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www.mian花tang.cc
謝謹之與謝慕林兄妹倆帶回家的消息,令一眾兄弟姐妹們都吃了一驚。
謝映容立時雙眼一亮,想到自己可以在京城多待些時日了,隨即才開始苦苦思索,上輩子是否有這么一樁事?她好象沒聽說燕王因為過繼嗣子的事與皇帝產生了矛盾,還要特地上京城來呀?不過這都不重要,關鍵是她如今有時間跟卞大姑娘多見幾面了。無論如何,她都得搞清楚對方的未婚夫到底是不是那個人才行!
謝映容自顧自地陷入了沉思,謝映慧卻是一臉的怨恨:“都是曹家惹出來的。不是他家為了自己的私利,無端端提什么燕王府嗣子,皇上跟燕王殿下之間,還沒有這一出呢!燕王殿下年紀也不算很大,這輩子未必就不能有兒子了,燕王妃生不出,還怕側妃、妾室生不出來么?!皇子們奪嫡出了結果,再挑一位去做嗣子,也是一樣的,沒必要現在就要先定下人選。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曹家在為太子排除異己呢!皇家的金枝玉葉們要內斗,只管斗去,為什么偏偏牽連到燕王府?!燕王殿下守邊二十余年,軍功赫赫,容易么?!”
一想到燕王府一旦產生動蕩,就可能會影響到自家父親謝璞的仕途與謝家所有人的生活,謝映慧對曹家的怨恨便頓時加深了幾分。
謝顯之想得更多些:“若皇上真的想要燕王殿下上京后,就嗣子之事給出明確的回復……那宮里那些皇子們,除了太子殿下外,會不會有人怨恨起燕王來?畢竟……這時候無論哪一位皇子被定為嗣子,都等于是失去了爭儲的資格。”
謝慕林想到燕王府郡主似乎與四皇子比較交好,但皇帝的四個皇子里,好象暫時也就是四皇子稍微靠譜些,其他三人都一言難盡。倘若皇帝看中四兒子繼承大位,那二皇子與三皇子無論哪一個被過繼到燕王府,都肯定會記恨燕王的。到時候燕王府不太平,北平也就太平不起來了。
謝慕林也不由得嘆氣了。
謝映慧起身來回走了幾步,跺腳道:“不管了!明兒我要再去一趟永寧長公主府,想辦法打聽清楚這件事才行!既然長公主殿下是原本傳話的人選,她定然知道這里頭有什么忌諱和內情!”
謝顯之點點頭,剛想說自己可以陪她去,旋即憶起二弟謝謹之剛剛才告訴他,焦聞英大人要求他們兄弟倆明日帶著近日的功課文章上門去請教,頓時啞然。
謝徽之見狀,咂巴咂巴嘴,一臉嫌棄地說:“我陪大姐走一趟吧,畢竟大姐去長公主府是要辦正事兒!”
謝映慧同樣嫌棄地瞥了他一眼,勉強道:“行,我畢竟是深閨里的千金小姐,出門在外,總不能親自跟別人家的奴仆搭話。叫下人出面,那一個個沒見過世面的,在長公主府的人面前縮手縮腳小家子氣,也丟我的臉。你總比旁人強些,至少見了達官貴人也不怵!”她如今手下用的下人,除了綠綺都是后來在湖陰縣補上的,自然不如從前從平南伯府帶出來的習慣與權貴人家打交道。
謝徽之聽不慣謝映慧這話,張口就要駁,被謝慕林敲了一記后腦勺:“行啦,達成共識就可以了,不要拌嘴,這一拌就沒完沒了了!”
謝徽之摸了摸自己的后腦,撇嘴道:“看在大局的面上,我就忍她一回!”
謝謹之問謝徽之:“三弟今日是不是尋曹榮去了?”
謝徽之頓了一頓:“是見了個面,簡單聊了幾句。不過他家老娘勢利,沒多久就擺出一副討人厭的嘴臉來趕人了。等明兒我進一趟長公主府,做了長公主府的座上客,再去曹家,看曹榮那老娘還敢不敢再趕我了!”
謝顯之與謝謹之齊齊皺了眉頭。謝映慧更是冷笑:“曹榮他娘越發不象話了,她算是什么臺面上的人?不過是承恩侯府的丫頭出身,竟然敢趕我們謝家的兒子出門?她以為自個兒是誰呀?!后日我和哥哥去承恩侯府做客時,定要好好向大舅母告個狀才行!大舅母怎么也是堂堂承恩侯夫人,怎么調教身邊丫頭的?一個個連規矩都不懂!”
謝慕林知道大姐這是在遷怒,哂道:“行啦,三弟還要借曹榮去打聽曹家人的消息呢,大姐何必給他添亂?若是曹榮一家受了承恩侯府的訓斥,回頭三弟還怎么打探消息去?”
謝徽之擺手道:“沒事兒,讓大姐只管去。若能叫曹榮一家跟承恩侯府徹底離心才好呢!曹榮私下跟我抱怨,說他老子這些年被曹家旁支擠兌得不輕,好象是因為他不用守孝又有不錯的官職,還升了一級,叫人妒忌了,承恩侯府也不肯替他做主,他都有心要謀個外任了。他們家留在京城有什么意思?人人都當他是曹家嫡系,可曹家又不把他當自己人,兩頭不討好,遇事只有倒霉的份!”
謝映容在旁回過神來,聞言嗤笑:“那你還是讓他們早些走的好,最好連官都別做了,隱姓埋名,躲得遠遠的,省得曹家倒霉時,連累得他家也不得好死,誰叫曹榮他父母都是曹家的奴才,還是人盡皆知的那種呢?”
謝徽之啐她:“你少胡說八道了!曹家如今好好的,哪里就倒霉了?曹榮又沒得罪過你,還給咱們家傳了不少消息呢,沒人要求你感激他,但你也不該咒人家!”
謝映容反啐回去:“哪個咒他了?我這是好心提醒呢!好心不得好報,改明兒真倒霉時,你就知道后悔了!”
眼看著這兩人又要吵起來,謝慕林只得頭痛地把人拉開了,謝顯之與謝謹之都去安撫謝徽之,謝涵之也幫著端茶倒水,勸他消氣。謝映慧是不理會謝映容的,只輕蔑地瞥了她幾眼,謝映芬心事重重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謝慕林只好自己出面了。
她對謝映容道:“看來你很不看好皇后、太子與曹家呀?不知道是根據什么線索推斷出來的結果?能不能告訴我?如果是有道理的,我們家也好早日避開些。”
謝映容頓時露出了警惕的表情:“我沒有,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少來跟我說這些!”她當然不可能說出自己重生的秘密,不由得暗暗懊惱方才一時嘴快,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她也不想繼續跟謝徽之爭吵了,立時起身走人:“叫人把晚飯送到我院里來吧。我有些身體不適,不想跟大家一塊兒吃了。”說完就很快消失在門外。
謝映慧冷笑一聲,對謝慕林道:“你何必跟她說這些?除了打聽京中家世好的公子哥兒好想法子攀高枝兒,她能知道什么?她以為皇后與太子是這么好對付的呢!我再恨曹家,都沒想過太子會有出事的時候。她竟是在做夢呢!”
謝慕林不予置評,只微笑著問:“明兒你去長公主府,打算怎么打聽燕王府那事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