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璇覺得這事兒存著古怪。
二美:“其實你知道了對不對?”
蘇璇點頭:“傻子猜不出來,現在都是一個套路,我朋友誰誰誰,其實說的就都是自己。”
二美;“我也不在乎他送我什么。”
蘇璇冷哼:“是可以不在乎,原本他也沒必要這樣送的,可他不裝能露餡嗎?我跟你說,你身上這件衣服你就滿淘寶去找都沒有,你說連個假貨都找不到,這得假成什么樣?根本沒有的版。”
二美:“他沒裝。”
蘇璇哇啦哇啦講了一路,可惜明顯二美沒聽進去多少。
戀愛中的人智商都是0,蘇璇想勸也不好勸的太多,勸多了可能朋友都沒的做了。
只能搖頭。
可能所有女生都有灰姑娘情節?
二美是不知道,張平軍去了一趟老譚家,譚爺爺出動了,把譚宗慶給叫家里來,原本他就看不上譚宗慶和二美,一聽張平軍媳婦那么說,還能饒了二美?
“不想和人結婚和人睡那么多年,鄰里鄰居誰不知道我孫子和張萱搞對象?這放過去不就是始亂終棄嘛,你靠著人家發達了,然后現在說不要人家了,這是人干的事兒?”
譚宗慶就有點嘰歪。
別的都能談,就張平軍不能談。
一談保準崩!
“你回去也說說二美,誰養的臭德行,還沒畢業呢就和自己大哥伸手要車,怎么那么臭不要臉呢?”
叫人登門說這事兒,臉還要不要了?
譚宗慶咬牙。
已經來火了。
以前就是這樣,他是臭狗屎,二美也沒強哪里去,比他更臭,也不知道他們父女倆是做了什么殺人放火的事兒。
譚奶奶嘆氣:“二美是太不像話了,你們這樣慣她你就瞧著吧,將來得拖死大美,和姐姐要和哥哥要,就沒她要不到的,天天折騰家里都要裝不下她了,有誰跟她似的?學習不行,歪門邪道她可行。”
譚奶奶講起來就戴有色眼鏡。
原本就來路不正,加上隨了譚宗慶,也是個不靠譜兒的,早晚得闖禍,聽平軍媳婦說之前還跟大樓借了一百萬,這是想死吧。
譚奶奶看過那么多的孩子,就沒見過膽子這么肥的丫頭。
這不是丫頭,可能殺人放火都干了!
那人野心大了,自己滿足不了,可不就往歪道上走了,什么她不干啊。
“還成天慣著,外面講的多難聽自己沒長耳朵啊?”譚爺爺拉著臉訓斥兒子:“一個丫頭養成這樣,連懶帶饞的。”
譚宗慶翻蓋子了。
“你們要干什么啊?我從進門你們嘴就沒閑著,看不上就別看,沒人逼著你們看,瞧不上就別瞧。”
發了火。
譚奶奶扯譚宗慶的胳膊:“你可別跟你爸犯渾。”
譚爺爺指著譚宗慶的臉罵:“你還有臉不愛聽,你有什么臉啊?你是本事了還是了不得了?全家供你念大學,人家畢業都能混的好好的,就你和爛泥一樣,我走出去我都不好意思講,你還瞧不起顧長鳳,你有什么瞧不起她的?沒她你早就死了,養個女兒養的和廢物似的,我告訴你,叫二美少給我打她姐姐和哥哥的主意,張嘴就借一百萬,小丫頭片子心都是黑透的,你們倆一個鬼送來的。”
越說越氣。
這還真的是什么根什么苗,一點不帶差的。
譚宗慶炸了。
“你覺得我沒本事,我丟你人,你瞧著誰找你找誰去,人一年給你電錢,你就連北都找不到了,兩萬塊錢?他吞了我多少錢,不是他我會弄成這樣?”
當初他運氣特別好,生意做的也好,錯就錯在他信張平軍了,搞的差點家破人亡。
他以為大家一起長大的,那人會有良心,現在回頭看,良心?
譚爺爺說著話就要上手揍譚宗慶。
說他為了錢找不到北,這不等于是罵他嗎?
他瞧張平軍好怎么了?人家就是出息了,就是本事。
“老二……”譚奶奶上手去攔譚宗慶,怕譚宗慶怕自己老頭兒給推了打了,結果她這么一攔,譚爺爺的那一巴掌就扇譚宗慶脖子上了。
譚宗慶也這么大歲數了,還被老父親打,他不要面子的?
“我家的事兒你們他媽的少管,我就慣著她,愛咋咋地,別說一百萬,就是她和譚元樓要一千萬,譚元樓敢說個不字,我就弄死他!”
“趕緊滾!”
譚奶奶不停嘆氣。
這老二就是個活瘋子,還一千萬也得給,怎么二美給你吃迷魂藥了啊?
見過重男輕女的,沒見過重女輕男到這個地步的。
勸譚爺爺:“你別和他一樣的,老二就是個混賬。”
譚爺爺指著大門罵:“混賬?父女倆一個樣兒,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們怎么想的,你瞧著吧,早晚得惹禍,到時候蹲大獄別指望我去看他們,賺錢沒本事,坑兒子坑女兒他可在行。”
譚爺爺煩譚宗慶,煩的很,這家里兒女多,肯定就會有招人喜歡和不招人喜歡的,譚宗慶就是家里的臭狗屎,打小就不招人待見,后期是他上大學了畢業又分配銀行了,那年代這還是不錯的工作,在后頭就又變回臭狗屎了,甚至比臭狗屎都臭。
“我哪天得找長鳳說說,孩子叫宗慶這么拽早晚得拽垮……”
譚爺爺;“我是為了那錢?我沒見過錢啊,你瞧瞧人家的兒子再瞧瞧我的,你說我信誰?他一屁兩謊的,當初說要死怎么沒見他去死呢?還債都要推老婆到前頭去還,老婆出去賺錢養家養他,他就和個廢物似的躲在后頭……”
二美打了三天的針,臉算是徹底好了,醫生叫她還是要稍微注意飲食。
醫生:“那佛跳墻撈飯以后就別吃了,調味包里面可能放了不少的東西,你不耐受。”
二美點頭。
站起身,又轉頭看醫生:“伯伯,我能問你件事兒嗎?”
醫生笑呵呵點頭。
“你們醫院能割雙眼皮不?”
徐建熹:“……”
醫生:“……”
醫生:“你要是想做,我介紹好醫生給你,還是有的。”
二美點頭,那好呀,她就是先打聽打聽看看。
徐建熹跟她前后腳出門,他建議:“刀子盡量別亂動。”
二美:“雙眼皮這都是小手術,很過關的,你不覺得我眼睛割一下會更好看嗎?”對著他眨眨眼睛。
蘇璇之前割雙眼,割完可好看了。
她就有點活心了!
徐建熹語氣十分平淡:“沒覺得,原本也不是美女,沒必要拿臉去拼。”
二美嘴角抽了抽。
這是拐著彎的嫌棄她不好看呢?
走在他身后翻白眼,各種翻白眼。
她就覺得挺怪的,談戀愛有吐槽這種類型嗎?
給你做飯,你不夸我,我想割雙眼皮你還來打擊我,她現在是一點都不想割了,照他那話說的,她割不割也不美,何苦挨刀呢。
等電梯,電梯來了他進電梯,二美沒進。
徐建熹進去,電梯門都要關上了,他伸手去攔門,看她說:“進來。”
二美站在門口不肯動。
“我長得丑啊?”
她承認自己不是美女,但也不丑吧?
從小到大多少人夸她,夸她可愛,夸她氣質好,夸她有福氣,說她面相好。
徐建熹笑了:“剛剛的話我道歉,我收回。”
不是那個意思。
二美的表情依舊不是太愉快,試問被人嫌棄,這才談戀愛的第三天,她沒聞到愛情的酸臭味,就聞到拉稀的味兒了。
徐建熹從電梯里出來。
“我道歉,我的意思是,眼皮啊是田宅宮的位置,你動了呢將來可能會影響到你房子數量,打個比方你明明能有十套房,割雙眼皮一下子去了九套。”
二美冷冷看他,“你現在是在詛咒我是吧?詛咒我將來就只買得起一套房。”
真會比喻!
叫人聽完以后,萬念俱灰!
“我是告訴你,不要隨便亂動刀,我覺得你這樣挺好看的。”
二美活動活動嘴:“你剛剛不是還說我長得不好看。”
徐建熹:“你要接受聽真話,那我問你,你是美女嗎?”
二美咬牙切齒。
她前輩子可能是欠了他的,這輩子才覺得他長得好!
長得好了不起啊?
按電梯,她有點生氣嘛,按毽子就用了點力氣,啪啪啪啪按。
徐建熹伸手:“沒說你不好看,我只是講事實,你最好看了。”
二美假笑:“這種敷衍的話還是算了吧,別說了。”
抽回自己的手指頭。
她手指疼也是她的事兒,不用他管。
徐建熹:“生氣的時候轉移一下注意力,不要集中在這件事情上就不會那么氣了,不停按電梯毽子,這舉動不好。”
二美捂耳朵,她是真的捂了。
她上輩子是造了什么孽,這輩子找了個爹啊。
電梯來了,她直接進去了。
談戀愛三天,短三十年的壽,你說這戀愛談的值不值?
徐建熹慢悠悠說著:“你做的魚特別好吃,炒的菜也好吃,我都吃了。”
味道嘛,是真的不賴,但和大廚比不了,做飯方面二美是真的有天分,徐建熹昨天也確實都吃完了,她比阿姨讓他欣慰,阿姨做的菜每頓都多,但二美做的卻是剛剛好。
這就是長處啊,她還只是個小姑娘呢,這也了不起的。
了不起的當然不是做飯這件事,而是她的分寸感。
給我扒光了叫我吹了十個小時的冷風,然后給我一件衣服,這就完了?
呵呵!
她是小,她不是傻!
只聽說過老夫少妻得偏愛的,沒見過小還要遭罪的,你是我班主任嗎?成天就等著盼著揪我小辮子。
二美伸手在空氣里狠狠一抓,惡狠狠咬著牙,那邊電梯門開了,有人進來,看見她的舉動還一愣,也不清楚這女孩子是怎么回事兒,將后背對著二美。
惡狠狠做掐的舉動。
徐建熹說:“手怎么了?”
要么就說是小孩兒呢,你說空氣中有什么?她伸手去抓,他怎么理解?
二美閉閉眼:“心死了,被掐死了。”
前面站著的人沒忍住,低下了頭,然后盡量控制好自己別笑出聲兒,覺得太有意思了。
現在小孩兒都這樣了?
難怪他進電梯的時候就瞧著小姑娘伸手惡狠狠掐什么,原來掐的是自己的心啊,把心都給掐死了,夠狠的了。
男朋友也是,那么可愛的小姑娘,你惹她干什么。
徐建熹沒說話。
電梯門開了,二美拽拽自己背包帶子邁著大步就走了,正好趕上公交,她快一步沖上公交人就消失了。
徐建熹不喜歡坐公交。
非常不喜歡!
所以也沒去追。
打電話,二美沒接。
發微信。
“有話就好好說,你生什么氣,好真話你不喜歡聽,那我收回,我不是說能不能做,是沒有那個必要,你這么年輕又好看……”
二美點開微信,結果那微信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她的臉色漲得紅紅的。
按掉語音的那個紅點點。
現在說這些晚了!
早干什么去了。
回了學校又跑地里去了,反正一身的力氣總要找地方發泄發泄,很是賣力。
“你可別弄了……”
同學氣的嗓子眼都要冒煙了。
正常戀愛中的女朋友生氣了,男朋友應該怎么做?
哄是肯定要哄的吧,二美心想我也是頭一次給人家做女朋友,不好生氣太久的,她決定徐建熹再給她打電話她就不生氣了,結果……
兩天沒聯系她,她就繃不住了。
自己勸自己,她大度一點,她走的是體貼路線來著。
算了算了,她聯系徐建熹好了。
美美:徐建熹,周四你有時間嗎?
徐建熹過了好半天才回她。
徐建熹:恐怕不行,周末吧,周末我帶你出去轉轉。
二美心里一美。
美美:我頭一次給人家當女朋友,經驗不足你就多多包涵吧。
然后?
等了半天也沒回應,最后才知道徐建熹出國了。
問了回國的時間,她專程過來機場接人的。
二美覺得自己這樣不好,非常不好,她被徐建熹牽著走啊,這是戀愛中的大忌,就算是沒談過戀愛,但也曉得誰先主動誰先付出,誰死定了!可……管不住腿啊。
坐了公交換地鐵,換了地鐵又換輕軌,反正這一路也沒花幾個錢就到機場了。
人家去一趟機場至少也得上百,二美去一趟也就花了六塊錢。
徐建熹倒不是說無視二美,而是他談過的戀愛就是這樣的,沒人會因為他講什么而生氣,不會因為這個鬧別扭,真的鬧別扭了也就意味著兩個人性格不合直接分手了,他不會忍對方,對方也不會忍他,為什么不報備,根本就沒有這種概念,他活到這把年紀,就連父母都很少報備的,他是去工作不是去玩,本質上他不是一個談了戀愛就會把自己的行程全部告知女朋友的類型。
二美問他航班和抵達時間他說了,雖然想著也許她會來接飛機,沒想到還真的來了。
行李已經提前一步被人推出去了,他從里面走出來,一眼就瞧見站在角落的二美。
二美是忘性大,煩惱不過夜的那種人,瞧見他就剩下歡喜了,兩只手都舉了起來揮。
徐建熹今天穿了她最喜歡的服裝類型,穿了羽絨服,里面穿了件白色的絨衣,看起來年輕極了,又年輕又陽光,還戴了眼鏡,咦?他近視眼嗎?
認識他這么久,第一次見他戴眼鏡的。
徐建熹見到她,咳嗽了一聲。
開場不知道怎么開,說感謝她來接機嗎?
“你近視眼嗎?”二美問他。
她話多,也不拘謹,倒是打破了尷尬。
“嗯,度數不高,平時不戴的。”
二美:“那今天怎么戴了?”覺得他挺奇怪的,沒等到答案,就把注意力轉移到別的地方去了:“你這個頭發有意思啊……”
兩邊的頭簾搞的好像一個心的形狀。
“這個頭型好看,這是喜歡我的發型唄。”
徐建熹:……
她伸手要去接他手上的包,徐建熹沒給。
輕晃了一下,然后又解釋了一句:“我自己拿就好,女孩子不要給男人拎東西。”
二美倒沒多想,聽他特意解釋一句還挺高興的:“那是不是飯也不用做,保護好雙手就行?”
徐建熹:“偶爾做沒關系。”
二美上手挽他的胳膊,徐建熹想推開她,實在周圍有人看,他真的不習慣這樣,但推的手在半空又放下了,她的臉貼著他的胳膊自己眉飛色舞說著話。
其實最大的問題就是,他明明都是好意,但沒講出來。
“徐先生,車在外面等著呢。”
徐建熹點點頭,該拉她的手,眼下在讓她抱著胳膊那就真的不好看了。
“有車接你啊?”二美歪著頭問。
那她豈不是白跑了,她還以為就她來接呢。
徐建熹:“嗯。”
出了機場的大門,二美被他拉著,這是徐建熹第一次拉她手啊,自己忍不住就想笑,時不時就偷笑,走路也不好好走,過馬路停頓了一下,徐建熹拉了她一把。
“看路。”
二美的手機響,她正在回微信呢就沒看路。
“哦哦哦。”
連忙收了手機。
司機給徐建熹開車門,徐建熹叫他上,自己等著二美上車。
二美:“那我就不上了吧,我回學校了。”
看著他還挺忙的樣子。
不過她挺好奇的,徐建熹進出都有車接送,他請司機啊?
請司機一個月多少錢?這么有錢嗎?
他說他有錢,二美也覺得他有錢,畢竟都可以逛名牌店不眨眼的,但有錢也分很多種,有一百來萬的也叫有錢,一百來萬的也有逛名牌店不眨眼的,就像張萱啊,家里也得有個幾千萬吧,徐建熹和張萱比呢?
以前認為不見得比張萱有錢,但現在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兒了。
“同學找你?”他問。
“沒,你不是要回家休息嘛,我就不跟著添亂了吧。”
人也接到了,她該撤退了。
徐建熹:“那跟著我走吧,我給你帶了禮物。”
二美笑:“禮物啊,我每回都有禮物收,不過我有回禮。”
她昨兒給他買了塊表,雖然不如名牌好,但對于現在的二美來說也叫名牌了,卡西歐的,她覺得又好看又時髦。
徐建熹沒太把她所謂的禮物放在心上,叫司機開車。
“有什么想問的?”他瞧著她好像有話要說,但憋著沒講。
二美靠近他,沒一會兒和他咬耳朵,“你干嘛不自己學車要雇司機,多不劃算啊。”
徐建熹一臉無奈:“我不會開車。”
“你不是喜歡車還會修車嗎?”
“喜歡會修車和會不會開車有關系嗎?”
“那倒是沒有,富三代你到底繼承了多少遺產啊?別告訴我有幾百萬。”
前面的司機一愣,心想這小姑娘了不得啊!
這種敏感的問題就這樣直接問啊?
還沒怎么樣呢,問上遺產了。
徐建熹倒是一臉淡定,說:“不是告訴過你,不少呢。”
二美:“我瞧著你好像比我想的有錢,可能比我大哥差了點……”
二美對錢不是不敏感,但只對自己的錢敏感,她從小到大雖然說家里條件一般般,可顧長鳳沒委屈過她,好多好多的愛澆灌下長大的,以至于說她覺得有錢沒錢也不是太重要,徐建熹有錢那就有錢唄,沒錢那也沒什么,加上她自己現在也賺了不少的錢,她哪里比徐建熹差了,不覺得自己配不上他。
徐建熹笑了:“那是趕不上,你哥開的車我見過,是挺有錢的。”
司機就心想,這孩子是不是腦子不好使啊?
我開的是什么車啊?
“噢。”二美隨隨便便應了一句,她不喜歡車所以對車是一點研究沒有,大樓的車到底有多貴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媽的那輛車是挺貴的。
“你哥做什么的?”
二美:“好像是干什么醫藥的,具體我也不知道。”
沒問過,大樓也不會對她講那么多,反正她家大樓別的不多,就倉庫多,各種多,到了冬天就那個發熱貼多,好像說都是免費來的,一袋子一袋子的白送,她知道的就是這些。
你看二美的關注點在哪里?譚元樓有多少錢他不清楚,她只關心譚元樓倉庫里最不值錢的所謂加熱貼,還是人家白給的東西。
“你哥看起來年紀不大,做的挺成功的。”
二美抬抬下巴:“那是,我哥命肯定沒你好,你有遺產拿,我哥都是靠自己……”
徐建熹的命就算是好的,你看不用努力就有錢花。
“你干什么的?你家還有冷庫。”二美發問。
“什么都做。”
司機在心里直嘆氣,這女孩子不是傻啊,是精過頭了。
還沒怎么樣呢,就開始盤問上了,這恐怕是嫁不進徐家的,太過于……
二美覺得他這說了沒說一樣。
“什么都做也得有個方向吧,我哥是賣藥的,我媽是鑲磚的,我爸是賣花的,我呢是賣零食的,那你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