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絕句詩 鐘神秀眼睛一亮:“李含砂這么快就作出金句了。”
馬戴華和李董昌兩人也迫不及待伸頭看著,他們的位置距離木桌不遠,三人第一時間便看到李含砂筆下的酒詩:
我有一罇酒,欲以贈遠人。
愿子留斟酌,敘此平生親。
李董昌讀完一遍,放聲道:“好詩。”
好詩,確實是好詩。
此詩不僅扣題,而且用字,對比,都堪稱上上選,意境深遠,金句當之無愧。
“金句啊,這么短的時間就作出金句,不愧是李含砂學長。”
“我有一罇酒,欲以贈遠人。
愿子留斟酌,敘此平生親。”
“這么短的時間作出金句,李含砂學長應該還能加分吧?”
人群中,魔武學員的感觸比非魔武學員要激動的多,李含砂此舉可謂是為魔武贏得了開門紅。
李含砂,一直是被魔武報以很大期盼登場的,不僅是普通觀眾,魔武的導師,也將魔武爭奪冠軍的大部分希望寄托在李含砂身上。
第一關的表現,李含砂也不錯,甚至是完美,唯一可惜的,便是沒能攔住帝武,導致魔武以兩個積分之差落后帝武。
但是從客觀而言,李含砂的表現,絕對對得起他底牌的身份,這一關一開局,李含砂就第一個完成第一輪的酒詩,詩成鳴金,完成金句。
萬照容和方子珩兩人也為之側目,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收筆,兩人的酒詩同樣有金紋流轉,仿佛要跳出紙面,可惜,他們的詩詞沒能詩成鳴金。
差了最后一步。
“可惜。”
“萬照容的詩,金芒浮于紙面,沒有穿透出來,感覺就差一步便是金句了。”
“沒辦法,文師創作詩詞,現場發揮太重要了,就算三品,四品文師,也不是一定能作出金句的。”
“最起碼,萬照容很方子珩的詩也屬于佳句了,而且是無限接近金句的佳句。”
鐘神秀一一觀摩三人的酒詩,頗為感慨。
論才氣,詩才,李含砂,萬照容,方子珩三人絕對不輸于同齡的自己了,甚至,有過之。
但是,比賽臺上,秦墨一直到現在,還未動。
沒動作,不是秦墨想不出酒詩,純粹是腦子里的想法太多。
但是在眾人看來,秦墨就是一副被酒詩難住的表情。
單信露出擔憂之色道:“秦墨,不會被酒詩難住了吧?”
林止水也道:“不排除這種可能,文師現場創作,太考驗靈感跟狀態了,況且論才氣,秦墨的確不如李含砂他們。”
才氣不夠。
雖說秦墨第一關的對楹表現驚人,但是真比才氣,秦墨也才一品。
秦墨思考時,也看了眼時間,過去十五分鐘了。
掃了眼觀眾席上魔武的學員,還挺開心,以為我秦墨輸定了?
鐘神秀站在臺上,見秦墨遲遲沒動作,忍不住開口提醒道:“秦墨,還剩最后五分鐘了。”
最后五分鐘。
秦墨正準備從腦海中選一首酒詩應付時,忽然看到鐘神秀一旁的李董昌。
李董昌,是軍武師,魔武軍軍長。
秦墨動了,直接走向木桌。
“他想出來了?”
一雙雙目光,隨著秦墨而動。
只見秦墨走向木桌,周身才氣鼓蕩,在上一世的平行世界,流傳的酒詩有許多,出名的更多,秦墨最喜歡的,便是詩仙的那首勸酒歌。
但是很明顯,這一輪秦墨搬出勸酒歌,并不合適。
秦墨,已經想到另一首,望了眼臺上的李董昌,秦墨身體周圍的才氣隨意念而動,腦海中不由浮現出金戈鐵馬,于妖魔空間中征戰的場面。
筆尖,也隨著秦墨的意念而動。
半分鐘后,詩成。
嗡——
詩成,足足兩寸后的金芒透紙而出,猶如凝練的金輝沖出紙面。
“這是,金芒長兩寸,是絕句詩。”
鐘神秀反應很快,看清金芒的瞬間,就明白這是一首絕句詩。
李董昌沒說話,目光第一時間盯在秦墨撫平的紙面上: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寫得好。”前兩句讀過,李董昌直覺得流暢無比,才氣隨著詩詞而動,開始震蕩不休。
緊接著,李董昌的目光看向后兩句: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一瞬間,金戈妖魔,血染異地,李董昌回想起無數的回憶,在異次元空間的征戰畫面,麾下軍武師為了抵御妖魔而死亡慘重,遍地尸骨,堆積成山。
李董昌眼眶莫名濕潤,雙手也顫抖起來,口中忍不住念道:“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好一句‘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李董昌望著秦墨,目光猶如注視著多年的老友般。
能寫出如此灑脫的酒詩,能寫出如此觸動他李董昌的酒詩,就算他李董昌那些文師老友,也未必能作的出來。
李董昌心里道:“這小子,一定要將他挖到我們魔武軍來。”
秦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
不僅李董昌感觸深刻,觀眾席上的學員們,一個個也寂靜無聲,才氣勾動,仿佛被帶入殘酷冰冷的妖魔空間。
這便是詩詞的力量。
他們有不少同學,親人,都是軍武師,甚至本身就進入過異次元空間,親眼見證過人類武師抵御妖魔戰斗的慘烈悲況。
秦墨的絕句詩,最后兩句宛如神來之筆,道盡所有滄桑。
一名中年武師讀完之后,當場落淚,望著異次元空間的方向喃喃道:“蓮妹,你還好嗎?”
除了耳邊傳來的陣陣哭泣的嚶嚶嚶,沒人回答他。
比賽席上,李含砂讀完一遍秦墨的酒詩之后,臉上露出一絲挫敗感。
李含砂知道,這一輪,是他輸了。
他的詩,是金句,從意境上而言,絕對是一首良好的佳作,本來也以為他這首金句一出能穩贏秦墨,現在呢?
想到這里,李含砂頗為不甘心的望著審判臺上,同時他又抱有一絲僥幸心理,心里不斷暗示自己,品質上他的詩不如秦墨,但是交流賽上未必是他一定輸。
也許三位審判中有人獨愛他的酒詩,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只能將希望寄托于審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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