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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機會是平等的

  秦墨本來以為報名文師只需要申報一下,最多也就是由海大富帶著來古校長辦公室走個過場。

  可從現場氣氛看來,自己似乎猜錯了。

  進門第一時間秦墨就看到林幼音以及一名同樣才氣外露的男生,可很快,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吸附在辦公桌前的中年人身上。

  這還是秦墨轉學以來第一次見到古明陽,哪怕古明陽只是微笑著,秦墨都感覺一股龐大氣血凝聚在他面前。

  武者強大到一定地步,就不是人!

  是一團氣血。

  體魄弱的武者,氣血分散在身體各處,看不出來,可越強大武者,氣血越凝練,越容易被感知。

  這也就是為什么入品的武者隱藏在人堆里,很快就被發覺的原因。

  是金子,在哪里都發光。

  “秦墨,你要報考文師系?”

  平淡的聲音在秦墨耳邊有力響起,話音一出,卓凡和林幼音兩人不自覺側目望來。

  卓凡本能的對秦墨產生警惕,多一個人考文師系,他就多一個競爭者。

  剛剛在小考中輸給林幼音,卓凡自尊心已經大受打擊。

  “秦墨?我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卓凡心里思索著,目光在秦墨身上掃視觀察著。

  可很快,他就發現,秦墨身上才氣稀疏,沒一點有出眾的樣子。

  林幼音看向秦墨光眸則充滿震驚。

  秦墨,報考文師系?

  當初目前要跟秦有顏在一起,林族立即派人把秦有顏上祖上三代都調查一遍,作為秦有顏獨子,秦墨自然也不例外,從小到大生長軌跡都被林族調查的清清楚楚。

  林幼音看過那份調查報告,對于秦墨在文武上的天賦,報告只有四個字:

  平平無奇。

  事實也如林幼音后來在學校對秦墨觀察后得到的結果一致,無論是武師一途,還是文師一途,秦墨都沒有展露出絲毫過人的天賦。

  要說秦墨唯一給她留下的印象,就是那次體育館三樓,秦墨的飛刀,曾準確的連射三刀,刀刀命中紅心。

  那一次,讓林幼音對秦墨的印象改觀不少。

  難道,秦墨平常隱藏的太深?

  自己沒發覺?

  林幼音眼睛不由自主在秦墨身上打量一遍,很快,林幼音失望了。

  秦墨身上的才氣,微不足道。

  根本不像能參加文師高考的樣子。

  收回目光,林幼音不在秦墨身上多停留,心思回到剛剛引動才氣所作出的那首送別詩中,思考著還有什么地方可以改進。

  她很孤傲,尤其是文師這一領域,精益求精。

  四人中最淡定是海大富,將秦墨推出來后立刻進入隱身狀態,耳觀鼻,鼻觀心,不再多說一個字。

  儼然一副全憑古校長做主的樣子。

  當初是古校長你說的報文師系必須要你報批,現在人我給你帶來了,最好秦墨報考文師系被你否決后當場棄考,這件事就跟我沒關系,徹底甩掉這口大鍋。

  什么我們班有人棄考,評不了優秀教師,扯淡,人是古校長親自否決的,與我海大富有何干系?

  “是,古校長,我要報考文師。”秦墨愣了一下,才回應道。

  古明陽眉頭微皺,開口道:“想考文師系,需要過六大關,其中殿試一關極為考驗才氣。

  你的才氣如何?”

  這是一句廢話,以古明陽的眼力怎么會看不出來秦墨的才氣稀疏,之所以問秦墨,是想讓秦墨自己知難而退。

  畢竟他是身份是校長,當面否定,對秦墨成長不是好事。

  秦墨坦然道:“微不足道。”

  系統檢測秦墨身體時,對他才氣的評價便是微不足道。

  此話一出,古明陽嘴角微不可察抽了抽,才氣天賦微不足道還能說得這么坦然,面無表情的,秦墨還是第一個。

  卓凡露出看白癡般的表情,在他看來,秦墨純粹就是在浪費古校長時間。

  海大富依舊一副不關我事的姿態,就差當著古明陽的面說一句:這貨跟我沒關系。

  “秦墨,我理解你想考入文師名校,出人頭地的想法。”古明陽臉色微沉,語氣極為嚴肅道:“可文師,不是你想考就能考的,其他五大關暫且不說。

  單單殿試這一關,三題會考,一詩一詞一文章,沒有才氣,參加文師高考,丟的,是我們安陽中學的臉。

  我身為安陽中學校長,最看重的,就是我們安陽中學的臉面。

  也決不允許有人丟我們安陽中學的臉。”

  一詩一詞一文章!

  秦墨聽到殿試出題范圍時,莫名舒了口氣。

  原本,他還擔心殿試會不會考其他知識,現在看來,他的擔心多余了。

  看到秦墨的表情,古明陽知道秦墨依舊不死心,語氣冷冽道:“只要是我安陽中學的學生,機會是平等的,既然秦墨你想參加文師考試,那就先過我的小考。

  這是卓凡和林幼音小考創作的送別詩,我也要你現場作送別詩一首!

  只要你作出的送別詩,能達到卓凡的一半水準,我就讓你報文師。”

  作出自己一半的水平,就讓秦墨報文師?

  卓凡聽到古明陽這個要求,知道古校長到底仁義,安陽中學能作出他水平一半詩句的學生,還是很多的。

  可是————

  秦墨根本沒戲。

  因為秦墨身上才氣太稀薄,近乎無才。

  這樣的人能作出他水準一半的送別詩,有鬼了。

  秦墨伸出手,兩張抒寫著卓凡、林幼音的紙張飄然落在掌心。

  秦墨低頭,看向卓凡創作的元氣還未散去送別詩。

  通篇五十六個字,很快看完,的確是一首佳作,可秦墨卻搖搖頭道:“要作出這首送別詩水準一半的詩,抱歉,我的確作不出來。”

  作不出來。

  對于這個結果,眾人根本不意外。

  秦墨要大言不慚說自己能作出來,他們才吃驚。

  卓凡來到秦墨身前,高傲道:“秦墨,連這首送別詩一半水準都作不出來,我勸你還是別參加文師高考丟人現眼了。”

  古明陽也點點頭,直接了當道:“機會我已經給你了,既然你作不出來……”

  秦墨打斷古明陽的話,一字一句道:“并非我作不出來送別詩,而是這首詩太爛,要作出比他更爛的送別詩,我確實作不出來。”

  不給卓凡和古明陽再次開口的機會,秦墨伸手在桌面上拿起紙筆,元氣涌動,思緒縹緲,一瞬間便進入恨別離的意境中。

  下筆如有神!

  上闕!

  起筆!

  “狂妄!!!”卓凡反應過來,秦墨已經開始動筆。

  “自傲是好事,可自傲,得有自傲的資本。”連古明陽對秦墨也露出不喜的表情,他雖然不是文師,一生卻最為尊重文學,聽到秦墨將卓凡的送別詩貶低的如此不堪,即便再仁義,也對秦墨有了厭惡。

  他已經做出決定,絕不能讓秦墨參加文師高考。

  等秦墨寫完這首送別詩,就讓他滾蛋。

  錚————

  突然,四周元氣瘋狂匯聚,一股耀眼到猶如實質的金芒刺眼浮現。

  那是,秦墨所作的詩!

  古明陽倏然而起,臉上閃過不可思議神情,驚道:“這是,詩成鳴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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