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整齊的馬蹄聲經過助跑，到后面幾乎連成一片，一眼望去這種視覺震撼不是在現場是根本體會不到的震撼。
那種猶如鋪天蓋地的壓抑氣息以及猶如在人的心里響起的整齊馬蹄聲猶如面對天地末日一般。
“跑啊！！”
就在這些織田家族的武士嚴正以待的看著蜂擁而來的騎士的時候，一聲崩潰般的撕心裂肺吶喊傳來。
周圍的人聞聲望去，只見站在第一排迎戰騎士沖鋒的一名年輕武士克制不了內心的恐懼丟掉了手中的武士刀轉頭向著后方跑去。
只是身影還沒跑多遠，就被一名看起來像是隊長級別的騎馬武士一刀斬殺。
無頭的身軀慣性的跑動幾步后才無力的摔倒在地。
“為戰先怯者！斬！”
滴血的武士刀被這名隊長級別的武士高高舉起，只見他一拉馬繩圍著方針一遍策馬一邊喊道。
刀上殷紅的鮮血在這凜冬陽光下閃爍著森冷的寒意，也使得周圍原本還有些蠢蠢欲動效仿的武士瞬間偃旗息鼓。
一匹馬在全速的奔跑下所形成的沖擊力不亞于一輛小型轎車，更別說成片的出現，那可能稱之為推土機比較合適，而人就是土。
在極速流動的“洪流”跑動下，不過是短短的時間雙方就已經短兵相接。
織田家族武士所列的方針在接觸騎士的第一時間就被撕裂，人力在龐大的“戰車”力量下顯得如此無力，一道道被巨大力道撞飛的身體在一聲聲骨裂聲中倒地哀嚎。
明亮的刀光，炙熱殷紅的血液，殘肢斷臂，成為這混亂的戰場的唯一旋律。
“不要亂！不要亂！擺好陣型！”
人群中傳出一聲高亢的怒喝聲，一個德川家族隊長級別的武士看著周圍已經亂成一團的方陣，焦急的怒吼道。
只是就在他一邊策動馬匹一邊高喊的時候，一道人影以極快的速度從他身旁竄過。
怒喝聲嘎然而止，一顆大好的頭顱滑落，炙熱的鮮血沖他的頸部噴涌而出，僵直的身軀這才向一旁跌落。
幾千人的防御方陣短短不到一刻鐘就被兇悍的騎士鑿穿，無數還未斷氣的武士只能無助的哀嚎，但是卻已經沒有人理會，只能絕望的看著逐漸遠去的騎士背影。
尸體，血液，斷刃，殘肢，這就是京溪眼中所看到的景象。
“這就是戰爭！”
看著眼前還在奮力廝殺的武士，站立在后方的京溪忍不住發出淡淡的感嘆。
隨著織田家族左邊方陣的隊伍被半次郎所帶領的騎士所沖散。
右邊經過一陣激烈的廝殺，占有人數優勢的德川家族武士已經建立了絕對的優勢。
只剩下兩三千人的德川家族武士紛紛圍攏在織田信也周圍，而這同時使得他們被包圍。
同時也基本上宣告，這場勝負已經沒有了懸念。
現在只是看德川家族的選擇，是魚死網破還是束手就擒。
不過在京溪看來束手就擒的希望不大，估計還是免不了魚死網破。
當京溪走過眾多武士主動分離出來的一條通道后，前方的景象展現在京溪面前。
前方有一高臺，高臺上站著幾道身影，看他們的穿著打扮應該是織田家族的高層。
被眾多武士圍攏在隊伍在最中心，身著一件紅色盔甲，頭戴牛角樣式頭盔的武士應該就是織田家族的族長織田信也了。
此刻的他神色平靜，眼神沉穩，即便是已經深陷絕境卻也保持著大家族家主的氣度。
而織田信也自然也看到了走進的中山京溪，說老實話即便此刻伸出絕境，他還是內心忍不住有些震驚。
只因為這中山家族的家主實在是太過年輕了，此刻的他更像是剛剛成年的美少年，一個紈绔子弟，應該正是放浪不羈的時候。
只是如此年輕的少年，居然短短的幾年內建立起了如此龐大的家族，而過了今天整個日本都要被他掌控。
在看到這個少年畫像的時候，即便是內心告訴自己一定要謹慎，但是本能還是有些輕視。
“是戰還是降？”
只是京溪也不會管他的心理活動，只見他漫步走上前，看著織田信也淡漠的詢問道。
“織田家族自建立以來，經歷了上百年的風風雨雨。
可以敗，不能降，只是可惜幾代人的家族事業最后還是在我手上喪失，我，有罪！”
面對京溪淡漠的詢問聲，織田信也眉眼間閃過一絲猶豫。
只是看到周圍一雙雙炙熱的目光，猶豫變成堅定，然后看著下放的京溪淡淡說道。
“很好，我會給你一個體面的死法”
京溪聞言，臉上的神色絲毫沒有變化，因為他早已猜到，不管是德川正康，還是織田信也這種大家族的子弟都不會缺少死亡的勇氣。
這也算是百年豪族所傳承下來的一種精神吧。
“我...我投降！我投降！”
就在京溪轉身離去的時候，一個少年的武士織田家族武士突然丟開手中的武士刀跪倒在地哭喊道。
只不過這一次卻沒有人露出鄙夷神色，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已經沒有了贏了的希望。
“罷了....愿意投降的武士丟下武器離開這里，愿意陪我織田家族同死的留下！”
織田信也的臉色接連變換幾次，最后長嘆一聲，看著轉過身京溪，眼中透露著一絲懇求。
“我答應”
聞言，京溪看著織田信眼中的懇求良久，最后才淡淡道。
只是眼中卻閃過一絲笑意。
織田信也自然也看到的京溪眼中一閃而逝的笑意，內心猛然一寒，不會發現了我的想法吧....
“去吧！”
不過此刻想太多也無濟于事，隨后織田信也看著下放眾多的家族武士說道。
那年輕武士可能也沒想到事情變換的如此之快，當時死亡威脅下，恐懼使得他本能的喊了出來。
也沒想過自己是不是能活，只能算是絕望的掙扎。
此刻這能活下來卻讓他楞了起來，在織田信也喊出第二遍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向著遠處的空地跑去。
看到真的沒有人殺這個年輕的織田家族武士，似乎真的能活下來，能活著誰愿意死啊。
一時間越來越多的人走出織田家族的隊伍，跟著第一個投降的武士站在一起，只不過眼中的驚恐喝和絕望卻被喜悅所覆蓋。
雖然看到還是有少部分武士依舊站在包圍圈中，眼中閃過一絲愧疚。
但是比起死，這一絲愧疚終究還是顯得微不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