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心難料,承明自是不敢妄言。”
金旋嘆息一聲:
“也罷!”
然后便看向了那個一直靜靜飲乳的士子。
此人名叫廖立。
金旋初見此人時,因為沒有聽說過他的名號,便給了他一縣之地治理。
沒想到,僅僅是半年,便是治理的井井有條。
因而將他調到了身邊,給了一個從事之位。
“公淵,黔城之事如何了?”
“嗯!好乳。”
“公淵!”
“啊!郡守,方才在講什么廖立沒有聽清。”
金旋看著廖立,神思不屬的模樣,無奈的搖了搖頭,又將問題重復了一邊:
“公淵,黔中郡的事情如何了?”
“哦!黔城乃蠻族聚攏之地,秦時設置黔中郡,武帝時并入武陵,奈何山高路遠,雖是武陵屬地,亦不能治。”
聽到廖立說了這么一大段話,金旋臉色一沉:
“這些上次你已經講過了!”
“講過了!”廖立好似一驚,然后繼續說道:
“郡守九月攻破西山林中蠻寨,那蠻族已經退往黔中了。”
廖立說了說完,便不再言語,繼續品著牛乳。
正堂中的氣氛突然沉默了下來。
金旋皺了一下眉頭說道:
“今日暫且到這里,武陵黎民還要有勞諸位了!”
幾人站起身來對金旋施禮告別,眼看著幾人要離開,金旋出聲道:
“公淵,請留步。”
廖立愣了一下,停下了腳步。
金旋走出正堂,將廖立迎如堂內,給廖立到了一杯牛乳,問道:
“公淵,為何如此?”
聽到金旋相問,廖立淡淡一笑:
“郡守何出此言?”
“可是金旋哪里有做錯的地方。”
“郡守……”
廖立抬起頭,只見金旋正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嘆息一聲:
“郡守待廖立厚重,廖立自是感激。”
“那……”
“可惜不知郡守之志,廖立亦感蹉跎度日,自然憊懶。”
聽到廖立問自己的志向,金旋心中嘀咕道:
“我的志向,總不能說要統一三國吧!”
“這樣說未免有些可笑。”
“想一想,一個貧困郡的郡守突然大喊,我要統一三國,我要做皇帝,怕不是要被人當成二哈。”
“但要是志向說小了,便被人認為胸無壯志。”
“有些為難啊!”
金旋沉思了片刻說道:
“吾欲入川。”
“入川!西川。”
“既然入川,郡守為何要圖謀黔中?”
廖立說完突然想到了什么,緊緊的盯著金旋說道:
“黔中乃黔滇門戶,郡守莫不是要通過黔中入黔,后而入川。”
金旋見廖立說中了自己的心中所想,有些驚訝道:
“正是如此,我還未曾告訴他人,沒成想被公淵猜到了!”
廖立聽到金旋夸贊非但沒喜,反而臉色嚴肅道:
“郡守此乃絕路,萬萬不可,若行此計其難不亞于平定亂世。”
金旋見廖立出言反對,心中嘆息一聲:
“我自然知道,從武陵去黔滇有多難,就算是后世的那個基建狂魔,征服云貴時也是千難萬險。”
“所幸我還有我的世界這樣一個不科學的存在。”
想到這里金旋笑了笑說道:
“公淵不必擔憂,我自有方法能入黔。”
廖立見到金旋篤定的模樣,心中有些好奇,便問道:
“郡守,是何方法?”
“此事無法言明,到時候請公淵一觀。”
廖立見金旋不像說謊,便誠懇道:
“若真有高策入黔,廖立定將竭心盡力。”
廖立與金旋定下約定,這時有護衛來報:
“郡守又抓到兩個自稱祖安神教之人。”
“又抓到兩個!算上先前所抓,人數也差不多了。”
“既然如此,擇日不如撞日,喚金疾來,今日便前往蠻族。”
“公淵,隨我去蠻族一觀,汝心中疑惑自解。”
“等等!……郡守這祖安神教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