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時柒對于男人的回答不置可否,她聰慧地沒有道破自己的想法。
內心深處,她覺得是他暗中插手,才會扭轉了整個劇本的走向。
這種能力,四哥絕對有。
回了公寓后,硯時柒簡單洗漱一番,帶著這樣的心事,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床邊,男人穿著睡袍靜坐,凝著她恬靜的睡顏。
劇本,確實是他讓劉慶更改的。
他的小柒,為了這部戲付出那么多,沒道理“不得善終”。
這時候,他掌心的手機震了一聲,男人垂眸,爾后就起身走出了臥室。
廚房,他拿著煙盒站在窗前,點了一根后,就將電話撥了過去。
對方接通時,他嗓音沉深,“有事?”
電話里,是卓寒。
此刻,卓寒正坐在自己的公寓里,捏著眉心給男人匯報工作,“總裁,我最近聽到一個消息。
據說我們在酈城的一處樓盤,有人反應是劣質工程,目前集結了不少的房主說是要展開維權。”
聞聲,男人夾著煙抿了一口,吐出薄霧時,嗓音低沉喑啞,“以秦氏的名義配合所有人維權,若拿不出合理的證據,交給法務部處理。”
卓寒應了聲,卻不免憂心忡忡地問道:“總裁,你大概什么時候回來?現在正好過年期間,他們應該不會大鬧。
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回事,自打幾個月前,咱們公司就總是爆出各種各樣的問題,是不是有人故意針對我們?”
卓寒的感覺并沒有錯,自從帝京龍姑山那塊地皮開始,秦氏就遭遇了這么多年以來次數最多的外界攻擊。
有的師出無名,有的純屬誹謗。
彼時,男人幽暗的瞳映著煙卷上的火星,“初七我會回去,記住我說的,一切先配合。”
“好的,總裁!”
掛了電話,卓寒又拿著手機看了看所謂的維權微信群。
目前,他正在這個群里面當臥底,以求能第一時間知道這些人的動向。
很奇怪,群主購買的房屋并沒有任何問題,但卻一副受害者的名義在拉攏其他的房主維權。
卓寒認為,這里面一定有陰謀。
而深夜的LA公寓里,男人站在廚房窗口抽了三只煙。
對于秦氏所遭受的非議,他并未放在心上。
有些事,人為罷了。
翌日,晌午過后,凌梓歡正沒精打采地坐在硯時柒身邊。
她懷里還抱著一只掉了耳朵的小兔子,是她昨晚上一不小心給拽掉的。
“姐,明天真的要走啊?年還沒過完呢,要不要再呆幾天?”
小丫頭眼含期冀地望著硯時柒,臉蛋和眼角卻掛滿了疲憊。
她昨晚上只睡了兩個小時,凌晨四點醒來之后,就說什么也睡不著了。
想給二叔發消息,但又覺得沒面子。
這場拉鋸戰里,凌梓歡感覺自己要輸!
就連早餐,她都是自己在房間里泡的牛奶和餅干。
這么多天以來,二叔第一次沒有給她準備早餐,也沒有來叫她起床。
她好委屈,但堅決不說!
現在,眼看著明天早上十七姐和四叔也要走了,小丫頭一想到整個LA就剩下她和二叔,心里直發毛。
要是二叔一直不理她,她怎么辦啊!
主動投降求和,那她豈不是很沒面子?!
抱著這樣的心情,再加上種種陌生的情緒作祟,凌梓歡有一種很煩躁的頹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