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上沒有我們這是不科學的)
如果愛,請深愛?
這是柳伊然給玉兒的答案,從字面意思上來講,柳伊然的意思自然是讓玉兒繼續深愛著李三生,可是從常理上來講,一個女人如何能放任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有關系?
大度?在玉兒的心里,柳伊然這個馳名四九城,讓大丫姐也不得不承認厲害的女人會如此大度,玉兒不禁皺眉。
看到玉兒如此樣子,柳伊然知道她會驚訝,端起杯子,細細的喝了小口紅酒,白馬那種分層次的不同味道慢慢的在口中擴散,直上心頭,柳伊然輕聲說道“當初,我和你是一樣的地位,我忐忑不安,知道以他的性格,不會放棄雪兒而跟我在一起,為了不讓他為難,我也打定了,這輩子孤獨終老,不能在他身邊陪著他慢慢變老,那就讓我遠遠的看著他變老,這也許會同樣幸福,我知道有點自欺欺人,只是當我見到雪兒的時候,這個堅強的丫頭問我,你愛他嗎?我說愛,我也和你當初現在的心態一樣,覺得她會以一種很強硬的姿態讓我離開他,可她沒有,她說如果愛他,那我們就一起愛他,我很吃驚的看著她,不知道她的話里是什么意思?”
柳伊然停頓了下,玉兒知道他還有個雪兒,只是沒想到柳伊然和雪兒之間還有故事,不禁皺眉,等待著后面一個故事。
“當雪兒將她的情況說出來的時候,我震驚了,我看著這個傻傻的丫頭不知道說什么,但眼睛當時卻不爭氣的紅了,她說,以后她可能不能陪著三生走下去了,希望我能陪著他走下去,所以這也是我今天找你的原因,我沒有權利剝奪你愛三生,我只是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完成雪兒的遺愿,一起愛他,照顧他,陪著他走下去”柳伊然將故事的前前后后全部說了出來,心里很舒服。
“雪兒怎么了?”這個問題,玉兒不得不問,因為他從來不知道雪兒的事情,更刻意的逃避李三生和雪兒之間的事情,秦嶺那幫人也都不會給她說李三生和別的女人的事情。
柳伊然愣了愣,疑惑道“你不知道雪兒的事情嗎?”
玉兒搖了搖頭。
柳伊然淡淡的說道“這也是三生離開這三年的原因,雪兒得了白血病,現在已經是生命的最后期限”
玉兒一臉震驚不敢相信,她本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自己更愛雪兒,這一刻才發現,有個女人,比她更偉大。
半個小時之后,這場本來可能會硝煙彌漫的女人戰爭卻在悲傷落寞中結束,柳伊然幫著李三生解決了他最難面對的問題,似乎也只有她出面才能解決這個問題。
現在的李三生即將踏上自己新的征途,柳伊然不想讓這些瑣碎事成為他的絆腳石。
李三生和三十怪蜀黍在露臺上聊了有一個小時之后便先后離開了會所,三十怪蜀黍的意思是自己清點人馬,先行進入關中,影子的情報網也開始監控關中道上的風向,李三生緊隨其后。
李三生想了想,覺得這樣也行,有三十怪蜀黍的前期布局,李三生堅信再回關中將看到的是自己想要看到的場面,不知道這么些年過去了,他們是不是依舊風光。
從山上會所出來后,李三生沿著靈隱路往北山路方向走,沒過多久就接到了玉兒的電話,意料之中,李三生想了想便接通了電話,等到電話接通后玉兒輕聲說道“我在九溪玫瑰花園,家里沒人,爸爸傍晚回寧波了”
玉兒的話很明了,很直接,說完便掛了,似乎容不得李三生拒絕,也似乎知道李三生不會拒絕。
李三生想了想還是撥通了柳伊然的電話,沉聲說道“我晚上可能不回家”
柳伊然點了點頭回道“我知道”
這樣的情況似乎很尷尬,所以李三生心里很矛盾復雜的便掛了電話,調轉車頭,向著九溪玫瑰花園而去。
這不是李三生第一次來九溪玫瑰花園,當初剛來杭州的時候,便跟著達達和青蛙他們來這里參加李縵云的生日聚會,很有意思的是李縵云的家里和二舅媽家里還是世交,當初二舅媽更是有意思將李縵云介紹給自己,李三生也清楚李縵云對自己頗有好感似乎很樂于接受李三生,只是那個時候李三生對李縵云并沒有太多的意思,三年過去了,也不知道李縵云是不是已經結婚,已為人妻,李三生可沒自戀的猜想李縵云會和玉兒他們一樣癡情的等著自己。
誰都可能對你有好感,誰都可能喜歡你,誰都可能說愛你,但不是誰都能去等你。
更何況,畢竟大多數人都是彼此人生路上的過客,偶爾可能擦出火花,但也經不住時間的打磨,我們這一生也許會參與到很多人的故事里面,可惜,只能像是彩虹,雖美好,卻短暫,不知多久之后,才會偶然想起。
正如李三生所想的那樣,李縵云在李三生離開的第一年便已經結了婚,男人是自己出國留學時他鄉偶遇的故知,兩個人剛開始僅僅局限于知己,后來又分開了一段時間,等到男人回到杭州的時候再次有了交集,也便擦出了火花,李縵云并沒有喜歡這個男人比喜歡李三生要多多少,只是她知道,這個是可以結婚的對象,而李三生太過遙不可及,最終可能是沒有結局的。
這就是現實,再漂亮的女人也會為自己的后半輩子著想,等你不漂亮了,等你老了,唯一守著你過日子的還是你身邊的那個男人。
李縵云的家在九溪玫瑰花園的東區,顧家在九溪玫瑰花園的豪宅則在西區,還好不在一個區,李三生真害怕要是見到了避免會很尷尬。
等到李三生快到顧家的時候,遠遠的便看見整棟別墅燈火通明,寒風中,一個披著頭發只穿著白色低心毛衣的女人正趴在二樓的陽臺上注視著自己,這個女人自然是玉兒。
李三生將車停在顧家門前,門前只停著一輛白色的保時捷911,應該是顧家在杭州的座駕,留給玉兒用的。
等到李三生緩緩的走到大門前的時候,玉兒已經給李三生開了門,正在門前等著他,李三生笑道“外面冷,進去”
李三生剛說完話,玉兒想也沒想的便抱住了李三生,李三生愣了愣,笑道“怎么了?”
玉兒柔聲說道“三哥,對不起,她給我說了,這三年,苦了你了,我還埋怨你不回來”
李三生自嘲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苦,我只是完成那傻丫頭最后的心愿,因為她是我的女人”
當初選擇離開,并沒有幾個人知道李三生離開的原因,秦嶺這幫人都不知道,更何況是玉兒,李三生知道玉兒在這三年的時間里肯定埋怨過自己很多次,但也明白玉兒如今知道了這三年的真相后的激動。
“我也是你的女人”玉兒抱緊了李三生,想要將他揉進自己的身體。
玉兒微微松開李三生,注視著李三生,只是過了數秒,兩個人便擁吻到了一起,一直吻到喘不過起來,再次分開,玉兒用幾乎低的不可能再低的聲音說道“要我”
這一晚,李三生并沒有要了玉兒的身體,似乎從秦嶺學院開始,玉兒的身體就是給自己留著的,特別是玉兒那次霸氣側漏的全裸,她也算是第一個和李三生赤裸現見的女人。
第二天早上,李三生和玉兒吃完午飯后,同時從九溪玫瑰花園出來,玉兒要回上海公司總部,畢竟她現在是顧氏集團的總經理,一大堆的事情還等著她處理,將玉兒送出杭州,李三生獨自一人來到了西湖國賓館八號別墅。
出乎李三生意料的是,他很想見到的朱雀阿姨和玄武大叔居然都沒在,只有如同出水芙蓉一般的青荷在別墅里,三年沒見,青荷愈發的出眾,那身古典美女的氣質是李三生見過最陽春白雪的女人,真如同水墨山水畫中走出來的女人一樣,不染一絲人間的俗氣和浮華。
青荷在見到李三生之后并沒有太大的反應,好像這家伙就是隔壁經常來串門的鄰居一樣,連一個像樣的眼神都懶得施舍,手里抱著一只肥嘟嘟的貓,那貓很鄙視給李三生翻了翻白眼,讓李三生頗為無奈。
青荷自顧自自的捉弄著貓,似乎知道李三生是來找朱雀和玄武的,自言自語的說道“朱雀阿姨和玄武爺爺一個月前就不再杭州了?”
李三生皺眉道“他們去哪了?”
朱雀撅了撅嘴回道“我不知道”
“他們沒說他們什么時候回來?”李三生繼續問道。
“不知道”青荷繼續用不知道回應,連多余的字都懶得說,李三生不知道這丫頭為什么對自己如此冷漠,也懶得和他理會,無奈的搖了搖頭從八號別墅出來。
等到他出去之后,青荷這才放下那好吃懶做的笨貓埋怨道“出去玩都不帶我,我才不要和你說話”
李三生從西湖國賓館出來之后,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準備去西湖邊福叔的茶樓,答應了晚上要和魯奶奶趙出息許思媛一起吃晚飯,趙出息現在是什么樣子,他也很想知道,畢竟當初對趙出息是寄予厚望。
只是剛剛到茶樓門口停好車,下車后,三十怪蜀黍那邊終于傳來了消息,所有的一切已經準備就緒了。
李三生點了點頭,只說了兩個字,出發。
掛掉電話后,李三生停頓了幾秒,便準備進茶樓,這個時候,天空卻突然飄起了雪花,一朵雪花落在了李三生的手上,瞬間融化。
李三生微微抬頭,卻看見漫天雪花,愣了愣,意識到自己似乎記錯了時間,現在已經不是十一月下旬,自己在四九城李家待了一個月,那便是十二月下旬了,這也意味著再過幾天一年又要完了。
哦,年末了。
爺爺便是在年末那天晚上走的,再過幾天,也便是爺爺的忌日了,五年了,爺爺已經走了五年了,時間真快啊。
李三生自言自語道“爺爺,三生不孝,三年都沒有看你,你再等等,三生明天就回家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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