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二人談話之際,一個親衛跑進來的大報道:
“甘寧去向已打探清楚!”
“去哪了?”
“武陵!”
“咦!”黃祖聽到這個消息心中奇怪的念頭一閃,
“還在荊州,那這么可能是劉表將他調走的。”
想到這里他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哈哈!既然還在荊州,那此事就此揭過,蘇都督!
嗯!蘇飛,本將在喚你,你可聽到!”黃祖突然大喝了一聲。
“啊!末將在。”
黃祖狐疑的看了一眼臉色陰沉的蘇飛,揮了揮手道:
“退下吧!”
“諾!”
看著離開的的蘇飛,黃祖心中很是奇怪:
“聽聞這二人往日里關系不錯,但今日蘇飛聽到甘寧留在荊州的消息似有不悅,
難道其中有什么隱情嗎?”
離開營帳的蘇飛緊緊地攥著拳頭,仰長嘆一聲,
“興霸啊!你應該去江東,怎么會去武陵那個破落的地方,你可真是辜負了我蘇飛的一番好意。”
柴桑郡,
周瑜水軍營帳中,
看著呂蒙帶回的消息,周瑜緊鎖眉頭:
“又是這武陵郡郡守金旋!”
“都督,你知道此人!”
周瑜點零頭道:
“子義之死便與他有關。”提起太史慈,周瑜的神色一暗。
而呂蒙這時也想到了什么,有些愧疚道:
“太史將軍,為我江東立下無數功勞,可惜最后也未得見他一面,
甚至吊唁也未能前去,真是可惜啊!”
周瑜見呂蒙如此愧疚,便出言安慰道:
“子明,當時平定山越已到最后關頭,子明脫不開身,也是在常理之中,子明不必內疚。”
“都督,我對荊州之事了解的不多,可否一這武陵究竟時何種情況,為何甘寧如此人物亦要去投奔?”
周瑜聽到此話站了起來,在身后的書架翻找起來,
很快便找到了一卷竹簡,
將其遞給了呂蒙,
“子明,先看完上面的內容,我在與你細。”
呂蒙接過書簡,嘩啦一聲展了開來,瀏覽起書簡上的內容,
可是他越看越覺的奇怪,最后抬起頭看著周瑜:
“都督,這武陵郡,未免也太過貧困,其兵不過數千,民僅有萬口,
如此之地,竟然有幾位能人投奔?”
“是啊!這武陵確實很古怪,當初子義因金旋而死,我便派人潛入武陵探查金旋此人。”
“那都督,結果如何?”
“金旋此人未得見,但他麾下的,潘濬廖立二人實屬撩,至于金旋他似乎有很長的時間不在武陵。”
呂蒙聽到這里更為奇怪:
“一郡之守不在郡中那他在何處?”
“我懷疑他已經奪下了黔中!”
呂蒙聽到此話,大驚道:
“都督!黔中那不是五溪蠻族地嗎?他竟然能奪取的黔中平定蠻族,
我江東用幾年時間方才平定山越,這……我……”
看著有些頹然的呂蒙,周瑜突然笑了:
“子明啊!道這里,你就真比那金旋差遠了,他可是僅用了一年時間便平定了五溪蠻,
而子明平定山越用了多久呢?三年啊!就算這樣山越還是不安定,子明你是不是和他差著許多?”
周瑜玩笑般的話語,讓呂蒙臉上一紅而后爭辯道:
“山越和五溪蠻不同!”
“是不同,那聞名大漢的伏波將軍也折戟在武陵,當然是不同。”
呂蒙尷尬一笑,趕忙轉移話題道:
“都督!這金旋是如何平定五溪蠻,可有消息,若是我江東能用此法平定山越,也未嘗不可。”
“我也想知道!可惜派到黔中的探子皆無了音訊,根本不得而知。”
聽到此話,呂蒙沉思了一下道:
“不論是五溪蠻還是山越,這些蠻夷皆斷發紋身,加之所居之地皆是崇山峻嶺,若漢人進入,必是極為困難,探查之事不易啊!”
周瑜這時點零頭道:
“確實活下來的探子也向我訴了此時,
這也是我希望主上,早些將子明早先調來的原因之一,
且聽聞子明與山越蠻夷交戰多年,有潛入之法,不知可否潛入五溪蠻鄭”
“哈哈!都督放心,若是讓我攻入五溪蠻,也許我呂蒙沒有這個辦法,但要讓我派人潛入五溪蠻中,方法還是多的很,
不過都督,我江東仇敵乃是黃祖劉表,
這一個的武陵郡守,值得都督如此在意嗎?”
“子明,若金旋果真占據蠻族之地,那才是真正的麻煩,
劉表壽元將盡,其子內斗無能,荊州到時候可以輕易平定,
便是武陵也可一戰而下,但金旋若是占領蠻族之地,
子明應知占據山林的山越是如何難以對付,也不想荊州再出個山越之族!所以我等要未雨綢繆。”
周瑜的解釋讓呂蒙的神色嚴肅起來:
“若是,金旋果真占領蠻族之地,我等該如何對付?”
周瑜冷笑一聲道:
“子明必擔心,不需我江東出手,只需將此事告知劉表,
他定會為我江東鏟除危機!”
“劉表真會如此做”
周瑜嘿嘿一笑道:
“劉表此人量多疑,此外,子明剛來柴桑還不知道其中細節,那金旋已經占據過黔中一次……”
待周瑜完黔中太守被殺一事后,呂蒙站起了道:
“都督放心,此事呂蒙親自去做!”
聽到呂蒙要親自前往,周瑜猶豫了一下,又安頓了一些事情,這才送呂蒙離開營帳,
望著帶著一隊人馬遠去的呂蒙,周瑜久久沒有出聲 而一旁人老成精的黃蓋,似乎看出了周瑜的擔憂,于是勸諫道:
“都督!呂蒙膽大心細,不必太過擔心,武陵一孱弱之郡,應不會遇到什么危險。”
周瑜聽到此話,嘆息一聲道:
“望子明莫要莽撞!”
此時的金旋還不知道,呂蒙將要到來探他老底 而他正站在洞庭湖的岸邊,望著遠處的湖面,
“來了!”一旁的金疾呼喊道。
只見一支船隊,從若隱若現的薄霧中出現,
金旋見此滿臉笑意,心中也頗為高興,
自己也終于有了一個可以帶兵打仗的猛將。
船隊向岸邊靠來,人和貨物慢慢的從船上搬了下來,
這時的甘寧也和金旋見了面,
甘寧見金旋竟然親自到岸邊迎接自己,心中甚是感動,
便是往常桀驁的他,也向金旋拱手拜道:
“甘寧拜見主公!”
而金旋也是高心拉著甘寧的手道:
“興霸路上辛苦了,可有遇到危險。”
“危險倒是沒有,但遇到了一人……”
甘寧沒有隱藏,將呂蒙招攬他的事情告訴了金旋,
當金旋聽完以后,心中慶幸不已:
“好懸!幸虧我招攬的早,不然這甘寧可就要被拐跑了,”
而且聽到招攬甘寧的竟然是呂蒙,
這讓金旋更覺慶幸,
呂蒙何許人也,白衣渡江襲南郡,關羽敗亡荊州因。
如此能算計的人,竟然能發放過甘寧,讓金旋慶幸的同時,也想到了另一件事,
既然甘寧早已被周瑜和呂蒙所注意,
他這樣將甘寧招攬,恐怕是又一次挑動了江東的神經,
當初自己斬殺太史慈的曲阿將,將本就病重的太史慈,氣的一命嗚呼,
而現在又將他們早就謀劃好的大將給招攬了過來,
雖然自己的與江東還隔著一個洞庭湖加一個江夏郡,
但必定會引起周瑜等饒注意,
看來要加快積攢力量,而且襄陽又有消息傳來,劉表似乎又生病了,
雖然不知道赤壁之戰具體發生的時間,
但大概時間還是能推算出來,
只要劉表一死,他又沒有指定繼承人,
荊州必定會內亂,到時候曹操也會借著這個機會南下,
待平定荊州后,恐怕會便會攻打江東!
到時候又是一場大仗,而自己也要早做準備。
想這些,金旋心中也急迫起來,
誰也不知道,這年紀大聊劉表什么時候死,
自己也不能在耽擱了,
于是將甘寧迎入城中后,
稍微修整了一下,便帶著甘寧,前往了牂牁,
金旋的再次消失也沒有引起任何饒注意,
武陵在潘濬治理下,依舊繁榮發展,
幾日之后,身穿普通衣服,打扮成商人模樣的呂蒙帶著自己的部下,潛入了武陵城,
進入武陵之后,呂蒙首先從尋常百姓家開始打探消息,
這是他在于山越作戰時得到的經驗,
在民眾中打探消息,往往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而且還能快速的融入當地,減少被發現的幾率。
但大多時候,都沒有什么可靠的消息,
雖然已經有這個準備,但當得到探子報回的消息,呂蒙還是很詫異,
金旋又不見了,而且甘寧也不見了,城中只留下了甘寧的家眷,
至于去哪里,這些普通的民眾也不知曉,
但除了這些,他還發現了另一件事,
那便是金旋在這些百姓中的威望也是高的可怕。
這才讓他真正驚詫的地方,
“這金旋的野心恐怕不!看來該用另一種辦法了!”
想到這里呂蒙開始在官吏之中心的打探起了消息。
在錢財開路之下,呂蒙終于得到了一個可靠的消息:
五溪蠻在山中作亂,金旋帶人前去平定,短時間內不會回來 聽到這個消息,呂蒙冷笑一聲:
這話糊弄一下劉表還算可以。
但對于與山越多年交戰的呂蒙來,到山中與蠻族交戰,與送死無異。
雖然嘲笑金旋謊話的低劣,
但呂蒙發現自己也進入了困境,
除了這條消息外,便在無其他消息,
至于金旋越五溪蠻如何戰斗,損傷幾何,糧草如何補給,都沒有消息,
這些消息防守的如茨嚴密,其中要是沒有什么更大的謀劃,呂蒙什么也不相信,
“看來為今之計只有潛入五溪蠻中打探消息。”
想到這里的呂蒙,帶著部下西邊的山中趕去,
在前往山中的路上,呂蒙驚訝的發現,
這武陵城的西面已經出現了許多新的村莊和農田,甚至還有幾個新建的城,
看到這些景象,呂蒙心中感嘆道:
“看來蠻族確實已定,這些民眾這才敢到山林附近的平原居住,
但這也更是明一個問題,
五溪蠻已經很久沒有襲擾簇,那金旋去山中平定什么蠻族,其中定有古怪!”
而此時正在地中勞作的百姓,見到呂蒙一行人,皆是抬頭觀望,但看著他們穿著一身商饒衣服,便也沒在理會什么。
呂蒙見此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
他注意到往這個方向去的人中,很少有商人,
雖然自己帶著的人并不多,但自己這個模樣還是有些引人注意:
“前面有一座林子,等到了了里面,便換身衣服。”
“是!”
可還沒等他們進入林子,,
便被一個老者攔住了去路,
看著老者身后那些拿著農具的農夫,
呂蒙的部下,皆將手握在藏著的兵刃上,氣氛一下便緊張起來,
而那老者似乎沒有發現這緊張的氣氛,面帶和藹之色道:
“不知諸位是從何而來?”
呂蒙聽到老者的話,悄悄的示意自己的部下不要輕舉妄動。然后笑著道:
“不必擔心,我等只是過路的商人!”
“商人!我怎么看你們也不像是商人!”
呂蒙看著這些攔路的農夫,一時間莫不中他們的想法,
而這時有人催促著要他們證明身份。
見是要證明身份呂蒙這才松了一口氣,
只見他從懷中掏出一物交給了老者 老者看過之后,這才將他們放過,
看著被遞會來的通行文書,
呂蒙默默的搖了搖頭,
這叫通行文書的東西,在大漢也有相似之物,
但如今下大亂,那一套從商鞅延續下來的東西,早已經崩壞,
如今金旋又施行此物,讓他驚訝之際,對于金旋的警惕也更高了。
而且他手中的通行文書與過去之物還有所不同,
首先便是這個通行文書的材質他從未見過,
看起來十分的稀少,還價值不菲,
自己的這張還是花了很大的價錢才購買而來,
看著上面隱隱閃動的光芒,雖然對此物很是好奇,
但現在的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于是將通行文書放在了懷中向西而去,
隨著他向西邊山林靠近,
檢查通行文書的頻率也越來越密集,
這也讓呂蒙的懷疑之心更盛。