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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 夜宿魔都

  想象,是詩詞的一部分,很多流傳千古的詩詞,擁有著超越常人的想象力。

  這一題,無畫之卷,也是包含萬物之卷。

  文師能想象到什么,便能從畫中看到什么。

  有萬里河山,有銀河瀑布,有瓊樓玉宇……

  鐘神秀看見秦墨抽到這一題,嘴角的微笑抑制不住,他迫不及待想看看,四位學員能交出怎樣的答卷。

  另一邊,李董昌收起秦墨的絕句詩,鐘神秀見到,嘴角抽了抽,卻是知道這首絕句詩李董昌必定是不會讓的了,只是叮囑一句道:“別忘了幫秦墨送錄《詩紀》。”

  李董昌笑道:“放心,我李董昌不會白要被人的好詩。”

  鐘神秀眼皮子跳了下,什么叫白要,人家說了送給你了嗎?

  明明是你自己不動聲色摸走的。

  木桌旁,看到這副無畫之卷的第一時間,李含砂再次動了,幾乎是同時,秦墨也動了。

  “這,李含砂學長已經想出來了?”

  “估計是對第一輪輸給秦墨不甘心,李含砂身為魔武的底牌,肯定是想帶領魔武在交流賽上反敗為勝的。”

  “秦墨也動了,這一輪,兩人要同時動筆嗎?”

  觀眾席上,一些文師都露出驚奇之色,以想象為題,看似很宏達的題目,實則,不那么容易。

  真要寫出好詩,必定得精雕細琢。

  他們很擔心李含砂心里被擊敗秦墨的執念沖破頭腦。

  魔武的文社學員卻很安心:“放心,李含砂不是那種容易沖動的學員,他這一次,是想節約時間,二十分鐘,上一輪他第一首詩用了太長時間,第二首還沒作完就結束了。”

  比賽臺上,萬照容跟方子珩緊隨其后。

  秦墨沒想到三人這么著急,微微一笑,運筆而落。

  三分鐘后,秦墨收筆。

  “咦,秦墨作完了?”

  “看樣子,是作完了,但是好像沒詩成鳴金。”

  “真沒詩成鳴金。”

  秦墨第一個收筆,但是收筆歸收筆,觀眾席上的眾人隔著老遠,沒看到什么異象。

  秦墨,也好像沒有再重新作一首的打算。

  李含砂和萬照容看了眼秦墨,很快重新開始創作自己的詩,哪怕秦墨作的詩品級不高,其他人也是他們的競爭對手。

  鐘神秀望著臺上,見秦墨收筆之后,詩沒有鳴金,微微皺眉。

  李董昌道:“時間還早,秦墨還有機會。”

  馬戴華沉聲道:“可是看樣子,秦墨沒有在動筆的準備。”

  嗡————

  就在此時,另一邊,李含砂筆下,金紋閃爍,光輝耀眼。

  “詩成鳴金,金芒透紙一寸有余。”

  “又有一首好詩誕生了。”

  “不虧是李含砂學長。”

  李含砂抹了抹額頭的汗水,這首詩,消耗了他不小的才氣,先以才氣構建畫面,再動筆,腦海中,有詩意。

  鏡頭下,李含砂直接將詩撫平,帶著金紋的詩句立即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古時愁別淚,滴作分流水。

  日夜東西流,分流幾千里。

  鐘神秀看完微笑著點點頭:“不錯,這首詩,想象力能媲美不少經典古詩,李含砂能在這么短時間內作出一首以想象力為題的詩,不錯。”

  李董昌瞥了眼秦墨,對鐘神秀道:“可惜,秦墨的詩,還沒動靜。”

  另一邊,萬照容跟方子珩也作出以畫為題的詩,不過,兩人并未上交。

  顯然,見李含砂作出鳴金詩,他們不太甘心。

  鐘神秀跟李董昌三位審判也不催促。

  靜靜的等著。

  “這一輪,我們魔武應該是穩穩拿下第一了。”

  “除了李含砂學長,萬照容和方子珩想不出更好的詩,秦墨雖然收筆了,但是沒絲毫異象出現。”

  “希望李含砂學長能扳回一城,我們魔武,就還有機會反敗為勝。”

  人群中,魔武的學員,一個個焦急又期盼的等待著。

  不僅僅是干坐著,也有文師同步作詩,跟場上的學員同題而作,也有人作出兩首不錯的詩,有些單純的想象力,能比李含砂的好些,但是詩意不足,有些單純的詩意超過李含砂,但想象力又不能比。

  將詩意與想象力結合起來超過李含砂的詩,還未出現過。

  二十分鐘,在眾人的等待中慢慢流逝,很快,時間到了。

  除了李含砂的詩,萬照容和方子珩,都在第二首詩詞誕生出金芒,金芒透紙面。

  “三位文師的詩,都誕生出金芒了,想必這一輪,將會是一場激烈的比試。”

  “我覺得李含砂能贏,他的這首詩,想象力豐沛,詩意深遠。”

  “萬照容,方子珩的詩也不錯,別忘了,還有秦墨呢。”

  此時,秦墨忽然動了,握住筆的右手落下,周身才氣席卷,凝結在筆尖,在紙上落下最后一筆。

  一筆出,金芒閃爍。

  鐘神秀眼睛放光:“這一筆?剛剛,他的詩沒成詩。”

  李含砂和萬照容三人也懵了,什么情況?

  不是說好的,這一輪你秦墨萎了嗎?

  玩我們呢?

  導播的鏡頭下,秦墨想象詩躍出紙面:

  《夜宿魔都》

  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夸張,極度的夸張。

  可以說秦墨這首詩,將想象力擴展到了極限,手摘星辰,高聲語,驚天上人……

  秦墨此詩一出,所有人都瞬間看向那張畫卷,想看清楚,上面是否真的有能直通天穹的危樓,舉手可摘星辰,稍微大聲就能驚擾的天人。

  可惜,沒有,什么都沒有,跟先前一樣,那只是一張無畫之卷,所有的一切,都是秦墨想象出來的。

  這種想象和比喻運用在詩中,太過驚人。

  “這首詩。”

  “太夸張了,這首詩,真是秦墨作的?”

  “《夜宿魔都》,難道是昨晚秦墨在魔武賓館創作的。”

  “在魔都做的?那應該算我們魔都的一份功勞。”

  觀眾席上,一名名魔武的文師學員沸騰喧囂道,秦墨此詩一出,他們便察覺到不妙,論想象力,秦墨的這首《夜宿魔都》比李含砂的想象力更為夸張,天馬行空。

  這一輪,魔武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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