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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偏題

  “時間到,停下。”主考官一聲大喝,還在思索的萬照容和方子珩兩人立即放下紙筆。

  兩人,都在創作第二首酒詩。

  可惜,時間太短了,他們沒能作出第二首更好的酒詩。

  文師交流賽,在時間內可以作出多首詩詞,選一首最好的提交,這是附和規定的。

  萬照容跟方子珩見秦墨跟李含砂,一個作出金句,一個作出絕句,對各自沒能詩成鳴金的酒詩不太滿意,兩人都想重新作出一首品質更高的酒詩。

  但是,沒能成功。

  萬照容俏顏微白,她的第二首酒詩都創作出前兩句了,只要給她時間,未必不能出一首金句。

  沒時間,萬照容只好將先前的那首詩交上去,嘴角不甘心的道:“可惜。”

  “這么快嗎?時間就到了?”

  “我看萬照容好像第二首酒詩沒作出來。”

  “是沒作出來,方子珩也是,只能提交之前的酒詩。”

  觀眾席上,一眾文師觀眾都直呼可惜。

  除了有立場的,純粹是看交流賽的文師,希望看到的是一場旗鼓相當的較量,現在看來,除了李含砂的金句詩能跟秦墨比較一下,萬照容和方子珩,幾乎沒戲。

  鐘神秀入手四張金紋密布的詩紙,第一個看的,是方子珩的詩。

  品讀三遍,鐘神秀才道:“方子珩的這首《酒律》,字美,詞秀,意遠,無錯字,無漏字,可得甲下。”

  甲下。

  方子珩頗為失望的看了眼金紋鎖于紙面,未能破紙而出的金紋,如果品質再高點,肯定不止這個評分。

  能拿個甲,都不是不可能。

  馬戴華品讀的第二首,是萬照容的酒詩:“萬照容的這首《金陵米酒》,出發點巧妙,用字考究,可得甲下。”

  也是甲下。

  萬照容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

  論品質,她這首酒詩也我沒能演化金句,與方子珩的酒詩旗鼓相當。

  第三首,是李含砂的酒詩。

  鐘神秀道:“李含砂的《舊題》,寓意深遠,入木三分,詩成鳴金,可得甲等。”

  甲等。

  李含砂眉頭微皺,他想要的,可不是甲等。

  臺下,魔武學府的人見狀,也都明白了:“甲等,看來審判們沒偏袒我們魔武,給高分。”

  文師交流賽,第一關對楹是很難偏袒的,畢竟對楹不分品質,對上來,就算得分。

  真能在打分上看主場分的,是第二關的詩詞。

  雖說詩詞有品質之分,但審判真要根據個人喜好稍微偏袒點,也未必不行。

  歷屆交流賽,不是沒出現過有爭議的評分。

  當然只是有爭議,一般而言只要出現東道主的評分與普通評分有差別,新聞媒體一貫冠以黑幕,偏袒處理。

  但是這一次,沒有他們預料中的畫面出現。

  魔武的學員:“一點主場分都不加?”

  “要我看,李含砂師兄這首酒詩,能得甲上,寫的多好啊,也透出金芒,引動才氣,詩成鳴金了,就是金芒沒那么厚而已。”

  單信瞥了瞥嘴,實力不夠就是不夠,別扯那些沒用的,有本事,讓李含砂作一首絕句出來。

  加主場分?

  沒看到秦墨的酒詩出世,幾位審判眼睛都跟燈籠一樣?

  要加也是給秦墨加主場分。

  秦墨在哪里,哪里就是帝武的主場。

  審判席上,鐘神秀和馬戴華都十分識趣的將最后一首秦墨的《酒詩一首》留給李董昌評分。

  捧著手稿,李董昌心情頗為復雜,這首酒詩,雖然只出世不到五分鐘,但是在李董昌心里已經成了最喜愛的一首。

  平復一番心情,李董昌高聲肅穆道:“秦墨的《酒詩一首》,用字極美,詞如玉,意境深遠,詩成絕句,可得甲上。”

  甲上。

  雖然早有準備,但是真當秦墨拿到甲上的評分是甲上時,魔武的學員,個個都露出嫉妒之色。

  “這秦墨,怎么就不是我們魔武的學員?”一名魔武的導師忍不住感嘆道,話一出口,周圍的一名名導師都目光詭異的看著他,張耕碩瞬間后悔了,什么魔武的學員,秦墨是我們魔武的大敵,別說不是魔武的學員,就算現在秦墨要改入魔武,也不能答應。

  感受到致命的異樣目光,張耕碩硬著頭皮道:“我開玩笑的,并不是真想……”

  “秦墨真會來嗎?”

  “此子如果能來,我們魔武文師系也許會迎來一次大機遇。”

  呃……

  張耕碩有點發懵,你們都是這么想的?

  畫風不對啊?

  不是,大家都該恨秦墨嗎?

  要不是秦墨,新生交流賽武師、文師,魔武都是奪冠的種子選手,現在光輝都被帝武搶了,你們想的,竟然都是把秦墨挖過來?

  確實,秦墨這種學員,在他們導師看來,猶如珍寶,如果能招攬到麾下,他們做導師的,成就感是不一樣的。

  “下一位,帝武學府抽題。”

  帝武抽題。

  秦墨直接走向木箱子,伸手在箱子里抽中一張紙張,入手是厚厚的一疊,明顯要比第一論李含砂抽的題紙厚的多。

  秦墨拿出來之后,慢悠悠的活動一番手臂,才在一眾學員急不可耐的表情中打開題紙。

  一幅畫。

  以畫為題。

  秦墨對以畫為題的方式,并不陌生,在狀元殿的殿試,金城城主,文書殿主都是以畫為題。

  將畫平坦的放在木桌上,李含砂,萬照容,方子珩三人也都立即圍了過來。

  秦墨凝目望向手中的畫紙,目光頓時一凜——

  畫卷上,竟然是空白無一物。

  這是一幅,無畫之卷。

  “下面有命題。”李含砂趕忙道。

  秦墨也望向命題小字:以想象為題,無畫之卷,以文師的想象將其填成有畫之卷。

  秦墨愣了下,這是什么命題,以想象為題?

  很快,他就反應過來,這一題,算是一道偏題。

  畫卷雖然是空白的,但是要求參賽學員以自身想象力為其作詩,沒有畫的卷軸,又包含了一切。

  文師能想到什么,便能從中看到什么,以文師所想而作詩。

  就在此時,審判席上,鐘神秀表情嚴肅道:“這一題,是以想象為題,無論什么樣的題材都算合格,只有一個要求,詩中要有超越尋常的想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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