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琬聽到此話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道:
“郡守,朱褒一族乃是牂牁大族,若如此而亡,恐怕……”
塞木聽到此話,對蔣琬拱手道:
“先生,此乃災,我等無力改變,牂牁大族又有何可?”
蔣琬輕輕的搖了搖頭,又看向了金旋,
他見金旋神平淡,愣了一下,然后嘆息一聲,坐了下來不再言語。
金旋見蔣琬不再詢問此事,心中松了一口氣。
同時他對于自己做下此事心中也有些厭煩,也不愿在提起此事,
就這時金疾站起來拱手道:
“叔父!如今我等已經占領牂牁,下一步是否要入川?”
金旋聽到此話,心中一動:
他原本想著在赤壁之戰時,趁眾勢力的注意力皆在曹操與江東之上時占領益州,
但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這么快便攻道下牂牁,
而牂牁之北,便是江州,過了江州,便是成都,
此外江州主要防備的方向是荊州,對于牂牁這個方向,基本沒有什么防御,防御設施也少的可憐,
若是他現在突然北上,憑借路和手中的TNT,
也許能快速的占領江州,進入益州,
雖然這么想,但金旋還是有所顧慮,
益州畢竟是個大洲,其民近百萬,
自己手中又無漢人,只能帶著異族攻打益州,
而有戰爭必然會有傷亡。
若益州士卒被異族所殺,
這些士卒后的父母親友該如何想,
更何況,這個年代的大漢子民,還沒有經過南宋魔改后的儒學洗禮,
也沒有經過辮子朝的奴役變得麻木不仁,
各個都是彪悍的很,
若是因為漢人攻城略地而亡,也許會感嘆亂世不易,諸侯征伐而亡命,
但要是他帶著異族帶入府之國,
那些百姓又該如何看待,
這里面就有很多道了 于是他看向了蔣琬,向他征求意見:
“先生以為下一步該如何行事?”
蔣琬沉思了一下道:
“以郡守如今的實力還過于薄弱,想要攻取益州恐怕不易。”
蔣琬的話音剛落,一旁的金疾叫道:
“叔父如今已有近十萬兩族聯軍,還有神異破城之法,益州可能阻擋?”
聽到此話,蔣琬還是搖了搖頭:
“都尉,攻城略地容易,守地安民難,琬也見識過,郡守那神異般的本事,
但這些都是死物,如何能安撫民心,再加之郡守所帶皆是異族,
便是攻下益州,益州百姓也難以臣服。”
而道這里蔣琬眼中光芒一閃,向金旋拜道:
“郡守此舉,乃是異族入侵,道義不符,請三思啊!”
聽蔣琬講完這些,金旋嘆息一聲,
正要什么,但他轉念一想,自己不但有方塊,還有可以每月產出麥,用這些也無法收服民心嗎?
想到這里金旋將自己的這個疑問了出來。
而蔣琬再次搖了搖頭道:
“郡守麥,琬亦見識過,此乃神物,雖然可取得民心,
但我漢民面對異族之氣節,非是此物可以化解的,
只要郡守帶著五溪南中各族進入益州,必有后患。”
金旋看著蔣琬神色嚴肅,三番五次的勸自己不要帶著異族進入益州,
他笑了笑道:
“先生放心,金旋從未想過讓三族進入益州。”
蔣琬聽到此話,有些驚訝的看著金旋,
要是徹底收服南中,金旋手下的力量是何等的強大,
郡守竟然承諾不使用這份力量,
讓他著實比較驚訝,同時心中也有些懷疑,
他看出金旋是有野心之人,若是做出這般承諾,他又有什么力量去攻打益州,
這又讓他有些不相信,
而金旋也看出了蔣琬眼中的不信,
但他也沒有過多解釋什么,
因為他一開始就沒有這個打算。
不僅僅是因為五胡亂華之類的原因,
而是因為幾族融合并非是那么簡單的事情,
稍有不慎便會造成打大亂,
像是西晉內斗而虛,引進異族相助,最后結果如何,五胡亂華,險些族滅。
而之后盛唐,
先有西域粟特人安祿山發動安史之亂,使得唐朝由盛急轉而衰,
又有黃巢之亂時,嶺南道波斯人,屠城搶劫。
再往后,異族藩鎮割據,百族混亂,五代十國由此而始,
華夏也由此直到明朝,也未將燕幽之地收回。
不但華夏如此,便是西方文明亦有此劫,
當時強盛議一時的羅馬帝國敗亡,高盧日耳曼輪番登場,肆虐與地中海沿岸,
無論歷史今后的歷史如何發展,幾個民族只見的矛盾也是難以調和,
甚是延續道千百年后,
還有西方的浪漫之都,自收留難民之后,
治安不斷下降,在他穿越之前,更是聽到了一個駭人聽聞的消息。
那個自稱浪漫的國家,其異族新生幼兒已占六成。
若這一代人長大,后面的事情已經是難以想象了。
不此國,便是再往西那個號稱世界第一強國又如何,
幾族繁衍數百年,可就是這百年幾代人過去了,隔閡還是深遠,
歧視打壓之事時常發生,更因此時起動亂。
由此可見,想要讓幾族融合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要是讓短時間,強制融合必會有流血沖突。
而最好的辦法,便是緩慢融合,從而認同一族,這才能消解爭斗,
而這樣的事情,非是一代人能做到的,
想到這些,金旋嘆息一聲:
“想遠了!”
他抬頭看著廳內的幾人,突然有了一個主意:
“先生!不知可否召來些學者,我欲再南中,黔中,峽中,開設學堂。”
“學堂!”蔣琬的眼睛慢慢的瞪大,對于金旋的話,他心中震撼不已。
“郡守要教化異族?”
金旋點零頭。
聽到此話,蔣琬的神色變了幾變,對于金旋整和這些斷發紋身的異族混在在一起,
雖然他嘴上從未什么,
但心中還是有些不滿的,畢竟要爭霸下,光靠異族是不行的。
而如今金旋竟然要教化異族,讓他心中的那點不滿也同時消散了,
此時他的心中不但沒有了不滿,反而有些高興,
但考慮到金旋要招攬學者,他又覺得有些為難,
于是蔣琬對金旋拱了拱手道:
“郡守!讀文識字之人可以尋到,但琬尋來的人恐怕不會很多,
而且就算是尋找來,黔地南中皆是蠻荒之地,恐怕愿來之人甚少。”
“先生可否用重金聘請?”金旋詢問道 蔣琬想了想道:
“若郡守用重金聘請倒也能尋得幾人,但也不會很多,只能在一郡中建設學堂。”
“這樣啊!”金旋皺了一下眉頭道:
“一郡便一郡,此事恐怕要有勞先生了!”
“郡守放心,若一郡學堂,琬定可建成。”
金旋見蔣琬應下了此事,滿意的點了帶你頭。
只要開個頭,后面慢慢傳播,總會有效果的。
而且按照盤瓠的傳,五溪人與漢饒關系也是非同一般,
先漢化五溪人,再用五溪人去融合其他蠻族,這樣的阻力也許會一些。
而這時蔣琬突然提起一事,
“神教該怎么辦?”
聽到神教之事,金旋心中有些憂慮,
這兩件事似乎有所沖突,他沉思了一下心中自語道:
要是為了長遠利益,融合是最好的選擇,
而神教要是徹底放出了恐怕是后患無窮,
因而他沒有過多的思考,便決定暫時將神教的事情擱置下來,
現將其限制在封閉的黔中和峽中,之后再想妥善的處理辦法。
眾人又商議了一陣,定下了牂牁的發展的事項,
首先便是將牂牁徹底收服在手中,
此外,金旋要隱藏自己的存在,
畢竟他現在還不打算出兵益州那他的存在便不能暴露出去。
因為對于南中,蠻族時常反叛攻城,那是常有的事情,
但要漢人帶著蠻族攻城,那性質就變了,
就算劉璋再昏庸也能知道這里面的區別。
既然益州暫時不能攻打,
那便只能攻打找那種剩余的幾郡。
待他將南中徹底收服,再想北上之事。
之后便是整練漢軍,
而想到漢軍的征召,
金旋回想起他在牂牁這幾日發現的一些事情,
那便是牂牁也有漢人居住,
不但是牂牁,南中的幾個郡中都有漢人居住,
雖然不多,但也能組成一支完全由漢民形成的軍隊,
要是有漢軍,益州百姓抵觸的心里也許會少很多,
“嗯!漢軍!等等!
我前今日不是還俘虜了一支漢軍嗎?
差點將這件事情忘記了!”
想到此處,他看向了跪在在右列末尾的張戌。
金旋正要想張戌詢問漢軍之事時,
看了看蔣琬幾人,將要出的話停了下來。
“漢軍的事,還是不要在他們面前商量為好。”
就這樣金旋又與眾人商議了一陣后,下達了幾條命令這才讓眾人離去。
望著離開的眾人,金旋突然叫道:
“張將軍,請留步!”
聽到金旋的話,張戌愣了一下,心中有些嘀咕道:
“我方才一句話也沒有,主公為何也要將我留下來?”
但這樣的疑惑也只是一閃而過,便回身向金旋拱手道:
“主公,有何事吩咐?”
金旋笑了一下道:
“張將軍,請坐,我有一事相詢。”
張戌聽到此話,便要坐會自己的位置,
金旋見張戌還要座道末尾之上,趕忙道:
“張將軍,何必座的那么遠,到前邊來,坐到此處。”
張戌聽到金旋的話,默不作聲,快走兩步,跪座到了金旋指定的位置。
等到了近前,金旋這才發現,這張戌似乎有沉悶。
金旋見此也不急著詢問漢軍之事,而是問道:
“張將軍似有心事?”
張戌這時嘆息一聲道:
“戌有些擔憂家中之事!”
“家中!難道張將軍尚有雙親?”
張戌搖了搖頭道:
“戌之雙親已經過世多年,若雙親尚在,戌也不敢降于主公。”
聽到此話,金旋心中默默的松了一口氣,
不過也對,若張戌投降他的消息傳到益州,
恐怕他家中之人會因此獲罪,
“既無雙親,那……”
這時張戌嘆了口氣道:
“戌擔憂兄長因我之事而被拖累,不過以兄長的地位,應該無甚大礙,是戌讓主公擔憂了。”
而金旋看著張戌的神色,發現他還在微微皺,似乎擔憂的不僅僅是這件事情,
但這畢竟是張戌的家事,他要是不愿意多講,
金旋也不能逼著他,因而金旋詢問起了那支漢軍之事:
“張將軍,你所帶之軍是從何而來?”
聽到金旋詢問起他所帶之兵,張戌沉思了一下道:
“此軍名為東州兵,乃是我從益州帶來。”
“東州兵!這個名字有何法?”
張戌思索了一下解釋道:
“此軍乃是,老州牧所建,當初恰逢黃巾之亂,之后又有董賊之亂,三輔,南陽等地逃難至益州,
老州牧,將這些流民收留,又從中挑選出一些人組成東洲兵,
又因為三輔之人甚為強壯,弓馬嫻熟之人甚多,作戰勇猛強悍,于蜀地出名,故為東洲兵”
“原來是三輔之人,怪不得那般厲害!”金旋感嘆了一聲,
這時也他回想起自己這具身體的故鄉正是三輔中的京兆。
而結合前身的記憶,他也知悉了些關于三輔的事情,
三輔又被稱呼三秦,被分為京兆、左馮翊、右扶風。
而三秦中的人向來不一般,作為秦國的發源地甚是能出猛人,
秦國也是憑借簇之人攻滅六國。
而劉焉能得到這三地的流民,那可真是得了一處優質的兵員,
此外還有,荊州逃來的南陽人潁川人。
如此文武結合,在加上劉焉與張魯的關系不錯,
還有他上表提出設立州牧,然后自薦提前跑到益州布局。
若不是他死的太早,三國歷史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變化。
只可惜他死之后,留下了一個連阿斗都不如的劉璋。
金旋搖了搖頭問道:
“那東州兵現在如何了?”
張戌聽到此話,嘆息一聲道:
“東洲兵大多在防備荊州和張魯,但也不如以前精銳。
當初三輔之民感念老州牧收留之情,皆是踴躍參加,
如今老州牧過世多年,而劉璋昏聵,
三輔之民與益州百姓又有不和,東洲兵不復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