漸變得清明。
vi俱樂部 “阿寒,你到底是怎么了?”封熠看著對面的人一杯酒接著一杯,越喝越兇,像是要把自己給灌醉。
把他叫出來喝酒,結果一句話都不說,就是悶在這里喝酒,不管他說什么都不應一句。
這分明就是有貓膩。
“是不是和葉九涼吵架了?”
話音未落,他眼尖地捕捉到男人拿起酒杯的手一頓,心底頓時有了幾分了然。
“其實吵個架也沒什么,小姑娘多哄幾句就好了,你要是不知道怎么哄,那我也可以教你……”
“她跑了。”
冷冽低啞的聲音,難掩落寞。
封熠懵了,隨即回味過來他話里的意思,小心翼翼地問,“你是不是對人家做了什么……過分的事?”
雖然他和葉九涼接觸不多,但是這幾次的見面,他都看得出來葉九涼這個人膽子大得逆天,能把她逼跑了,肯定是他這兄弟對人家做了啥。
厲陌寒掀起眼皮,冷冷地睨了他一眼,然后又不說話,拿起酒就喝。
多種酒混著喝,封熠看得心驚,壯著膽子從他手里搶過酒杯,“你這都喝多少了,再喝下去得把胃弄壞了。”
晚飯都不吃,就在這灌酒,真當自己是鐵打的啊。
厲陌寒沒理會他,拿過一個新的酒杯便要接著喝,封熠無奈搖頭,當初不知道是誰說不喜歡葉九涼的。
死鴨子嘴硬。
“幫我查件事。”一杯酒又見底,厲陌寒嘶啞著聲音說道。
封熠問,“說吧。”
“錦繡林庭,她住在哪套房子。”
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封熠語調驚訝,“葉九涼不是在葉家住嗎?怎么到錦繡林庭去住了?”
厲陌寒,“她搬出葉家了。”
“行了,明天給你消息。”封熠掃了眼桌上的酒瓶,試圖勸他,“你在這喝醉買醉也沒用,不如想想怎么把人哄回來,反正人就在京城,哄人的機會多得是。”
厲陌寒一言不發,菲薄的唇不自覺抿緊。
他想哄她,只怕她不愿給他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