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裳見金旋搭弓射箭有些不明所以。
但下一刻令蒯裳驚恐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金旋的箭矢輕松的穿過了厚厚的吊橋,射斷了吊橋一側的繩索,沒入了吊橋后的土石墻中。
嘎吱一聲。
失去一側繩索的吊橋,猛地向一側傾斜。
墻上的眾人還在愣神之際,又是嘎嘣一聲,另一側的繩索也被金旋射斷。
轟的一聲,吊橋砸落,濺起一片灰塵。
土石墻上的士族豪紳頓時慌亂了。
“這是何等恐怖的箭術!”
“我等為何要與金旋為敵。”
“若是這箭是射向我們的……”
說的這里幾個扶富態之人皆向后退去。
“不要擔憂,還有城門阻攔他。”
金旋也看到了吊橋后的那扇木門。
雖然這木門看起來沒有城池的城門堅固,但想要攻破恐怕也需攻城器械。
躲在墻后的蒯裳也不是那么輕松了,他背著墻大喊道:
“金郡守,若是不想與蒯氏結怨,還是早早的退去為好!”
聽到蒯裳的話,金旋沒有回答。
這時的他注意到那兩尺寬的門縫可以透過一些光來,而在木門的正中央卻正好被黑影擋住了。
“那應該就是門閂了,只要將其射斷這門應該就可以打開了。”
想到這里金旋便再次將弓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附魔弓抬了起來。
一箭。
那木門中的黑影減少了一些。
以此同時,門后也出現了一片慌亂的聲音。
原來是金旋的箭矢穿過了門閂,射死了門后的一個莊兵。
“快離開這里!”有人在發號施令。
這時又一道箭矢射來進來,一個莊兵慘叫一聲一條胳膊飛了出去。
面對這樣恐怖的箭矢,門后的人在也不敢多待,皆是四散而逃。
躲在墻后的蒯裳聽到下面混亂的聲音,心中一顫。
“下面怎么了,快下去看一看!”
“諾!”
門縫中的黑影越來越少。
終于在金旋射出射完一整個箭囊后,門縫中最后的黑影也消失不見了。
在黑影消失的那個瞬間,兩扇木門微微的一錯。
“開了!”
金旋一揮手,帶著上百青壯,向著這山莊沖去。
沒有任何阻攔金旋便沖破了大門,進了這莊中。
“攻擊來了,攻進來了!”
蒯裳聽到下面的呼聲頓時有些慌亂了。
“怎么可能!金旋沒有攻城器械,怎么可能攻破大門。”
“公服快拿主意啊!”
“公服……”
蒯裳一咬牙,大喊道:
“跟吾去迎敵!
蒯裳帶著石墻上五百莊兵向著莊中趕去。
蒯裳迎面碰上了金旋。
見到金旋,他抽出了腰間的寶劍,向前一指大喊道:
“拿下他!”
蒯裳話音剛落,便覺得天旋地轉,眼前的景象在四處翻滾。
“那是我的身體!”
撲通一聲,蒯裳的身體倒在了地上。
周圍的士族莊兵見此都是噤若寒蟬,不敢出聲。
“我武陵城百姓何在?”
聽到金旋的話,沒有一個人回答。
金旋見此將箭矢搭上,指向了一個富態之人。
那人見金旋的箭矢指向了自己,身子一顫,趕忙說道:
“郡守在里面!”
“帶路!”
在那人的帶領下金旋等人找到了自己武陵城的百姓。
當看到這些百姓時,金旋不禁大怒道:
“你們該死!”
富態之人聞言,跪地磕頭道:
“郡守饒命!此乃蒯裳所為與我等無關。”
金旋放眼望去,在這個新建的府邸前,有不下五百奴仆被奴役著干著最苦重的活。
周圍的監工還不時的鞭笞著他們。
這時一個奴仆抬著木材向上走去,就在這時奴仆的腳一滑便摔到在地。
“狗奴才!”一個監工揮鞭就要打。
“住手!”
滿臉橫肉的監工見有人呼喊,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回頭看去。
而個摔到在地的奴仆,見鞭子沒有落下便默默的爬了起來,搬著木材繼續向自己的目的地慢慢走去。
“你是何人?”
“將他們放了!”
“你說放便放,你當你是誰?”
“好一個惡仆!”
金旋沒有猶豫一箭射去,那監工腦袋飛旋,當場斃命。
見有監工死了,整個工地,頓時寂靜下來。
這時就金旋后的那些青壯也發現了自己的家人。
“兄長……”
“父親……”
日落將至。
金旋將隊伍整頓了一番,便向著武陵而去。
看著離開的武陵郡守,幾個富態的士族皆松了一口氣。
“你們說這金旋為何殺了蒯裳而不殺我們?”
“這……”
“對啊!蒯氏的族人都敢殺,為何不殺我們?”
“這蒯裳一死,恐怕蒯氏一族要震怒了。”
“這可不見的……”
“嗯!也是,不過比起蒯裳之死,更可惡的是,這金旋竟然向我等勒索財物。”
“真是可惡!”
“還讓我等送去。”
“罷了!不提這些,當務之急是湊夠財物給金旋送去,不然我等下場可就和蒯裳一樣了。”
聽到這個白胖之人的話,其他幾個士族都陷入了沉默中。
片刻后這些人便返回莊中的府邸,開始準備物資了。
看著身后壯大的隊伍,金旋思緒萬千:
“武陵地多兵少,根本無法對周圍形成有效的管理。”
“如今的我恐怕只有武陵這一座孤城。”
“而且武陵這些士族又因地處偏遠,四處劫掠為奴,剝削百姓。”
“既然如此,那我便將他們手上的百姓搶回來,再剝削他們,來壯大自己。”
“等差不多了在徹底平定武陵。”
想到這里金旋抬頭看著西面即將沉入山中的太陽,心感慨道:
“我原本以為在武陵最大的危險是五溪蠻,沒想到最嚴重的竟是這些吸血的士族。”
“可對付士族地主這一類的存在……”
金旋頓時回想起了不多的歷史知識,他身子一顫,嘆道:
“好像是很難的!”
“不過我畢竟是有外掛的,應該不會和那幾位一樣落個悲慘的下場。”
在日落之前,金旋等人終究是沒有趕回武陵。
無奈之下,他們也只能就地扎營,打算在野外渡過一晚。
而原本金旋帶出的一百多青壯,此時已經變成了近六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