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美是忙過了十月中期才有時間去理徐建熹。
徐建熹稍稍有點不爽。
他放假她忙,然后假期就這么岔開了。
他老是覺得吧,譚元元把他放在了賺錢后面,他不香嗎?他不夠有錢嗎?
覺得二美的眼睛該洗洗了,成天糊里糊涂的,改明兒真的弄丟了他這個金龜婿,那哭的人可是她了。
因為有點小郁結,她打電話問他忙不忙的時候徐建熹就直接說了很忙,說沒時間出去。
也不大想和她一塊兒吃什么外賣,對于吃徐建熹真的很無奈,吃不到一塊兒去。
“忙的都不想見我了?”二美心想這不行啊,這戀愛談的。
徐建熹被她給逗笑了,現在知道急了?
晚了!
你給我忍著吧!!
“沒時間,出不去。”
一會兒他就掐著點下班了,時間倒是有,但得把規矩重新捋捋。
二美:“那我過去找你吧,我有時間。”
徐建熹蹙眉:“你折騰過來在折騰回去那都幾點了,算了吧。”
她學校也是比較遠的地方,現在都快四點多了,她跑過來五點半,兩個人吃點什么也六七點鐘到時候還得送她回去,徐建熹拒絕。
二美帶了點興奮:“不行我就睡你家唄。”
徐建熹面上一抽抽。
話是沒什么味道,但他就是感受到了點顏色呢?
“算了吧。”
“別算啊,我這就出門啦。”
二美整理整理自己的背包,徐建熹給她的那個書包真的很好背,到現在她還用著呢,能裝也算結實去哪里帶著準沒錯,和蘇璇打了招呼就走了。
她到徐建熹家差不多五點四十,坐地鐵過來的,不然還得堵車,進大堂今天的保安是她認識的。
“好久沒來了。”主動打了招呼。
二美笑瞇瞇點點頭,“最近事情比較多。”
按了電梯直接上樓。
一出電梯門弄一愣,以為他還沒下班,畢竟他說自己怎么忙怎么忙,結果她門口見到了徐建熹。
徐建熹瞅著她的側臉,“進來吧。”
二美跳了兩步,黏糊糊去環他的腰,湊過去:“干嘛呀,生我氣呀?”
徐建熹就這樣抱著她沒動,二美晃著他的腰,伸手去掐他的腰圍兩側。
這不是第一次了,但就因為不是第一次徐建熹都習慣了,她的手還挺熱的,“你洗手了嗎?”
面無波瀾問她。
“沒洗啊。”她歪著頭晃。
徐建熹把她的手從襯衫里扯出來:“有點規矩。”
“我怎么沒規矩了?因為我翻你衣服了?那你也沒拒絕啊,你不高興我就走了。”自己嘆口氣:“不來了,走了!!!”
傷自尊啦!
徐建熹把她抱進大門的。
“自己找拖鞋穿。”
二美把書包扔到鞋柜上,指責徐建熹又纏他:“過去我們倆沒談戀愛還有蹲在地上幫我拿拖鞋的待遇呢,現在竟然就讓我自己找。”
徐建熹說:“那你是沒有手還是沒有腳?”
她繼續纏他:“手也沒有腳也沒有。”
徐建熹哭笑不得。
就是慣會撒嬌賣萌!!
換了別人那就是裝年輕,但是到了二美這里,她是真年輕啊!
徐建熹吃這套。
非常吃。
笑意微斂去給她找拖鞋,找到了拿在手里還故意問她:“那要不要我給你穿呢?”
二美伸腳。
“小壞蛋!”
照著她屁股給了一巴掌。
“我告訴你啊,你這是家暴。”二美換了拖鞋嘚嘚瑟瑟進了屋子里,環顧一圈,調侃他:“你今天不是說忙嗎?”
那還回來的這么早?
“嗯,原來挺忙的,突然之間就不忙了。”徐建熹淡淡道。
“生我氣了吧?”二美扭頭看,“不行我得進屋躺躺,我今天累壞了。”說著就往屋子里走。
仔細從臉上看的話,貌似看不出來什么,但她覺得應該就是生氣了。
都說徐建熹脾氣好,好是好,是人哪里能沒有一點脾氣呢。
徐建熹也不承認也不否認。
“現在要吃晚飯嗎?不太愛動,不然叫外賣吃算了。”
她這一個月都沒好好休息過,成天顛兒來顛兒去的。
徐建熹叫她打住。
怕的就是和她一塊兒吃外賣。
等她躺了好一會,去客廳時候,徐建熹順便建議著。
“換鞋吧,去找個地方吃口飯。”
二美癱在沙發上,抱著沙發不肯撒手:“我不去……我可累可累的了……”
她剛進門,坐了一路的地鐵過來的,地鐵上都是人,站了一路啊,她不要出門!
徐建熹:“總吃外賣不健康,就當是陪我運動運動,回頭送你個禮物。”
二美撇嘴:“我不要你的禮物,我也不去!”
大不了不吃了,她也不是很餓!
早知道就不提晚飯這事兒了。
何苦坑自己呢。
徐建熹走了過來,伸手拉她,二美是被他硬拉起來的,一個不想去一個偏要去,最后還是去了,這一路上小嘴就沒停了叨叨,抱怨徐建熹就是個暴君,人家明明說不愿意去了,還拽著她走。
車是七拐八拐的進了一棟樓,坐電梯直達頂樓。
瞧著也不太像是飯館,里面稀稀拉拉擺著三張桌椅。
明顯徐建熹和對方很熟悉,被領進了屋子里,屋子里也就他們兩個人,等了大概能有四十多分鐘才上菜。
徐建熹剛剛接了電話回來,擦了擦手。
“不嘗嘗?”
二美對他招手,徐建熹沒明白她這意思,一愣。
“你看看我臉。”
徐建熹隔著桌子看了一眼,覺得挺好的呀。
二美一猜他就沒看出來:“你那枕巾太硬了,我的臉疼。”
二美也是第一次遇上這樣的事情,她剛剛抓了兩下臉,就感覺怪怪的,掏鏡子一看果然是上面有點發紅,她今天根本沒時間躺,真的躺也就在他家房間和沙發躺了一下。
徐建熹走了過去,二美把臉給他看,讓他看仔細點。
什么富三代啊,用的枕巾還沒我農村家用的好呢。
他伸了手,捏她的臉,二美配合他的動作扭了扭臉:“看見了嗎?磨臉。”
徐建熹笑,“皮膚還挺好的。”
“那是,正青春年少啊!”她一臉自得。
“一會回去的時候順便給你買個枕巾,不好就不要它。”
他是什么樣的都能睡,偏她嬌滴滴。
“我也不經常睡你家,換不換的你自己看著辦唄,磨也是磨你的臉。”二美攤手。
徐建熹瞪她,她正好也餓了,就不說其他的話了。
飯菜的味道是好,講不出來的好,反正普通的菜也愣是做出來了沒嘗過的味道,二美那多精的人啊,吃完以后就一直笑嘻嘻盯他,和老板打了聲招呼兩人就離開了,進電梯徐建熹實在是沒忍住,打了她的手背一下。
“就知道笑。”
有什么值得笑的,笑的那么高興。
兩人去了一趟恒隆,這作風很徐建熹,二美也懶得勸他了,她現在的收入上來了也開始為家里為自己買些貴點的東西,人生嘛賺錢就是為了享受的。
她去挑真絲枕套,柜姐說現在有那種小方巾放在臉下,這樣皮膚都不容易出皺紋。
二美心想,智商稅啊智商稅!
可想買。
看徐建熹:“成嗎?”
一對枕套要2000塊錢。
徐建熹:“你看行就行,你再去挑一套床單被罩,我出去接個電話,等我回來刷卡。”
二美比了比ok的手勢。
選了一會,女人逛街就這么回事兒,看來看去,看什么都好,且得選著呢,他回來的時候剛剛選好,柜姐正在把攤開的四件套又重新疊回去,又贈送二美一個小方巾。
“這個我家都是賣的,300塊錢一塊呢。”
二美還挺喜歡那個顏色的。
“你老公真帥。”柜姐感慨。
二美笑:“還不是老公,雖然我也想。”
柜姐也笑:“你們看起來格外般配。”
“是吧,我也這樣覺得的。”
徐建熹刷了卡,拎著包,兩個人沒再去其他的地方,上車叫司機直接開回家了。
晚上二美沒走,倒也不算是設定好的,就是時間真的晚了,她今天也確實是累,懶得來回折騰,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那肯定容易出問題,要是她不主動撩他,可能都不會有后頭的事兒,徐建熹這人糾結,說白點他一直都覺得不好下手,喜歡那是真喜歡,可又覺得這事兒沒個一定不太確定,不確定就想緩緩,可他緩她不緩啊。
一開始是他主動的,主動到半截他叫停,二美就有點不高興了。
哪里有這樣的啊?
二美想什么都是很直接的,她抓住某地!
她的做事風格和她的個性很像,可畢竟是頭一次,小姑娘有點害羞,哆哆嗦嗦的在床上氣的腮幫子鼓鼓的,拉了拉他手放到了弧度上,當時兩人都是一愣。
小姑娘確實是不好意思的緊,徐建熹是明顯抽不回手了。
這手他要是能抽回來,他就不是個男人了,那是柳下惠!
沒摸那就算了,摸了怎么樣也不可能說就到這里停了。
屋子里沒開燈,她不讓開。
這是二美唯一的要求,開燈那肯定不行。
一開始也沒打算會出現這種場面,最后就變成了臉紅心跳的,這姑娘的身體底子真的是好,按道理她瘦那是真的有點瘦,可該有的還是有,甚至比一般的女孩兒身材要好些,有些隔著衣服你看不出來,真的沒看出來,皮膚也好,人也好。
主要是人好!
人好就什么都好!
對他的心,對他的意!
別人什么情況她不知道,她自己沒感覺疼。
崩是有點崩,卡的難受,別的沒有,也從沒和人離這么近過,兩個人就像是摔跤一樣的掛在一起,閉著眼睛不太敢去看,能聞到他身上的氣息,以前也能聞到但沒這么真切過,覺得味兒還不一樣了。
徐建熹拽她的手來摟自己,她就真的摟了,然后就那樣了。
二美閉閉眼想,味道是會傳染的,靠的太近了真的就有串味兒這一說。
早上五點多的時候她剛剛醒,想著這不能轉頭,轉頭說什么啊,怪不好意思的。
二美起床的時候手指上多了個戒指,她一眼就瞧到了。
手是自己的手,多點東西她肯定能發現,就是不曉得他是什么時候買的,抬起手看了看。
鉆戒啊!
瞇著眼睛看著戒指笑。
鉆石不大,可挺好看的,她覺得挺閃的。
“先戴著吧,以后換大的。”他從浴室出來看她。
二美揪上來被子,蓋到鼻子以下。
“什么時候買的?”
總不可能是剛剛跑出去買的吧。
徐建熹:“昨天買的。”
她去買枕巾他順便就去了柜臺挑了一個,當時想著先給她戴著玩的,也沒買太大的,畢竟她還在念書。
二美蒙眼睛,一會兒又露出眼睛。
“洗澡吃飯?”徐建熹問她。
“你別靠近我,煩人!”
徐建熹就偏偏靠近她,靠的更近點。
說誰煩人呢,你自己不好意思還怪他咯?
自己選的怎么看都是喜歡,不喜歡也睡不到一張床上去,事兒呢就這么點事兒。
徐建熹稀罕她,稀罕之余一個鉆戒那只是個探路石,想給她點什么,就干脆問了:“有沒有想買的,或者有什么愿望。”
二美吐槽他:“這算什么,算付費啊,那我也得給你點錢呢。”
徐建熹點她的鼻子:“就你想法另類,就你嘴貧。”
好好的事兒到了她嘴里就不是那味兒了。
什么叫付費啊,這話說的忒難聽。
“什么都能要?”
“什么都能。”
二美說:“那你給我寫寫信唄,就手寫的那種,天天寫就算了你那么忙的人,一星期寫一封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